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月簡單收拾後,迅速離開原地,折向東飛去,十天後,選擇一孤嶺落腳,並打坐休息,待其恢複的七七八八後,才向北方魔道所在飛去。


    大約三個月後,他終於穿過荒漠地帶,來到北方魔道所在的漠北地域邊緣。


    這一日,他來到一座邊城,搖了搖手中一折扇,進入一家酒鋪裏,要了一壺酒,兩個菜,一邊吃,一邊聽周圍人談話。


    這邊城規模不大,說是一座城,其實還不如中原九州的一小鎮,街道上百姓稀少,倒是有不少巡邏士兵,據打聽此邊城名叫降仙鎮,據說上古時期有一仙人曾經下腳在此駐足片刻,但已不可考。


    若是沒有到此地,他還真不知道,原來北方魔道中不但修行之人大舉南侵,普通百姓也收拾家當隨時進發中原九州,幾乎是北方魔道整體搬遷——如此說來,北方魔道定是有必勝之道,看來中原九州此次大禍難逃。


    原本北方魔道與中原九州在有南方正道援助下尚是勢均力敵,試想北方魔道上下一心、全民皆兵的情況下,且南方正道內鬥不已,根本無力援助中原九州,中原九州如何有不敗可能?


    李七月越是這樣想,心中越是害怕,他很想立即將情報送迴九孤山,但他仔細一想,九孤山肯定知道這情況,畢竟在這裏,連最普通的老百姓都在議論這事,何況他也不敢迴九孤山——青衣門正在找他的晦氣。


    這時他見到窗外有一人向他招手,他正納悶,在北方魔道中他根本沒有熟人,而且眼前之人鷹眼高鼻,身體高大,其特征如此明顯,印象之中好像從沒見過此人。


    那人身影一閃,便消失在窗外,李七月知道此人既然向他招手,肯定是讓他隨他而去,而在這邊城,他還沒見到一個修行者,如今對方竟然是一築基中期修行者,看來他不得不見。


    於是他扔下一小塊碎銀,追那人身影而去,大約追去數十裏地,來到郊外一亂葬崗上,他見那人身影停在不遠處,於是他在相距其數十丈外緩下腳步。


    “你是中原九州的人?”那人說話並未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問道,“你隻迴答是,還是不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我不喜歡廢話太多的人。”


    在李七月印象之中,北方魔道中人除少部分是紅皮膚外,其餘人種與中原九州無太大區別,如果非得說出區別,中原九州之人多束發腦後或披發,北方魔道之人喜歡兩鬢留有辮子,另相對而言,北方魔道之人鼻梁骨普遍略高些。


    “嗬嗬,如果想知道我是誰?請你先報上你的名姓。”李七月左手取血紅在手,右手照例準備好一大把靈符。


    “敢跟我這樣說話,找死!”那人取出一開山斧在相距李七月至少二十丈外就向他劈過來。


    李七月知道對方既然如此劈砍開山斧,肯定有其中奧妙,於是他在對方劈下斧頭的同時閃身躲開。


    果然在李七月躲開的那一瞬間,一道炙熱勁風從其身側飄過,若不是他躲得快,這一道勁風足以將他劈成倆半兒。


    那人見李七月輕鬆躲開,冷笑一聲,手中開山斧使十足勁道,連連劈出勁風。盞茶時間後,李七月麵色慘白,但那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連說話得氣息都不穩。


    “雖然是築基初期修為,但你小子倒也有點兒本事,我從見你第一眼就看出你是來自中原九州的,說實話,我雖然是北方魔道中人,但我並不特別反感中原九州的修行者,當然若是執意與我為敵,我也不是好惹的。”


    李七月淡淡一笑道:“剛才我已經領教道兄的手段,接下來應該嚐嚐我的餐前小點心了吧。”


    話音才落,李七月便撒手祭出一把靈符,那人見他如此使用靈符,乍見之下一愣,隨後轉身便逃,一邊逃一邊叫道:“小子,你這是跟我玩命呢?難道你想逼我用殺手鐧?”


    李七月負手而立,看著手忙腳亂的那人,笑道:“其實我也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你且應付眼前場麵,再說吧!”


    那人倒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見李七月如此一說,他幹脆停下來,硬是任憑各種靈符祭來,使出多種手段一一化解……雖說身體多處受到創傷,但是屹立不倒,倒也是一漢子。


    “我想交你這個朋友,我姓俞,叫俞子夫。”


    那人慘然一笑道:“我姓封,叫封玉銘……不知俞道友來到我漠北有何貴幹?難道是探子不成?”


