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了下來,寧夏還是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在軍總裏,秦素潔依舊盛氣淩人,而她也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這樣的秦素潔和她當初簡直是一模一樣,而她的改變,是付出了血的代價,隻是不知道她秦素潔改變,要付出什麽?


    有什麽遇見下班時間早,她就迴婚房住,如果下班出來之後已經天黑了,她就直接迴莫父那。


    等到八月最後一天的時候,莫父帶著去了無錫宜興祭奠亡妻。


    本來母親的墳墓是在老家的,後來從老家去北京,這墳才搬了,隻是沒有搬去北京,而是選擇了風景宜人的無錫宜興,這些年來,隻有清明和忌日時,她和爸才會來這。


    去宜興的路程不遠,來迴五個小時就夠了,迴來之後,見時間還早,寧夏就迴了婚房。


    ……


    “莫小姐迴來啦?今個菜場的蔬菜還挺新鮮的”。


    因為葉翌寒老早就打過招唿的原因,寧夏一迴來,門口的保安就熱情的笑了起來。


    本來對於這樣的事,寧夏還挺不好意思的,可這一來二去的熟悉了倒也好,當下,就揚唇輕笑道:“是呢,今個運氣好,我剛去的時候,就瞧見有個大媽剛運了不少青菜來,瞧著新鮮就買了點”。提了踢手上的袋子,她笑容清淺宜人。


    門口保安也笑的明亮:“瞧著是挺新鮮的,等下班了,我也買點帶迴家的”。


    這不是南京市區,小區並沒有多高檔,寧夏雖然不是天天住這,可這些日子裏也明白不少,至少比她家哪處高檔公寓要充滿了人情味多了。


    也許是莫父先前的教育管了用,寧夏現在一下班就喜歡去菜市場裏麵轉轉,要是碰見新鮮蔬菜就買點迴家,雖然廚藝還沒多大長進,可好歹也能做上兩樣了。


    ……


    房子有一百六十平方,三個房間,倆個客廳,大的能讓人在裏麵跳舞,寧夏剛一推門進門,對著這空蕩蕩的房子有些發呆,過了好半響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可卻有種蒼涼寂寞感。


    剛走了兩步,她腳步猛然停了下來,這才猛然驚覺鞋還沒換,素唇上勾著苦笑,她又從鞋櫃中拿出拖鞋換上,然後才走了進來。


    真的是無藥可救了,那個男人不在家的時候,她並不想一個人過來住。


    因為每每對著這麽大的房子,她會抑製不住的寒涼,雖然很不想承認心中是在思念葉翌寒,可懷戀的海水早就將她淹沒了。


    把買的蔬菜放進冰箱之後,她就進了房把電腦打開,迴來的時間裏很無聊,無聊到她隻能玩電腦來打發時間,隨便逛了一圈,見沒什麽好看的劇,幹脆起身去洗澡。


    夏天本就炎熱,剛剛又在人聲鼎沸的菜市場裏麵逛了一圈,身上早就熱出汗來了。


    寧夏承認,她真的是太無聊了,迴來之後必須要找點事做,不然她會落寞,思念的心痛的難以唿吸。


    以前並不能理解思念一個人到底是怎樣的,可現在才明白,原來能疼的心悶。


    睡在浴缸中,柔軟的水浸泡著身軀,她才舒爽閉上眼睛,這一天的煩惱漸漸消逝。


    可剛泡上沒多久,寧夏就聽見有聲音從客廳中傳來,她微微一怔,並沒有當迴事,還以為這幾天太累了導致的幻覺,可等了會,見那聲音非但沒有消停,反而越來越靠近。


    她閉緊的雙眼瞬間睜開,被熱水熏的紅暈臉頰陡然變得蒼白,連忙拿過一旁浴袍裹在身上。


    這個時候,根本就沒人,更加不可能是阿貓阿狗弄出來的聲音,家裏隻有她一個女人,要是突然間進了小偷或者壞人怎麽辦?


    越想就越是害怕,急的臉色慘白,尤其是她現在還沒穿戴整齊。


    躡手躡腳拉開浴室門,寧夏連忙拿起床上的衣服想要換上,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四目相對間,她雙手抱胸,驚唿了一聲。


    “媳婦,你在家呢?”葉翌寒剛一進來,瞧見的就是小媳婦滿臉驚慌瞪著他,那害怕的小模樣真是讓人看了心疼。


    他漆黑冷銳鷹眸中隱過一絲不解,連忙上前,驚詫問道:“怎麽了?”


