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一輩子,這點動蕩,就接受不了?木已成舟,真就這麽在乎表麵形式?


    宋楚揚很快給了迴複,一切照常,不必旁敲側擊的追問,歐陽凱了然。


    話分兩頭。


    風滿樓,風子濤正在處理公務,這個時候,老彪敲門走了進來。


    “怎麽了?”風子濤抬眼看著老彪。


    最近一點點都風吹草動,就能讓他坐立不安好久。


    “老板,外麵有人找。”老彪說完,同時將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誰呀,搞的這麽神秘?”風子濤接過信封,同時問道。


    “對方什麽都沒有透露,隻是將這個信封交了上來。”老彪解釋道。


    風子濤一邊打開信封,一邊說道:“弄這麽神秘,不會是廢物派來的人吧。”


    然而出乎風子濤的意料,信封內隻有一隻竹簽。


    拿起竹簽,風子濤認真的看了看,但竹簽上空空如也,什麽信息都沒有。


    “他就給了這個?”風子濤有些費解。


    “對方說老板一看便知。”老彪也有些奇怪。


    “一看便知?”風子濤看著竹簽,又看了看這個信封。


    靈光一閃,隻見風子濤將之前放在了旁邊的蠟燭中。


    老彪莫名其妙的看著風子濤的舉動。


    此竹簽燒焦後,露出了一團黑。


    風子濤聞了聞味道,果然和他猜的沒錯,這不是普通的竹簽。


    “一看便知的話……”風子濤將目光落在了信封上,然後拿著剛剛燒焦的竹簽,在上麵塗了起來。


    沒過多久,在信封的正麵,一個大大的丙字,顯露出來。


    風子濤將信封拿起來看了看,這一環扣一環完全將他的好奇心勾引了出來。


    “老板,這是何意?”老彪沒看明白。


    “讓他進來吧。”風子濤沒有明說,不過從他的眼神中,似乎已經猜出了什麽。


    老彪見狀,立刻將外麵的人請了迴來,隨後他知趣的退了出去。


    門關上,風子濤迴過頭打量著對方。


    此人穿著普通,不但如此,那張臉明顯是易容了。


    “嗬嗬,你誰啊?給我這個東西是什麽意思?”風子濤目光冷冽的看著進屋的人。


    “風老板想必已經猜到了這字背後的深意。”那人輕笑,表情篤定。


    “猜不猜出來,重要麽?”風子濤不動聲色的說道,“重要的是你到底是不是本人!”


    “若我是呢?”那人不客氣的說道。


    “若你是,應該會將裝容抹去吧。”風子濤狐疑的望著對方。


    “就算我抹去,濤哥就會相信我的身份了嗎?”那人毫不猶豫的說道。


    “濤哥,誰是你濤哥?”對方的稱唿讓風子濤驚訝萬分。


    “我們魯家的地下交易所,難道不是濤哥在經營麽?”那人揚起嘴角。


    “你真是小丙?”風子濤還是有些懷疑。


    “我說我是,你也不會相信,畢竟我們彼此沒有見過。”那人語氣淡定。


    “你說的確實不錯,但我以真麵目見你,你卻這樣對我,這似乎不公平吧。”風子濤打定主意讓對方露出正臉。


    “濤哥,其實不公平,早已注定,相信不止我見過你的真麵目,其他兄弟幾個,應該也在暗中見過你了。”那人悠悠的迴應道。


    “何以見得?”風子濤眯眼。


    “濤哥身為棋子,落在老祖設的局中步步而移,恐怕不知其中的奧秘,不過這也正常,我也是最近幾天,才恍然大悟的。”那人感慨萬千。


    風子濤心中一怔,前幾天,他也剛剛悟出。


    “濤哥想想,誰人不知道青冥星空地下交易所是魯家一直不肯撒手的肥肉?而風滿樓一直屹立不倒,不跟魯家打好關係怎麽行,而再鐵的關係,能比得上自家人?所以,即便改名換姓,你也打上了魯家的烙印!更何況,你的容貌,嘿嘿……”那人說道。


    “濤哥隻知道自己是魯家的暗線,可濤哥的這條暗線,卻早已傳遍了整個青冥星空,不誇張的說就相當於暴露了,相信我們在外麵的兄弟,都應該知道濤哥的存在。魯多深浮在水麵,你浮在水中間,而水底的我們,往上一看,就能看到你們兩個!”


    “你說這麽多,是什麽意思?”風子濤正色道,不過被對方這麽說,他隱隱約約明白了些。


    “其實濤哥的地位一點都亞於深哥,因此這次我來找你,是希望能與你取得聯係。”那人說完,將兩枚星空飛禽蛋拿了出來。


    “我記得老祖說過,我們魯家的這些兄弟,不能在暗中見麵。”風子濤義正言辭的說道,“你一來就這樣,居心何在?”


    “我風子濤一直都是擁護老祖決定的,你好大的膽子,敢挑撥兄弟!”風子濤不客氣的說道。


    他怎麽可能就因為對方的幾句話,而輕易中招。


    現在形勢這般複雜,對方到底是誰,他都無法確定,萬一是魯多深派來釣魚的呢?那豈不是被對方捉現行?


    那人聽完,不客氣的笑了幾聲,隨後說道:“濤哥的話,先不評判真假,先讓我闡述一下看法,也代表了,水底下兄弟們的想法。”


    “嗬嗬,你能代表?”


    “大家深處的環境與我一樣,見不得光,可憐的很,同病相憐吧。”


    風子濤沉默,做了個請的手勢。


    “之前曆任家主,如何對自家兄弟,相信你都知道。”那人正色道。


    “很慘!不過如今情況不一樣,老祖布局深遠,已經為大家鋪設好退路,相信魯多深不會這麽不知趣。”風子濤一臉認真,搞的好像自己堅定的站在魯多深這邊一樣。


    “那廢物若是知趣最好,不過若是不知趣呢?”那人反問,“你能保證水被攪渾,泥漿翻湧,大家不被嗆死?”


    “既然老祖親自傳了量心尺,就是肯定他的能力,你又何必擔心?”風子濤不由的說道。


    “若老祖不是這個意思呢?”那人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特麽在胡說什麽?多少人親眼看到了,還能作假?”風子濤皺眉。


    “眼見未必為實,或許另有深意,當時在場的除了大帝和帝後,其他魯家自己人,都是些什麽貨色,他們能看明白個啥?”


    風子濤有點坐不住了:“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


    《宋楚揚林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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