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四人已經在峽穀呆了好幾個月了


    這次老王一直昏睡了七夜了,但卻沒有在平時的時候醒過來。(..tw)直到過了中午,心慌意亂的牛珮琳實在忍耐不住,幹脆眼不見心不煩,拉著小丫頭出去了。


    何茹靜靜地來到老王的身邊,看到牛珮琳每天擦洗的老王的臉,上麵又漸漸滲出一層漆黑的油脂,何茹這些天來也早已習慣了那油脂的腥臭氣。


    靜靜地跪坐下來,看著老王的臉低聲道:“你想睡到什麽時候呢?你知道麽,你每次昏睡的時候,白天我都會趁她們兩個不在的時候,過來坐在你身邊。我真希望你每次睜開眼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是我。從我知道我們兩個一起掉進了這個山穀,有可能再也出不去了,我就在想,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可是我也知道你可能根本記不得我是誰,而且你和琳琳還……。不管怎麽說,我會一直記得,你救了我兩次,我卻隻說了一次謝謝,我一直想找機會再對你說一次謝謝。”


    正說著,忽聽老王道:“不用謝。我記得你是誰,你是那個穿著連衣裙,掉到鬆樹枝裏的對不對?”說著老王睜開眼睛。


    看著老王明亮深邃的眼睛,何茹一陣慌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問道:“你早就醒了?”


    “剛醒一會兒。”


    “你,你聽到我說的話了?”


    “聽到了一點兒,不知道全不全,你如果想再說一遍,我洗耳恭聽。”經常和牛珮琳在一起,王武早已不是簡單的油嘴滑舌了。


    何茹覺得連耳朵都開始燒起來了。慌忙要站起來,誰知跪坐半天,小腿早已麻了,腿一軟,一下子撲倒在老王身上。


    老王忙伸手托著何如的肩膀,將她扶了起來,自己也順勢坐起來。看到何茹的內衣和白膩的肌膚上已沾滿了一層漆黑腥臭的油脂。


    老王連忙道歉,要何茹到下麵去洗一下,何茹看看身上,卻不往下走,而是向不遠處一條沒膝深的水道走去,老王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不怕我偷看麽?”


    何茹扭身笑道:“大近視眼,你要是能看到就看吧。”


    老王也笑了笑,看著何茹走進水裏,把身上衣物脫下,在水裏洗了,平放在一旁的幹地上,然後清洗身子。


    老王隻看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神情平靜下來,像是在感覺著什麽。


    何茹洗完穿好衣物,走迴到如老僧入定般的老王跟前,正奇怪他在做什麽。


    老王忽睜開眼睛道:“她們迴來了。”何茹仔細聽了一下,隻有風聲和水流聲,老王一指下麵道:“她們已經走到亂石灘了。”


    何茹驚異道:“你能聽到那麽遠的聲音麽?”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問道:“那你的眼睛?”


    老王點頭道:“在第四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能看到聽到很遠的地方了,珮琳沒有告訴你麽?”


    何茹一下羞紅了臉道:“那你剛才豈不是……”跺了一下腳,忙跑迴到棚子裏去了。


    牛珮琳迴來一見到坐在地上,正要站起來的老王,便哭笑著跑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裏,絲毫不顧老王一身的腥臭。隨後,牛珮琳拉著老王到水潭裏清洗。


    牛珮琳忽然對正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老王道:“你還記得我說過我有壓力麽?”


    老王將手停下,知道牛珮琳還是看出來了,便把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和何茹沒什麽的。”


    牛珮琳道:“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茹姐。”


    “啊?”


    “我了解你,你不是柳下惠,但是你有賊心沒賊膽。”一句話說得老王哭笑不得。


    “但茹姐不一樣,她各方麵都不比我差,而且她對你還有感恩之心呢。”


    “你覺得茹姐怎麽樣?”牛珮琳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假如我勸說茹姐,我們兩個一起和你……,你說怎麽樣?”


    老王苦笑道:“這是個無解的問題,我怎麽迴答都不會正確。”


    牛珮琳嗔怪道:“滑頭,我是說正經的呢。”


    老王笑道:“怎麽會呢,她個子比我還高,怎麽會看上我呢?”


    牛珮琳不依不饒:“我不是也看上你了麽?你是說我的眼光太差?”


    老王嘿嘿笑道:“你不一樣,我們是先把生米做成糊飯了。”說著將牛珮琳摟進懷裏,手又不老實起來。


    牛珮琳並不阻止他,微微喘息著道:“那你呢?你敢說你從沒想過?”


