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路滑漣漪,茫茫一片,不清其大地之物。雨嘩嘩啦啦暴落,狂風怒號,大樹“咯咯”作響。候翊婷帶著藍千浩慢慢走在泥濘大路上。候翊婷抱著神琴,扶著昏昏沉沉的藍千浩。忽然腳下一滑,兩人都滑倒,候翊婷立即拉住藍千浩的手,兩人在濕漉漉的地麵滾動起來。


    不知滾動到什麽地方,候翊婷起身,望著髒兮兮,濕透衣服,“唉”一聲,望著躺在地上被雨水淋濕的藍千浩。立即上前搖著藍千浩身子唿道:“藍千浩!你起來啊!快點起來。”


    說著,候翊婷淚眼朦朧,啜泣起來。


    藍千浩在耳畔隱隱約約傳來哭泣之聲。藍千浩心中一怔,掙紮起身,望著滿臉水漬,淚雨交加的候翊婷。慢慢向前說道:“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候翊婷立即擁抱住藍千浩說道:“你終於醒了!”


    “兩位怎麽在此?”忽然有人在一側說著。


    候翊婷立即鬆手。


    藍千浩也蹲下身,盯著來人,在泥土之中尋找著紫雲寶劍,摸摸地麵,藍千浩捏住紫雲寶劍,“咳嗽”著上前說道:“你是什麽人?”


    來人身穿蓑衣,頭戴鬥笠,是一個俊秀中年人,手中拿著一柄長劍。見到兩人之後說道:“兩位看起來是傷的不輕,正好此地是寒舍,兩位可在此地休息。”


    候翊婷一望,眼前是一座高門大戶,暗暗思量:“現在藍千浩寒氣入身,需要熱蒸排毒,不管此人是何許人也,隻有如此了。”


    候翊婷一望來人說道:“你扶著我夫君,乃重傷也!”


    穿著蓑衣之人說道:“姑娘請放心。”


    進入山莊之中,候翊婷大為驚詫,此山莊,乃富庶之家,好武之戶,大雨滂沱,有十幾個人在大雨中舞劍。大院中,色彩斑斕,有一座花園,池塘小橋流,蓮蕖盛盛。候翊婷一望,心中莫名擔憂起來。


    進入廂房之中,穿著蓑衣的中年,說道:“兩位,在下乃此莊莊主,姓劉!”


    候翊婷一望,說道:“莊主,一客不煩二主,我們夫妻遇到歹人,現在都受傷,請莊主準備一個鐵桶如何?”


    “姑娘這是?”劉莊主疑惑問道。


    候翊婷說道:“我知一些解毒之法,必須用此法為我夫君解毒,另外還請莊主為我準備一些草藥!”


    “哦!不知姑娘用什麽草藥?”莊主問道。


    候翊婷一斟酌說道:“我現在一身泥漬,洗浴之後,我會將所用之物寫下來。另外,我身上有黃金百兩,現在給你,請莊主莫要煩我叨擾。”m.Ъimilou


    說著,候翊婷從腰間解下一個錢袋,放在桌上。


    莊主一看,錢袋之中透出黃燦燦的金子,暗暗思忖:“原來這兩落魄之人是富家子弟。正好!大爺最近沒有生意。又有一個冤大頭成為囊中之物。”


    候翊婷臉上滿是泥漬,隻有雙目露在外麵。看到中年人有居心不良之意,暗暗的觀察著中年。


    劉莊主一直瞥著桌上金子,卻聲聲推諉,搪塞不取。候翊婷“哈哈”一笑說道:“莊主,人行在外,事事要人幫襯,若不是莊主相助,我等便無一可厝身之地,請莊主莫要推辭。”


    “那好!我先拿著,姑娘有何吩咐,盡管說來,我為姑娘準備。”劉莊主沾沾自喜拿起金子。


    候翊婷微微一笑說道:“請莊主準備兩套幹淨衣服,我等需要換下這被泥漬弄髒衣服。”


    劉莊主立即說道:“那是自然,我會讓丫鬟給兩位送來。”


    劉莊主打量著候翊婷暗暗思量道:“看這女子柳腰娉婷,雖然身上髒兮兮,掩不住飄來幽香,或許是絕世美人。”


    劉莊主出外,找到一位丫鬟,笑了笑說道:“你去侍奉西廂房那兩位客人,注意那女子,迴來告訴我。”


    丫鬟點了點頭。


    侍女拿著衣服,進入候翊婷房間之中。


    候翊婷一望來的侍女,賊眉鼠眼,不太正派。便上前說道:“請姑娘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是!奴婢就在門外屋簷下,有何吩咐,請姑娘吩咐!”


    候翊婷冷冷一笑,觀摩著侍女說道:“不!本姑娘還是先洗了著泥漬再說。不知此地可以洗浴之處。”


    “哦!姑娘可跟我來,莊上有一浴池,平時隻有幾位夫人在裏麵洗浴,最近不知為何,夫人都迴到娘家去了,請姑娘享用。”丫鬟說道。


    候翊婷一望藍千浩,對丫鬟說道:“那好!你幫我扶著吾夫君。”


    兩人扶著藍千浩出屋。


    此時,劉莊主從屋子一側走出來,盯著候翊婷。


    當候翊婷走遠,劉莊主推開門,望著被泥土糊的結結實實的神琴。緩緩向前。伸手想要觸摸神琴豈料神琴晃動起來。劉莊主心中一怵,退後一步思量道:“這是什麽寶物,居然能識主人。”


    劉莊主目不轉睛望著神琴,躊躇不前。此時有一個壯漢走進來,對劉莊主說道:“聽說來了兩個富家子弟,我們弟兄請大哥商榷計劃。”


    劉莊主望著神琴,慢悠悠地說道:“何止是兩個富家子弟,可能是一個身上有無數至寶的大美人。”


    壯漢望著放在桌上被泥土糊住的神琴問道:“這是何物?”


