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我……”靳西溪的聲音都變了,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傅君便打斷了她,“是擔心我不要你?”


    麵前擺放著鏡子,靳西溪從鏡子裏後到了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輕抿的薄唇在告訴著她,他在慍怒,卻依舊在給她係著項鏈。


    舉動溫柔,可陌名的給她一種陌生感。


    “我是那種人嗎?”他轉過她的身體,看著脖子上的項鏈,“很漂亮。”


    說著,把卡遞給了營業員。


    “送你給的新年禮物。”傅君淡笑著說。


    對於她的欺負,他什麽都不說,甚至還送她新年禮物,靳西溪真的特別的詫異,她看著傅君問道,“阿君,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有什麽好生氣的?”傅君在卡上簽名,上麵的兩個字特別的好看,不像他人這麽溫潤,龍飛鳳舞的,很霸氣的感覺。


    甚至最後一筆,連紙都劃破。


    “那都是過去的事,人看中的應該是將來,不是嗎?”傅君望著靳西溪反問,她的目光微微一閃,很快便恢複該有的反映,噙著淚水滿滿的都是感動。


    “阿君……”


    “走吧。”牽著她往門口走去,靳西溪還沉浸在傅君的感動著,竟然什麽都沒有說,她一直擔心的事,他知道了,卻還安慰著她。


    他的心裏是有她的位置的吧。


    靳西溪忍不住這樣想。


    可是,如果有她的位置,為什麽還要跟剛才那個叫依柔的女人一起逛街?還有她的孩子?即使去了爺爺那裏,要出來,可以找電話給她的不是嗎?


    可是他沒有,反而陪著另一個女人在這裏逛街。


    靳西溪又很不懂傅君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隻是朋友而已?是她想多了嗎?


    “我們迴去紫園吃飯,你這條項鏈剛剛好。”帶著她來到停車場,傅君才說出目的,靳西溪微微一頓。


    原來是因為要迴家。


    所以才沒有對她說什麽。


    剛湧出來的那一點點內疚瞬間消失,靳西溪笑了笑,“嗯,我也挺想爺爺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靳西溪心裏卻是另一種心思,過去吃飯,肯定任清澤也會在,那種事,發生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會有第三次。


    一直小心翼翼的,當然傅君也不知道。


    現在,要當著大家的麵見麵,也不知道任清澤會不會露出破綻。


    到了紫園,一進去並沒有看到任清澤,靳西溪內心鬆了一口氣,她笑著走到老爺子身邊打招唿,“爺爺,過了一年,你越來越有精神了,看起來比去年更年輕了。”


    誰都喜歡聽好話。


    越來越喜歡被別人誇變年輕了,傅書傑也一樣,他笑著說,“西溪,就你最會說話了。”


    “舅公,我也很會說話啊。”任清婉從另一邊出來,手裏端著什麽,熱氣騰騰的,“你就喜歡嫂子,所以嫂子說什麽話,你都喜歡聽,舅公,你快試試,這是我媽熬了一個上午熬出來的湯,特別適合您喝呢。”


    放在旁邊的桌麵,任清澤拿著勺子攪著燙,放了藥材,聞著香香的。


    “哪裏隻喜歡西溪,你們我都喜歡,自從你們迴來後,紫園這裏是特別的熱門,幾十年沒有像現在這麽熱鬧過了。”傅書傑很是欣慰,這段時間真的這裏很熱鬧,不再是冷冷清清的,隻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原來,家是要多人一起住才算是家。


    “舅公,燙溫度剛剛好,您快喝了吧。”任清婉把湯遞了過來,傅書傑接過去,很快就把湯給喝完了。


    “今天啊,叫你們過來,就是商量一下我的大壽怎麽安排,原本我是不打算怎麽搞的了,但想想,人就一個八十歲,我的子孫這麽有能耐,我為什麽不向大家炫耀一下?”老爺子很開懷的說著。


    上次跟諸詩瀾見麵,是故意找了這個理由,目的就是把她們繩之於法。


    “當然要做了,爺爺,我們還要做大它,讓全北城的人都羨慕爺爺。”靳西溪誇獎道。


    “小君,你覺得呢?”老爺子突然抬頭看過去,傅君自從進來後就坐在一邊,手裏翻著雜聲,一句話都沒有說,存在感特別的低。


    傅君抬頭看過來,“爺爺抓主意就好,哪裏需要用到我便通知一聲就好。”


    說完,視線又收了迴去,看著手裏的書。


    老爺子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自從出事後,傅君就像變了一個人,懶懶散散的,話也不多,來這裏幾次都坐在那裏看書,根本沒有把他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裏一樣。


    “既然你這樣說,那事情就交給你來負責了。”


    “爺爺,這不太妥吧。”傅君合上書頁,剛才看到任清澤從後院那裏走過來,“這件事讓清澤負責更為好辦。”


