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岸笑了笑,迴聲道:“若按這位浮仙的看法,你覺得,我等東宮如今是率先發起進攻有效?還是在這不穩定的情況下,固若金湯好呢?”


    被問起的浮現,沉思了一番,迴聲道:“屬下覺得,傷符隱仙大人的計劃並無不妥呀?可以給敵人來一個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嗬嗬,咱們暫且不說這八百裏仙脈之處皆是埋伏,但隻說眼下仙界兩宮的實力懸殊,先發製人可以,但是然後呢?我們的傷符隱仙大人可否說出退路呢?或者說,他根本說不出來退路,因為,率先進攻,便是死路一條。”言慕岸耐心的解釋道。


    然而這位浮仙依舊堅持道:“好,言老,您說率先進攻是死路一條,那麽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我等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言慕岸微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位浮仙,你難道還想不通嗎?我等東宮全部集結,然後發起進攻,和我等東宮全部仙人留守東宮,布下防禦之戰,這兩種戰爭,哪一個會有收益?或者說,哪一個能最大限度的保存東宮呢?”


    言慕岸的這一番話既出,便讓這位浮仙沉思著低下了頭,沒有再出聲。


    凡川見狀,再次揮手示意安靜,接著出聲道:“各位仙友,我還有一個細節,想要給眾仙友說一下。”


    說著話,凡川望了一眼傷符,再次迴過身看向了齊亢,緩緩的出聲道:“這位浮仙齊亢知道,我是在八百裏仙脈之處受的傷,是因為我和齊亢,還有霄項,以及歸雲和侉牛,我們五人與四位西宮的浮仙爭鬥,各位不妨試想一下,西宮的眾仙已經集結在了仙脈之後,然而我們幾人的爭鬥,他們卻不知嗎?反倒坐等爭鬥結束?”


    凡川咳嗽了一聲,繼續道:“他們裝作不聞不問,其原因隻有一點,便是想讓我們知道,西宮並沒有任何大動作,而四位浮仙,也隻是駐紮於八百裏仙脈的仙人,隻因齊亢他們的偷襲,出來應戰,讓我們看起來,並無不妥,當然,如果沒有西宮仙人出來應戰,也是不合適的,所以四位浮仙,不多不少,剛剛好。”


    “還有……”凡川說著話,刻意指了指自己的背後,接著出聲道:“我是被一位西宮浮仙的匕首刺中,此匕首乃是仙器,若是按照平日之爭,我雖是初仙,但這種傷也無大礙,然而我為何在庸老前輩如此精妙的醫術下,還昏迷了五天之久呢?”


    凡川笑了笑,緩聲道:“隻因為,這把仙器匕首上有毒,各位沒有聽錯,仙器上被加入了毒術,以至於我才昏迷如此之久,而且若沒有庸老前輩的精妙醫術,以及霄項兄苦苦尋來的藥引,想必眼下我早已雖父君而去。”


    眾仙在聽到仙器上有毒術之時,驚恐再一次占據神情,惶恐不安之下,皆有不解之情,但諸多的仙人,已開始相信凡川所言,而對於之前高亢的主戰計劃,卻已在不知不覺中,拋擲到了腦後。


    凡川見狀,便連忙接著出聲道:“各位仙友都知道,這仙器上加入毒術,那是怎樣無恥的行為,不配為仙,然而,西宮的仙人便是這麽做了,由此推斷,八百裏仙脈處的西宮仙人集結,所圖的目的是什麽?便是要徹底的消滅我等東宮之仙,好順利的完全他們的一統仙界之大計。”


    眾仙議論紛紛,再也沒有任何仙人站出來質疑。


    凡川見狀,再次出聲道:“我今日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皆可考證,我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當然,為了讓各位仙友確信,再無異議,我還有一個最為確定的證據。”


    說著話,凡川轉過了身,目光緊鎖在了此刻已經慌亂的傷符身上,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塊靈石,然後舉了起來,緩緩出聲道:“傷符隱仙大人,這塊靈石,你可熟悉?”


    傷符見狀,身子不禁顫動了一番,神情更是頓時萎靡了下來,不安之下,慌亂的出聲道:“你……你竟敢偷偷潛入本仙的長青閣!”


