林陽速度全開,將禦空術和神足通催動到了極致,但卻始終追不上張小閑。


    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還越拉越大。


    望著張小閑越來越小的身影,林陽輕歎一聲:“中州,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


    林陽不知道的是,張小閑此際也是無比的驚訝。自從他修成登雲術以來,林陽是第一個將他追得速度全開的人。


    而且,兩三百多裏的路程,張小閑始終沒有將林陽給甩開。


    “這林陽戰力強橫不說,速度還如此之快!乾州不是下三州當中最弱的麽,怎麽會出來如此一個怪胎?”張小閑一邊嘀咕著,一邊放慢了速度。


    因為,目的地快到了,就在前方三十多裏的地方。


    “林兄,就在那裏,就在那座山的背麵!”張小閑等到林陽趕上來之後,指著遠處的那座大山,輕聲說道。


    說完,張小閑便準備向著那座大山飛去。


    “我們不用去了吧,聖靈樹應該被采挖完了。”林陽喊住了張小閑,緩聲道:“我並未感應到山後麵有聖縹緲令的氣息。”


    “不會,那裏至少有兩株聖靈樹,那個娘們挖不了這麽快?”張小閑語氣肯定。


    “娘們?”林陽心中狐疑,問道:“那為何我感應不到聖縹緲令的氣息?”


    “我們中州的這些大勢力,手段多著呢,要遮擋聖縹緲令的氣息,自然是輕而易舉!”張小閑的語氣中帶著傲氣。


    隨即,林陽發現,張小閑身上的聖縹緲令氣息突然消失了。顯然,張小閑用什麽手段將聖縹緲令的氣息給遮掩住了。


    林陽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但隨即不解地問道:“那方才采挖聖靈樹的時候,你為何不將聖縹緲令的氣息給遮擋掉?”


    張小閑歎了一口氣,道:“若是遮擋了聖縹緲令的氣息,便就會感應不到其他聖縹緲令。我這迴進縹緲山,被搶了兩次。


    第一次我遮擋了聖縹緲令的氣息,卻被那娘們無意路過的時候給撞到。因為我沒有露出聖縹緲令的氣息,她認定我心有怯意,才敢對我進行搶奪。


    第二次,我沒有遮擋聖縹緲令的氣息,卻將你給招過來了。”


    說到這裏,張小閑滿眼幽怨地看著林陽,道:“你說,就我這運道,遮與不遮,有區別麽?”


    林陽啞然失笑,再看向張小閑時,雙目之中滿是憐憫之色。


    “第一次搶你的人是個女的?”林陽緩聲問道,他之前在內山被何滿星等人圍住的時候,的確探查到有一位女子在遠處窺視著。


    “中州第一家姬家的瘋婆娘,姬賽雪,脾氣火爆不說,戰力還高,你可別因為她是個女的便小瞧了她,不然,鐵定是要吃虧的。”張小閑搖了搖頭,顯然是在姬賽雪的手裏吃過了虧。


    把話說完,張小閑催動身形,極速向著大山而去。


    離著大山還有二十來裏的時候,林陽皺起了眉頭,道:“山後麵有人在打鬥!”


    張小閑停下身形,將神念悄悄地探向了山後。


    很快,他將神念收了迴來,喜聲道:“是青陽門的薑毅和姬賽雪在爭鬥,我們正好做坐收漁翁之利。”


    “英雄所見略同!”林陽微微一笑。


    隨即,林陽與張小閑收斂了氣息,放慢了速度,悄悄地向著山後摸去。


    ……


    大山之腰的一處緩坡上,一男一女,激鬥正酣。


    男的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塌鼻薄唇,五短身材,他便是張小閑口中的中州青陽門的薑毅。


