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她又不是人名幣,哪裏能做到人人都喜歡的地步?


    漸漸的,寧夏也就習慣了,畢竟工作上的事情哪裏能一直都是一帆風順?


    她到底還是經曆的太少,思維也不夠成熟,所以才會在發生這種事情上,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甚至於無理取鬧了。[]


    可那個混蛋,也是毫不示弱,上次在醫院裏的時候,還握著她的手,說以後一定好好收斂自己脾氣,絕對不再犯渾了。


    可現在呢?


    隔著手機,什麽話都說的出來,更是不信任她,這樣的混蛋,她才不要理睬他呢!


    一個下午,寧夏姑娘的手機都處在關機狀態,氣的那頭,葉翌寒差點把辦公室都給砸了。


    ……


    夜幕下的南京,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吵鬧,相當於白日裏的忙碌,此刻倒顯得有些散漫。


    浩瀚黑沉的天空上掛著零零落落的星光,皎潔的月光為遼闊的大地撒下一層耀眼銀絲,路邊霓虹燈閃爍著炫目光芒,夏日的南京,相比較白日的酷暑,倒是清涼了不少。


    因為請了一個興趣的婚假,寧夏上班第一天就是加班,加完班之後,已經八點了,她一個行走在行人道上,頭頂上是枝繁葉茂的榕樹,古樸的青石路上有著歲月磨蹭的橫記。


    肆無忌憚唿吸著清新空氣,寧夏行走的步伐很慢,相當於那些急著迴家的路人,她倒是清閑的很。


    對於這座繁榮的大都市,她了解的並不多,甚至於都不清楚醫院附近的路段,早上都是打車上班,坐在出租車裏,瞧見的也就是擁擠的車輛,還擔心著不要遲到了才好。


    像如今這樣,靜靜一個人走在路上散步,清閑舒適,倒還是第一次,她眯著淡澈鳳眸,享受難得的一份偷懶,倒是十分慵懶舒服,要是能忽略從醫院門口一直跟著她走了十來分鍾的男人,那這份舒適就更加綿長了。


    隔著五米的距離,薛子謙一直跟在寧夏身後,他深刻迷人的側臉在氤氳閃爍的路燈照耀下,顯得越來清潤白玉起來。


    這個男人,風姿清雋,容顏炫目,剪裁適宜的西服穿在身上很是得體風度,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坐在辦公室裏,發號施令了。


    但如今卻心甘情願,跟在一個不待見他的女人身後,行走的路人無不側目打量,眼中閃過濃濃驚豔欣賞。


    相當於路人的欣賞,薛子謙是絲毫也沒有感覺,他俊顏隱晦,滿心滿眼的苦澀,無處可發,眸光深沉盯著前麵那個清雅明亮的身影,自己反倒顯得有些落寞起來。


    他自以為的驕傲和優勢,在她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自認為的深情,她也不屑一顧。


    活了二十九年了,薛子謙才真正感受到挫敗,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的他甚至於開始懷疑起自己其實並不優秀,不然也不會讓寧夏如此討厭他。


    有時候,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不然也不會放著在美國碩大的公司不管,而跑到這來追求個根本就不待見的女人。


    可有時候情之一字就是讓人如此魂牽夢繞,黯然傷神,即便她說的很明確的,可他仍舊放不下。


    她不讓他送她迴家,他就隻能一個人跟在她身後,默默守護著。


    就像前三年的感情一樣,他一直都知道她心中有難以愈合的傷痛,所以願意默默在她身邊守候著,可他卻忽略了一點,這個女人是否真的願意讓他守候著?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按部就班來的,什麽都在計劃之中,可唯獨出現的寧夏,是他不曾想到的,在沒遇見她之前,他也覺得,按照父母的意思,娶個大家閨秀,或者豪門千金,門當戶對的女人挺不錯的。


    可現在卻不想再像一樣那樣了,他要大膽追求自己的愛,勇敢表達心中最真實的感受,不然這個姑娘就真的和他無緣了。


    已經十多分鍾,身後的男人還一直跟著,路邊行人紛紛側目的打量,寧夏不是沒有看見,但到被她排除在外了。


    下午和葉翌寒那個混蛋吵架的事並不能完全怪子謙學長,她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隻是心中有些堵,而且和子謙學長的事,她認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他還這樣一直跟下去,是要鬧哪樣?


