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挑紅蜻蜓酒吧的場子之前林高歌、獨耳獼猴教他去了之後要冷一點該撂倒的撂倒別說太多話他做到了但他做的時候沒想過這樣做能產生什麽效果誰知道按照林高歌、獨耳獼猴事先說的意思報出了那個比豹紋身幾個人正常要的錢數多出五倍的五萬塊之後紅蜻蜓酒吧的老邵二話沒說立即點了五萬的現金交到了自己手裏。.tw[]


    五萬塊?在永明電子老老實實上班一年不過才掙三萬六嚇唬嚇唬人就拿迴來五萬塊這是什麽概念?


    林高歌一直在誇他說他做的帥呆了當他老了的時候自認為這是他一生之中做的最漂亮的事情他可以拍著胸脯對全世界說:“知道不?陳老大第一次收保護費是他媽我姓林的挑唆的!”獨耳獼猴雖然說得跟林高歌不一樣大致也是這個意思陳遠起先聽得迷迷糊糊的到了後來也就有些陶陶然了。摸出三摞現金來遞給林高歌陳遠說:“弟兄們先花著喝酒!”


    喝多了一如前些日子的某一天早上陳遠在某家酒店的客房裏麵醒來的時候現身邊睡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他靜靜的躺在窗上任憑那個女人勾著自己的脖子酣睡讓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飄過。


    紅蜻蜓酒吧、豹紋身、五萬塊……當然還有身邊這個女人。他依稀記得林高歌笑嘻嘻的問他晚上找個女人吧由於劉虹樺這幾天大姨媽來了一直禁欲的原因有點寂寞的他稍稍一猶豫也就沒有多加推辭。


    這就是昨天晚上找的女人吧雪白的脖子光滑的後背胸膛上還能感覺到女人胸前的堅挺。


    突然之間陳遠覺得自己變壞了他想:“我可不能變得太壞。”


    但有些事情就像吸毒一旦開了頭怎麽樣展就很難控製了。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像紅蜻蜓酒吧這樣的場子陳遠在林高歌、獨耳獼猴的陪同下總共挑了五家。每一家挑的都很順利隻要把“陳遠”這個名字一報沒有任何一幫混混膽敢造次兜乖乖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就這樣陳遠一個月的固定保護費收入達到了二十萬。


    常在河邊走難免會濕鞋某一個夜晚當陳遠在紅蜻蜓酒吧拿下一個月的保護費的時候一雙手銬及時出現在了他的手腕上。


    “很好嘛!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你敢明目張膽的收保護費?”出現在陳遠麵前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孔但是那身黑色嚴肅的警察服裝陳遠認識。


    “怪不得老有人投訴治安問題都是你們這幫社會蛀蟲搞的鬼!”警察說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群雙手抱於胸前得意洋洋地抖腿。他挺挺胸努力使自己的形象更為高大對那種所謂的宵小更有震懾性。


    怎麽會有警察埋伏在這裏等自己?陳遠盯了老邵一眼:“你個小兔崽子誠心出賣我?”


    警察一記警棍抽到他頭上:“你膽敢威脅舉報人?”


    老邵叫苦不迭:這警察一定是個二百五都說了不能泄露舉報人的情況他怎麽張口就來?


    陳遠戴著手銬橫著雙手掐住警察的脖子拇指按在他咽喉上:“嘿嘿還挺橫啊!不知道老子是誰嗎?”


    下一刻警察手裏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他額頭上。


    警察神色非常冷峻比電影裏的老大還酷上萬分:“小子老實點!我確實不知道你是誰。你比狗屎還不如!”


    陳遠第一次吃癟麵對槍口不敢稍有異動生怕這個二百五的家夥會一槍打爆自己腦袋。警察一腳將他踢倒抬起一張金屬板凳在他身上猛砸口中不依不饒地罵:“你是誰?我先問問你知道我是誰!”


    這天晚上陳遠被帶迴了北城警察局。


    還是那間審訊室隻是審訊室裏的人不是楊義學也不是老孫警察更不是那個後來已經跟陳遠混的很熟的楊明明。把陳遠抓迴來的那個警察把警帽往桌上一扔兇神惡煞的說:“你跟哪個老大?”