    女的乃是中州第一家姬家的姬賽雪,名字叫賽雪,皮膚卻是小麥色。


    她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緊身長裙與緊身胸衣,將身材的凹凸有致悉數展現。


    而且,姬賽雪身為女子,在與薑毅爭鬥時,卻是選擇了近身肉搏,招數大開大合,嬌叱連連,看上去野性十足。


    “我們來晚了,聖靈樹讓他們給挖走了。”張小閑來到近前,四處張望後,失望出聲。


    “這不更好麽?還省了我們采挖聖靈樹的時間。”林陽淡淡地說道。


    “也對,果然是實力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張小閑朝著林陽投去一個敬佩的眼神,一臉諂媚地說道:“林大修,我的聖靈樹可全著落在你的身上了。”


    林陽嘿嘿一笑,道:“小閑,我可得先說好,等會聖靈樹得手之後,得由我先挑。”


    “那是自然的,我隻要能弄到一株聖靈樹就能給宗門交差,品質無所謂。”張小閑立馬點下了頭。


    於是,兩人藏身在一邊,坐山觀虎鬥。


    時間緩緩過去,姬賽雪與薑毅又拚鬥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雙方的元力和體力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


    估摸要不了多久,就能分出勝負了。


    雙方的戰力相差無幾,但拚到最後,女子體力不如男子的弊端便越來越明顯。


    姬賽雪的體力下降嚴重,無論是速度和力量都明顯地減弱。


    “薑毅,我們現在體力和元力都所剩無幾,再拚下去,隻會是兩敗俱傷,誰也落不著好!”姬賽雪顯然也意識到,繼續拚鬥下去,輸的隻會是自己,奮力擊退薑毅後,快速出聲。


    “那你準備如何?”薑毅冷聲迴應。


    “我們就此罷手,各自退去,如何?”姬賽雪緩緩出聲。


    薑毅冷笑,道:“姬賽雪,你還真是天真,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撐不了多久了。想讓我就此退去,做夢!”


    姬賽雪稍作猶豫後,沉聲道:“那好吧,我分你一株聖靈樹。”


    薑毅哈哈一笑,道:“早讓你分我一株聖靈樹,你偏不肯,現在來服軟,是不是太遲了些?”


    姬賽雪眼神微寒,冷冷盯著薑毅,道:“那你還要如何?”


    “嘿嘿,你覺得我想要如何?早就聽聞你是姬家的黑辣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薑毅一雙眼睛在姬賽雪的身上來迴掃視一番後,一臉的奸笑地說道:


    “你若是答應成為我的雙修伴侶,讓我們青陽門和你們姬家聯姻,今日,我便放過你,你的聖靈樹,我也可以不要!”


    “薑毅,你居然妄想和姑奶奶雙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清楚自己長成一副什麽嘴臉!姑奶奶就算是找隻猴雙修,也不找你!”姬賽雪柳眉倒豎,怒斥出聲。


    “小閑,這姬賽雪還真是彪哩!”林陽向張小閑神念傳音。


    “這還隻是小兒科。”張小閑搖了搖頭。


    薑毅臉色陡變,一張醜臉頓時猙獰起來。


    “姬賽雪,你這是給臉不要臉!你不是喜歡猴麽?等我將你擒下,就讓你好好地跟它雙修!”薑毅咬牙切齒地出聲。


    話音落下,他輕輕一拍元獸袋,一隻身高近兩丈的猴類元獸出現在了薑毅的身邊,銅鈴大小的猩紅眼睛熱切地盯著姬賽雪。


    姬賽雪的臉色陡然慘白一片,顯然,她有些怕了。


    隨即,她也立馬將自己的契約元獸給召喚了出來,那是一隻長著五色翎羽的大鳥。


    下一刻,五色大鳥便衝向了巨猴,兩隻元獸乒乒乓乓地打到了一起。


    薑毅則是獰笑一聲,身形一晃,衝向了姬賽雪,顯然是要趁著姬賽雪體力不支,要一舉將其擒拿。


    “林兄,差不多了,我們該出場了吧?”張小閑用神念詢問林陽。


    “他們兩人現在都是強弩之末,你一個人出手便足夠。”林陽淡淡地迴了一句。


    “那你呢?”張小閑疑惑地問道。


    “那當然是給你掠陣撐腰啊!”林陽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吻。


    張小閑:“……。”


    早知道是這麽一個場麵,他又何必要與林陽合作。


    張小閑心裏那個憋屈,無法言說。


    不過,林陽的拳頭比他大,他沒地說理去。


    於是,認為時機已到的張小閑出場了,他縱身而出,落在了薑毅和姬賽雪的麵前。


    “瘋婆娘,你也有今天!之前追我的勁,都跑哪去了?”張小閑先瞪了姬賽雪一眼,而後擺出一副睥睨的姿態,道:“你們各自把身上的聖靈樹全部交出來,我便放過你們!”