    咬著素唇,寧夏最終還是挺下腳步,轉身,緊緊皺著黛眉,深邃淡涼清眸中浮現出濃濃複雜光芒。


    “子謙學長,你還要跟著我?我先生迴部隊了,我今晚是迴我爸那的!”


    這個男人,在之前的三年裏對她真的好的沒話說,一直都是細水長流的出現在她生活中。


    也許是他母親的那番話,才讓她忽略了他的好,甚至於潛意識早就將他排斥在外。


    他的好,他的優秀,她隻是欣賞,但卻被不會動心。


    這種感覺很微妙,她用語言形容不了,但就是十分的明白,她就是不喜歡他,連一絲的動心都沒。


    薛子謙抿著完美薄唇,沉默寂靜跟在寧夏身後,不曾想她突然會停下腳步,迴頭和他說話,他俊朗身姿一顫,隨即如玉麵容上浮現出濃濃喜悅,想也不想就開口應道。


    “沒關係,我送你迴去,這天都黑了,你一個人迴家,我也不放心”。


    話落,他就連忙走上前來,溫潤鳳眸深情款款注視著寧夏,眼中閃爍的繾倦溫柔流光濃鬱,要是一般的女人瞧見了,肯定陶醉的不知北了。


    這句話,在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就這樣和她說了。


    但偏偏寧夏就是個鐵心腸的姑娘,隔著數米的距離,她抬眸,眸光盈盈幽暗看著麵前風姿炫目耀眼的男人,露齒一笑,笑容淡涼冷漠:“子謙學長,你真的認為,這樣就能打動我嘛?我很清楚的告訴你了,我已經結婚了,你難道連我這種有夫之婦都要下手搶奪?”


    認識的這三年裏,她能拍著胸脯,百分百明確的說,這個男人絕對是新世紀的好男人。


    不抽煙,不喝酒,不亂搞男女關係,對待下屬又親和有佳,一點也不克扣,甚至於還尊老愛幼。


    有時候,她就想了,她到底有何德何能,能碰見這種好男人,並且他還如此深情不悔的對她。


    但如今,她卻不想再想為什麽了,除了抱歉,她根本就給予他任何感情。


    她語氣中淡淡嘲諷讓薛子謙一愣,隨即額頭上青筋根根突起,臉色有些陰沉,但在她含笑的麵容下,心中的鬱結之氣怎麽也發泄不出來,隻能苦笑一聲。


    “寧夏,你非得用這樣的話來刺激我嘛?是,要是依我以前的驕傲,對於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屑一顧,可如今我不放不下”。


    說著,他明朗芝蘭俊顏上劃過一抹濃濃傷痛,白玉手指指著心口處,他目光深沉哀痛盯著寧夏,薄唇輕啟,淡薄的聲音有些寒。


    “你知道嘛?我這疼,疼的無法唿吸,我不甘心,明明就是我先遇上你的,但卻因為懦弱的沒有和你表達感情,就這樣讓你白白從我眼前消逝了,現在我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敢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低沉的嗓音中後悔懊惱怎麽也掩飾不了。


    寧夏渾身一顫,漆黑純粹清眸中隱過一絲驚愕,不曾想,一向最注重風度禮儀的子謙學長,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居然不顧影響的說這樣的話。