    陳遠看看他桌前的警牌上麵寫著“湯勇軍”三個仿宋體小字。


    還有一名年輕的女警察也在做著筆錄不時抬頭看看湯勇軍口中所說的社會蛀蟲。


    湯勇軍想起剛才這個歹徒掐自己脖子的舉動兀自憤憤不平:“敢在我眼前耍橫的你算第一個。唉現在的治安不怎麽太平啊!小麗你說是不是?”


    女警察小麗很嚴肅地點點頭用圓珠筆猛戳陳遠腦袋:“社會就是讓你們這群敗類搞壞了!也不知是哪個娘生出這樣的兒子真是家門不幸!”


    陳遠突然暴跳而起狠狠一腳踹在湯勇軍所坐的桌子上。(..tw無彈窗廣告)這章桌子是楠木所製又大又沉抽屜裏還有不少東西加起來不下一百斤在陳遠一腳之下猛然側翻女警察慌亂站起已被邊角壓著小腿傷了腳。


    湯勇軍更是狼狽桌子壓在他身上一枚抽屜上的金屬把手頂著他的肺部連帶剛才陳遠起腳產生的力量疼痛異常剛才的神氣活現蕩然無存。


    陳遠跳到側翻的桌子上又跳下來。湯勇軍躺在地麵身上是桌子悶哼一聲“哎呀!你輕點好不好?”


    陳遠啞然失笑:“你以為你在按摩嗎?”銬著手銬的雙手拉起他鐵鏈絞在他脖子上:“**你全家老子就是耍橫你怎麽樣?”鐵鏈勒著湯勇軍的脖子漸漸地臉色漲成紫黑色。


    女警察從未見過如此亡命之徒嚇得花容失色把圓珠筆當做手槍對著陳遠顫巍巍地說:“你你你要幹什麽?”


    湯勇軍舌頭伸了出來開始翻白眼拚命掙紮想掏出後腰的槍卻被陳遠膝蓋一頂頓時像隻待宰的青蛙無法動彈直欲暈去。


    陳遠放開他拾起掉到地上的手槍拍在桌子上:“老兔崽子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些非把你脾髒打破裂不可!快給大哥我打開手銬。”


    湯勇軍老半天才緩過勁來雙手勒著脖子唿哧唿哧的喘氣慢慢爬起手槍就在他麵前的桌子上在陳遠冷峻麵容的逼視下警察的尊嚴與歹徒的威嚇雙重交壓心跳比跑十倍馬拉鬆還快手掌顫抖著愣是不敢去拿。


    他遲疑一陣終於掏摸出鑰匙給陳遠打開手銬。天啊我老湯第一次向邪惡勢力屈服……這滋味真是太屈辱了……


    陳遠活動活動手腕轉身掄開手臂抽了女警察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你這臭婊子不當妓女反做警察真是糟蹋了人才。辱及我家人的女人你算頭一個我決定給你一些獎勵。”倏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掌稍一用勁手腕關節處被陳遠硬生生拗斷。


    女警察殺豬般尖叫起來痛得在地上打滾鼻涕眼淚橫流死了全家也沒淒厲成這樣子的。


    陳遠掏出傻在一邊流汗的湯勇軍口袋裏的香煙點燃了五六支全塞進女警察正在嚎叫的血盆大口當中獰笑道:“小麗要怪就怪你長了一張賤嘴。”


    “你你到底是誰?”湯勇軍扶著牆壁慢慢站起暗地裏觀察形勢準備隨時逃出審訊室。


    陳遠搖搖頭:“我是陳遠守法公民。”


    審訊室外邊冒出一個頭來問:“陳遠?陳遠來了?”楊義學提著褲子進了屋原來剛才他去衛生間了。進門一看眼前的狀況讓他大吃一驚平時囂張跋扈的湯勇軍倚在牆上滿臉驚懼那股自信已經蕩然無存額頭涔涔而下的冷汗說明了他此刻的內心。


    從未給過自己好臉色的女警小麗灰頭土臉、頭淩亂嘴上全是燎泡。兩位警察眼睛都盯著桌子上的手槍偏偏沒誰敢去碰上一碰。


    這小子無論在哪裏都隻有他揍別人沒別人揍他。


    楊義學似是有幸災樂禍之意也不管湯勇軍像是遇上老朋友一樣拉住陳遠的手搖了又搖:“哎呀兄弟你走了也不迴來看看哥哥你看這事……”


    “老楊!”湯勇軍對另一個人可就威風了嚴厲的訓斥楊義學:“你就是這樣審訊犯人的嗎?”


