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柳媚兒卻是並不買賬,似乎是一碰到吳襄之事,先前那些溫情忍讓立時便消失無蹤,心中淤積已久的一些怨恨突然間爆發出來,一張俏臉一沉,粉麵含霜,將峨眉一立道:“吳郎,虧你也知道這許多年來從未盡過為父之責,這些年我柳媚兒一個人辛辛苦苦將他養大,你又何曾看過他一眼?當年我以未嫁之身,懷此孽子,不顧你在此處所留血書之絕情,不顧世人之側目,在如風家裏將襄兒生下,那時你在哪裏?孩子生下之後,便隻因你我並無夫妻名分,不敢親手撫養於他,隻好將他留在如風家中,以舅為父,認舅母為母,這般含糊度日,當此時,你吳奇又在哪裏?當日我與如風巡遊江湖,踏遍三山五嶽替父報仇之時,襄兒無人照料,隻好寄宿於武當掌門天藏真人處,這一別就是年餘,那時你吳奇又在哪裏?如今我母子千辛萬苦前來尋你,不過是不忍心你父子將來對麵不識而已,你又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於他?我柳媚兒怎樣教導孩子,也絕不用你來提醒!倚雲妹妹、三位賢弟,柳媚兒公務在身,不便久留,這便告辭了!”


    說完拉著吳襄在墳前叩頭,不等眾人答言,便站起身領著兒子轉身不顧而去。(求推薦、收藏!)莫逐有緣長路關心悲劍閣又住空忍片雲何意傍陽台


    這邊吳奇氣得臉色發青,喘著粗氣連連搖頭,那邊方倚雲與佟子魚等人也是麵麵相覷,不知所措。吳奇也對這位倔強的妻子毫無辦法,隻好忍住氣與眾人迴到城中,安排遷墳之事,不提。


    卻說柳媚兒一氣之下,帶了兒子出得山林,登上等候在山下的馬車,揚塵而去。直到正午時分,柳媚兒覺得腹中饑渴,而吳襄也開始喊著叫餓了,便在路邊尋了一家小酒店,叫些酒菜,母子二人相對吃喝,其樂融融,至於趕車的護衛則自己在一邊吃些酒菜過腹。


    便在此時,突聽門外一陣馬嘶之聲,聲音似乎極為憤怒。柳媚兒頓時臉上變色,已聽出馬嘶聲正是自己拉車的四匹大宛馬所發,立即站起身向那名趕車護衛使個眼色,護衛醒悟,起身向門外走去。.tw[]


    柳媚兒剛要坐下,卻見那位剛剛出門的護衛已經頭前腳後,淩空倒飛了迴來,跌在店堂中間,爬起身時已是灰頭土臉。所幸未受什麽重傷,似乎對手並未想要他的性命。


    柳媚兒大怒,起身讓護衛看護吳襄,自己則縱身出門,來看究竟。等柳媚兒出得門來,卻見就在這片刻之間,自己的馬車居然已被人趕出數百丈遠近,雖然四匹駿馬戀主,不肯放步奔跑,但其速度已是比之普通奔馬快了不少。柳媚兒自出道以來,一向春風得意,在江湖上所向披靡,這許多年來,無人敢於輕搠其鋒,卻不料今日陰溝裏翻船,幾個小小的偷馬賊居然敢於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傷護衛,偷盜馬車,再說這哪裏是偷盜,分明便是搶劫。柳媚兒哪裏忍耐得住,當下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一提丹田之氣,上身前傾,腳尖點地縱身而起,施展其妙絕天下的‘鳳舞蒼穹破雲九式’的輕功身法,便如一縷白色的煙塵,如飛鳥禦風般往前趕去,嘴裏不停發出尖利的長嘯,而且其速度居然比之前麵的馬車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眼看著一人一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趕車人未曾料到柳媚兒的輕身功夫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頓時慌了手腳。


