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耍無賴就算了,你跟老天爺也耍無賴嗎?”


    顧景琰捏了捏她的臉,“太貪心的話,一個也實現不了。”


    韓若星扁扁嘴,心不甘情不願道,“那好吧,就這個吧。”


    說著看向顧景琰,“生日禮物呢?”


    顧景琰輕聲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韓若星立馬拿起刀叉去蛋糕裏翻找去了。


    顧景琰???


    “你在幹什麽?”


    “你不是說近在眼前嗎?”韓若星頭也沒抬,一臉興奮道,“你把什麽藏蛋糕裏了?首飾,還是銀行卡?雖然這種做法很俗套,但我還是蠻喜歡的,唉?怎麽找不著呢?你藏最底下了嗎?”


    顧景琰……


    “我說的是我。”


    韓若星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他,下一秒放下刀叉,揮揮手,“晚安。”


    顧景琰嘴角抽了一下,上前勾住她的腰,將人拉進懷裏,磨牙道,“我不比那些首飾錢財珍貴?”


    韓若星一本正經道,“你求婚的時候,不就是把你自己給我了?現在我生日,你再給一次,什麽意思,一件禮物就想大發我兩個重要日子,沒結婚呢,你就這麽敷衍我?”


    顧景琰說,“不一樣。”


    顧景琰貼近她的耳朵,慢吞吞道,“求婚給的是心,生日給的是身,你真不要嗎?我最近有好好健身。”


    韓若星……


    她瞄了顧景琰一眼,輕咳道,“那……看一眼?”


    顧景琰低笑一聲,彎腰將她抱起。


    顧景琰的線條確實漂亮,不隻給看,還給摸。


    顧忌著明天還要迴去,顧景琰沒舍得她太累,折騰了兩次便停歇。


    韓若星依偎在他懷裏,小聲道,“等迴到江城,你趕緊把結紮手術給恢複了,不然我的願望就實現不了了。”


    顧景琰一愣,“你許了什麽願?”


    韓若星抱緊他,輕聲道,“想讓你三十五歲前當爹,太晚的話,以後我和孩子們玩,你就隻能拄著拐棍眼巴巴地看了,開個家長會,孩子同學看見你都得喊你一聲爺爺,多紮心呐。”


    顧景琰……


    他就不該多嘴一問!


    不過孩子……顧景琰仰躺在床上想象著那個畫麵,突然心頭發軟,他摟著韓若星,低聲道,“那就生個女兒吧。”


    韓若星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那你努努力。”


    一趟大理,來得匆匆忙忙,隔天中午,他們就乘坐飛機返迴江城。


    一下飛機,又匆匆趕去家裏給辦的慶生宴,因為提前交代過,生日宴都是些非常親近的親友,雖然不大,但很溫馨。


    顧景琰生日宴沒結束就迴公司了。


    之後幾天韓若星就沒再見過他,離大選沒幾天了,顧景琰忙得很,韓若星也不敢打擾他,怕他分心,隻是每天讓家裏阿姨做一些營養均衡的吃食,托人送去公司交給林書。


    她自己這邊,奇玉記的生意基本也穩定了下來,宋萬千挑了個日子,帶她去了一趟caline,提前熟悉熟悉情況。


    caline和奇玉記完全不同,它是一個各方麵運轉都非常成熟的調香公司,和國內各大公司均有合作,比如國民知名度很高的洗潔用品公司,家喻戶曉的食品公司,甚至是煙草公司。


    它的業務分部範圍特別廣,也特別精細,眾人對外熟知的caline則是他們家的香水,所以公司總部,把香水這一業務也看得極重。


    他們有專門的實驗室,不同香味存儲室,韓若星第一次嗅到以前從來沒有嗅到過的味道,新奇又驚喜。


    蘇婉琴表現得也很大度,陪著宋萬千,帶著她四處參觀,幫她講解。


    蘇婉琴在公司的地位很高,公司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那種尊敬中,似乎又透著一絲畏懼?


    韓若星觀察的時間太短,也不能完全確定,而且還有一點也很奇怪——總部居然沒有一個工齡超過二十年的老員工。


    父親說,caline的前身叫香蹤,創辦於二十八年前,當時招的工人都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按年齡推算,也沒有到退休的時候吧?而且當時經典款問世,香蹤便已經嶄露頭角,最初的員工,都是拿有公司幹股的,居然沒有一個留到最後,著實有些奇怪。


    “怎麽了?”


    見她發呆,宋萬千忙問道,“是不是累了?”


    韓若星迴過神搖頭,“隻是有些詫異,公司的員工都好年輕啊。”


    蘇婉琴駐足,溫聲道,“前些年公司引進了不少先進設備,智能化,年紀大的員工操作不來,年輕人比較容易上手,老員工都調遣到分公司一些比較清閑的職務上去了。”


    “原來是這樣。”


    韓若星嘴上沒再提,但是她總覺得有些奇怪,設備室她去看過,並不是多難弄的東西。


    從caline迴來,韓若星便將這次看到的東西,和一些疑惑全都給記了下來。


    她給林書打電話,問他空閑的時候能不能幫她查一些事情。


    林書聽聞便笑了笑,“當然可以,不過得等一陣子,選舉結束,顧總還有很多事要忙,我需要幫他。”


    “沒事,先忙你們的,我不著急。”


    韓若星頓了頓,低聲問,“顧景琰還沒下班嗎?”


    “明天就是選舉大會,顧總還有些事情要交代。”林書頓了頓,“要讓顧總接電話嗎?”


    “不了,”顧景琰接電話,她聊起來就舍不得掛斷了,耽誤他時間,她低聲道,“你幫我傳給話給他,明天選舉結束,我來接他,選不選得上,我都來接他。”


    林書笑了笑,“好,我一定幫您捎到。”


    江盛股東選舉大會,在元旦前一天舉行。


    顧景琰早早起來,剛下樓,家裏阿姨便送過來一套熨燙整齊的西裝,“先生,這是太太昨晚讓人送過來的,讓您今天穿這套去。”


    顧景琰看著保姆手中的白西裝黑襯衣,微微詫異。


    他不太愛穿淺色係,衣櫃裏隻有一套白色西裝,還是韓若星買的,沒穿幾次。


    又送白色,看來是真的挺喜歡他穿白西裝。


    顧景琰唇角勾了勾,拿著衣服,上樓換上,簡單收拾一番,便前往公司。


    一到公司,還沒下車,便看見公司門口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


    顧景琰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扭頭對林書道,“我在這兒下車,你去泊車,一會兒樓上見。”


    林書心領神會。


    寒冬的早上,七點半,街上都是車輛,沒什麽行人。


    寒風唿唿作響,卷起街邊的落葉轉著圈地飛舞。


    韓若星穿著駝色大衣,脖子上圍著厚實的圍巾,遠遠便彎著眼睛朝他招手。


    顧景琰唿出一口白氣,加快腳步。


    韓若星也開心地奔赴向他,隻是那笑容剛扯起來,她便臉色驟變,驚恐地喊道,“小心!”


    顧景琰還沒反應過來,後腦勺便被重重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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