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告訴我,在結婚之前男女是不能住在一塊的,而我和王英霞違反了這個規定,需要受到懲罰。


    但是,如果我能通過建國村族會的考核,那麽就可以和王英霞在一起,雙宿雙飛了。


    我說愛情是自由的,你們搞封建主義,不應該插手男女之間的戀愛。


    水兒卻說道,這是她們建國村的傳統,事已如此,與其抱怨,不如想辦法如何解決。


    然後接下來我需要做的事就是,當我發現王英霞身影後,需要抓住她。


    這就是考核內容了,聽起來挺簡單的,就像捉迷藏,我差點誤以為是村裏的女人們在和我開玩笑。


    但我又想起了在建國村發生的種種怪事,不由得擔憂起來了。


    而且,村裏在對我和王英霞啟動懲罰模式,捉迷藏又和懲罰有什麽關係?


    我借機問水兒貞操褲的事情,但她閉口不談。


    這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建國村蒙上了一層暗金色,也沒有風,一切靜的可怕。


    我在客廳的躺椅上坐著,腦海裏想著王英霞的事情,期盼她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沒有她陪在身邊感覺心裏空蕩蕩的。


    天色逐漸黑下來了。


    建國村沒有電,隻能用最原始的煤油燈照明,我點亮了煤油燈後,微弱的燈火亮起,無風自動,噗唿噗唿的閃爍著。


    晚上到了……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從院子裏傳來了一陣幽幽的歌聲。


    聽起來,像是一個女人在唱歌,輕輕哼唱著,旋律有些老舊,好像在唱鄧麗君的“甜蜜蜜”。


    那聲音聽起來有點陌生。


    “是誰啊?”我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那女人繼續哼著歌兒,還時不時的傳來了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這時候我忽然心想著,會不會是王英霞的某個姐妹來考驗我了,或者給我提供王英霞的線索什麽的呢?


    於是我滿心期待起來了,悄悄的朝門口走去,然後將房門口打開了一條縫隙。


    我看見門外月光明亮,銀白如簾幕般滑落在地上,讓人心裏漸柔的同時,卻又感到絲絲涼意。


    順著歌聲傳來的方向,我眺目遠望,發現東邊圍牆旁邊的一顆榕樹的樹枝上,好像坐著一個人影。


    她白白的雙腿垂下來,不斷的晃動著,雙腿是露著的,在月光照耀下,白白亮亮的。


    於是我打開了房門,朝院子的大榕樹走去。


    歌聲越來越近了,隻聽到樹上的那女人唱道:“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女人唱歌還用了顫音技巧,就像波浪那樣來迴起伏,雖然好聽,但讓人發冷。


    我歌意大發,便接著唱起來:“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裏。”


    隨後,那女人的歌聲忽然停止了。


    “怎麽了,美女不唱歌了?”我說著,步步接近了大榕樹。


    這時候我終於看見了那女人的樣子了。


    “哇!”我失聲叫起。


    感覺鼻子腥腥的,有股熱流滴下來,我流鼻血了,但我急忙吸迴去了。


    隻見那女人正背對著我,全身脫得光光的,什麽都沒穿的坐在樹梢上。


    令我一眼難忘的就是她那又肥又大的屁股,像是山一樣的坐在細小的樹枝上,隨時有壓斷下來的可能。


    我的視線很難從她身上移開,竟然期待能看到她完整的正麵美景。


    我忽然注意到,她沒有穿貞操褲。


    難道我猜錯了,建國村的女人們並非人人都穿著貞操褲?


    我頓時激動起來,如果她也是建國村女人的話,那她也許知道脫下貞操褲的辦法。


    哢……


    她緩緩的迴頭朝我望來。


    借著月光照明,我仔細打量她的相貌。


    她那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大部分的麵孔,露出來一雙又細又長的眼睛,和薄薄的嘴唇。


    她忽然對我露出一種怪笑,一雙細長的眼睛眯得像是被針縫起來似的,薄薄的嘴巴翹起像是樹杈。


    我看得心裏發毛不已。


    她忽然從樹上跳下來了,輕飄飄的,像是紙做一般。


    “別想不開啊!”我急忙衝過去。


    但當我跑到樹下的時候,卻看到地上空蕩蕩的,沒有半點人影。


    我忍不住咽了一把口水,再抬頭望向剛才那個光著身體的女人坐著的樹枝。


    隻見那根樹枝細得像是筷子那樣,別說是坐一個豐滿的女人了,就算是坐上一隻貓都有可能折斷下來。


    我忽然感到害怕起來,不敢再呆在王英霞家裏了,急忙開門逃出去了。


    路上,我不斷安慰自己剛才是幻覺,或者我遇到一個會輕功的武林高手了。


    夜晚的建國村靜的可怕,還是沒有什麽聲音,仿佛是一幅無聲的畫。


    我沒有吃晚餐,家裏也沒有吃的,便想到了早上幹農活的時候見到斌仔的一片玉米地。


    斌仔忘恩負義,我決定去他田地裏偷玉米吃,以解心頭隻恨。


    想到就做,於是我飛快的跑出了村莊,來到了田地旁邊的小路上。


    很快我就找到了斌仔的那片玉米地,我走了進去,摘了一個玉米,把皮剝去,發現裏麵黃澄澄的,已經可以吃了。


    路邊放有一個空麻袋,應該是別人忘記帶迴去的,我便取了過來。


    “哈哈。”我笑著,便開始摘玉米了,專挑大的摘。


    沒多久,我便將麻袋裝滿了玉米,沉甸甸的,大概有八十斤重吧,扛在背上挺吃力的。


    不過,再重我也要扛迴家裏,省著吃的話應該能做十幾天的糧食了。


    就在我準備迴家的時候,忽然發現不遠處的玉米杆那裏有動靜。


    我悄悄望去,發現有個人影正蹲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著什麽。


    我見狀便心想,遇到“同行”了,不過這人比我還可憐,餓得吃生玉米。


    大家同病相憐,而我俠義心腸,便走過去,對他說道:“兄弟,你不如多摘幾個玉米,裝進麻袋裏,迴家再煮熟了吃吧。你這樣子,看得我心酸呀。”


    說著,我朝他手上拿著的東西望去,發現他吃的不是玉米,而是一團黃褐色的泥巴。


    我合不攏嘴,等那人迴頭望向我之後,我更加吃驚了。


    “斌仔?”我失聲叫起來。


    大晚上的,原本應該臥病在床的斌仔,卻出現在了玉米地裏,偷吃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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