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償所願?


    是的.


    在邪惡繼母的驅使下,龍小花得償所願了,和她夢寐以求的白馬共度了一夜良宵.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麽樣的主人什麽樣的馬,尤其是她跟奔宵那隻畜生相處不順,互相嫌棄後,她更加確定了這句話的真實性.


    可是,世上之事千奇百怪,特殊事件層出不窮,經過一個晚上的共同相處,她近距離地研究了白馬良人坐騎的習性,以便自己居心叵測地揣測白馬良人的優雅習性.


    可不論她怎麽對它明示暗示,拋去媚眼,拔它的馬毛,拍它馬屁,戳它馬眼,它永遠隻有一個動作,啃草根.


    注意,是啃草根.


    上好的燕麥放在旁邊,它不嚼,非賴在一個粗草槽邊啃的暢美無比.


    白馬良人的坐騎好艱苦樸素啊!和某隻挑食的畜生完全是天壤之別.她斜眼看著獨自霸占一個馬廄,還很拽得把所有馬擠到一個小角落裏的奔宵.


    雖然有點遲鈍,但是怎麽看都是小白比較隨和可愛.


    它不像某隻畜生故作高雅地不讓人近身,非常有被人“騎”的命運認知,毫不反抗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爬上竄下,它也不會像某隻老是用蹄子威脅她的畜生馬一樣,鼻子噴出不屬於馬類該有的鄙夷之氣,它眼神癡呆,完全沒有奔宵那股所謂的靈氣,一副任人魚肉的可憐模樣.


    “喂,白馬不都是該英姿勃,一副拽樣的麽?你怎麽病懨懨的?”她不安地拍了拍那雪白的屁股,白馬良人怎麽能不好好照顧它呢,它是他們幸福的堅實基礎呀.


    “喀嚓喀嚓”完全不為所動的嚼草聲.


    “雖然隨和可愛是很好啦,但是你要好好養好身體才行呀,因為你以後要馱的可是兩個人耶!”抓了一把燕麥塞到它嘴巴裏,哼,才不要給奔放整個通宵的畜生全部霸占光呢.她一臉閃爍地對自己的喂食行為表示滿意,可是被喂的家夥卻不為所動,看也沒有多看她一眼,頭一擺,繼續對粗草展現它的情有獨鍾.


    “喀嚓喀嚓”


    她抽搐了一下嘴角,對這匹品位很怪異的白馬相當無語,咽下一口唾沫,換上討好的笑臉:


    “你真的沒問題嗎?如果白馬良人抱著我跳上馬的時候,你可別突然腳軟害我們兩個摔個狗吃屎呀!”再華麗浪漫閃閃動人的局麵也需要有動物大哥的親切合作,如果它們不合作,白馬良人與小可憐幸福永遠在一起的完美大結局喜事有可能瞬間變成一馬兩命的喪事…


    “喀嚓喀嚓”


    “……”


    事實證明,夢想和現實是有距離的,白馬……是一種很純,很蠢,很遲鈍的動物.


    想到她那和繼母稱兄道弟,還叫她前嫂夫人的白馬良人,唉…這大概這就是所謂遲鈍的人騎遲鈍的馬吧.所謂人畜合鳴,真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一夜風流後,龍小花抖著一身沾滿白色馬毛的綠色雪紡裙從馬廄裏欲求不滿地爬出來,打了一個欲仙欲死的哈欠,懶腰剛伸到一半,就被自己的貼身丫頭小丁拖進了她的往事傷心地,龍家正廳.


    “當家,小丁把小姐給您抓來了.”


    “恩.”主位高堂上傳來一陣庸懶兮兮的輕哼聲,龍曉乙輕合著雙眸斜靠在椅子上,右手托在頰邊,一副昨夜無眠今晨小寐的模樣,哼,不愧是歹毒的繼母,隻是一個晚上沒有虐待她,竟然就鬱悶得睡不著覺!


    耶!不對呀!他昨天晚上不是把她丟進馬廄裏好好虐待了一番麽?他該不會真的覺得那就是傳說中的疼愛吧?


    “昨夜睡得可好?”他閉著眼卻啟唇朝她問道.


    她蠕動著唇瓣,嘴一嘟:“爽透了!從來不知道,和白馬一起睡覺會這麽爽的!”


    “……哼.”他微微揭開眼皮朝她一瞟,勾唇一笑,揚了揚手,“伺候小姐用早膳.”


    “是.”正廳門外傳來幾個丫頭的應聲,隨即幾個丫頭紛紛跨進了正廳,一個人手裏抱著一盅燉得爐火純青的湯,龍小花幾乎還能聽到那在盅裏出毒藥般冒泡的“啵啵”聲.


    “小姐,喝湯!”丫頭們合聲說道.