    老王加大了活動範圍,嘟囔道:“我已經上了你的賊船,下不去了。”


    兩人很晚才會到營地,牛珮琳最終也沒能讓老王說出一個準確的答複,但她並沒有逼迫老王,或許她根本就不需要老王的答複。


    有了老王的加入,各項行動計劃都加快了進度,雖然食物仍然顯得單一,但比以前卻強了很多,而且食物的儲量在迅速增加,已經不需要他們每天首先為食物奔忙了。


    又過了七天,老王在眾人提心吊膽的緊張心情中,照常醒了過來,為此四個人還開了一個歡慶會。


    此後的老王精力似乎越來越旺盛,尤其到了晚上,一雙眼睛快要冒出光來。偶爾看人一眼,亮晶晶的能嚇人一跳。每天忙完事情,就一個人在空地上伸胳膊蹬腿地消耗精力。


    牛珮琳看他的眼睛已經好得有些異常了,果然找來一根硬木,在火上加工後,製成了一張硬弓,誰知被老王隻射了兩下,便把弓拉斷了,老王隻得仍舊赤手空拳。


    看到老王已經正常了(其實是更不正常了),牛珮琳便讓老王在不遠處又搭了一個棚子,兩人正式住在了一起。隻是這樣一來,晚上兩人那邊的動靜,常常讓這邊的何茹和小丫頭難以清淨。


    白天的時候,牛珮琳更多的和何茹在一起,兩人的關係迅速密切起來。有時和老王一起出去到處轉轉,有時幫小丫頭一起整理儲備的食物。


    老王則經常自己一個人去魚池看看,抓上幾條魚,或是去取些礦鹽迴來。牛珮琳隻是囑咐他不要一個人到森林深處去,平時並不管他。


    直到不久後有一天,老王竟提著兩隻活兔子迴來,眾人才知道,他的速度和敏捷也已經到了驚人的地步了,隨後老王帶迴的獵物日益增多,體型也越來越大,甚至開始出現食肉動物。


    牛珮琳除了照常擔心埋怨老王不知道注意安全外,對老王的能力其實已經漸漸放心下來。


    眾人的空閑時間也迅速增多了,眾人開始考慮是不是可以給每個人放一次年休假了,當然是不帶薪的那種。


    趁著空閑的時候,老王又從亂石灘裏挑了一塊巨石,抗迴營地後,找來些硬石對著巨石敲敲砸砸,沒幾天功夫,竟讓他打出一口大石鍋。牛珮琳驚喜之餘,讓他再製些石碗出來,老王苦笑著指著一堆碎石,說那些就是未遂的石碗。


    算算時日,四人在這裏已經有近半年了,峽穀裏仍是剛進來時的氣候,似乎這裏是一個恆溫箱一般。


    這天,牛珮琳拉著何茹一起,跟著老王到森林裏去,說是在老王打獵的時候,他們可以找些蘑菇之類的東西迴去做湯。


    三人直轉到過午時分,何茹悄聲對牛珮琳說要方便,牛珮琳卻讓她自己去了。等何茹不見了身影,牛珮琳忽然問老王:“那次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


    老王裝糊塗道:“什麽事情?”


    牛珮琳指指何茹離開的方向道:“我已經試探過了,她可是對你有意思啊。


    老王嘿嘿笑道:“小孩子嘛,可能是一時興起吧,過些日子想明白就好了。”


    牛珮琳氣得笑了起來:“你別給我打馬虎眼,什麽叫過些日子,這裏就你一個男的,過些日子連小丫頭都要對你有意思了。”


    老王苦著臉道:“可這怎麽行呢?又不是心裏想想就行了,不說法律的問題,光是心理上也有障礙啊?”


    牛珮琳嬉笑起來:“原來你還真是有賊心沒賊膽。”然後神情轉為鄭重:“我們在這裏已經快半年了,探索範圍不超過五公裏,你以為我們能很快出去麽?你想過可能會一輩子留在這裏麽?”


    老王噓聲道:“她來了。”接著歎口氣輕聲道:“還是順其自然吧。”


    牛珮琳正要再說,已聽到腳步響動,深吸口氣沒有吭聲。


    下午過了沒一會兒,牛珮琳就說要迴去了。


    三人正往迴走,牛珮琳忽然又要去看魚池,三人在魚池邊轉了好一會兒。這裏臨近濕地,不免都沾了一身的泥汙,走到亂石灘的時候,牛珮琳堅持要在這裏洗了澡再迴去。


    三個人找了水潭,隔著一塊巨石,何茹在一邊,牛珮琳拉著老王到另一邊。


    牛珮琳故意不斷挑逗老王,老王正是精力過分旺盛的時候,哪堪挑逗,不一會兒便欲火難耐。牛珮琳卻忽然說要去看看何茹怎麽樣了,站起身便離開了。


    老王鬱悶之極,正拿水往頭臉上潑灑,一抬頭,見牛珮琳拉著何茹站在了眼前,兩具火辣的**擺在眼前,一個滿臉促狹,一個眉目含羞,老王幾乎一瞬間就放棄了抵抗。


    現在最無聊的要算小丫頭了,因為一到晚上,她不但要一個人睡在小棚裏,而且以前差不多每晚都有的噪音,現在更是加倍了。


    不過俗話說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有了開頭,下麵就順理成章了。這次不等牛珮琳反應過來,在一個傍晚臨睡前,小丫頭問了三人一句話:“晚上我可以和你們在一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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