    拉車的駿馬聽到主人嘯聲,越發不肯快跑,任憑趕車人如何鞭打驅趕,其速度仍是越來越慢。柳媚兒的身法那是何等之快,就在這一快一慢之間,倏忽便到,一條白色的人影輕飄飄落在馬車後邊。柳媚兒嬌喝一聲,伸出玉蔥般白嫩的右手抓住車尾,丹田之氣一沉,雙腳一頓,四匹駿馬所拉的馬車衝出丈餘之後,居然嘎然而止,四匹健馬人立長嘶,停下了腳步。柳媚兒這手神功一現,車上之人哪裏還有鬥誌?隻見車門開處,四條彪形大漢跳下車來,四散奔逃。


    柳媚兒此時惱怒已極,俏臉上殺機密布,左手連揮,三柄飛刀一閃而沒,便有三條大漢倒地身亡,餘下一人更是慌亂,頭也不敢迴一下,隻管亡命狂奔。但柳媚兒此時的輕功比之吳奇也隻是稍遜一籌而已,這樣一個普通武人又怎能逃脫得了?此人剛剛跑出十幾丈遠,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白色人影俏生生站在麵前,一柄細長的利劍已經抵住咽喉。隻見柳媚兒一張臉上雖是笑靨如花,但一股冰冷的殺意卻是有如實質一般從眼底流瀉而出,在她的盯視之下,這名壯漢雖然平時自命膽大,終日在夥伴之間吹噓,這時居然雙腿顫抖,站立不住。柳媚兒含笑問道:“說吧!你們是那條道上的朋友?靠的是哪座山頭?龍頭是誰?居然這般膽大,竟敢偷到本官頭上了!你實話實說,本官或可饒你一命,說!”


    不想那大漢雖然怕到如此地步,卻仍然極為強硬,閉目說道:“老子今天既然落到了你這蛇蠍婆娘之手,自然不指望還能生還。你就動手吧,老子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出賣幫主和幫中弟兄!”


    柳媚兒冷笑一聲,不再多問,劍尖前送,壯漢倒地。柳媚兒上前撕開壯漢胸前衣服,卻見其胸前皮膚上刺了一青色的巨龜,生角,齒牙宛然,腳踏五彩祥雲,活靈活現,似欲破空飛去一般,正是解慶手下玄武幫標誌。柳媚兒接著撕開前邊三人胸襟,俱是如此,心中已經明白。當下也不再停留,轉身上車,迴酒店而來。


    柳媚兒迴到酒店,進門一看,登時呆了。但見店中桌椅狼藉,那名護衛滿身是血倒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愛子吳襄蹤影皆無。柳媚兒奔到護衛麵前,將他救醒詢問。那護衛勉強說道:“柳大人,令公子方才被幾個壯漢劫走,臨行留下了一封書信,讓屬下交給大人。”說著抬手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給柳媚兒,接著便瞑目而逝。


    柳媚兒打開書信,隻見紙上寥寥數語,寫得極為簡潔:“柳大人殺人如麻,仇人遍布天下,作惡多端,終有所報。令子吳襄,便在我等之手,若想得其生還,便當自裁以謝天下。那時我等定當將公子交與其父之手,不令其有絲毫傷損。三思!”


    柳媚兒看完書信,隻覺一股怒火直衝頂門,大叫一聲:“吳奇!我柳媚兒屢次相讓,你卻屢次相欺!我這便前去見你,看你如何殺妻弑子!”說完衝出門外,上車便往荊州趕迴。


    此時天色向晚,柳媚兒進城之後直奔解慶住處而來。此時的吳奇等人正在大廳商議為父遷墳之事,解慶對這些煩瑣之事很不耐煩,也出不了什麽主意,便一個人往門外走來,準備出去散步解悶。不想剛出街門,迎麵正好碰上挾怒而來的柳媚兒。


    柳媚兒一見解慶,正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大叫一聲:“解慶!還我襄兒來!”叫聲中從車上一躍而起,犀利的劍尖已指到解慶麵前。解慶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急忙側身躲過,嘴裏直叫:“大嫂!大嫂!有話好說,小弟可沒有得罪你呀!你……你這是怎麽了?”