    她看著那些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丫鬟,身子開始往牆壁上貼,朝那個賣主求榮的小丁使了兩個眼色,卻見後者投以一個愛莫能助的聳肩表情,她頓時覺得世界灰暗無比,無人來救,隻能自救,她挺起了胸膛,裝腔作勢地朝正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可憐相的繼母龍曉乙吠吠道:“……你你你要幹什麽?天子腳下,王法之地,殺人償命哇,就算是殺前妻也是不厚道的…而且就算是毒殺那個啥的,你好歹也遮掩一下吧,這樣明目張膽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我何需把你放在我眼裏,你待在我心裏讓我好生疼愛便是.還愣著幹什麽,伺候小姐喝湯.”


    “是!”幾個丫頭紛紛揭開盅蓋,將還在冒著熱氣泡的盅推到龍小花已經麵如死灰的臉前.


    “小姐,這些都是當家昨夜三更天就讓人擱上火頭的補身湯,清晨飲下最好.”


    “……’這些’是什麽意思?”她掃了一眼8,9個盅罐子,欲哭無淚地瞥了一眼還在主位上打瞌睡的龍曉乙.


    他睜開一隻眼,朝她一瞥,淡笑不吝賜教道:“就是讓你別浪費了我對你的疼愛,喝得一滴不剩.”


    “……”


    “小姐,這是銀耳蓮子湯.”


    “這是新鮮燉好的燕窩.”


    “小姐,人參雞湯要趁熱喝.”


    “……有沒有冰鎮酸梅湯?”她不相信人可以殘忍到這種地步,他是沒看到外麵的太陽正曬得人焦頭爛額嗎?逼她在這暑頭正盛的時候喝這些什麽當歸鵪鶉,天麻小鳥的十全大補湯?還美其名曰為疼愛她?嗚,她不得不承認他疼愛人的方法相當別致且招招新奇,花樣百出.


    “小姐,如果要降火,當家吩咐人從河裏抓了一隻王八迴來,剛剛已經上火給燉上了,等小姐喝完這些,差不多就能端上來了.”


    “噗!”她一點也不想要喝王八湯來以形補形哇,她要逃走,她要尿遁!


    “小姐,當家還幫你準備好了夜壺在旁邊,要吐要拉都隨意,但是,不喝完不準走.”


    “嗚嗚哇哇哇哇…”她討厭夜壺,討厭夜壺!她已經不再尿床了,幹嗎還要拿那玩意來對付她,那玩意對她造成了很深刻的童年陰影呀!


    “小姐,別假哭了,快來喝湯吧.”


    “……”


    她誓,她看到了龍曉乙得逞後爽快的眼神,那個似魅似惑的挑逗眼神在對她說:“我早說過,你會被我’疼愛’的死去活來,痛快麽?恩?”


    痛快他令堂的!


    灌下所有的十全大補湯,龍小花流鼻血了,原因是,熱火旺盛,補過了頭,氣衝腦門,神經打結,總之,龍小花掛著兩管清純的鼻血,一副縱欲過度導致氣虛體弱頭暈的樣子,坐在了大龍門客棧裏接受所有人的唾棄.


    “1227,現在城裏都傳遍了,沒想到當家這次迴來以後如此疼愛你呀.”813麵色微紅,一副向往地看住她,顯然弄錯了她那兩管鼻血的來曆,那不是在床上翻雲覆雨蕩出來,而是被一隻河裏的王八給補出來的.


    “哼,他的確是相當疼愛我!”冷笑一聲,嘔!一想到那碗腥了吧唧的烏龜湯,她的胃酸還想往外翻湧,好惡…


    “呀!這麽快!”813的麵色更紅了些,急忙拿手摸了摸她的背脊,有了身子是會比較辛苦,“沒想到當家這麽厲害,好強哦!才幾天就……”藍田種玉,唔,實在非比尋常啊!難怪聽說龍府裏一大早就幫1227張羅了一大桌的補身早膳.


    “唉?你怎麽也知道他好厲害?”在虐待人方麵,他的確是很強很厲害,若是他稱一都沒人敢稱二了!因為二的實力一定和他相差甚遠,讓人自慚形穢,“才幾天我就快要被他弄死了,令堂的!”


    “討厭啦!你好死相!”813嬌柔地一巴掌拍在她身上.


    “這和我死不死相有什麽關係?”


    她完全迷茫地搓著小絲帕,卷成小柱狀,塞進自己鼻孔裏,一副憋屈的樣子站在櫃台邊,要在平日裏,42o掌櫃肯定又要以有礙觀瞻扣她工錢了,今天卻見他半天沒動靜,她正納悶著呢,卻見她的白馬良人和風地從門外跨腳進店,身後竟然跟著一位穿著粗布衣裳,臉上黑灰斑斑卻依舊掩飾不住大家閨秀氣質的姑娘.


    白馬良人紅杏出牆了!


    “掌櫃,不好意思,這兒又有一位無家可歸,身世悲慘的姑娘麻煩您給照顧了.”白風寧搖著白折扇,撩開了下袍,跨入門檻,站立在櫃台邊,再次沒有看到櫃台邊那個鼻孔裏塞著血跡斑斑絲帕的小可憐,完全沒有一點自己在紅杏出牆的懊悔感.


