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靈蟻的觸角最為敏感,對修士身上的靈機波動隻需一點點便能發現。


    陸峰以前也隻在靈獸廣譜中見過,沒想到這些靈獸當今還保存了下來。


    一想到這裏,陸峰就更加期待去京城,去北方大門大派的白葉寺見識見識。


    但他躲在陣法中也躲不下去了,觸靈蟻的觸角已經對他的位置有所感應。陸峰還不想曝露自己藏身之法,立即從陣法之中出來,秋水長劍劃開一道波痕。


    劉放嘴角一挑,果然被逼了出來,舉鼎相抗,劉放真元一振,黃級所納真元比赤級不知高出多少倍。


    黃級丹田靈樞為渡入上三階做準備,已然開始凝氣化液,隨著小階提升,更是化作滴滴水珠,如同雲霧。


    是以黃級戰赤級,如果不是陸峰幾招妙手,幾乎沒有懸念,黃級直接將人拍死了事。


    但陸峰這朵奇葩,在擂台上周旋了這麽久還不見落入下風,讓西南修士信心倍增。


    黃級修士?京城修士?不外如是,justso。看我們西南修士赤級就能打他們黃級。


    但陸峰現在被劉放逼出現身之後,這種樂觀的情緒就平息了下去。修為的巨大鴻溝還是無法抹平。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等其他手段沒有作用的時候,修為又體現出來了。


    劉放不用毒煙,一味舉鼎就能以磅礴靈機逼得陸峰不得不使出千影步,幾乎再沒起攻勢。處於守勢。


    “修為差距太大,如果他有橙級,情況或許就能大大扭轉。”場上西南修士心中惴惴,有陸峰這樣的能人,卻很可能要在這裏隕落,心頭像壓抑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難道天亡西南?好不容易在西南修士中出現了才俊,還沒成長就要隕落?”


    “哎,幾日前也是他弄廢了五根社三名修士,我西南眾人這麽久一直沒有發現異常,讓五根社盤踞發展。現在已形成大勢。”


    “警惕性不夠。可惜可惜要經曆這樣一場變故我們才清醒?”


    陸峰被巨鼎擊中的時候,劉放故意讓靈機壓迫,秋水劍在陸峰護持下與巨鼎相鬥,兩人靈機已經有本質差距。秋水劍幾次彎折。再打下去就有斷裂的危險了。


    手指一動。破軍符便不再以單一靈機動作,煞氣也隨之而起,灌注到秋水劍中。好似一汪清泉之中注入汙水,泠洌寒光中夾雜了黑紅煞氣。


    再遇巨鼎舉來,兩者相鬥,千影步卸力防禦,秋水劍也錚錚發聲,陡然之間溫潤劍光變得兇悍起來。


    陸峰身後破軍符兇煞之氣侵入劍體之後,整個人氣質似乎都為之一變。以劍帶指,舞劍鬥爭如同畫符,一道破軍殺殺出,鼎內轟鳴,劉放隻覺得胸中一突,非常難受。


    這刁鑽的劍法,這刁鑽的靈機,劉放綿延不絕的靈機似乎都差點被這一劍打斷。


    陸峰剛剛那一劍似乎還夾帶著赫赫軍威,明明隻有一個人,那威勢卻有摧城拔寨的壓迫力。


    陸峰記憶裏的劍法都沒幾本上乘的,他選了劍一是為炎熱耳目,二是因為曹芸他們煉製出來後這柄劍品質最高。


    三嘛,筆鋒不再劍鋒可代。


    陸峰再挽,破軍符一亮,如同星耀之光,陸峰劍鋒畫出玄奧符文,陣內靈機靈元像要爆掉一般被這符文壓縮一處,然後轟然大響。


    劉放巨鼎抵上劍鋒,轟轟隆隆,劉放身軀一顫,靈機又遭阻斷,陸峰破軍符內靈機煞氣幾乎被一絞而空。


    出個大招就把自己打空了,陸峰怎麽也沒想到,不用手指不用筆,用劍來,破軍符威力更大,消耗更多。


    劉放被激得內息裏靈機真元一亂,吐出了一口鮮血。


    “天呐,剛才那是什麽。”


    “是什麽術法,可以讓赤級修士打過黃級!?”


    這簡直在修改大家的世界觀!之前陸峰憑借巧技躲藏,耍了劉放一道,大家還在接受範圍之內,有種揚眉吐氣之感。


    但現在呢?!