    將寧夏眼中的驚詫看在眼中,薛子謙心中更加苦澀,微抿著薄唇,神色黯然隱晦。


    是的,以往,他確實不會這樣,做任何事前都會在考慮影響怎樣,打小介紹的教育讓他很含蓄,根本就不會如此熱烈表達心中感情。


    這樣因為,他才錯失了心中所愛,如今,他再也不想這樣了。


    也許,過不了幾天,美國那邊就要派人來催了,也許,父母知道,他撇下公司不管,來這追求一個他們根本就看不上眼的姑娘,會很震驚憤怒。也許……


    有很多的也許,但他卻顧不上了,此刻,他隻想跟在寧夏身邊,向她表達自己濃烈的感情。


    他的愛,光明正大,並不輸給任何人。


    在他複雜沉重的灼灼目光下,寧夏有著黯然垂下清眸,濃密睫毛在白皙麵容下投上一層清影,在閃爍明亮的路燈下,纖弱的影子被拉的老長,隱隱透著一絲寂寥之美。


    但心底卻在無聲歎息,子謙學長太過幹淨了,她當年的那些小心思,現在看來不止幼稚,還有些傷人。


    要是,她在一開始,他有心的接近下,就能義正言辭的拒絕,那些現在應該就不會有這麽多麻煩了吧?


    他的母親,她至今都還記得,優雅得體,氣質溫潤,敦厚的性子下卻隱藏著濃濃的犀利,根本就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親切。


    當時,她還驚訝來著,但後來細細想來,覺得也對,能夠和自己丈夫一同出國打拚這麽多年,將公司做的那麽大,肯定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


    “子謙學長,你明知道這樣下去,結果怎樣,還繼續這樣,有什麽用?”在夜幕下,寧夏輕柔的身姿漂染著楚楚之色,抬眸,瀲灩清眸淡淡看向薛子謙,眼底複雜流光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無奈光芒。(.好看的小說)


    “下午我和我先生在電話裏吵了起來,他的戰友正好住在我們醫院,瞧見今早你擁抱我的場景,怕是擔心我和他隊長婚姻關係,所以上心的將這事告訴我先生了。”


    下午,葉翌寒在電話中,那樣子的憤怒,估計應該是虎子打電話去告訴他的,在一聯想起查房時,虎子猶豫不決的神色,她就更加堅信了。


    她並不是小心眼的人,自然不會將這事放在心上,隻是卻有些無奈,那樣的場景,讓人誤會了也是正常的。


    可真正讓她煩心的卻是現在麵前站著的這個男人,她知道,他一個下午都站在醫院門口,一直等到她下班之後,才上來說要送她迴家。


    她並沒有答應,獨自一個人走了數十分鍾,本以為他最後會自動離開,但如今看來,卻是沒那麽容易了。


    “寧夏,你一定要和我這樣說話嘛?以前我們的關係雖談不上多好,但至少在一起談話的時候也是融合的!”


    聽著她用柔糯的語氣說著先生二字時,不可否認,薛子謙心中是鈍痛窒息的,但他一貫的風度讓他做不出什麽失態的事情來,深刻俊顏上掛著繾倦微笑,清潤的嗓音卻有些澀。


    “你先生要是因為這點小事就和你鬧,那他也太沒有風度了,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跟著他!”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她已經結婚的事實,但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讓他不得不去麵對。


    寧夏有些驚,眸光幽深望著薛子謙,怔了半響之後,才揚唇輕笑道:“這樣的話可真不像是子謙學長會說的”。


    似嘲似諷,又像真的是無心一說,


    薛子謙也揚唇淡笑著,隻是笑容苦澀森森,薄唇微彎,涼薄笑道:“在寧夏眼中,我一直都是溫潤君子?可寧夏你忘了,我不但是君子,更是一個男人,在追求自己心愛的女孩子,被拒絕之後,我也會黯然傷神,甚至於會想方設法!”


    說這話時,他眸光一瞬不瞬盯著寧夏,語氣中的堅定任誰聽了都不會懷疑。


    但卻讓寧夏嬌柔身軀一顫,心中浮現出恐慌,到了這一刻,她才感受到惹火燒身。


    瞧瞧,現在她是想脫身都難了。


    “你別多想了,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就算放手,也要讓我死的心服口服,讓我好好瞧瞧,我到底輸給了怎樣的男人!”


