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曹仁是真的隻為想著獨鬥魏續,宋憲二人上場的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見得魏續,宋憲二人鬥得起勁,確是使出吃奶的勁兒來上了狠勁,勢要把個曹仁刺上倆窟窿,曹仁不由大是氣苦,然而,該做的事情仍然是要去做的,曹仁是一位很堅持原則的人,他認定的事情,一定會努力去完成。就比如現在。


    就這麽安然座於馬背之上,輕槍的撥開魏續,宋憲二人急刺而來的長槍,努力的擺出一副笑臉來,使得自己顯得更為親切一些。


    見得曹仁卻一直就這麽座於馬背之上,亦不反攻,隻做防守,且擺出一副笑臉來,魏續,宋憲二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皆是從雙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驚訝,幾分事故來。


    看來,這曹仁是有話要對我們講。


    場中,魏續,宋憲二人亦不是傻瓜,見得曹仁完全是一副防守的樣子,二人的攻勢便也緩了下來。


    暗自點了點頭,曹仁內心中暗自讚歎,卻是倆有眼色的家夥,當下輕笑道:“二位將軍神勇,吾多有不敵也,可否借一步說話。”


    果然是有事情,魏續,宋憲二人,雙眼大睜,卻是頗有些意外的感覺,在這戰場之上,在這敵我雙方撕殺之時,這敵方大將卻叫你借一步說話,你說這都算是怎麽一迴事。要知道此刻邊上,郝萌與侯成二人,正與敵方大將曹洪殺得難解難分,隨時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


    然而,魏續,宋憲二人亦是知道,憑自己,想要對曹仁造成什麽傷害幾乎是不可能的了,更或者說,就憑著魏續,宋憲,郝萌,侯成四將,今日對上對麵那曹仁,曹洪二兄弟,怕是這一場敗戰是要吃定了,或許,若不小心,丟下幾個誰的小命亦未可知。


    他們誰也不想就這麽早的死去,這是英年早逝,他們還不想要這麽個光榮的結果,他們倒寧願是生老病死的。


    魏續,宋憲二人,相視一眼,卻是皆從心底裏看到了對方的心虛,幾乎是同時的,二人輕點了點頭。


    “嗬,二位將軍,接招。。。”見得魏續,宋憲二人同意,曹仁心裏卻是暗喜,暗道有戲,然而,嘴上一聲大喝,手上的長刀亦仍是不疾不徐的劈了出去,隻是那刀勢慢得,幾乎可以趕上隻快跑的螞蟻。


    對麵魏續,宋憲二人心知肚名,這卻是做給各自身後士卒而做的。


    待得三匹馬兒團團的絞於一處後,曹仁才開口道:“某觀四位將軍,皆是文武全才,乃是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也,男兒不沙場以掙功名,卻為何如此窩囊?隨著那呂布四處飄蕩。”


    魏續,宋憲二人聞得曹仁之眼,卻是皆臉上一變,手上打鬥的力道卻是在突然之間,便加重了幾分,顯然,他們二人,對於呂布,還是相當的尊敬的。


    隻是奈何呂布,卻一直就這麽四處的飄蕩著,沒得一個落角的地方,更兼得呂布,先殺丁原,後殺董卓,這二人,皆是被呂布拜為義父,如此,背著個三姓家奴之名,卻又讓他們這些做部下的情何以堪。


    對於魏續,宋憲二人突然加重的幾分力道,曹仁卻是渾沒在意,隨手間便撥開了二人的長槍,卻是不管二人那難看的臉色,自顧自歎道:“呂布刻薄寡恩,無信無義,兼之其人暴虐成性,又驕傲自大,雖勇卻無謀,不識天下大勢,更妄圖占我兗州之地,如此之人,如何又不敗耶。”


    “我家將軍,虎踞龍盤兗州,帶甲五十萬,帳下如曹仁之能者不計其數,威振山東。”


    “我家將軍,英明神武,智略無雙,更兼其胸懷大誌,兼政愛民,乃不出之奇才也,前番鬥袁術,追公孫,戰青徐,無往而不利,大軍所過之處,所向而披靡。”


    “反觀那呂布,不知天時,不識大勢。猶如蚍蜉撼巨木,雖仍勇猛善戰,然而,此刻已如沒牙的老虎,虎威猶在,卻已是垂垂老矣,再不複當年之英雄。”


    “四位將軍,皆是人中翹楚,當識得這天下大勢,此大亂之世,非我主此等命世之才不足以爭天下矣。”


    曹仁這一席話,雖然兼雜著大量的虛假,什麽帶甲五六十萬,什麽如曹仁者數不勝數,然而,亦是帶著多半的真言,比如,二袁之戰,擊公孫瓚之戰,東征青徐二州之戰,可謂皆是無往而不利的。


    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戰績,容不得半分的虛假,這天下人的眼睛,確都是雪亮的,想那魏續,宋憲二人亦是清楚。


    呂布刻薄寡恩,這他們知道,暴虐成性這他們也深有體會,驕傲自大,有勇無謀,這些卻是呂布早就有的毛病,是重來就沒有改變過。


    而到了此刻這種境地,有人安然送了他一個東郡,或者說是一整個兗州,有這麽樣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麵前,可是呂布都做了些什麽?


    他仍然如以前那樣,暴虐成性,高傲自大,刻薄寡恩卻是更甚於從前。這樣一個主公,這天下間,在這亂世裏,誠如曹仁所言,他還能有何做為?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再跟著他,還能有何做為?


    雙眼,就這麽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安然坐於馬背上的曹仁,魏續的內心中,正有一股熊熊的烈焰正在燃燒。


    吾輩出生入,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求得個封妻萌子嘛,可是跟著這呂布,還有出息嗎?這濮陽城已經破了,呂布失了濮陽,然後,再逃出去,再集結兵馬,再像以前那種日子一樣,四處流浪嗎?


    這天下大勢已經夠明顯的了,天下間,各路諸侯已經開始有著明顯的分界。而呂布呢?此刻,卻仍然是如喪家之犬般,四處求庇於他人帳下。苟且偷安,然後,再反出去,再一次背上一個背主的罵名?


    他們已經受夠了這些罵名,受夠了那一次次的流浪,他們是將士,是要沙場掙功名,卻不是在流浪中耗去一生中最光輝的年華。


    人生苦短,青春易逝,人一生最光輝的年華又能有幾何?卻不需都陪著呂布在流浪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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