    現在特麽發現自己像在做夢,一切變得不真實了,一對一正麵打擊之下,赤級修士將黃級修士打吐血了!


    王老爺子幹脆站了起來,握緊拳頭狠狠一頓,老三也不敢相信,他所見的陸峰是創造了很多奇跡,但那些奇跡都是靠智謀靠巧妙靠運氣創造的。


    而剛才兩招,那是實打實的實力,但實力可以在修為之外嗎?在有絕對差距的修為麵前,居然還能有技術可以彌補?


    這是要逆天啊!


    劉放心裏突然生出危機感來,這還是西南偏遠荒涼地帶嗎?一個赤級修士不比兩三派的核心弟子差了。


    有了這種想法,劉放心思上就不免分神,陸峰瞅準了機會,勉強再出劍招,外輔符反哺,陰陽玉籽轉動,破軍符符文亮得燦爛。


    黑紅的秋水劍光在空中攪動靈機,竟然讓護陣都發出嗡鳴搖搖欲墜,這是從外麵抽取靈機。


    這劍招是以自身真元靈機帶動外部靈機,兩相疊加,構築符文,精妙無比!


    這是可以越過修為的劍招,眾人眼睛都瞪大了,死死盯著劍法,就算看不懂,似乎揣摩上一分半分就能有進步了。


    陸峰千影步走,身法無法捕捉,劉放甩鼎繞身,謹慎防守,攻守之勢瞬間轉變。


    一劍忽來,錚錚有聲,劉放巨鼎擋住,卻見劍尖一抹黑色紋路發出亮光。


    砰!一抹強橫兇狠肆掠的氣息爆開,巨鼎搖晃顫抖,劉放再吐鮮血,鼎落地裂開。


    陸峰再抖劍不肯放鬆,鼎裂紋加深,四分五裂,毒煙縹緲,赤陽朱砂參合其中,陸峰再上劍,毒煙氣機被劍鋒撩動,繞劍而行。


    劉放失去巨鼎,似乎對毒煙掌控也力不從心,急忙再取法器,一朵串金葉一朵金花,紫金花葉劍。


    然而劉放粗莽毒修,哪裏有什麽高明劍法,取劍出來兩招就被陸峰挑飛,再一招刺入了劉放胸口。


    但陸峰卻覺得入手一沉,劉放胸前有寶器護體,他衣服四散,隻見其身軀上罩了一層布滿符文的硬骨背心。


    劉放縱然再吐血,但也沒有了生命危險。


    這一浪又一浪的


    “龜壽文。”陸峰一眼認出了這種銘文,這骨甲的材質也看不出是什麽。


    “你有辦法破我巨鼎,還有辦法破我寶甲嗎?我今天發誓就是磨也要磨死你!”劉放被陸峰壓著打了半天,終於站了起來,有了底氣,看了看身上寶甲,更是對整個西南修士界豎起中指道:“一群土包子,今兒讓你們見識一下五品寶器。”


    那衣甲是五品寶器?!


    西南修士心頭都沉了下去,用三品法器想要破開五品寶器,癡人說夢。


    除了修為上的鴻溝,居然還有法器鴻溝,實在讓人扼腕。


    “我們西南資源匱乏,不是修士寶地,西南也無名山大派,這個虧吃得夠深。”


    老三眸中閃過一絲陰鬱,就是以他的身家,以他們三兄弟開西南小會的身家,也沒有這樣的財力。


    “可恨呐。”王老爺子一歎,似乎歎在了眾多西南修士的心中,如果輸在這裏,那真是輸得憋屈。


    五根社眾人都陰陰一笑,他們在京城或許算不上多麽高端的組織,但和這幫窮鱉比起來,他們的法器寶器能以絕對數量和絕對質量碾壓。


    “哈哈哈,想和我劉放鬥?想和我五根社鬥你們都太嫩了!呃……啊!”


    劉放剛才還在放聲大笑,忽然胸口位置破出一塊血洞,鮮紅心血飆高三丈。


    然後就說不出話來,頹然倒地,陸峰陰兵牌符一轉,將劉放將將出來的黃色三魂七魄收走,劉放的**轟然倒地。


    “剛才發生了什麽?”


    大部分都沒那個眼力看穿劉放的死因。


    陸峰甩了甩手,默默然收迴了一枚棗核:“比寶器,你還嫩了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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