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本身不能再亂更了,我也要調節調節:

    有人記得付誠大學表白那天晚上,餛飩攤上“神助攻”的那個故事嗎?寫了個番外短篇,當然,跟原故事不同了,當它是個獨立的故事吧。

    這是第五個故事,叫:你還要我嗎?

    愛一個人吧,仗著你年紀好,趁著她還未老。

    以後呢,你還要我嗎?

    關易喝醉了,淩晨兩在街上淋雨。車都怕他。

    他看到一輛警車停在那裏。

    他一個人抬不動,就對我們喊:“幫我,把它搬丟河裏。”

    勸不住。

    還好,後來他又看上了一輛卡車。

    關易從歲開始,坐了4年牢。因為一個歲的女人。

    到他出獄的時候,那個女人卻不見了。

    我讀大學時認識關易,他在茶山鎮上擺攤賣衣服。長得好,嘴甜,臭不要臉,總能把一群女大學生蒙圈了,生意火爆。

    所以他總:“要是我也讀大學,這滿街的姑娘就沒你們什麽事了。”

    我想了想之後告訴他,這滿街的姑娘本來就沒我們什麽事,請便吧少年。

    我們一群人坐在他隔壁的吃攤吃東西。

    吃攤的老板娘長得像宋佳,頭發隨意地紮在腦後,有幾縷散出來,被汗水打濕了,淩亂地落在額前鬢角,偶爾抬起臂抹一把汗,那風情

    “我不行了,我要死了。”胖子把頭在我背上鑽,嚎著。

    “快別在這丟人了。”我把胖子扯起來,轉頭跟關易,“開黑等你哦。”

    “滾,老子要賺錢。”

    “等我,等我。”十分鍾後,關易像被大象追殺一樣衝進網吧。

    “你攤呢?”我。

    “佳姐幫忙看會兒。”關易。

    “那她哪忙得過來”,胖子,“我去給佳姐幫忙吧。”

    “你給我坐好。”我和關易。

    “我不行了,我要死了。”胖子。

    他真的死了,對麵的山丘之王站在他的屍體上。

    關易戀愛了。大一藝術學院的係花,水準很高的妹子。

    我們瞠目結舌,羨慕不已。

    關易你們服了嗎?她是個愛浪漫的姑娘。

    愛浪漫的姑娘遇見關易時,他正在一群城管的圍觀下兜售一件衣服。

    那段時間因為即將有領導視察,茶山鎮上所有的攤位都被暫停了。但關易有她自己的方法,他背一個大包,裝滿平時賣的衣服,兩隻手各拎一件站在自己原先擺攤的位置。自言自語:這衣服居然隻要70塊,配上這條裙子也不過10,真是很合算啊,還有包裏那些也不錯啊,哎喲這裙子居然還有另外三個顏色

    城管們很無奈,也很憤怒,他們盯得他很緊,在關易剛剛談好價錢,並把衣服交到那位愛浪漫的係花姑娘手上時,他們出現了。

    好在,關易從不緊張。

    “親愛的,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關易著,朝女孩眨眼。

    “謝謝親愛的,我待會迴去試試。”女孩配合著。

    “好嘞。”

    第二天,女孩穿著那件衣服,站在原先的位置等他。

    “怎麽樣?”她。

    “好看。”關易。

    “我昨天好像還沒付錢。”她。

    “65塊,謝謝。”關易。

    “可是這明明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禮物。”她。

    “好吧,過來陪我一塊擺攤。”關易。

    這真是一個浪漫的故事。

    關易失戀了。

    愛浪漫的係花姑娘在大二軍訓時暈倒了,帶訓的副連長領先所有男生拍馬殺到。一把抱起,撒腿就跑,跟街上搶包的似的。

    半路上,係花姑娘迷迷糊糊有了知覺,有些顛簸,但身下的臂彎強健有力,讓她安心。她努力睜開眼睛,視線裏隻有副連長堅毅的下巴,和細碎的胡茬,汗水劃過黝黑的皮膚,從他的下巴上滴落,燙在她臉上。

