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水族藥使魚雙淚穴道被封動彈不得隻得任其擺布聽得廣風行此言忍不住道:“此事稍有偏差就是生死攸關之事哪能有半點偏差?”


    廣風行不悅地道:“此事還需你說麽?我這麽一戳這麽一扣再於此處一點即使錯了你又能奈我何?何況你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tw[]”


    他一邊說著一邊或指或掌或拳叩擊著魚雙淚的背部。


    魚雙淚隻覺背上一陣陣麻腦中不由憶起身受自己酷刑者痛不欲生的模樣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出他忽然脫口道:“即使把真相告訴你們又如何?你們豈非仍是徒唿奈何?”


    範離憎心頭暗自一喜。


    廣風行道:“看來我們的推測並沒有錯如此一來我們就有必要不惜一切代價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範離憎道:“我卻不信他說出真相後仍是不能將他如何!”其實他這麽說是為了讓魚雙淚有台階可下以免對方為顧麵子將心一橫再度一言不。


    魚雙淚還算識趣自認如果不借此機會吐露真相隻怕會受盡皮肉之苦當下他故作強硬地道:“你們幾人的武功不過如此而已卻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查清此事真是可笑!”


    言罷幹笑兩聲那笑聲實是牽強得緊。


    範離憎指著天師和尚道:“以大師這等絕世高手有什麽不可迎刃而解的問題?”


    魚雙淚哈哈一笑道:“與老夫族王相比可謂草螢與明月爭輝!”這一次他的笑聲的確可謂理直氣壯。


    範離憎神色微變追問一句道:“族王?你所說的族王是何人?莫非是指使你這麽做的人?”


    魚雙淚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立時緘口不語。


    範離憎心中飛轉念。


    他的腦中倏然靈光一閃當即緩緩地道:“其實你也不必隱瞞下去了你所說的族王就是水族之主是也不是?”


    巨大的震愕使魚雙淚脫口道:“你怎會知道?”


    話一出口他立覺不妙卻已遲了。


    範離憎心中之震驚其實不在魚雙淚之下暗自思忖:“此事竟然真的與水族有關魚雙淚是水族中人那麽他一心要找出一種可以助人在水中生存的藥物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


    心中雖有萬般念頭嘴上卻淡然道:“我不妨直言相告對於水族本人所知道的絕對比你想象中更多!若不是有備而來我們又怎麽會在深夜出現於這深山老林之中?又怎會從水中將人救起?”


    他這一番話連廣風行這種久曆江湖的人聽來也頗為佩服看似平淡的話卻有著極強的說服力魚雙淚多半會被其所迷惑。


    果不其然魚雙淚神色突然變得極為複雜他沉默了良久方道:“莫非……你是天罪山的人?”


    範離憎心中又是一震但臉上神情卻絲毫未變。


    他淡然道:“你很聰明不過我並非天罪山的人!”


    魚雙淚忽然歎了一口氣道:“如此看來老夫亦無必要再隱瞞什麽了不錯老夫的確是水族中人本以為除了天罪山外再無其他幫派知道水族的存在!”


    範離憎心道:“你這句話本是有些道理的可惜對於我來說偏偏是一個少見的例外。”


    口中卻道:“據我所知水族中人的水性可謂舉世無雙又何必要費盡周折尋找什麽藥物?”


    魚雙淚道:“其實在水族中有三種人。一種以水為姓一種以魚為姓。水族中水姓者的人數比魚姓少其地位卻淩駕於魚姓者之上。另有一種人既非魚姓亦非水姓這就是水族的外圍力量因為水族中的人女尊男卑能繼承族王之位的惟有女人固在地位尊貴的水氏中皆千方百計地養育女嬰久而久之在水族中女人占了八成以上這對水族之昌盛自是大為不利為了能使水族人丁興旺族王便欲從水族之外招攬勇士但若非土生水長的水族中人又如何能像水族中人那般水裏來水中去?老夫乃水族八使中的藥使自半年前便奉族王之命來此地設法製成一種藥物可助人在水中生存。”


    聽到這兒範離憎三人方明白其中緣由天師和尚不解地道:“世間竟有這等奇藥倒也是聞所未聞!”


    魚雙淚道:“單單以岸上草蟲為藥永遠也不可能配出這種藥來老夫斷定其中幾味重要的藥必定來自水中――深水中的一些草蟲這也許是你們聞所未聞的。這些日子老夫進展頗快加上又找到了一個天賦極佳的試藥人眼看即將可以大功告成若不是你們壞我好事多半……啊喲……”話未說完他忽然慘叫一聲原來是白辰記起自己所受種種痛苦忍不住重重踢了他一腳可惜此刻的白辰武功被廢雖是全力踢出魚雙淚卻還能消受得起。


    廣風行打趣道:“原來你這麽折磨白老弟本是一番好意想讓他能成為水族龍女的快婿。”說完轉而麵對白辰笑道:“若能如此你受些苦倒也值得。”


    白辰生性豁達雖是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卻已談笑風生:“早知如此你們若救我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的。”


    範離憎不覺為之莞爾他對魚雙淚道:“你們族王讓你這麽做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選幾個乘龍快婿那麽簡單吧?”