    “白公子,多謝你為奴家做主,奴家自小喪母,爹爹寵信小妾至深,以至奴家今日遭繼母所欺,落得丫鬟不像丫鬟,小姐不像小姐的命,今日不小心惹惱了繼母,竟然趁爹爹不在家將我趕出了府門.嗚……要不是剛好撞在公子身上,奴家都不知今日如何安生立命.”


    一番耳熟的身世從那姑娘的嘴巴裏跳進龍小花的耳朵裏,相當刺耳,所以說她討厭盜版貨,明明沒有她的身世來的悲慘,怎麽她就入了白馬良人的眼呢?那姑娘隻是流眼淚,而她在流血耶!雖然是鼻血,但是這也是被繼母給虐待出來的呀,未免也太差別待遇了吧!


    白風寧不改笑顏,唇角的弧度依舊漂亮:“不妨事,我習慣了,光今兒個一早,我就撿了5位姑娘,你剛好是6個.”


    “……”這算是什麽值得炫耀的習慣啦,他在那裏沾沾自喜個什麽勁啊!


    “那掌櫃,姑娘就交給你了,幫我好生照顧著.”


    “是,白少,隻要您按時付銀兩,姑娘就交給咱們客棧沒問題.”42o掌櫃笑著應承道,“813,你還愣著看什麽,白少今天都來了6趟了,你還沒瞧夠啊,快送白少帶來的姑娘進廂房.”


    “哦…”收起一臉垂涎,813嘟著唇領著那名明顯居心叵測的姑娘上了客棧的廂房.


    “白少,您還有什麽交代嗎?”42o掌櫃見白風寧並未走開,又滿懷服務熱情地問道.


    白風寧合起折扇看了掌櫃一眼,挑了挑眉頭,“掌櫃,您不覺得這事有些麻煩麽?”


    “麻…麻煩?不不麻煩啊,一點都不麻煩!”他們龍大當家都不怕麻煩,攬這檔子的生意迴來做,他這當掌櫃的,還有什麽資格嫌棄麻煩不麻煩的.


    “怎麽不麻煩,一個個撿,太礙事了.”白風寧輕擰了一下眉頭,笑意卻未從臉上褪下,“尤其是她們也真不客氣,不是踩我腳,就是撞我胸,一個個撿,太蠢了.”他說著搖了搖頭.


    “唉?”合計著這位的爺的意思…


    “這樣吧,你去幫我貼張布告,就說,這城裏無家可歸的可憐少女,都住進大龍門客棧好了!”一勞永逸,恩!


    “什…什麽?”


    “不是說我付銀子,你辦事麽?怎得,不行?”


    “不不不,我,我我這就去辦,這就辦!”42o掌櫃丟下手裏的算盤,奔出了櫃台,鑽進了庫房,去準備張貼布告的行頭.


    他一走,白風寧理了理袖口,一直等到掌櫃跑進庫房不再現身,這才看向那個從他進門開始,就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小可憐,瞧她鼻孔裏還插著兩管血跡班駁的白帕,那控訴的眼神仿佛是在指責他對她做了多殘忍的事.


    他狐疑地挑起了眼眉,昨兒個自己好象還來不及對她做過什麽天理不容的事就被龍曉乙一腳踢出龍府大門了吧?難道是他的愛騎代替他做了連龍曉乙都還沒來得及做的事?很好,不愧是他花了銀子買來的馬,腦子比龍曉乙聰明,雖然跑步有點慢吞吞,但是比起龍曉乙的行動力強也就足夠了.


    “把兩隻手舉起來.”他舉手抬扇,示意她道.


    “唉?”


    “這樣就不會再流了.”他靠近了她些,指了指她的鼻子.


    “真的?”她有點不相信.


    “不信試試看.”他揚了揚下巴朝她挑釁道.


    她半信半疑地將兩隻手舉了起來,用繳械投降的姿勢站在他麵前.


    他卻輕笑一聲,抬手揉了揉她的頂:“真聽話,那麽這件事你會不會聽話呢?”


    她看著他拿出一張疊好的紙條曖昧兮兮地在唇邊一刷,在她毫無反抗能力,雙手高舉的情況下,插進了她腰邊的小荷包裏,彎身的動作,讓他及肩的黑從背後滑落到前頭來,在她臉頰上紮實地挑逗了一記,接著一把和剛才截然不同的略啞聲在她耳邊竄起來:“前嫂夫人,你會乖乖聽我的話吧?”


    “咕嚕”她聽見自己咽下唾沫的聲音.


    “嗬。”那聲過分誠實的咽唾沫聲勾出了他的輕笑,他眼眉帶媚朝她微斜道,“你…想不想跟我試試呢?偷情.恩?”


    “噗!”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上班,很晚才能滾迴來,嗚,希望迴來後還有精力更文,否則,我就破了一日一更的優良習慣了,米有存稿真是悲涼~~~~~


    再次提醒小霸王,乖乖迴帖


    最後這次我很滿意自己卡在一個這麽**的地方,想鄙視我嗎?想唾棄我嗎?想抽打我嗎?那就迴帖吧,啊哈哈哈(欠扁的笑聲響起)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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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來改錯別字的,暫時米有更新~~啦啦啦~


    繼續改錯別字,我現我是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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