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用一根牢固的尼龍繩牽著猴子的脖子走著,而猴子的右腿上鮮血淋淋的。


    “以後看好這隻畜生,別讓它再亂跑。”他將猴子還給了我。


    我先查看了一下尼龍繩,發現這種繩子很粗硬,除非是用獵刀連砍,否則不能輕易割斷。


    我再查看了猴子右腿上的傷口,像是被利器弄傷的,便問陳昊天是什麽迴事。


    他迴答說,猴子跑到他家偷糧食吃,被他用柴刀砍傷的。


    “謝謝你。”我表情有些複雜的說道。


    “不用謝我,我也是為自己著想。”他淡淡的說道,“免得我什麽都不幹的話,也像史大龍那頭蠢豬一樣被懷疑。”


    他的迴答讓我們所有人都一陣愕然。


    隨後,陳昊天轉身迴去了。


    有人不可思議的說道:“昊天兄弟怎麽了,在我的印象裏,他一向是謙謙有禮啊,他從來沒有說話那麽刻薄過的。”


    又有人說:“我有看見過他大晚上背著包出去呢,神神秘秘的。”


    “咦?我還以為隻有我看見呢。”


    “我看見兩次。”


    “我看見三次。”這些人開始議論起來。


    我聞言便眼睛一閃的問道:“他去了哪裏?”


    有人便說道:“應該是去村後了吧。”


    “瞎說。”立馬有人反駁道。“他怎麽敢去村後啊,不是有張虎守著嗎?”


    “猜的。”那人不好意思的說道。


    之後,大家再議論了一會兒就散了,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我牽著猴子往家裏方向走去,路上忽然想著也許陳昊天還真偷偷去了村後,他做過消防員,攀爬功夫肯定了得,張虎是守不住的。


    至於為何他去了村後一直沒有出事,我猜是白玉保護了他。


    陳昊天在搞什麽鬼?


    迴到家後,我給猴子腿上的刀傷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之後,沒有怪事再發生了。


    就這樣,我平平靜靜的度過了兩天的時間。


    不過,猴子腿上的傷開始化膿,並開始發燒了。


    我原本打算把它送出山穀的,但卻有了另一個想法。猴子是高級的靈長類哺乳動物,它被我帶進建國村後沒有像其他小動物那樣神秘消失,但還不知道它能否被異化了。


    我決定賭一把,因為我無法捕捉斌仔和張虎這樣的人類異化者做研究,但我可以研究一隻異化後的猴子。


    於是,我先把一個房間的家具搬走,隻留一張椅子,再將猴子放進這個空房間裏,並用尼龍繩將它綁在窗欄上。


    我帶了一些雜糧和水進來,並鎖上了門,坐在椅子上觀察著這隻猴子的狀況。


    它發燒的時候,顯得很虛弱,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偶爾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日落時分的時候,它不動了,我走過去伸手探了它的額頭,發現燒開始退了。


    這時候,我開始緊張起來了,急忙喝了兩杯開水壓壓驚。


    我莫名其妙的想起斌仔的脖子會拐彎的詭異情景,頓時一陣心悸,急忙起身去拿了獵刀和弓箭。


    等我迴來的時候,發現猴子已經從地上坐起來了,它在背對著我,腿上的傷沒有流膿了。


    它好像在看著窗外的天空,它的脖子還被堅硬的尼龍繩套著,這讓我感到比較放心。


    我鼓起勇氣,對它說道:“猴子,你轉過身來給我看一看啊。”


    我這話剛落下,沒想到它竟然真的轉身了。


    當我看見它的臉後,還是有些失望,因為它並沒有露出異化者標誌性的僵笑。


    它的麵孔依舊醜陋,半邊臉曾經被王二小咬過,顯得十分猙獰。


    它的眼神似乎很迷茫,好像在沉思著什麽,這種表情太人性化了,讓我心有不安。


    “你沒有異化嗎,你究竟是變了還是不變?”我疑惑的問道。


    它是猴子,是動物,我沒期待它能完全聽懂我的話。


    它又扭迴頭去,看著窗外世界了。


    我將一根玉米丟給它,它也沒有理睬我。


    “發高燒變傻了?”我見狀眉頭一皺,再繞著它檢查了幾下,還是沒能發現什麽異常。


    最後我決定先把猴子關在這裏幾天,看看後續它有什麽變化吧。


    於是我便離開了這個房間,並從外麵鎖上門。


    我迴臥室睡覺去了。


    感覺沒過多久,我聽到了窗戶被猛的推開的聲音,於是我急忙睜眼一看,發現窗外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誰?”我急忙坐起來,從枕頭拔出了明晃晃的獵刀。


    “是我。”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我定眼一看,發現竟然是溫柔如水的水兒。


    “是你?”我感到意外。


    “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她忽然神神秘秘說道。


    這時候我想起了王英霞的警告,便對水兒有了戒心。我又想起了黃恩賜的經曆,有個藍梅的女人也像當初水兒放過我一樣,放過了他。


    結果我和黃恩賜從宗祠迴來後,都分別見過紅色吊床。


    於是,我對水兒的好感變得蕩然無存了。


    “請你出去。”我寒聲對她說。


    她聞言怔了一下,隨後激動的對我說道:“你怎麽對我如此冷漠了啊?”


    “男女授受不親哦。”我強顏歡笑的對她說。


    “我隻是想和你說一件事。”她有些委屈的說。


    “等白天再說吧,ok?”我拿著手裏的獵刀,對著窗戶方向揮了揮。


    可她卻跳到了窗沿上,她還穿著藍色的超短褲,一雙美腿在月光照射下性感修長。


    然後她又跳進了我的臥室裏。


    “你快出去,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我壓低聲音的對她說。


    但她卻不聽,而是踱著貓步朝我走來。


    最後她站到了我的麵前,抬頭看著我,對我說道:“我是王英霞從小就認識好朋友,你舍得砍我嗎?”


    “我隻是嚇嚇你。”我的表情很尷尬。


    “你是不是從誰那裏聽過我的壞話?”她忽然憂傷的問道。


    我聞言不知所雲,我對她的懷疑都是靠自己的推測,沒有誰告訴過我。


    但我眼睛一轉,謊稱說道:“是呀。”


    “那都是假的。”她有些著急。


    “水兒,你來這裏做什麽?”一道陌生的聲音忽然在窗外響起。


    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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