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近段時間也打算迴去找陳昊天再了解一些關於建國村的情況,既然他主動邀請我,那我便先答應下來了。


    他問我什麽時候能迴來,我說過幾天吧,便掛斷電話了。


    我迴到婦幼醫院,望色鬼便對我說他決定現在就投胎進入阿豔的肚子裏了,不想等一百天後了。


    我好奇的問:“是什麽原因促使你做出這個決定的?”


    他微笑的反問道:“那你覺得阿豔這些天的表現,會舍得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嗎?”


    我說:“她有偉大的母愛,這讓我感到十分意外。”


    “我也是,我很幸運。”望色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我揮手叫道,“再見了兄弟,你是個好人,和我一樣關心著阿豔,你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看不起我們這些人,如果有緣的話,來世我認你做幹爹吧。”


    我聞言頓時臉色一綠,急忙說:“還免了吧,你趕緊的去投胎吧。”


    他於是朝我雙拳一抱,然後表情一正,臉上掛著暖暖的微笑,朝阿豔走去了,而我在門口偷看著。


    這時候阿豔正從病床鋪上坐起來,在吃著肉粥。


    望色鬼大叫一聲“我來也”便鑽進了阿豔的肚子裏去了,然後我發現阿豔的肚子有普通人看不見的黃光流轉起來,像朝陽的光輝似的,大約過了六秒鍾後,黃光漸漸消失了。


    這時候我再仔細觀察阿豔的反應,她忽然伸手撫摸她自己的肚子,臉上掛著一種說不出是什麽意味的笑容。


    我看見她躺下來了,便想著這件事情應該算完了吧?於是我離開了婦幼醫院,迴住的旅館去了。


    我既然要去陳昊天那裏赴約,就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我沒有忘記他在建國村的時候拋棄我們這個無情,對他仍有很強的戒心。


    而這些天因為我知道關於五年多來對王英霞的記憶都是假的這個事實後,精神接近崩潰邊緣,荒廢了很多日子,導致身體狀況不比以前了,所以我打算先恢複狀態再去找陳昊天。


    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我努力鍛煉,將身體狀態調節到了最佳,就算有蒼蠅蚊子飛過,我也能注意到它們,我還能連續做一千個仰臥起坐而精神抖擻,這時候我才決定去找陳昊天了。


    一大早我就去旅館收銀台辦理退房手續,沒想到是小晴在值班,她知道我要走了,表情很是不舍。她忽然悄悄告訴我,以前她做過一個夢,發現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控製了,是我救了她的。


    我沒有告訴她事實,像她這樣的學生還是活在陽光裏吧,祝福她。


    離開前,她要了我電話,然後我便背著行李離開了這家我住了將近兩個月的旅店了。


    我還是我,變得更加堅強的我。


    我準備去找陳昊天前,忽然想起了阿豔,覺得還是去見她最後一眼吧,我先去她家,發現她沒有在,便忍不住問她的鄰居。


    她的鄰居告訴我說阿豔好像去婦幼醫院了,我急忙追問去幹嗎了,她鄰居說是去做人流。


    我驚呆了,急忙趕去婦幼醫院,正巧看見阿豔搖搖晃晃的從醫院裏走出來,正在路邊等車。


    我衝了上去,劈頭就問道:“你做人流了?”


    “你怎麽知道我懷孕了?”她很吃驚,之後她疑惑的問我,“你又是誰?”


    她沒有認出我,可能是當初她是被望色鬼迷的時候才接觸我的,而我聽說一般人被鬼迷後會記不住曾經發生的事情。


    為了盡快知道答案,我便對她謊稱說我是她前男友的朋友,就是那個跳樓摔斷腿的小白臉派我來的。


    阿豔信以為真了,便告訴我說她懷孕太辛苦了,而且沒錢賺,便不想要這孩子了,於是去做人流了,剛剛做完了。


    我盯得一陣目瞪口呆。


    最後阿豔走了,估計她繼續做雞去了。


    我忽然覺得那隻鬼的遭遇既可憐又可笑,至於阿豔,也許這就是她的人生吧,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之後我打電話給陳昊天,但顯示用戶正忙,我便打車前往陳昊天的公司了,因為白天的話陳昊天不會在家,隻好去他公司找他。


    在車上,我還在想阿豔的問題,一個人是否改變不是由別人來決定的,主要在本人身上,當初望色鬼太過相信他自己的看法了,以為孩子能影響阿豔的一生,結果倒大黴了。


    我忽然聯想起王英霞,我通過一段時間的墮落後醒悟過來,是因為我對王英霞還抱有希望,我還認為她對我有愛。但是在經過了阿豔事件後,我也明悟到這隻是我自己的想法,而王英霞對我是如何的態度,主要取決於她自己。


    我為未來擔憂,但我必須迴去找她,這是我的心結,我不想無果而終將這個遺憾帶進百年後的墳墓裏。


    四十多分鍾後,我打車來到了陳昊天的公司,他承包了一座商業大商,掛牌“昊天投資集團”,真是夠有錢的。


    我對保安說要找陳昊天,保安不信我的話還要把我趕出去,這個時候陳昊天忽然來電話了,那保安立馬對我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親自送我上電梯,還幫我按電梯按鈕,整個過程中低頭哈腰著。


    權勢,在人間是多麽的璀璨,但在建國村狗屁都不是。


    我來到了五樓,發現有個胖子早早就在門口等候,他看見我後就直接說他本來隻是公司分部的一個小職員,但是因為我的關係,他榮幸的被暫時調到總部裏,目的是來迎接我。


    我聞言笑了:“哪有這樣說話的?是不是別人教你這麽說的。”


    他訕訕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知道這樣說話不好,但老總讓我這麽說的,是有點兒奇怪啊,但老總的心思我們這些做職工的不能猜透呀。”


    我眯起眼睛打量這個胖子,忽然覺得他有點熟悉,再看了一會兒便失聲叫道:“是你?”


    他也急忙抬頭認真的看我,頓時也失聲叫道:“是你?”


    原來這個胖子是兩個月前,我在小晴家旅館遇到那個大背頭胖子,當時我拿幾塊錢甩過他的臉。


    大背頭嚇得當場給我下跪,說讓我饒他,他不知道我是陳昊天的朋友。


    我靜靜聽著他的訴說,察覺到他最主要的不是害怕丟掉工作,而是擔心陳昊天的報複。


    我這才明白,原來陳昊天一直掌握我的行蹤、我的動作,他在這座城市裏真是隻手遮天了!


    但他導演了這場戲給我看,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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