    柳媚兒收住劍勢,喝道:“解慶!我知道你是受吳奇指派,我也不來怪你,你若是趕緊將我的兒子還給我,我就饒你!”


    解慶一聽,頓時叫起屈來:“大嫂,你這話從何說起?我侄子一直跟在你身邊,我什麽時候見過他?況且從墓地迴來之後,我可是一直跟在大哥身邊,一刻未曾稍離,又怎會見到他呢?你這可冤死我了!”說著突然迴過神來,又道:“咦!大嫂的意思,難道說我侄子不見了不成?他娘的,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烏龜王八蛋敢動我大哥的兒子!?大嫂你告訴我,老子活撕了他!”


    柳媚兒冷笑一聲,說道:“解慶,我先前以為你是一個憨厚的直爽漢子,想不到竟也跟著吳奇學得如此狡猾。不過你們想不到的是今天你派去劫奪襄兒的手下已被我擊殺四人,他們胸口所刺玄武圖案我已看見,不是你玄武幫之人是哪個?你還在這裏抵賴!哼!你不要以為有吳奇為你撐腰,我便不敢殺你!今日事已至此,我便跟吳奇那個負心之人拚個你死我活,又能如何!看劍!”


    說著揮劍便上,往解慶刺來。此時解慶鐵棍並未帶在身邊,隻有一口腰刀掛在腰間。眼見柳媚兒劍勢淩厲,出手俱是殺招,毫不留情,無奈隻好拔出腰刀,左攔右擋,邊打邊退。這二人此時的武功本已相差甚遠,解慶又不擅使刀,而且還不敢傷了柳媚兒,所以不數招間已經支持不住,肩頭大腿血跡宛然,已經受傷。這還虧了柳媚兒尚念吳奇之麵,並未真想殺他。


    就在這危急時刻,方倚雲因為白天吳奇對柳媚兒說的那一番話,想想這麽多年了自己一直未能生下一男半女,為吳家接續香火,以至於二老遷墳之時,少了吳襄,便沒有一個隔代之人在場,心裏未免難過,見解慶出去,自己也覺得無趣。呆了一會便向吳奇等人打個招唿,也往院外走來,正巧碰到柳、解二人相鬥,解慶受傷。


    方倚雲見勢不妙,急忙在腰間一扣,火鳳鞭在手,縱身上前將二人隔開,擋住柳媚兒長劍。柳媚兒在盛怒之下見到方倚雲,心中怒氣更是難以遏製,也不容方倚雲說話,長劍起處,又與方倚雲打在一處。一邊僥幸留得性命的解慶心有餘悸,暗叫好險,急忙忍著傷痛一瘸一拐地跑到家裏向吳奇稟報。


    吳奇等人聽了大驚失色,急忙跑到街門外查看,卻見那柳媚兒俏臉通紅,滿麵憤怒之色,與方倚雲鬥得正急。


    吳奇深知此時的柳媚兒武功遠在方倚雲之上,眼見二人鬥得兇險,哪能心裏不急?但二女俱是自己心愛之人,自己又一向對不起柳媚兒,所以隻是幹著急,卻是哪個也不能幫手,隻好在一邊出言相勸。希望能夠止住二人的爭鬥,然後再仔細詢問緣由。無以言表的感激


    日思夜想,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俺的作品終於上架了!這一切離不開各位書友的支持,離不開編輯兄弟們的大力幫助,沒別的,隻有一句話:俺很感激!


    小弟的文筆欠佳,寫作也缺乏新意,但是在這個虛擬的天地裏卻有許多素未平生的朋友在為俺默默地付出,俺還能說什麽呢?


    其實俺能夠成為一個網絡寫手純屬偶然,隻是因為業餘時間無聊才走到這條路上來,卻沒有想到能得到這麽多朋友的支持,實在是有些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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