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十點鍾了,但建國村的夜晚不再死靜,街上有一些保鏢正在拿著手電筒走來走去的。


    我甚至看見有一些房子亮起了久違的燈光,白天的時候我聽見他們在討論,說他們帶來了一些高級的太陽能電瓶,能在白天充電,晚上給各種電器提供電源。


    真是令人羨慕呀,要是我也有一個就好了,我受夠了晚上沒有燈光的日子。


    沒多久,我就來到了一座房子前,這個房子是一個叫做趙福奇的人住的,他家的院門現在敞開著的。


    我從外往裏看去,發現院子裏有四個人正在打牌,他們借助兩盞煤油燈和天上的月光照明。其中就有趙福奇,也有徐峰的身影。


    徐峰臉上包著許多紗布,但還熱心積極的和其他三人一起打牌,並時不時的開著玩笑,或者大拍馬屁,好像獲得了那三個牌友的友誼了。


    我見狀眉頭一皺,但還是走了進去。


    “石遠?”那四個人見狀都是十分意外的朝我望來。


    趙福奇是個小胖子。


    我走到了牌桌前,說道:“趙福奇,我是來找你的。”


    “我們這裏不歡迎你,滾。”這句話卻是從徐峰嘴裏說出來的。


    我聞言便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呢?”


    他也冷笑道:“我是福奇哥的好兄弟,好哥們!我的話也是他的話,你說我是誰呢?”


    趙福奇便淡淡的說道:“石遠啊,現在已經很晚了,沒事的話你就離開我家吧,因為你來了之後,我們四個人打牌就沒興趣了。”


    我笑道:“是關於你很重要的事情,萬一你錯過了就會後悔得腸子青,這樣你也要趕我走嗎?”


    “是什麽事情啊?”趙福奇很好奇的問。


    我本來就是為了草人而來,也不願和他拐彎抹角了,便直接拿出了草人,放到了他們的牌桌上。


    我伸手敲了敲桌子,對他們說道:“你自己看看,這草人的臉像誰?”


    於是那四個人便好奇的觀察起草人來。


    便有人說道:“哇,怎麽看起來有點像福奇兄弟呢?”


    “我也覺得像,雖然是畫出來的,但是太傳神了。”又有人說。


    徐峰笑道:“八成是哪個大畫家的手藝吧。不過石遠啊,這種很不幹淨的東西,你也敢從墳地裏挖出來並帶來這裏?你真是惡心,真是不吉利啊,你是不是要拿來詛咒福奇兄什麽的?”


    我臉色一沉的說道:“你嘴巴放幹淨點,否則我讓你的屁股和臉一樣腫。”


    他聞言閉上了走吧,但目光對我流露出濃濃的恨意。


    我說道:“既然我已經確定這個草人看起來像趙福奇了,留下來便沒有什麽意義了,草人還我,我便離開。”


    說完,我伸手要去拿稻草人。


    “唉?”徐峰故意將草人移開,然後笑道,“既然這草人長得像福奇兄弟的,便是他的了,讓我們先研究研究。”


    趙福奇哈哈大笑道:“隨便你研究它,那隻是一個草人而已。”


    徐峰得意忘形的看著我,而我並沒有阻止他,在一旁站著靜靜地看他想要做什麽。


    便見他用指甲把草人外層的蠟刮掉了。


    “哎喲,我怎麽覺得突然變得好冷呢?”趙福奇忽然雙手摟肩,並顫顫抖抖的說道。


    旁邊立馬有人開玩笑的說道:“那是因為福奇哥長得胖,胖子一般都從怕冷的。”


    “哈哈哈。”三個牌友都笑了。


    “我一個月內要減掉三十斤!”趙福奇當場發誓道,於是又惹來了一番大笑。


    這時候,徐峰還在漫不經心的刮著草人外圍塗抹的蠟,我忽然看見他胸口若隱若現的掛著一塊玉。


    玉的顏色好像是黑色的。


    我見狀心裏一跳,便走近了些,居高臨下望去,發現他胸口掛著的那塊玉的形狀,像是八卦圖像一邊的魚形。


    黑玉?我表情一怔,心裏一驚。


    真是巧了,我丟掉的黑玉,竟然被這個徐峰撿起來並佩戴在身上了。


    隨後我眼睛一轉計上心頭,我早就懷疑黑玉不是好東西了,既然這個家夥不知好壞就撿起來帶在身上了,而且他人品如此的壞,那我就把他當做實驗白老鼠,多多觀察他,弄清楚黑玉的秘密。


    “嗬嗬嗬。”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失聲笑起來。


    “神經病。”徐峰對我罵道。


    這時候,他好像已經刮完了草人的蠟層了,還拔出了草人一縷草來。


    然後他將這一縷草在大家麵前晃了晃,怪裏怪氣的說道:“不小心拔多了些,但義光和尚今天下午說的沒錯,這些蠟層就是防止草人腐爛的,不知道這個草人放在墳墓裏多久了,看看這些草現在的質量還很好呢,估計牛都可以吃它們。”


    隨後,他又伸手抓到了草人的“臉”上,草人的臉其實就是用紙糊上去的,他似乎想要把紙給剝下來。


    可是不小心,他抓破了一層紙,然後把一塊紙拿在手裏,對眾人開玩笑說道:“嗬嗬,我一不小心,毀了某個大畫家的傑作,如果我認識他的話,我可以賠給他一個響屁。”


    “哈哈哈。”眾人都笑了。


    一會兒……


    “啊!”趙福奇忽然慘叫一聲,直直的後仰倒在地上,然後兩腿卷起來,左右來迴翻滾著。


    他雙手捂胸,麵流冷汗。


    “什麽了福奇兄弟,你是中邪了,還是生病了?”其他人驚慌的道。


    他口中痛叫著:“胸……胸……”


    我下意識的望向了徐峰手裏拿著的草人,然後失聲叫道:“剛才徐峰就是從草人胸口,拔出了一縷草來的。”


    徐峰合不攏嘴:“你是說福奇兄弟的反應和這有關係?你血口噴人啊。”


    趙福奇又痛叫道:“不是……是我的……我的心……心……”


    忽然有人害怕的說:“會不會草人是某種詛咒,剛才徐峰拔出一縷草,像是掏出了趙福奇的心啊?”


    “太可怕了。”


    牌友們立馬離正在痛苦翻滾的趙福奇遠一些。


    徐峰嚇得扔掉了手裏的草人。


    之後,惡心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趙福奇肥胖的左臉上,啪的一聲自動撕開了一層皮來,然後露出了裏麵紅紅的肉。


    再滲出了濃濃的紅黑色的猩血。


    “啊……”他叫得像是得了雞瘟的公雞那樣嘶鳴,聲音很大,又令人毛孔悚然。


    幾乎整個村都可以聽到這樣的怪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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