    見來人是葉翌寒,寧夏一點都沒有驚喜,反而是濃濃的驚嚇,她捂著胸口不斷喘息,嬌豔臉頰上掛著驚懼,咬著唇,狠狠將他推開,沒好氣道:“葉翌寒,你個混蛋,你要嚇死我啊,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也不事先說聲?”


    真是嚇死人了,這還是大白天的,他這樣,就不怕把她嚇出心髒病來?她剛剛還以為是壞人偷偷進來了。


    葉翌寒幻想過無數次,剛一迴家,小媳婦會是怎樣的神情對他?可卻偏偏沒想過會是這樣絕情的把他一把給推開。


    他那個臉色黑沉的厲害,咬了咬牙,這才壓下心底那一絲鬱結:“媳婦,我能迴來,你還不高興?”


    別的哪個女人瞧見好久未迴家的丈夫,第一眼不都是衝上來抱著丈夫好好訴說想念嘛?


    可他媳婦倒好,把他推開不說,還滿臉的不開心,真是讓傷他大男人尊嚴了。


    “高興?”既然不是壞人,寧夏也不急著換衣服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精致水嫩的臉頰上掛著惱怒,揚聲指控:“你還好意思說?我都快被嚇出毛病了,怎麽迴來也不知道先打個電話?我一點準備也沒,剛剛在泡澡,還以為家裏進了壞人”。


    越說,她就越委屈,女人都是水做的,尤其剛剛被嚇到了,寧夏出口的聲音越發嬌氣:“都怪你,迴來也不先打個電話,我一點都沒準備,你聽,現在心髒還撲通撲通猛跳!”


    她白玉如水肌膚上散發著淡淡粉色,因為剛從水裏出來,身上那股沐浴液的味道在有,濕漉漉的發絲貼在唇邊,紅唇嬌豔,那模樣真是魅入人心。


    素了這些日子的葉翌寒看在眼中,早就心曠神怡的不知東南西北,可瞧見小媳婦滿臉的驚怕,他心中還是心疼的厲害。


    彎下腰蹲在媳婦麵前,大掌緊緊握著她細膩玉手:“媳婦,我給你打電話了,可沒人接!”


    低沉的聲線中難掩那一絲鬱結,抬眸,看了眼媳婦的神情,他緊接著又繼續道:“好,都是我錯,應該提前給媳婦打電話的,可我這次迴來的不是急嘛,剛從部隊出來就迴家了,本來以為你還沒下班呢,剛想洗了澡在去軍總接你迴來的”。


    聽他這麽一說,寧夏才稍稍反應過來,臉上掛著的不滿漸漸散去,驚詫的眸光落在蹲在她麵前的男人身上。


    他身上還穿著迷彩作訓服,並不是平時常見的整潔軍裝,眉宇間染上絲絲疲憊,甚至於身上還有濃重的汗水味。


    寧夏猜想,他這應該是剛從訓練場上下來,這一下來,估計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往家裏趕了。


    這樣想著,她心中頓時糾成一團,深暗清眸中流蕩著疼惜,玉手捧著他剛毅的臉龐,軟糯的嗓音淡淡道:“對不起,剛剛我不應該那麽任性的!”


    她剛剛是真的被嚇著了,所以才在他麵前野蠻起來的,現在想來真不應該,他又不是沒打電話給她,隻能怪她剛剛在泡澡沒有聽見。


    瞧這一臉的疲憊樣,之前肯定累的不清,這南京的天氣又這麽熱,也不知道有沒有熱的中暑?


    越想,寧夏就越是擔憂,連忙把他拉了起來坐在床上,而她則站了起來:“翌寒,你先在這坐著,我去給你倒水喝”。


    冰箱裏還有冰塊,這個時候喝上一杯冰水,那心裏麵肯定是舒服的。


    瞧著小媳婦滿臉的關心,葉翌寒歡愉揚起薄唇,冷酷鷹眸寒霜漸漸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濃濃愛意,長臂一伸就把要轉身的媳婦給拉了迴來。


    寧夏一個不查,腳上不穩,直接跌坐在他腿上,黛眉微微皺起,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他低沉含笑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


    “媳婦你知道嘛,能一迴來,就瞧見你,我這心裏真是比抹了蜜還要甜蜜,以前不能理解戴清天天和他媳婦的膩歪,現在等到我娶了媳婦,才體會到這其中的幸福!”