    魚雙淚道:“老夫乃魚姓之人對水族大事知曉自是不多。”


    範離憎冷笑道:“你雖不知我卻知道得不少如今水族欲行大事苦於族中人丁不旺人手缺乏於是便想從他處征來可供水族利用的人水族終年棲身水中豈能無過人水性?”


    魚雙淚不知範離憎竟遭遇水依衣並曾被迫為之出力混入思過寨中此刻聽範離憎對水族中事似乎知之不少不由暗暗吃驚。


    範離憎見識過水依衣與其“笑姐”的武功魚雙淚所學與她們相比相去甚遠想必他在水族中的地位不會太高再多加逼問也未必會有多少收獲當下對白辰道:“既然你無意殺他就將他的武功廢去吧。”


    魚雙淚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他嘶聲道:“我水族中高手如雲得罪了水族中人必招來殺身之禍!”


    範離憎冷聲道:“你泄露水族秘密已是死罪一條他們又怎會為你出頭?”


    魚雙淚一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廣風行道:“你手段過於殘忍視人命如草芥未取你性命應感到稱幸才是!”言罷暴然出手隻聽得魚雙淚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琵琶骨已被廣風行捏碎並隨之解開魚雙淚的穴道。


    魚雙淚汗如漿出刻骨銘心的痛苦讓他的臉形有些扭曲了。


    天師和尚低聲念道:“阿彌陀佛!”略有不忍之色。


    此地自是再不宜久留當下範離憎對白辰道:


    “你以德報怨留下他一條性命如今武功被廢後自然無法加害於你但他若是暗中向水族傳訊水族高手如雲你豈非有性命之憂?”


    白辰道:“我自有辦法讓他再也沒有機會向水族傳訊!”


    範離憎見對方似乎成竹在胸亦不便再說什麽隻是道:“此地終非久留之地你還是早早離去為妙。”頓了頓又道:“若是迴到自己幫中縱然有水族尋你複仇想必你也多半不會有事的。”他不知白辰已被牧野靜風驅出風宮還以為白辰仍委身於風宮又恐天師和尚、廣風行有所誤會故隻是略略提及以提醒白辰。(..tw)


    白辰亦含糊其辭地道:“大概如此吧。”


    他不願說出自己被逼出風宮武功盡廢之事他自認為自己的苦難應由自己來承擔。


    他與範離憎兩人皆不了解對方的身分底細但不知為何。彼此間卻有惺惺相惜之感範離憎不知白辰武功已不複存在心想以白辰的武功對付一個已廢了武功的魚雙淚應不會有什麽差錯當下他便對白辰道:“在下有一言送與白兄弟不知是否冒昧?”


    白辰微笑道:“但說無妨。”


    範離憎神情凝重地道:“白兄弟既然是明珠又何必暗投?”


    白辰知道範離憎所指是自己為風宮效力之事於是也不辯解隻是點頭道:“我會記住範兄弟這一句話的。”


    範離憎受悟空重托自不敢有任何疏忽於是匆匆辭別白辰不顧疲倦繼續向“天下鎮”趕去。離別時範離憎頗有惆悵若失主感自他降世父母便已雙亡姨娘水紅袖因為憎恨範書對範離憎亦是忽冷忽熱而且師從幽求五年更是毫無溫情可言進入思過寨後步步驚心亦無一人可推心置腹而他與白辰之間雖然僅是偶遇兩次且彼此間了解甚少不知為何卻有了投緣之感。


    白辰望著範離憎的背影消失於林蔭之中完全無法看見時方移過目光落於魚雙淚身上。


    魚雙淚似乎察覺了危險的氣息停止了呻吟嘶聲道:“你是否在他人麵前充作寬容大度待他們走後才……才來好好報複於我?”


    白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鄙夷地道:“你的武功也算不弱了怎麽如此貪生怕死?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讓我報複!”


    魚雙淚自被廢除武功後一直是竭力支撐著才不至於暈死過去以免做個不明不白的冤死鬼聽得白辰這一番話他心神略一鬆馳立時昏死過去。


    待他醒來時現自己已迴到了搭於山穀深處的草廬中白辰正守在他身前魚雙淚甫一睜開眼睛白辰便道:“我的兵器置放於何處?”


    原來葉飛飛贈與他的離別鉤已被魚雙淚據為已有。


    魚雙淚氣息虛弱地道:“你與我一樣武功被廢要兵器又有何用?”


