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迴來了,他們一個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臉上掛著失落的情緒,精神萎靡不振的迴來了。


    事實證明了,引導我們迴建國村的詛咒是其他東西,與草人或者是怪人無關。


    我和熊勇躲在暗處悄悄查看村民們的情況,發現他們一進入村裏後,就衝進了菜地田地裏,瘋狂的摘各種瓜類和雜糧吃,各個狼吞虎咽的,看來他們這幾天受了不少苦。


    熊勇對我說:“他們一定是攜帶的糧食吃完了才想著迴來的。”


    “是的。”我點頭的說道。“沒人願意放棄迴到外界的希望,這群人一定堅持到了最後。”


    熊勇忽然數了一下他們的人數,便說道:“他們好像少了三個人,應該在路上發生了什麽意外吧?失蹤了還是死了?”


    我說:“隊伍有徐峰這家夥帶領著,什麽壞事都可能做得出。”


    這時候義光和尚現身了,他竟然安然無恙,這讓我們都很吃驚。結果已經否定了他先前的所有理論了,他還拿什麽去取信於人呢?


    我們偷聽了一些村民的對話後,才弄明白了緣由,原來眾人接受無法離開建國村的事實後,準備對付和尚了,但是和尚一口咬定詛咒的根源就是草人。


    他還說想要解決詛咒的根源的話,就必須用草人來做施法材料,但是草人被鎖在合金製作的牢不可破的手提箱裏,無法拿出來。


    就在村民們百般為難的時候,有個史大龍以前的小弟叫做田維義的人,他說他以前在外界的時候是梁上君子,懂得開鎖技術,但他需要時間製作一些工具,並且還要大家配合他。


    沒想到徐峰這次大方的支持田維義的開鎖行動,並號召全村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幫助田維義製作開鎖工具。


    之後,又過了兩天的時間,田維義的開鎖工具終於製作好了,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他當著全村人去鼓弄黃有財的密碼手提箱,幾乎搞弄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將牢不可破的手提箱打開了。


    啪的一聲箱子彈開,所有人都緊張的伸長脖子望去。


    我和熊勇因為躲在遠處看不清楚,但能聽到村民們響起一陣陣的喧嘩。


    然後有人尖叫起來,說這是什麽迴事啊,不可能啊。


    還有人喊草人呢,怎麽變成這樣了。


    更有人竟然冒著性命危險去質問徐峰,說他是怎麽保管的草人的,為什麽會弄成這樣。


    徐峰一邊舉起了槍,一邊慌忙向大家解釋說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著手提箱,結果變成這樣他也是無法控製的。


    熊勇問我道:“是不是說草人壞了啊?如果壞了的話,我們為什麽又沒事呢?”


    我想了想,忽然記得我以前得到的某個保鏢的軍用包裏有個夜視望眼鏡,除去夜視功能的話,在天氣晴朗的條件下能看清四五百米遠的距離。


    於是我便叫上熊勇爬到了一個房頂上,再將夜視望眼鏡關掉紅外線功能,去查看手提箱裏的狀況。


    從高處望下去,不再有人群擋住視線,我便將手提箱裏的情景一目了然。


    那些草人還在啊,三十多個密密麻麻的躺在手提箱裏,看起來挺恐怖的,但是詭異的是那些草人的臉長得不像我們了。


    看起來,它們的臉不像人臉了,而是變成了普通的那種草人臉。


    再也無法從分清哪個草人長得像誰了。


    忽然有村民在焦慮不安之下,抓起了一個草人,快速的扯得稀巴爛。


    所有人都驚呆了,渾身顫抖的查看自身情況,可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不見得有誰因此受到傷害。


    “咦?”徐峰便拿出其他一些草人扔到地上,踩得稀巴爛。


    結果是,沒有誰因此跟著遭殃。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便對熊勇說道:“事不宜遲,走啊。”


    “去哪裏?”他疑惑的問。


    “墓地。”我緊張的說。


    “啊,對!必須去看看!”熊勇大驚,急忙跟著我下了房頂。


    然後我們就近衝進了一家院子裏,在工具房裏找到了兩把鏟子,便頭也不迴的往村後跑去了。


    村後入口的大石頭上空蕩蕩的。


    進入村後,我下意識的朝宗祠望去,發現宗祠裏點著一些線香,線香燒到底了,頓時大吃一驚,村民們不可能來宗祠拜祭的,難道是女人們的所為?


    但眼前更重要的還是墓地的事情,於是我便不再多想,和熊勇離開宗祠飛速趕到了墓地。


    墓地裏,一排排的墳墓聳立著,幾乎看不見我們以前挖過墳的痕跡。


    “從哪裏挖?”熊勇急忙問道。


    我說:“其他人遲早也會想到來這裏查看的,我們選個靠近裏麵的墳墓挖好了,那樣的話就算他們來到墳地,也暫時不會注意到我們。”


    “好!”熊勇同意了。


    於是我們便往墓地深處趕去,找了個相較隱蔽的墳墓開挖起來,當我們挖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看見村民們也來了。


    他們走到外麵一排墳墓就停下來了,好像一些人商量好似的,向徐峰要求道要是挖到他們的草人,應該由他們自己拿著。


    徐峰不樂意,他說他是村裏的老大,應該替大家保管。


    這番言論立馬惹起了眾怒,包括投靠他的那些村裏混混們也不樂意了,都圍著他爭辯起來。


    鄭教授這時候做起了出頭鳥,他說草人事關每一個人的生死,要是不能拿在自己手裏,相當於給人做牛做馬了。沒人同意繼續讓徐峰拿的,要是徐峰開槍打死他,那行啊,大家都知道徐峰的子彈所剩不多了,到時候子彈用完了,就要被所有人千刀萬剁了。


    “對!我們的草人必須拿在手裏!”


    “徐峰啊,我們雖然是弟兄,但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


    “對啊,你要敢開槍,我們立馬一起幹你,老子看你有幾條手幾隻眼睛。”


    一群人怒氣衝衝的將徐峰圍起來。


    徐峰最後妥協了,但他也提出了要求,說挖出來的草人先由他保管,等把所有草人挖出來後,再一起分配。


    他能做出這樣的讓步,村民們也同意了。


    然後,他們好像開始要挖墳了。


    之後熊勇有些擔憂的對我說道:“慘了慘了,他們那麽多人,萬一挖出我們兩個人的草人,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我卻質疑的說:“裏麵埋著的,就一定是以前的草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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