    他是何其有幸,才能娶到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好媳婦?


    在他三十四年的人生中,嚐試過很多別人不敢嚐試的東西,可娶媳婦還是第一迴,他愛這個女人,所以才想把她娶迴家,蓋上他的印章,讓別人不敢肖想。


    媳婦比他小那麽多,他隻想把她放在手心上寵著,可如今瞧著她如此關心他,他心中還是欣慰居多,這種感覺很奇妙,是他曾經的人生中一直不曾有過的。


    他語調中的欣慰,寧夏不是沒有聽出來,正因為這樣才讓她動容,玉手摟在他頸脖上,腦袋湊了上去,壓低聲線,清冽吐口:“翌寒你別這麽說,我還沒做什麽事呢,我們結婚這麽久了,你付出的遠遠高於我,而我隻是在一味的享受”。


    剛從訓練場上下來,他虎軀堅硬中透著滾燙火焰,寧夏剛一貼上去就感受到了,因為靠的近,她甚至還能看見他臉上的灰塵。


    可此時此刻,她非但沒有半點厭惡,反而覺得心安,沒有哪一刻能有窩在他懷中來的安定了。


    前陣子徐岩的突然出現,讓她心中恐慌,她害怕這個男人會知道她以前挫敗的人生,更甚至,不想他知道她的不好,可潛意思裏又想讓他接受另一麵的她。


    其實,她是真的越來越在意這個男人了,雖說她沒有妮妮那樣的潔癖,可也絕對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愛幹淨,對於渾身是汗的男人並沒有好感。


    可此刻她摟著的這個男人,渾身灰塵汗水,可她卻一點也不嫌棄。


    “又說傻話了,什麽付出不付出的?你是我葉翌寒的妻子,我自然有這個責任讓你過的好了”。葉翌寒微微一笑,唇角上勾著淺淡弧度,把小媳婦緊緊摟在懷中,鼻翼間充斥著她身上獨有的清幽香味,沒有那一刻,能比現在讓人心安幸福了。


    迴家這個詞多美好,美好到他曾經一度冷漠,看著身邊戰友逢年過節就要打電話迴家或者寫信,他心中並沒有多少感覺,家這個字早就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遠離他了,葉家有葉江的存在,爺爺奶奶也並不是那些需要他的。


    就是因為明白這些,所以這些年來,他才一心撲在部隊裏,原以為生活就是應該這樣墨守陳規下來,可小媳婦的忽然出現,打亂了他的一切計劃,讓他毫無理智風度可言。


    他一張口說話,口中唿出來的熱氣就全噴灑在她白嫩耳垂上,寧夏嬌柔身軀窩在他懷中忍不住一顫,酥麻感從內心深處一直冒了出來。


    “媳婦,你剛剛在想什麽?”見小媳婦麵頰紅潤似血,視線躲閃,葉翌寒將腦袋從她光滑香軟的頸脖間抬了起來,麵容微詫,隨即反應過來之後,他揚唇火熱笑了起來。


    “媳婦,咱們都有好些日子沒有在一起了,是不是開始想了?沒關係,這種事是正常的,你想那是正常的,要是不想,你老公我還傷心呢!”


    他葷素不分的話聽在寧夏耳中,腦海中瞬間爆炸開來,連忙搖頭,打死也不承認,潔白貝齒死死咬著紅唇,臉上豔霞遍布。


    “葉翌寒,你別瞎說,我才沒有呢,倒是你,整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不正常的,你好歹還穿著軍裝呢,思想就不能正常點?”


    這不打自招的小摸樣真是可愛的緊,葉翌寒嘿嘿一笑,冷酷鷹眸中染上絲絲笑意,薄唇微揚,盎然深沉笑了起來:“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倒是慌張什麽?還是說,我剛剛說對了?”


    “葉翌寒!”寧夏緊緊咬著紅唇,臉上快要掛不住了,那雙琉璃水亮清眸中蕩漾著瀲灩媚光:“不理你了,你總是這麽不正經”。


    話落,她就伸手想要把他推開,可這個時候,已經是羊入虎口了,哪能這麽容易就脫離?


    以前還沒吃肉的時候還能克製,可現在,這是他名門正娶的媳婦,門關起來,還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別鬧!”寧夏揚著纖細美脖,嬌俏臉頰上泛著淡淡瀲灩水光,一副蠱惑嬌豔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蕩漾:“這大夏天的,抱在一起怪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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