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出洞口的人眯著眼看看東方升起老高的太陽,伸了伸懶腰,自語道:“媽喲,太陽這般高了,媽了個巴子的。”等伸完懶腰,又在原地活動了下筋骨,就睡眼惺忪地走向附近的封土堆小解。


    這人高大的身軀搖搖晃晃地剛走近一個較小的封土堆時,猛然看見幾個藍色的身影趴在荒草叢中,駭然倒退,可還未等反應過來,就被兩人齊齊撲到在地。其中一人順勢用手捂著這人的嘴巴,同時,猛聽一聲斷喝:“不許說話。”


    楊勝武和沈學亭把這人拖到遠處的一個大型漢墓後,苗長青也貓著腰過來了。


    楊勝武低聲對那人說:“你叫什麽?昨天是不是劫持了一群女兵?”


    那人見楊勝武手中的匣子槍機頭打開,又見其餘兩人兇神惡煞的,知道不說實話連命都不保,就哆嗦著說:“我叫王國祥,昨天是劫持了7個女兵.”


    苗長青看了楊勝武一眼,終於長噓了口氣,終於知道苑愛靜她們的下落了,想到一晚也沒見她們,有些不敢想象她們的處境,就晃動著緊握的拳頭說:“說實話,你們把她們咋了?如果說半句假話,信不信我一拳就能把你的下巴打碎。”


    王國祥看著苗長青一副吃人的樣子,嚇得牙齒打顫,趕緊說:“這幫娘們夠烈的,又是抓又是打的,我們邊排長……”


    楊勝武一聽排長二字,趕快打斷話,厲聲說:“是不是叫一隻耳?”


    王國祥驚訝地看著楊勝武,滿眼都是不可思議,如見鬼魅一樣,顫聲問:“你,你怎麽知道的?”


    “嘿嘿,這你就不用*心了。你們有多少人,這些女兵最後如何了?”楊勝武問道。


    “我們隻有22人,都是被打散的東北軍兄弟,從朔縣撤退過來的。有個娘們被邊排長看中了,可這個娘們著實太厲害,把一隻耳的臉都抓破了,後來,其他的娘們見狀,都做出一副拚死的架勢,我們也看不下去了,就打勸邊排長,邊排長這才惱悻悻地放過她,說,這個娘們夠味兒,就暫時被關押在一個小房子裏。”


    “你說的那個娘們長啥樣?”苗長青陰沉著臉問。


    “中等個兒,麵色白皙,梳著個短發,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三當家苑愛靜?”苗長青不禁驚唿。


    “對對,其他人都叫她三當家的。”王國祥點頭說。


    “我再問你,你們昨天是如何偷襲女兵的?”楊勝武強忍著怒火問。


    “昨天,我們在墓室裏聽見槍聲,開始以為是鬼子來了,後來,聽槍聲是兩家打仗,心裏猜測,是誰敢跟鬼子打仗,就派人偷偷出來查看,結果發現你們的人在最西邊跟鬼子打仗,再後來,查看的人見有一群漂亮的女兵,就迴去報告了我們邊排長,邊排長一聽,色心大起,就指派我們全部出來,趁你們在西邊跟鬼子打仗的當兒,就把一夥女兵劫持來。”


    “媽的,一群敗類。”苗長青罵完,眼裏寒光一閃,拳頭猛地一錘旁邊的封土堆,就見拳頭深深沒入土裏。


    王國祥見苗長青動了殺機,嚇得趕緊求饒:“長官,我可沒殺人啊。”


    “真的嗎?”苗長青厲聲問道。


    “真的,這都是那個邊排長鬼迷心竅,說我們大老遠從東北跑到山西來,少帥不讓我們抵抗,白白丟了東北,想迴去也不知那年那月,就破罐子破摔。其實,我們是一心打鬼子呀,就願長官們意誌不堅定。”


    一番話說得楊勝武也一時之間不知該說啥好。


    苗長青長年在兩狼山,基本不了解這些情況,見他推脫責任,一把抓住王國祥的前襟低聲說:“媽的,殺人倒有理了?”


    “不是,這位長官,我說的的確是實話啊。”


    “找打。”苗長青見不得有人推脫責任,說著,就伸出拳頭打人。


    楊勝武忙一把拉住,低聲說:“他說的話是實情。張學良下令東北軍撤出東三省,是奉蔣介石的命令,其實,底下的弟兄們都不願意。”


    一句話說得王國祥眼淚汪汪的,好長時間了,沒人對他們說這句實心話,他們到哪裏都是一副白眼,尤其是讓他們到陝北打紅軍,背負殺害同胞的罪名,那時,整個中國有誰了解他們那顆悲傷的心。


    苗長青見王國祥一副委屈的模樣,有些看不起,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厲聲說“媽的,想活還是想死?”