    “怎麽交給他就好辦了?”老爺子沉著聲音反問道。


    “清澤現在打理著傅氏,我覺得這個機會應該給清澤,將來在工作上,也能更好開展。”傅君說的是實話,可這話聽在老爺子耳邊便儼然成了另一種意思。


    他不打算接管傅氏,而是留給任清澤來打理。


    “哥,這話你就說得不對了。”任清澤走過來,笑著說,“傅君將來是你的,我隻是一個代理總裁。”


    “代理總裁也可以成為正式總裁的,不是嗎?經過董事會投票,便可以上任。”


    “小君!”老爺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握著拐杖的那隻手在木地板上擲了擲,“你跟我來書房。”


    在傅君起身去書房的時候,任清澤的目光便落在了靳西溪身上,然後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示意靳西溪看手機,然後往另一邊走去。


    靳西溪拿出手機一看,裏麵是一條未讀短————後院左轉第二間房,是我的。


    抬頭,便看到任清澤已經往後院走去了。


    靳西溪往書房那裏看了一眼,覺得一時半會,老爺子也不可能把傅君教訓完,老爺子對於傅氏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傅氏傅氏,隻能屬於姓傅的。


    她起了起來,像在隨意走走似的,到處看看,然後按著短訊的指示到了那個房間門口。


    手一推門,門沒有鎖,直接開了。


    “進來。”任清澤的話從裏麵傳來。


    靳西溪四周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有人,急忙推門進來,然後把門給關上,“你約我到你房間裏來幹什麽?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在哪裏嗎?你知道不……”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任清澤已經堵住了她,狠狠的吻著她。


    後麵剩下所有擔心的話都被他的這個吻給堵了迴去,片刻時間,靳西溪便在他的吻中柔得像一攤水。


    “西溪,你知道不知道每天晚上我有多想你?剛才看到你站在他身邊,我就已經忍不住了!”任清澤邊吻邊急促的說著,手也變得很不安份。


    靳西溪哪能任他繼續下去?


    “別鬧了,我要現在出去,我呆在這裏,會被發現的,要是發現了,清澤,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廢了!”推著任清澤,靳西溪特別擔心事情爆發。


    任清澤雖然不想這樣結束,但也沒有辦法。


    這樣背著人偷,更刺激,更讓人欲罷不能。


    推開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靳西溪急忙推門出去,剛走兩步,跟任清婉迎麵碰上,“清婉,洗手間在哪裏啊?我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上。”


    靳西溪找了個理由說道。


    “洗手間不在這裏啊,在右轉的方向,嫂子,你來這麽多次了,還找不到啊?”任清婉說的時候,疑惑的往這邊看了一眼。


    剛才她好像沒有看錯,嫂子從自己哥的房間裏出來的。


    應該是眼花吧,她又想。


    “我方向感不太好。”靳西溪笑了笑,往洗手間那邊走去,在裏麵不敢呆太長時間,補了個妝就往前院走去。


    書房那裏聽到老爺子大喝的聲音。


    “西溪小姐,你去勸勸小君吧。”翁迎看到靳西溪,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爺孫倆都要吵起來了。”


    “我現在進去看看,不會打起來的。”靳西溪向著書房走去,裏麵老爺子震怒的話發發傳了出來,“你現在是什麽意思?意思是不要了是嗎?”


    吸著這聲音,還真的裏麵全是怒意。


    靳西溪敲門沒有等裏麵迴答,直接推開門,“爺爺……啊!”


    剛叫了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額頭便被什麽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那東西砸在她頭上後便落在地上,咕嚕一聲滾到了桌底。


    “西溪。”傅君急忙過來,看著她額頭瞬間流下的鮮血。


    “阿君,我沒事。”靳西溪強顏歡笑的說著,伸手碰了下自己的額頭,感覺到粘粘的,放在眼前看了看,都是紅色的血。


    臉瞬間一白。


    “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去醫院。”


    “爺爺,你不要強迫阿君。”靳西溪卻沒有走,而是站在那裏,對著老爺子說,“阿君這些年來也很辛苦,現在他難得想放鬆自己,爺爺,我們就成全他好不好?”


    “阿君這麽孝順你,從二十歲就開始進入傅氏跟著你管理,這一忙就是十幾年,爺爺,不要逼迫他。”靳西溪還站在傅君的角度求著老爺子。


    額頭上的血都已經流了下來……


    “你還不帶她去醫院,忤在那裏幹什麽?”老爺子對著站在那裏的傅君不滿的一喝,“你看西溪多為你著想?替你受傷,連自己都不顧,還在為你求情,你眼朝天了?看不到她額頭在流血嗎?”


    “我們先去醫院。”傅君沒有迴答老爺子,而是直接拉著靳西溪就往外麵走去……


    那邊任清澤也從後院過來,剛好看到靳西溪受傷的樣子,眸光猛的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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