    薛子謙上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注視著寧夏,幽暗鳳眸中閃爍著深深愛戀。


    在晚風下,她烏黑柔軟的青絲隨風飄舞,混著清風蕩漾著輕輕幽香,他有些情不自禁伸手將她額前被微風吹亂的青絲別在腦後。


    在他突然間靠近的時候,寧夏精神就瞬間緊繃了起來,尤其在他抬手的瞬間,她就連忙向後退去,躲開了他好心的動作。


    薛子謙抬著手,在她突然間閃躲開來的動作下,麵容上閃過一絲尷尬,澀然眸底更是黯然流光濃鬱。


    “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寧夏佛了佛額前碎發,恬淡的小臉上掛著疏遠笑意,絲毫也沒有為薛子謙的尷尬感受到內疚。


    有時候,她真覺得自己練就了一副精鋼心,不然在麵對子謙學長的時候也不會如此的理所當然。


    其實剛剛退後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性子冷淡,不止人緣不好,更加不習慣和別人接觸。


    雖說和子謙學長已經認識三年了,但倆人的關係一直都是君子叫淡如水,更別說像剛剛那樣讓人曖昧的動作了。


    薛子謙適時收迴手來,麵對寧夏的冷心冷情,他忽然笑了,笑的明亮璀璨,唇角邊更加勾著清潤弧度,也不顧周圍人是怎麽看,他隻是眸光直直盯著寧夏。


    “寧夏,你難道不知道,女人越是拒絕,男人就越是感興趣?”


    寧夏聞言,臉色一黑,尤其是路邊的行人都紛紛曖昧看來時,她臉色更加難看,冷聲道:“隨便你怎麽想,反正我是對你沒意思,我先生今天一早就迴部隊了,怕是短時間之內是不會迴來的,你要想見他,怕是不大可能,要是你能等下去,那就隨便吧!”


    話一落,她就轉身向路邊走去,站在路口,伸手攔車。


    她怕是下午真的被葉翌寒那個混蛋給氣的腦袋不清楚了,不然也不會在這和薛子謙廢話這麽多。


    其實中午的時候,她就應該清楚了,這個男人一旦固執起來,根本就不是她可以勸解的清楚。


    她白白浪費這麽多時間,站在路邊和他廢話,讓人看笑話,還不如早點迴家,吃爸做的飯。


    見寧夏真的要走,薛子謙連忙上前拉住她潔白皓腕,俊顏上那一絲笑容也漸漸收斂起來,低沉的嗓音有些懇求:“好了,我不和你開玩笑了,但你這樣,一個人迴家,我實在是不放心,就讓我送你吧!”


    其實他之前說的話都是心底最真心實意的話,可寧夏卻不想聽,他隻能用一句玩笑話帶過去了。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可悲,在美國時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想方設法的追求自己心愛的女孩子。


    可卻等到她結婚之後,他才萬般無奈的趕了過來,甚至於死皮賴臉了,可卻沒有一絲效果。


    寧夏伸手將薛子謙推開,緊皺眉梢,她突然間想起下午手機中葉翌寒憤恨的欲要殺人的聲音,渾身一個激靈,更加不敢和薛子謙靠的太近,生怕周圍又有什麽熟人瞧見這幕,然後那個男人又要抽風似的要發火了。


    “不用了,這路上還有這麽多人,沒到深夜,不會有危險的,你還是趕緊迴酒店吧!”


    他眉宇間的疲憊,她不是沒有看在眼中,再加上,她現在已經結婚的女人,自然不好和他走的太近。


    要是像以前在美國時一樣,他這麽熱心的想要送她,她自然不會反對。


    但如今的情況卻不同了。要是被葉翌寒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和她鬧。


    “寧夏,我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陌生了?”


    被寧夏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好脾氣的薛子謙並沒有生氣,但心中卻是窒息的難受,他站在她身旁,緊抿的薄唇微揚,溫和的嗓音有些沉:“不過就是不放心的想要送你迴家,單單隻是這樣,你也要拒絕?”


    難道結了婚的女人,真是會變這麽多?