    “我是為了躲避仇家才不得不隱姓埋名來此貴地,否則請我也不來的,當然,我來此也不是毫無目的,至少我曾受人之托覓其後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望封道友多多指點才是!”


    “嗬嗬,既然是朋友,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的,不過剛才你這一手真夠狠的,若不是我皮糙肉厚,隻怕此時已經被你那些靈符轟得稀巴爛了。”


    “我說過了,剛才不過是餐前點心,若是你想用大餐,我是絕不會吝嗇的。”


    “算了吧,憑你剛才眼也不眨就扔出大把靈符,知道你來自中原九州的修行世家,身家定然不低——既然如此,肯定還有不少好東西。”


    “封道兄,你說錯了,我是一散修而已,這些靈符是我前一段時間打劫一破落世家得來的。”李七月說謊時,臉不紅心不跳,連眼也不眨一下,但數十年前,他確是從一魔道王子徐天放手裏搶了不少靈符。


    “哦,原來如此——不知俞道友下一步準備去哪裏?”


    “還沒打算好——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想問一下,中原九州有一封姓修行世家與你有什麽關係?”


    “哦,中原九州的封姓修行世家與我祖上確是有關係,而且係一脈分下來的,難道俞道友有認識中原九州封姓的人?”


    “我曾在數十年前遊曆時,遇到一位叫封玉景的修行者,與他頗有點交情。”


    “我聽說過此人——”封玉銘麵色微變,話語間一帶而過,便轉了話題,“俞道友好像要進階築基中期了,不知為何沒有進階?”


    李七月歎道:“曾幾次衝擊,但均是失敗告終。”


    “俞道友,說句不客氣的話,原本進入築基期後,修行與資質無太大關係,但是你資質太差,想要成功進階築基中期,可能還要借助丹藥或其它方法才可提高成功率!”


    李七月聞言,頓覺豁然開朗,眼前一亮,遂黯然道:“可是哪裏才能找到這樣的丹藥呢?”


    “我知道有一交易場,大概半年後,有一交易會,這是我漠北最大的交易會之一,百年才舉行一次,如果你運氣好的話,可能會有收獲!”


    “在我印象中,南侵行為好像都是你們漠北魔道——修行者首先發動的——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嗬嗬,我漠北雖地大,但物不廣,不然也不會時時想南侵,當然南侵也是有說不得另有苦衷——我也不想多說此事,免得徒增煩惱。我漠北修行者其實也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為了生存,我們不得不在走正常修行途徑的情況下,另辟蹊徑,隻有這樣才能提高整體修行者水平,才能與中原九州有一拚之力,並略占上風。基本上所有漠北修行者都走過蹊徑,因此被南方正道和中原九州的修行者稱之為魔道。我漠北修行者不走常規修行之道,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種類繁多的你們稱之為伎倆的玩意兒。其中提高修為的丹藥就有無數種,但這些丹藥與你們中原九州略是不同,你們中原九州在穩紮穩打功底上服用丹藥,uu看書 ww.ukansh 相輔相成,與修行有益無害;而我們所服用的丹藥其實有揠苗助長之嫌,短期內增長修為比你們中原九州要快上倍許,其實是打腫臉充胖子……我漠北修行者所煉製丹藥中有不少鉛汞之物,這些含有鉛汞丹藥服用後雖然可以快速增加其修為,但相對而言後勁不足,除了少數功底紮實修行者外,可以修行到元嬰期存在,但大部分修行至結丹後期便自行坐化——唉,為了我漠北修行者能夠在夾縫中存在,我們明知這些含有鉛汞丹藥弊大於利,但我們不得不服用這樣的丹藥,就是為了使我們修為大增,使得敵人不敢小覷我漠北修行者存在。”


    “你幾次說到夾縫中,這是何意?——難道你們若是不南侵,你們就沒有活路麽?


    “表麵上是我漠北修行者想南侵,但你可知道,其實追本溯源,中原九州其實是我漠北之人的,隻是被南方所謂正道驅趕至漠北而已,中原九州隻是南方與我漠北緩衝之地而已,其中原委,我也不想細說——至於你所說的夾縫中——在我們西方另有一民族,為有色民族,他們地處更是荒僻地帶,所修行的是另一道法,他們稱之為魔法,其實力比南方修行者隻高不低,若不是有我們大量修行者在西北邊界抵抗,他們早就想吞並富饒的中原九州,即使吞並南方也不足為奇……”


    李七月驚訝道:“難道還有如此強大的修行實力存在?如此說來,你們的實力也不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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