    “別怕,沒事的。”副連長憨厚地笑著,喘著粗氣,腳步不停。

    愛浪漫的係花姑娘伸手攬住副連長脖子,重新閉上眼睛,仿佛安然入睡,嘴角還帶著微笑。

    這是另外一個浪漫的故事。

    關易的攤位還擺在那裏,人已經醉倒了,他腳步淩亂的在路上晃蕩著,想著要找一輛軍車,搬了,丟河裏。

    正好教官們的車隊經過,高大的車輪軋過水坑,濺了他滿頭滿臉的水。

    他清醒了,知道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從第二天開始,他在網吧呆了七天七夜。

    那些天,我們沒事就去網吧陪他。通宵的話,我們會在半夜去佳姐的攤位上吃夜宵,胖子興致勃勃地跟她著話,把關易那事添油加醋抖得一幹二淨。

    “你們幾個幫忙勸勸啊。”佳姐。

    “攤我會幫忙看著。”佳姐。

    “來,這一份給他帶上。”佳姐。

    第七天晚上,我的師正被堵的不要不要的,苦戰等待支援。

    關易“啪”一聲把耳機摘了砸在桌上,起身往外走。

    “憋一會啊,這要命呢。”胖子以為他去廁所,急忙。

    “我出攤去。”關易完,鏗鏘雄壯地往外走。

    關易站在空蕩蕩的攤位前。

    “迴來了?家裏還有貨嗎?都賣完了”,佳姐,“要不先吃東西,睡一覺,明天再出攤吧?”

    前麵七天他都沒哭過,但那一刻,關易的眼淚嘩嘩地往下淌。

    “姐,謝謝你。”他。

    關易開始越來越多的提起佳姐。

    關易,佳姐的男人是個賭棍,輸光了就來佳姐攤位上拿錢,佳姐不給,或給的不夠,他就會動手。

    “靠,我們套他麻袋去吧。”胖子。

    “好。”我們。

    我們是認真的,準備好了麻袋和木棍,等待時機。但那個男人卻消失了。

    再見麵時,關易,那個男的跟別的女人走了,欠一屁股債,偷偷賣了家裏的老房子,跟別的女人走了。佳姐無家可歸了。我明天幫佳姐租房子去,搬家的時候你們也過來。

    “沒問題。”我們。

    “佳姐太可憐了。可我怎麽看你有興奮呀。”胖子。

    “滾。”關易。

    通宵到半夜,我們去佳姐的攤位吃夜宵。關易的衣服攤也還在,人在佳姐攤位上死皮賴臉的搶活幹,那可是1多。

    “什麽情況?”我們問關易。

    “半夜就沒人買衣服了嗎?”關易。

    “這心虛的。”我們。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近一年。有一天關易突然約我們喝酒。喝到大家都搖搖欲墜的時候。

    “我想照顧佳姐。”他。

    “什麽?”我們沒聽清。

    “我想照顧佳姐。”他。

    “我也想。”胖子。

    “滾。”關易。

    第二天他又找我們喝酒。

    “佳姐不理我了。”他。

    “你啦?”我們。

    “嗯。”他。

    “那我就放心了。”胖子。

    “慢慢來吧,反正你臭不要臉。”我們。

    “滾。”關易。

    又過了半年。

    關易和佳姐的攤位突然都消失了。我們站在兩個空蕩蕩的攤位前。

    “我去,他們不會私奔了吧?”胖子。

    “滾。”關易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靠,把佳姐還給我。”胖子。

    關易哈哈大笑,:“我把佳姐騙迴老家了。”

    “然後呢?賣了?”胖子。

    “滾。”關易。

    “到底什麽情況啊?”我們。

    “喝酒再。”關易誌得意滿,都沒人灌他,就樂嗬嗬的把自己給灌醉了。

    “我騙佳姐,找到個地方生意比較好做。也免得她在這邊,總是為那個男的那些爛賬被人找麻煩”。叫她跟我一起去看看。”關易,“然後我就把她一路火車汽車騙迴老家了,見了我奶奶。”

    “奶奶真厲害啊!”關易繼續,“一見麵就拉著佳姐的手聊開了,叫她孫媳婦。其實奶奶普通話夾著方言,我估計佳姐也沒全聽明白,但她就那麽蹲那陪奶奶聊了半天。最後奶奶把手上的銀鐲子褪下來,套佳姐手上了。”

    “我靠,你們家太不要臉了。”胖子。

    “還真有。”關易意外地承認了,接著:“奶奶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我和佳姐的情況了,背著佳姐對我‘這女娃她喜歡,幫著我呢’。”

    “一家子臭不要臉啊!”胖子嚎著。

    “滾,怎麽咱奶奶呢。”我們。

    “也沒錯。”關易又承認了,接著:“那天晚上奶奶暖了一大盆老米酒,一碗一碗地灌我們。她老人家可是打就端個茶壺,灌米酒當涼茶喝的。一個人把我們倆都喝倒了。”

    “太無恥了。”胖子。

    我們都以為,關易和佳姐的事就這麽塵埃落定了。

    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佳姐這迴反而真的是鐵了心不理關易了,一個多月時間,愣是半個字都沒跟他過。