    “白癡!”


    “蠢貨!”


    姬賽雪和薑毅幾乎齊齊出聲。


    與此同時,姬賽雪與薑毅兩人,一人玉指連點,一人揮掌虛拍。


    隨即,一柄數丈長的元力長劍和一個大如山丘的元力巨缽,俱以雷霆之勢攻向了張小閑。


    姬賽雪和薑毅兩人乃是中州天輪境中的佼佼者,盡管正在進行生死拚鬥,但卻是早早地發現了張小閑藏身在一邊。


    林陽運轉了《迷神訣》斂去了全身的氣息,姬賽雪和薑毅並沒有發現他。


    兩人發現張小閑後,俱是隱忍不發,而且還都很是默契地偷偷積攢元力,就是等著這一刻,要給到藏身在一旁想做漁翁的張小閑致命一擊。


    見識過冷虛寒的手段之後,林陽知道,不比冷虛寒弱上多少的姬賽雪和薑毅肯定不是那麽容易能拿下的。


    讓張小閑打頭陣,林陽自然是存了讓他試水的心思。


    果不其然,姬賽雪和薑毅各自給張小閑準備了一份厚禮。


    “媽呀!”


    張小閑怪叫出聲,危急關頭,他直接將自己的本命元兵給召喚了出來,是兩個巴掌大小的銀色圓環。


    “去!”


    張小閑將元基內的元力毫無保留地注入到了兩個圓環當中。


    兩個圓環當即光華大綻,同時暴漲至數丈高,一左一右唿嘯著迎向了元力劍和元力缽。


    隻聽叮叮兩聲,兩隻圓環與元力劍和元力缽碰撞後,光芒登時黯淡下來,而後急速縮小,倒飛著迴到了張小閑的手中。


    張小閑當即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即便是一對一,他都不是姬賽雪和薑毅任何一人的對手,如今以一敵二,他又哪裏是對手。一擊之下,他便已經受傷不輕。


    而且,那元力劍和元力缽盡管威勢有所減弱,但仍舊轟隆隆地向著張小閑鎮壓而去。


    張小閑臉色慘白,他當即驚唿求助:“林大修,快救命!”


    眼看著元力劍和元力缽就要轟上張小閑,一道身影憑空擋在了他的身前,正是林陽。


    林陽雙手齊出,左手青元掌,右手囚龍手。


    青元掌摧枯拉朽,登時就將元力長劍給拍碎;


    囚龍手鋪天蓋地,一把便將元力巨缽給捏在了手中,隨即轟然炸開,將元力巨缽給炸成了虛無。


    姬賽雪和薑毅全然沒有料到,居然身周還藏著一個人,而且還是下州元修。


    “張小閑,你真是丟了我們中州元修的臉,居然和一位下州元修混在一起!”薑毅顯然認得張小閑,怒喝出聲。


    盡管林陽瞬間便將元力劍和元力缽給轟散,但薑毅並未把林陽放在心上。因為,元力劍和元力缽已經與張小閑的本命元兵對撞了一記,威能大減,林陽能將它們化解,乃是取巧占了便宜。


    “我呸,跟你混一起,我才覺得丟臉呢!”張小閑一脫離險境,便活潑了起來。


    薑毅怒哼了一聲,沒有再管張小閑,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林陽。


    “區區下州元修,竟然敢插手我們中州元修之間的爭鬥,真是無知無畏!”薑毅極力擺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並冷聲對著林陽說道:


    “念在你是初犯,速速退去,我便不與你計較!”