    白辰神色一變怒道:“若是不交出兵器我必將你四肢一一砍斷讓你生不如死!”


    魚雙淚並不驚慌他道:“我說便是。前幾日我現若有奇草‘不眠草’加入藥中必有奇效但‘不眠草’乃世之珍寶僅在求死穀及皇宮中有皇宮戒備森嚴而皇帝老兒萬物不缺自然是無法從皇宮中得到‘不眠草’於是我就用你的兵器與求死穀穀主花輕塵換得一株‘不眠草’。昨日你服下的藥中就有‘不眠草’我本以為這一次也許將可大功告成……啊喲……”話未說完忽覺右頰奇痛徹骨不由痛唿一聲原來是被白辰重擊一拳!白辰武功被廢後一直在暗自潛修功力以求有向風宮討還血債的一天雖然進展不快但這一拳仍足以讓魚雙淚頭暈眼花幾致暈絕。


    忍痛之餘魚雙淚心中大為不解暗忖道:“我曾讓他飽嚐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卻仍可饒我性命如今為了一件離別鉤竟然怒不可遏真是匪夷所思!”


    “離別鉤”形狀奇特在江湖中又名聲赫赫魚雙淚自然識得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將之與求死穀穀主花輕塵交換“不眠草”了尋常兵器花輕塵又怎麽會看得上眼?然而魚雙淚卻不知因為離別鉤是葉飛飛贈送給白辰的所以白辰對它倍加珍惜視如身家性命。


    白辰沉聲道:“你之所以如此輕易坦言相告是>因為你希望我去求死穀見花輕塵後將性命斷送於求死穀是也不是?”


    魚雙淚默然不語臉上卻有了失望之色想必是覺得白辰已識破了他的心思不會自投羅網而頗有些失望吧。


    “據說求死穀隻有十幾人但至今從無任何人打上求死穀的主意江湖中人一直將求死穀視如死亡之境隻字不提若不是求死穀的人從不主動涉足江湖也許求死穀之可怕將不在當年死穀之下!”白辰說到這兒頓了頓繼續道:“但我卻己拿定主意必去求死穀要迴屬於我的離別鉤!”


    這雖是魚雙淚所希望的但此時白辰親口說出此事時他仍是頗為意外。


    “十裏幽穀人不還――但既然連你都有勇氣去求死穀走一遭我又何懼之有?”


    魚雙淚微微冷笑卻不言語。


    白辰自然知道魚雙淚之所以能自求死穀換得“不眠草”並全身而返其中必有玄機但他卻不會向魚雙淚探聽什麽。


    白辰取來那根鐵鏈將魚雙淚牢牢捆在床上魚雙淚不免有些驚慌失措剛要開口白辰已將一塊髒兮兮的破市塞入他的口中道:“你先忍耐一陣子我會迴來將你解開的。”


    魚雙淚“嗚嗚”亂叫白辰已自顧離去了他掙紮了好一陣子但白辰捆縛得極為牢固鐵鏈絲毫不見鬆勁魚雙淚累出一身大汗卻毫無用處隻得罷休。


    陽光從草廬的幾個破孔中射入周遭很是幽靜隻有陣陣鬆濤之聲以及間或有幾聲鳥鳴夾雜其中。


    鳥鳴山更幽。


    魚雙淚卻無興致欣賞這空幽之靜界他全身惟有頭部可以轉動心慌意亂之中他的目光落在了從草廬破孔中射入的幾縷陽光上怔怔出神。


    那幾縷光柱以極緩的度慢慢偏移由東向西…


    這是魚雙淚一生中過得最為漫長的一天。


    終於夕陽西斜。


    但此時魚雙淚的心中卻有些驚惶恐懼之情悄悄而生並在他的靈魂深處滋生蔓延他的全身開始涼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黑夜將至天氣變涼的緣故後來方知這種涼意是來自於他的內心深處。


    他的目光死死落在那幾縷夕陽上眼神中有了些許絕望仿佛當最後一縷夕陽也消失時他的生命與希望也將隨之消失。


    但無論他的目光是多麽留戀那幾縷陽光仍是越來越淡最後終於從他的眼前完全消失。


    黑夜來臨!魚雙淚似乎有所驚悟。


    莫非白辰要以這種方式慢慢地折磨他直到他活生生地餓死?魚雙淚之所以在此搭個草廬是因為這兒從無人跡。


    想到這一點魚雙淚的背上立時有冷汗滲出。


    但很快又被由門縫處灌入的夜風吹幹了如此身上濕了又幹幹了又濕反複幾次魚雙淚幾致虛脫。


    夜風在林間穿掠出驚人的尖嘯聲魚雙淚口不能言隻能靜靜地躺在無邊無際的黑夜中。


    他又痛又餓又怕不知過了多久竟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聲夜鳥的尖叫聲讓他倏然驚醒他猛地睜開眼來眼前仍是黑茫茫一片一切都未改變以至於讓他心中升起另一種恍惚之念:自己是否還活著?當一個人無法感到時間的變化流逝時他極可能會萌生此念。


    很快他再次暈睡過去。


    如此反複卻遲遲不見天亮。


    當他第四次――也許是第五次――從暈睡中醒過來時他忽然驚訝地現自己口中的破布已不見了四周仍是一片黑暗。


    一驚之下他立即想到一定是白辰迴來了。


    忍受了這麽久魚雙淚已怒不可遏他脫口罵道:“臭小子你竟敢如此戲耍老夫?!”