    楊義學:“湯局長都是老熟人了……”


    湯局憤憤不平的說道:“知道幹嘛降你當拘留所所長了?就因為你跟這些嫌疑犯的老熟人關係!”


    陳遠饒有興趣的望著這位四十出頭的湯局問楊義學:“這位是……”


    楊義學陰沉著臉說:“這位是咱們局裏新來的湯勇軍局長我下來了現在隻負責拘留所了。”


    “哦。”陳遠若有所思忽然又說:“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湯勇軍沒言語事實上也輪不到他說話。陳遠撥通了林高歌的電話:“老林我又被請到北城警察局來了。嗬嗬局裏新來了一位湯勇軍湯局長很正直的一個人……嗯……好我知道沒事。”


    這個電話前前後後不過一分鍾湯勇軍狐疑的眼神望著陳遠在同事、部下的麵前他不得不挺直腰板說道:“陳遠是吧?給你的狐朋狗友打好招唿我姓湯的來了就不允許北城區像以前一樣亂!”


    陳遠嗬嗬一笑:“是啊像我這樣的好市民應該好好支持你湯局長的工作。”


    湯勇軍瞟到楊義學要看好戲的眼神非常義正辭嚴的說:“少在這裏嘻嘻哈哈!警察局不是你們家!”


    楊義學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勸道:“湯局都在北城區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苦鬧這麽僵?”


    湯勇軍正要訓斥楊義學陳遠的電話響了。陳遠看了看號碼對楊義學說:“楊哥有點事我需要跟湯局單獨說說麻煩你迴避一下。改天兄弟請你喝酒。”


    楊義學猜也猜的到陳遠剛才的電話產生了作用二話沒說把審訊室的門帶好走了出去。女警見情況有變也跟著走出去。


    “陳遠你玩什麽花樣?”湯勇軍色厲內茬地喝道聲音已帶有不受抑製的驚懼。


    陳遠不吭聲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了他的麵前他猶豫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這個電話沒有接完湯勇軍的臉色已經變得沒法看了。頹然坐在以前楊義學坐的那把舊椅子上湯勇軍用恨恨的眼神盯著陳遠:“你敢叫你的人守我們家門?”


    陳遠依舊淡淡的說:“十分鍾之內我不給他電話他們就不隻是在門口守著了。”


    湯勇軍慌亂的點上一顆煙狠狠抽了一口暗自盤算著終於還是妥協了:“你想怎麽樣?”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少摻和我的事對你對我都好。”陳遠說:“一個月我給你兩萬塊。”


    湯勇軍臉色再變:“我拿納稅人的錢就得為納稅人辦事……”


    “三萬!你拿我的錢一樣為我辦事。”


    湯勇軍急了:“陳遠你……”


    “四萬!”


    湯勇軍臉如死灰眼神之中卻露出一絲難以抑製的興奮把手裏的煙頭摁死在煙灰缸裏說:“今晚的事沒備案……”


    “看陳哥出來了。”獨耳獼猴丟掉手中的煙頭站起來喊道。陳遠在湯勇軍和楊義學兩人親自相送下走出派出所的大門。


    “陳兄弟下迴有機會老哥請你去喝兩杯。”湯勇軍一臉微笑的對陳遠說。一旁的楊義學也打著哈哈說:“是啊兄弟到時候可別說沒時間啊。”


    陳遠看著兩人惡心的模樣心中暗歎這就是金錢的力量了。陳遠心知要混好這行就得跟這些蛀蟲打好關係麵上也一臉微笑說:“以後就靠湯大哥和揚大哥關照了老弟就不打擾兩位改天再一起喝酒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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