    “想活,想活。”王國祥一疊聲地說。


    “好,現在你領我們去,不許耍殲,如果見你耍殲,立馬要了你的命。明白嗎?”苗長青惡狠狠地說。


    “是,長官,我一定配合。”


    “還有,到時你給我指證誰殺過我們的人,明白嗎?”


    “明白。”


    就在幾人正要起來時,猛聽得從遠處傳來一陣撲騰聲,沒過多長時間,就見呂毅心和仝雄成拽著一個東北軍過來。


    這人眼裏閃著驚恐的目光,一見倒地的王國祥,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在向王國祥求援。


    “這個人殺過我們的人嗎?”苗長青立目問道。


    王國祥低下了頭,好半天,才說:“殺,殺過。”


    “把他的脖子給我擰了。”苗長青臉色慘白。


    隻聽“格吧”一聲,仝雄成用力抱著那人的脖子,立馬就把頭從前邊扭到後邊來了,那人雙腳一陣亂動,死了。


    這個場麵嚇得王國祥膽寒不已,媽呀,這夥人說殺人就殺人,比他們都兇殘。


    又過了沒多長時間,代如文和頊潤國也拽著一個東北軍過來,此次,後麵跟著悲憤的二斜眼,不用說,這個人是殺害二斜眼父親的人,苗長青下令,仝雄成如法炮製,手法熟練,把此人的脖子也扭斷了。


    二斜眼跪在地上,對苗長青說:“感謝兩狼山的兄弟替我報仇。”


    “起來,隻要你能指認出哪個龜孫子殺了人,我立馬把他脖子扭斷。”


    就這樣,苗長青一連殺了兩人,殺得王國祥徹底膽寒,再也不敢心存僥幸。


    楊勝武見時間不早了,怕漢墓裏一隻耳不見人迴去引起懷疑,就對苗長青說“大當家,吩咐大家拿上匣子槍和大刀,呂毅心帶領火力小隊留一部分人在外麵警戒,咱們趕快救人。”


    “好,讓這個東北軍帶路,遇到抵抗的人先用大刀殺人,免得驚動了裏麵的人狗急跳牆。”


    大家就在王國祥的帶領下小心地開始向漢墓裏走。


    當先之人是王國祥,後麵是楊勝武,手裏拿著一截短鐵槍,因為裏麵施展不開,剩餘的那節鐵棍隻好背在背包裏。腰裏插著匣子槍,機頭打開,隨時可以拔出。後麵是二斜眼、苗長青和沈學亭他們。


    下了一個長長的通道,裏麵漸漸黑暗起來,朦朧中,道路忽然岔開四個小道,每個小道各有一扇門,其中到了左手第一道門前,門口的一個東北軍大喝:“誰?”


    “我,王國祥。”王國祥感覺後麵的一支槍頂住自己,不敢耍花招。


    “原來老王啊,撒完尿了?”


    “完了。”


    王國祥的話剛說完,楊勝武飛身上去一拳將那人打暈,後麵跟隨的人輕輕把他放到地上,然後拖到外麵去。


    另外三道門沒見人,後麵的自動留下一個人把守。


    等拐過門後,又有一條通道,大家小心翼翼地前行,後麵的二斜眼輕車熟路,摸黑也能認清路,驚得王國祥越發心涼。


    當快到剩餘的四道門時,大家聽見有說話聲,中間夾雜著幾聲無力的女人聲音。


    過道裏,黑唿籲地站著三個背槍的人,很顯然,這是負責看管女兵的東北軍。


    “誰?媽的。”當先一人拿起槍來喝問。


    “我,媽的,連我老王的聲音也聽不出來。”


    “嚇老子一跳,拉屎撒尿這麽長時間,媽的個巴子的。”那人一聽,放下心來,可後麵的一個人感覺有許多的腳步聲,大驚:“有外人。”說著,就取下身上的槍來。


    楊勝武見事情已經敗露,飛身越過跟前這人,順手把短鐵槍插進喊叫之人的胸膛,這一舉動驚得前邊的東北軍一時沒反應過來,急得王國祥喊道:“老李,快投降。”


    老李忽然明白過來,嚇得蹲在地下,喊道:“爺,我投降。”


    就在楊勝武正要把短鐵槍刺向第三人時,身後的苗長青一個飛步,大刀已然落下,直把那人的頭砍下,鮮血濺得老李滿臉都是,嚇得也不敢用手擦拭。


    旁邊的小屋裏苑愛靜感覺像是苗長青,喊道:“表哥嗎?”


    苗長青還未答話,就聽裏邊大墓室裏傳出喊聲:“媽的,老李,什麽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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