    話音剛落魚雙淚忽聽得一陣“咣當”之亂響聲在身側響起未等他反應過來密如雨點的拳腳已向他狂襲而至。


    魚雙淚武功盡失但招式卻未忘卻當他現攻擊自己的人似乎亦無內家功力而且不止一人時立即下意識地欲舉臂格擋當他想到自己是被束縛於床上時雙臂竟已順利舉起根本沒有鐵鏈將他捆縛於床上但同時他又感到雙臂雖然抬起卻並不能靈動自如似平雙手仍被一物挾製住著。


    他堪堪抬臂格擋便聽得一個粗啞的聲音道:“老家夥竟敢還手?”


    魚雙淚大驚因為這根本不是白辰的聲音!正自驚愕時他的頭上已重重換了幾拳腹部又被狠狠撞了一下魚雙淚“啊”地一聲慘叫重重倒在地上。


    在倒地的那一刹間魚雙淚才醒悟過來: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背倚著什麽坐著所以倒下時不是倒在床上而是倒在地上。


    “這老家夥不知天高地厚好好教訓教訓他老子要讓他明白在這裏是老子說了算!”


    拳腳更為猛烈。


    不過片刻魚雙淚已是遍體鱗傷氣息奄奄。


    這時方聽得那粗啞的聲音道:“罷了若將他打死了日後就沒有什麽可供消遣了。”


    “是大哥。”幾個人的聲音同時應道。


    魚雙淚隻覺周身無一處不是疼痛如裂他試著想支起身來卻無能為力隻好平躺於冰涼的地上心中卻很清醒:“白辰那小子究竟用什麽法子在折磨老夫?這些王八羔子又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


    一時間如何理得清頭緒?這時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並不如何急促很快一聲“當啷”亂響後突然有亮光映入魚雙淚眼中原來是有人推開了一扇門。


    魚雙淚隻向那人望了一眼立即驚呆了。


    由那人的身著服飾看來他顯然是官府的差役。


    與此同時他現自己所處之地是一間狹窄的石屋屋內散著異樣的氣味聞之欲嘔石室一側鋪著一些稻草在數尺之外有四個亂蓬鬆的人半蹲半坐半倚在那裏他們皆是雙目微閉像在閉目養神更讓魚雙淚感到吃驚的是這四人的腳上皆有腳鐐而自己非但腳上有腳鐐牢牢鎖住而且手上亦有重重枷鎖!他腦中“嗡”地一聲響頓時明白過來這分明是在獄中!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進了牢獄?百思不得其解魚雙淚不由用力地搖了搖頭。


    那獄卒站在門前大聲喝道:“想造反麽?吵吵鬧鬧!”


    那四人這才睜開眼來其中一個道:“大爺這老頭剛剛醒來忽然破口大罵說他是冤枉的又罵當差的諸位大爺罵得不堪入耳我們幾人趕忙勸他不料他兇性大欲毆打我們幾人但他對這牢舍地形不熟沒能打傷我們卻將自己撞傷了。大爺往後他若再有這般舉止我們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總不能眼睜睜任他打殺吧?”


    那差役走近魚雙淚用厚重的靴子踢了踢他的腰冷笑道:“冤枉你?陳老爺家失竊的金銀珠寶被你窩藏於床下人贓俱獲你還有何冤枉?可恨你這老賊偷了陳老爺的家財還有心尋醉我們將你拘來時你還是醒得不省人事若是當場就將你斬隻怕陰間便多了一個醉鬼!”


    魚雙淚吃力地道:“陳……陳老爺?金銀珠寶?醉……醉鬼?”說到這兒。他忽然現自己果然是滿口酒氣立時神色大變。


    他心中迅閃過一個念頭:“一定是白辰幹的!他要讓我受盡牢獄之苦而且這樣我亦無法向水族傳訊!”


    想到這一點魚雙淚又驚又怒不顧周身疼痛如割半撐起身子道:“我真的是被別人栽贓陷害的!”


    那獄卒皺了皺眉頭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道:


    “果然是頑固不化!”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邊走邊道:“你若識趣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呆上三年五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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