    “白癡!”林陽輕聲低罵了一句。


    隨即,他從原地消失了,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薑毅的身前。


    薑毅施展出元力巨缽後,元基內的元力已經涓滴不剩。但是,麵對林陽的進攻,他毫無懼色,揮舞著拳力,惡狠狠地轟向了林陽。


    林陽神情淡然,一記平山掌輕飄飄地拍出。


    隻聽一陣令人牙酸的哢嚓聲響起,薑毅的整條胳膊被平山掌給拍成了渣。


    薑毅慘叫出聲,但這還沒完。


    寒光陡然閃現,短短劍憑空出現了,在薑毅的脖子上一繞,一顆大好的頭顱便骨碌碌地滾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林陽飛身而退,生怕薑毅的身上被人種入了追魂血。


    姬賽雪和張小閑俱是齊齊一震,薑毅在中州,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但不成想,竟是如此稀裏糊塗地就送了性命。


    薑毅一死,他的契約元獸,那隻巨猴當即身形一震,渾身的精氣神像是被瞬間抽空,呆立在了原地,而後被姬賽雪的五色大鳥一嘴啄穿了頭顱,當即氣絕,轟隆隆地倒地,追趕它的主人去了。


    “林大修,你這是做什麽?人都讓你給宰了,你還怕一具屍體?”張小閑看著遠遠地懸浮在空中的林陽,疑惑出聲。


    “你們中州的稀奇手段太多,我可是怕他的體內種了追魂血。”林陽緩聲迴應。


    “追魂血乃是費力不討好的手段,哪有那麽多大能願意施展這種手段。”張小閑輕聲說道。


    就在此時,一枚聖縹緲令從薑毅的屍體內現出身來,稍作停頓後,緩緩地向著天空飄去。


    看到聖縹緲令離去,張小閑沒有動,姬賽雪不敢動。


    林陽大手一揮,將聖縹緲給攝了過來,再用神念一掃,將其收進了識海之中。


    至此,林陽一共獲得了三枚聖縹緲令。


    三枚聖縹緲令在林陽的識海上空結成一個三角形,並散發出了蒙蒙的光亮,而且還各自緩緩地旋轉起來。


    林陽此際已經將神念退出了識海,並沒有察覺到這三枚聖縹緲令的異樣。


    收了縹緲令,林陽閃身來到了薑毅的屍首旁,直接取下了他的須彌戒,再將神念探入其中,從裏麵去取出了一個留春盒。


    “他隻有一株聖靈樹。”林陽將須彌戒用元力送到了張小閑的麵前。


    張小閑稍稍用神念掃過後,推迴給了林陽。


    隨後,兩人把目光同時投向了姬賽雪。


    姬賽雪臉色一白,將自己的契約元獸給召喚到了身邊,神情緊張地盯著林陽。


    “小閑,我的聖靈樹已經到手了,你的那一份,你自己找她要去吧。”林陽的嘴角微微的上翹起來。


    “林大修,說好的是我帶路,你動手的。”張小閑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看到姬賽雪冰冷的雙眸,明顯有些發怵。


    “我說過這樣的話麽,我怎麽就不記得了呢?”林陽反問。


    張小閑臉色一紅,很光棍地說道:“我打不過她,行了吧?”


    “她現在沒有半分的元力,你可以的!”林陽給張小閑打氣。


    林陽現在身懷三株聖靈樹,縹緲山的任務已經完成,便也不著急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迴歸乾州。


    “林大修,我現在可是受傷了呢,哪有讓傷兵上陣的道理。”張小閑滿眼的幽怨之色。


    就在此時,姬賽雪倒是開口了。


    “兩個男人,磨磨唧唧的做什麽呢?要動手就趕緊的!張小閑,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沒有資格跟我動手。你,你叫什麽名字?”姬賽雪伸手指向了林陽,強裝出一副強勢模樣,典型的外強中幹。


    “乾州林陽。”林陽淡然地看著姬賽雪,眼神玩味。


    “林陽是吧,姑奶奶我現在元力消耗殆盡,你要用元術戰勝我,自然是輕而易舉。但是,你若覺得自己還是個男人,就跟姑奶奶肉身相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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