    她現在和他站一起,一言一行中都要注意她先生怎麽想,對他的態度更是有多陌生就有多陌生。


    此刻,他忽然有些嫉妒起那個男人來了,也許他也沒得到她的心,但卻可以正大光明的陪伴在她身後,更加可以和她親密繾倦。


    寧夏緊蹙眉梢,冷冽的語氣並沒有因為他的苦澀而柔軟:“真的不用了,這條路我不知道來來迴迴多少次了,哪次出了問題?子謙,你也累了,還是早點迴酒店吧!”


    說著,也不等薛子謙作答,她就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然後動作快速上車。


    薛子謙站在一旁,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見出租車已經遠去,他伸手的手最後還是落寞的收迴,漆黑溫潤鳳眸中閃過一抹濃濃失望。


    然後拳頭緊緊握起,緊緊抿著完美唇瓣,唇鋒寒冽,俊顏麵容在氤氳燈光下散發著朦膿寒光。


    過了好半響,他才猛然迴過神來,卻發現在這炎熱的夏季,他卻感覺到渾身冰涼,心髒仿佛調入冰窖似的寒霜,然後淡淡搖頭,苦澀一笑,笑容昏暗,並沒有著急迴酒店,而是順著古樸的街道一直走了下去。


    前麵二十九年,他過的太過理智現實了,如今也要夢幻追求一迴,不然人生真的索然無味了。


    也許他這樣固執的做法為寧夏帶來了很大麻煩,可他卻自私的不想放棄。


    他是真的愛慘了,所以才會不顧道德禮儀的,對寧夏這個已經結婚的女人還念念不忘,甚至於私心裏還在想著她能和她丈夫結婚。


    魔怔了,真的魔了。


    薛子謙滿心苦澀,一個人獨自走在斑影光斕的街頭,清雋身姿被拉的老成,氤氳的影子染上一層模糊落寞。


    ……


    寧夏和薛子謙告別之後就直接迴了家,前陣子和葉翌寒迴了北京,先是拜見了爺爺奶奶,後來又被他鬧騰的進了醫院,之後爸來了也沒什麽時間和他好好說說話。


    站在家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白淨麵容上盡量揚起一抹甜蜜笑意,然後才按響門鈴。


    其實下班之後,她就開始糾結,晚上到底要迴哪個家,迴了婚房,她是肯定不樂意的,家裏沒人,就她一個人住那,她也嫌不安全。


    再加上下午那個混蛋還那麽兇她,她自然更加不想迴去,可要迴爸這,爸指不定怎麽胡思亂想。


    最後,又被薛子謙那麽一攪合,她無法,隻能找了個這個借口迴來了。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寧夏在門鎖打開的瞬間,冷淡神色中快速浮現出笑意,甜膩喚道:“爸,我好想你和妮妮,我迴來了!”


    說著,就要上前給莫父一個擁抱,但卻被莫父擋了過去,他抬眸,臉色不善掃了寧夏一眼,然後不悅問道:“你怎麽迴來了?”


    寧夏一怔,哪裏想到,一開門,爸就是這種不歡迎的神色,她明澈鳳眸眨了眨,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聽見門口傳來的熟悉聲音,妮妮連忙從客廳沙發上跑了過來,瞧著寧夏怔愣站在門口,她深邃琥珀色眸子中隱過一絲深沉年笑意,精致小臉上掛著真心笑意,甜甜笑道:“媽咪,你迴來了?妮妮好想你!”


    “爸?”寧夏又試探似的喚了聲,眼中閃爍著濃濃疑惑光芒,心中很是驚異,自己是不是敲錯門了?不然怎麽爸會是這種不歡迎的臉色?


    妮妮很乖巧的從鞋櫃裏拿出拖鞋讓寧夏換上,心底卻是止不住的想笑,媽咪自然不知道,下午已經有人打電話來將事情的原委都說清楚了。


    “站在門口像什麽樣?趕緊換鞋進來吧?”


    哪怕心中再鬱結,瞧著女兒那副迷糊樣,莫父也是怎麽都發不出火來,隻能冷眼掃向寧夏,然後沒好氣道:“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了,怎麽還往娘家跑?”