    直到關易的奶奶急病送醫。

    關易接到鄰居幫忙打來的電話,抱著手機嚎啕大哭。

    “嚎個屁,沒鳥用的東西”,奶奶在電話裏恨鐵不成鋼地,“把電話給佳兒。”

    “佳兒啊,奶奶這迴估計過不去了。你來看看奶奶行不?”老人在電話裏對佳姐。

    佳姐和關易一起迴了老家,趕上了老人的最後一麵。

    “奶奶跟我,讓我好好待佳姐,看我不是一個人孤單在這世上,她就放心了。”關易,“完這一句,奶奶就把我趕出來了,跟佳姐兩個人在病房裏悄悄話,直到她去了。奶奶去的時候很安詳,臉上還帶著笑。”

    “下葬的時候,佳姐跟我一樣,披麻戴孝。”關易,“我這輩子就認定這一個女人了,我會拚了命對她好。”

    “到時候不擺酒,也得請我們幾個喝一杯。哥幾個給你們包紅包。”胖子難得認真的。”嗯,你就別惦記你嫂子了。“關易。

    “打一架吧”,胖子,“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們省吃儉用備了紅包,卻還是沒等來那場喜酒。關易出事了。

    關易出事那天我們並不在場。

    後來從別人口中聽,那天,那個也許是在外麵花光了錢的男人意外地出現了。

    也許已經聽了些什麽,他徑直來到兩人攤位前,叫罵著,揪住佳姐衣領,一個耳光接一個耳光地打。

    佳姐沉默地承受著,關易卻受不了,上前要攔。

    “0萬”,男人,“想要,0萬拿來,你就帶走。”

    關易沒有0萬,掏空全身拿了幾千塊要給那男人,想讓他停手。

    “別給”,佳姐終於話,他對關易,“要是我離婚了,你會要我嗎?”

    “要,我要。”關易。

    “那就行了。”佳姐轉過頭,對那男人,“我要離婚。”

    “沒有0萬,別想。老子今天就打死你。”男人猙獰起來,下手越來越狠。

    佳姐滿嘴是血,含糊不清地著,我要離婚。

    所以,關易瘋了,他拔了支攤位的鐵棍,一根長長的鐵棍,照頭往那男人砸去。

    男人應聲倒地。

    關易卻停不下來,死命地砸著,直到周圍的人把他拉開。

    我們知道這事時,關易已經拘留候審。那男人並沒有死,但是傷得很重。

    不久後,關易判了刑。佳姐也消失了。

    7 關易從歲開始,坐了4年牢。因為一個歲的女人。

    到他出獄的時候,那個女人卻不見了。

    他來找我們,問我們女人的下落。我們並不知道,隻是陪他喝了一夜的酒,陪他淩晨在街上淋雨,陪他試著把一輛車抬起來丟河裏。

    還好。那天最後,我們沒把警車丟河裏,卡車也沒。

    第二天,酒醒後的關易匆匆告別,開始滿世界找她。

    半年後,他在另一場大雨裏,站在廣東江門一間吃店門前。

    女人走出來,看他一眼,又轉身迴去店裏,不一會牽出來個男孩,:“我6歲了,你兒子歲半。你還要不要我們?”

    關易扯著嗓子哇哇地哭,像孩子那種哭法,他:“我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

    女人煮了麵,坐在桌邊。

    關易大口大口扒著麵,他:“怎麽沒告訴我孩子的事?”

    女人:“就跟奶奶過。後來,出事那天,正打算告訴你,結果還沒來得及,你就被我害了。想想你還年輕,四年間就是改了主意也正常,就沒。想著萬一你恨我了,後悔了,不想要我了,不想用孩子拖著你。”

    關易:“那你至少問過我吧。憑什麽都不,就躲著我?”

    女人:“沒躲,就認命。你找著我了,我就有膽子問你還要不要我,找不著,就找不著了。”

    關易:“為什麽?”

    女人:“我不怕你找不著我,怕你不要我。”

    女人不是詩人,不出“若你不來,那些迴憶也足夠我生活”之類的話,她攤開雙手,像60歲的手,散開發繩,白頭發一叢又一叢,她:“你還要我嗎?”

    關易:“老板娘,我身上一分錢都沒了,付不了麵錢,留下當老板吧!”

    女人仿佛終於放下什麽,嚎啕大哭。

    關易手忙腳亂地哄著。

    一旁。

    歲的男孩看媽媽被人欺負哭了,搬了支拖把過來,一杆子打在關易後腦勺上。

    “唉喲兔崽子,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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