    凡川笑了笑,迴聲道:“潛入?嗬嗬,不過,我要告訴你,能順利得到這塊靈石,倒是要多謝青墨隱仙大人那句‘少君不醒,我等便在此等候’,這才導致你無法離開秋曳宮,剛好,我便可以讓霄項前往你的長青閣。”


    說到此處,凡川隨即又轉過身,麵向了眾仙,緩緩的出聲道:“各位仙友,煩請你們認真的看一看。”


    說著話,凡川便瞬間將靈石拋向了秋曳宮的半空中,接著抽出了一絲仙氣,浸入到了靈石之中,將靈石給打開了。


    然而靈石打開之後,隨即秋曳宮的半空中便緩緩浮現出來了一位仙人的影像。


    這影像之仙人,正是西宮的仙君珠璣,眾仙皆知。


    接著,模糊的珠璣影像便開始出聲說話。


    隻見影像中的珠璣先是微微躬身施禮,接著出聲道:“傷符兄弟,大計將成,實屬委屈你了,本君已號召部下,做好了八百裏仙脈包圍戰的統籌,還隻需你加把勁,早日引軍至八百裏仙脈,待大戰之後,本君自然不會忘了兄弟你,本君已備好酒釀,等你凱旋。”


    話音完,傷符的影像便開始緩緩的消散,直至最後完全沒有,靈石便再次跌落在了凡川的手中。


    凡川拿著手中的靈石,再次舉向眾仙,緩緩的出聲道:“我承認,盜取這塊靈石,實為不仁之舉,但我起初也未想到。”凡川說著話,突然抱拳施禮於上空,接著緩緩的出聲道:“說到這,我倒是想要感謝我的父君,若不是我突然想到父君仙逝之前留給我的影像,恐怕我也難以想到靈石這一塊。”


    在眾仙持續的震驚之下,凡川接著出聲道:“各位仙友可以試想一下,身為奸細,該如何與天際之遙外的西宮取得聯絡呢?自然隻有靈石,然而負責與珠璣聯絡的這塊靈石,我們的傷符隱仙大人自然不會隨時帶在身上,以防暴露,所以,在那平日難以接近的隱仙之所,長青閣內,便是這塊靈石最佳的存放位置。”


    凡川的這番話音落地,眾仙皆都頻頻點頭,震驚之餘,更是對傷符有著多少的憤怒,眼下已無任何仙人再生出異議,局麵已經完完全全的穩定下來,而傷符的底細,更是完完全全的暴露無遺。


    凡川再次看向傷符,無奈的搖了搖頭,出聲道:“傷符隱仙大人,如今,你還要說什麽嗎?”


    此刻驚慌失措的傷符,在聽到凡川這番話後,突然又變了個樣,神情卻異常嚴肅了起來,不同的怪狀之下,更多的是詭異的表情,隻見其接著突然祭出了仙器,便是那把長戟,鋒利之下,更展露著其滿滿的憤怒。


    見狀,站在一旁一直未出聲霄項,連忙閃現在了凡川的身旁,怒指著傷符,厲聲道:“怎麽?你難道還想匹敵我等整個東宮嗎?”


    霄項的話一出,立即引燃了整個秋曳宮內的仙人,隻見諸多的仙人開始向著傷符圍攏,而痛罵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哼,你這個叛徒,之前我等竟然還相信了你,若不是少君及時出現,我等還真就被你害死了!”


    “是啊,還說什麽為光榮而戰,我呸,叛徒,奸細,你根本不配擁有隱仙之境。”


    “各位仙友,大家一起上,絕不能放過這個叛徒!”


    秋曳宮內的氣氛開始出現了空前的高漲,眾仙之前的震驚疑惑和不解,此刻全都轉換成了嘶吼般的憤怒,而目標皆指向於傷符。


    然而此刻的傷符,雖然祭出了仙器長戟,但其並沒有立即而動,是個仙人皆都清楚,僅憑一位隱仙之境的仙人,便想抗衡整個秋曳宮內的仙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何況眼下秋曳宮內也有三位隱仙之境的仙人在場,那便是庸老和青墨,以及瓊姬。


    凡川沒有再出聲,反倒是想要等待著傷符接下來會怎樣。


    然而此刻傷符在怒視了凡川許久之後,便厲聲道:“嗬嗬,本仙便是珠璣仙君的手下又如何?你們又能奈我何?我若死了,西宮的大舉進攻不日便到,到時候,就讓整個東宮為我陪葬!”


    聽到傷符的狂妄,一直沉默不語的青墨,連忙厲聲道:“我呸!早知你有貓膩,今日若不是少君所言,我還一直被你蒙在鼓裏,身為隱仙竟還做著如此卑鄙的勾當,早該去死!”


    青墨的話音剛落,瓊姬便連忙出聲道:“還想讓整個東宮為你陪葬?癡人說夢!”


    “哈哈哈!”傷符卻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與其往日的剛毅截然不同,接著隻見其陰沉下了臉,惡狠狠的迴聲道:“陪不陪葬,你們已經沒了話語權!”


    話音落,隻見傷符突然而動,閃身便出現在了凡川的身前,接著隻見其在極速之下,左右開弓,一掌將凡川身子右側的言慕岸擊飛,接著又一腳踹在了凡川身子左側的霄項的胸口之上,然後在眾仙來不及反應之下,一把抓住了凡川,並空出一隻手掐住了凡川的脖子。


    凡川成了傷符手中的人質。


    “少君!”


    “少君!少君!”


    眾仙在這猝不及防之下,麵帶擔憂的看著被傷符而擒的凡川,卻未敢向前靠近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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