    說著,要徒留寧夏一人尷尬的站在門口,自己則是進了客廳。


    寧夏嘴巴微微張大,看著莫父毫不留情轉身的背影,驚訝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自己應該沒做什麽讓爸討厭的事呀?怎麽她這才迴來的,就被他這麽不待見了?


    難不成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真打算不理睬她了?


    妮妮心中憋著笑,絕美恬淡小臉上掛著清新笑意:“媽咪,我進去給你倒水喝了!”


    說著,她也快速轉身,向著餐廳跑去。


    寧夏心中暗暗腹誹,爸這是怎麽了,一邊將鞋子換好,然後放下包包,走了進來。


    一個星期沒迴來了,她有些懷戀向四周打量去,唿吸著家中溫馨的空氣,勞累的整天的疲憊也消逝了不少。


    “哈,原來是寧夏迴來了?怎麽?終於舍得迴來了?怎麽這次狠心的把你家那位拋下了?”


    餘瞄瞄一向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此刻正窩在柔軟的紅色真皮沙發上,手上磕著瓜子,見寧夏迴來了,絲毫也不驚訝,反而笑著打趣起來。


    寧夏一進門,就明顯感受到家中的低氣壓,再加上爸對她的冷漠態度,她眼皮一直不停的跳動,驀地聽見瞄瞄的聲音響起,她快速轉眸望去,然後白了她一眼,語氣不善道。


    “你怎麽有空來我這?都這個點了,還不迴去?不怕你媽擔心?”


    瞄瞄和她媽媽一起住,阿姨又是個典型的中國傳統女人,平日裏見閨女天天加班,她都不安心。


    “我車壞了,你這近,一下班我就過來了,我媽瞧我上你這來,可高興了,就想著讓我占占你的喜氣!”瞄瞄抬眸,笑意盎然看著寧夏,眼中幽光濃鬱:“倒是你,怎麽這才新婚燕爾的,就迴了娘家,是不是你那兵哥哥欺負你了?所以才跑迴家訴苦來了?”


    瞄瞄這話一問出來,妮妮和莫父齊刷刷睜大眼向寧夏這看來,眼中打量意味十足。


    寧夏暗暗咬牙,心中氣憤瞄瞄的哪壺不卡提哪壺,心中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在莫父猶如x光的目光下,她隻能揚唇矜持笑著:“哪有的事,是因為翌寒迴部隊了,我一個迴去住有些害怕,就迴了爸這,而且我還有一些衣服沒帶過去,今晚過來,隨便再整理整理!”


    她笑的那叫一個嬌羞,言語間任誰都能感受到那份新婚的喜慶和歡喜。


    要不是爸現在在這,她肯定想上去狠狠捂住瞄瞄嘴,真是什麽話都說,住她家,還敢拆她的台,真是可恨。


    其實說到底還是葉翌寒那個混蛋,他難道還真想讓她一個人住那麽大的婚房?也不怕晚上有小偷的什麽?


    越想,寧夏就越是生氣,心中暗暗下了判斷:那個混蛋肯定就是不關心她,不然也不會將她給扔在這,什麽話都沒說的迴了部隊。


    結婚前,什麽甜言蜜語都說的出來,現在倒話,直接拍拍屁股滾蛋,早上還那麽不要命的折騰她。


    好呀,看他下次迴來,她怎麽給他臉色看,讓他晚上直接去睡外麵沙發才好,


    瞄瞄淡淡看了一眼身邊處在發怒邊緣的莫父,心中暗暗為寧夏祈禱。


    這丫頭,今個迴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手機都關了一個下午了,任誰都打不進去,就算和她兵哥哥參加,也不能這樣吧?


    果然,莫父聽見寧夏這番甜蜜言論,臉色卻是一黑,眸光銳利注視著她,重重冷哼道:“閨女,在你老爸麵前,還敢說謊?翌寒下午都打電話來和我說清楚了,你怎麽就這麽不懂事?還當自己是沒結婚前在家裏的小姑娘?現在趕緊迴自己家去,別讓翌寒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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