    劉莊主說道:“不知道,你上前看看。”


    壯漢緩緩上前,手搭到神琴上,忽然神琴晃動起來,發出五彩繽紛之光,光芒萬丈,刺眼難捱。壯漢立即掩袖擋在臉上。兩人站在屋子之中,緊緊盯著神琴,許久之後,劉莊主說道:“我們還是先退出這裏,去瞧這兩人到底是什麽人。”


    候翊婷與侍女到一座室內浴池前。


    丫鬟指花瓣滿池子的浴池說道:“這是我家三夫人放的花瓣,香氣怡人,浴之定然舒服。”


    候翊婷說道:“你在門口守著,任何人不得入內。”


    丫鬟剛要離開,候翊婷唿道:“且慢!”


    丫鬟止步問道:“姑娘還有何事吩咐?”


    候翊婷斟酌片刻說道:“請姑娘告知貴莊主,為我準備艾蒿一捆,麻椒一斤,紅花瓣兩斤……”


    丫鬟一聽問道:“這些都是很普通之物。莊裏應該有!”


    候翊婷微微一笑說道:“那好!請莊主勞煩了。”


    丫鬟點點頭退到門外。


    候翊婷一望藍千浩,悄聲說道:“我們現在可能在危險之中。”


    藍千浩一聽,搖搖頭,有氣無力說道:“那怎麽辦?”


    候翊婷低聲說道:“你身中劇毒,又加上濕氣重,加之毒氣將血液凝結,此地在大山深處,比較隱蔽,我要在此為你解毒。”


    “可是,我剛才感覺到劉莊主不是好人。”藍千浩說道。


    候翊婷悄聲說道:“放心!”


    此時,劉莊主與壯漢來到門前,打發走丫鬟。輕輕開著一道門縫,偷偷窺視裏麵。


    候翊婷與藍千浩換替守到門口,堵住門縫之空隙。劉莊主靠在門口,對壯漢一望,兩人躡手躡腳離開。


    藍千浩守著門,在門縫之中望到外麵鬼鬼祟祟兩人,暗暗思量:“這兩人還真是奸佞小人。”


    藍千浩身子緊緊貼在門縫上,生怕有人窺視候翊婷。


    不久之後,候翊婷走到身後說道:“好了!他們已經走了。”


    藍千浩轉身,唇邊相觸,心跳不止。


    候翊婷臉紅起來,羞澀轉身說:“走吧!”


    藍千浩推開門,向外緩緩走去。


    候翊婷轉身,望著藍千浩慌慌張張的模樣,心中一悅。


    兩人離開,劉莊主與壯漢從浴屋一側走出來,盯著在屋簷下前行的兩人。劉莊主一望候翊婷是垂涎欲滴,色眯眯望著。壯漢一望說道:“那女子真是很美,如仙子一般。”


    劉莊主如癡如醉說道:“今晚,我們先殺了那位年輕公子,再收拾這大美人。”


    壯漢一望說道:“可是,就那桌上寶物而言,這兩人並非之前那些酒囊飯袋,我們還是謹慎行事。萬一惹到厲害人物。如何?”


    劉莊主“哈哈”一笑說道:“我叔叔是情劍俠侶座下總管劉大,就他老人家的威風,誰敢對付本莊主。放心吧!”


    壯漢豎起大拇指說道:“那我這就布署。”


    劉莊主搖搖頭說道:“我親自去找那姑娘,你們一定殺了那位公子。”


    候翊婷與藍千浩進入廂房之中,兩人關上門窗。藍千浩緊張兮兮說道:“怎麽辦?”


    候翊婷氣定神閑,悠然自得,淡定地望著門外說道:“將來兵擋,水來土掩,你不可自亂陣腳。”


    藍千浩昏聵起來,立即拄著桌角說道:“我現在已經病入膏肓,萬一居心叵測,反而成為你的負累。”


    候翊婷一望桌上神琴,上麵的泥漬落在桌子上。上前摸著琴弦說道:“放心!本姑娘有萬般神通,這莊主是敵是友,還不能確定。”


    藍千浩搖搖頭說道:“方才你洗浴,我看到有兩人一直在外麵偷窺,當時我以身擋住門縫,他們才離開現在吾心中惶惶不安。”


    候翊婷定了定神說道:“不用畏懼,他們在我麵前還耍不了鬼把戲。”


    兩人愁眉鎖眼望著外麵。


    夜半,外麵傳來:“姑娘,你要的鐵桶與藥材已經準備齊全,我送進來。”


    候翊婷一望酣睡藍千浩,緩緩上前,打開房門,隻見外麵有幾個人抬著鐵桶,之後是有幾個人,手中拿著一些所需之物。


    劉莊主一望候翊婷,目瞪口呆,如癡如醉的站著。


    候翊婷一望眾人,兇神惡煞,個個麵目猙獰。


    眾人將所需之物搬進屋子。


    劉莊主說道:“小姐!還有一味藥草我實在是不認識,莊裏有草藥庫,請姑娘隨我去取。”


    候翊婷一聽,微微一笑說道:“好!那請莊主前麵引路。”


    劉莊主轉身,陰陰一笑。


    候翊婷暗暗思量道:“我看你想要做甚?”


    劉莊主帶著候翊婷到一間屋子之中。屋子之中,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些美味佳肴,一壺清酒。


    候翊婷一瞅,問道:“莊主這是何意?”


    劉莊主說道:“姑娘!我別無他意,隻是想請姑娘吃飯。”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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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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