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李燕暗暗擔心,這邊雲惜淺迴房裏後,便給自己泡了一杯溫水,喝下後就幸福甜美地躺床上睡覺了。


    本來她就在計量,要怎麽才能叫李燕知道製香膏不易。


    第一次製膏,她缺錢,很缺很缺,所以她需要那第一桶金,自然是有多少成膏就出多少成膏的。


    但現在,她雖然不富裕,但是絕對算不上特別缺錢的那種,這樣她還用那麽費心去熬膏麽?


    正思量著如何跟李燕說呢,哪想李燕竟瞞著她自己偷偷製膏,於是她就將錯就錯借題發揮,解決了這個小麻煩。


    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整個人精神氣都好了。


    吃早飯的時候,王喜荷開口了,問她們昨晚做了多少香膏。


    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


    李燕啪地一聲擱下筷子,語氣不好地說:“娘,你當香藥膏是大白菜,是那麽容易熬煉的嗎!”


    “你這丫頭,娘不就是問了兩句嗎,你這麽生氣做什麽。”王喜荷忙道。


    “自己上廚房看去,我們熬焦的鍋還泡在水裏呢!”李燕哼了聲,拿起筷子繼續吃。


    “舅母,我們昨晚沒出成膏。”雲惜淺輕歎道。


    “這稀罕物哪是那麽容易出成品的。”旁邊的李金說道。


    雲惜淺在城鎮上給人做工沒迴來,他妹妹一個人在廚房裏搗鼓了那麽多天,也不見得有一次成品的,可想而知製藥膏有多難了。


    王喜荷撇撇嘴,雲惜淺懶得理她,對李富貴跟李金笑道:“舅父表哥,我給你們選的布鍛可喜歡?”


    “喜歡,喜歡,淺兒啊,你有心了。”李富貴一想到自己就快要新衣服穿了,笑眯眯地道。


    說起衣服,李金也眼睛發亮:“你這料子選得好,到時候做出來的衣服,肯定也好看!”


    “那五匹布鍛,除去表姐跟舅母的,也就舅父跟表哥的料子好,等做出來,自是不會差到哪去的,可都貴重得很。”雲惜淺笑道。


    “也就你舍得花那個錢!”


    旁的李燕嘀咕道,她可還心疼她的錢呢,要沒買衣服,那錢可有她的一份!


    “你這是說什麽話!”


    李金啪地一聲擱下碗:“淺兒給大家子買布匹做衣裳怎麽了,你一臉不舍是怎麽迴事,是花你錢還是怎地?長這麽大就沒見過你給爹娘還有我這個大哥買過一匹布鍛做衣裳,現在淺兒給我們買了,你還嘀咕上了!就你這個小氣吧啦的樣,依我看,將來就算你有出息了,我們一家也別想沾你的福!”


    不得不說,他這番話的確夠力度。


    旁邊的李富貴沉著臉不語,王喜荷看著這個女兒,心裏也有那麽點怨氣。


    沒對比不知道,可這一對比,自己這女兒對自家那還真是摳!


    淺兒對他們一家,那就沒有不舍得的,有好東西盡往家裏帶,平時閑著的時候,家裏的活,她也搶著幹,哪像自己這女兒,成天偷懶不說,現在淺兒給他們一家子買布鍛做衣裳,瞧瞧自己女兒這說的是什麽話?


    感情也就淺兒舍得給一家子買,她有錢了,她就舍不得?


    李燕漲紅了臉,支吾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淺兒手縫太大,那些布鍛可值得好些銀子呢。”


    雲惜淺本來還想替她辯兩句,聽到這話,白了她一眼,也不說話了。


    旁邊的李金冷笑:“是啊,淺兒手縫大,花錢一點不手軟,可你也不看看那錢都是花在誰身上!”


    被他這麽屢番指責,李燕也怒了,咬牙道:


    “你就會說我,你自己呢,有點錢還不是花在外麵那些女人身上,你給家裏買什麽了!前兒我還聽說,你從隔壁村那王寡婦家偷偷溜出來,上陣子,你又跟李大狗他媳婦鑽後山樹林,上上陣子,你還差點把人家黃花大閨女肚子搞大,你自己說,你跟爹去給地主家做短工掙的錢都哪去了!我看都花在那些女人身上了吧,你還有什麽資格說我!”


    這位一怒,直接把她大哥幹的這些見不得光的全拋到太陽底下曬了。


    “哎喲我的天啊,我可什麽都沒聽到啊。”


    外麵正要邁進來的李梨花忙誇張地哎喲了聲。


    雲惜淺知道這李梨花,本村人,嫁的也是本村,她有一個外號,叫李大嘴,十裏八村的八卦事隻要她知道,就能跟個大喇叭似的直接給播了。


    “哎,李大姐你怎麽沒敲門就自己進來了。”王喜荷見是這李大嘴,臉上有些不悅。


    “我這還不是來跟你說點事,你們正吃呢吧,行,你們先吃,待會我再來找你啊。”李大嘴打了個哈哈誇張地笑,然後一轉身就走了。


    哎喲,真是樂死她了,沒想到今兒一來還聽到這麽多事……


    “你……你這死丫頭!”李金見李大嘴一臉高興地出去,丟下碗筷就要過來打李燕。


    李燕本來還有些心虛,可見他還想打她,當下也怒了:“你自己做的這些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許我說兩句麽,不止我說,現在被李大嘴知道了,整個村子都得傳遍了,我倒要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把錢用在外人身上!”


    “你這死丫頭!”李金舉起板凳就要咂她,被旁邊的李富貴跟王喜荷攔下了。


    “你敢打我試試!”李燕也舉了一張板凳。


    “當老子不敢麽!”


    “都給我住手!”李富貴一聲大喝。


    “真是作孽的喲,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王喜荷邊拉著兒子邊哭嚎。


    整個李家頓時亂作一團,而早在他們開鬧的時候,雲惜淺就已經迅速把自己的飯菜吃了躲到一旁,打算看好戲。


    她也沒想到,李燕竟然爆出那麽多事,而且還一字不落都被李大嘴聽了去。


    不過看戲不怕台高,她坐等看好戲就好了。


    “這可是李富貴家?”


    就在他們鬧騰得正歡的時候,外麵傳來一個詢問的聲音。


    雲惜淺去開門,門外站的,竟是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英俊少年,她心下一突,朝少年頷首一笑,轉身對裏麵的李富貴王喜荷道:“舅父舅母,有人來找了。”


    “誰啊?”


    李富貴王喜荷口氣都不是那麽好。


    “找舅父的,我也不知道。”雲惜淺不明一笑。


    說完,她把人留給他們招待,就直接迴了房。


    希望這少年不是雲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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