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僻靜的小山村,非常的不起眼。


    這裏沒有門派建立,也幾乎沒有玄士走動,更沒有什麽名勝古跡,高大山脈等等。


    普通到,你便是住上十年也記不住這裏的樣子。


    一處普通的宅院,吳嘯飛耕種著一些土地,如普通的農夫。這裏,還有其他的一些人。


    如,老乞丐,吳瑜等人。


    但是人真的很少,因為太多的人已經離去了。


    老乞丐出現在籬笆外,吳嘯飛放下了鋤頭,歎了口氣,“都走了?”


    老乞丐點頭道:“是的,都走了。”


    吳嘯飛請老乞丐在一旁的小亭子中坐下,“走了也好,他們都是有抱負的人,如果一直在這裏待著,倒是埋沒了他們。”


    說話的時間,為老乞丐斟茶一杯。


    老乞丐抬手端起喝了一口,“是啊,本來就是有著遠大的抱負而來,現在走了也不稀奇。不管如何,我們曾經都屬於一個門派。”


    吳嘯飛無奈一笑,“隻是當年的初衷,心血……”


    老乞丐沉默,這或許就是世事吧。


    上次吳風的迴來,他也明白,那風殿隻是安撫人心,不忍拒絕罷了。


    到了現在,丁不語他們早已按捺不住,他們想要闖出點名堂來。


    玉心派是吳風多年的心血,可是那又如何呢?ad_250_left();


    兩人閑聊一番,吳嘯飛忽地道:“小呆他們也走了?”


    老乞丐搖頭道:“暫時去了別的地方。”


    那是吳風的交代,他還是照辦了,雖然在別的地方也不是很安全。


    吳嘯飛頷首,“他們都還年輕,也該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一下了。”


    老乞丐笑道:“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老乞丐又待了一會,便起身走了,在這裏很閑,可總該要找點事情做。


    不然的話,可就太沒趣味了。


    老乞丐離去一會,一道身影悄然出現,是一位青年男子。


    吳嘯飛扭頭,驚喜道:“鬆兒。”


    一身素衣,氣宇軒昂,那是吳風多年不曾謀麵的大哥,吳鬆。


    “父親。”


    吳鬆連忙施禮,“我最近剛好閑了,就來看看您過的怎麽樣。”


    吳嘯飛忙扶了起來,“都是自家人,哪裏那麽多俗禮?快快坐下。”


    吳鬆又忙著為吳嘯飛斟茶,同時關切道:“父親你在這裏過的怎麽樣?還行嗎?”


    吳嘯飛笑道:“安逸的很,也沒什麽事情要操心。”


    吳鬆點頭,在一旁坐下道:“父親,我問你一個事情,可以嗎?”


    吳嘯飛道:“你說。”


    吳鬆笑道:“我聽說,多年前曾經有一場風波,說是因為我們吳家的無血劍譜?這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啊。”


    吳嘯飛一怔,便道:“的確是真的,也的確不是我從外邊得到的,而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


    吳鬆不著痕跡的道:“那這無血劍譜……”


    吳嘯飛歎了口氣,“聽小瑜說,被小風給撕了。”


    “哦?”


    吳鬆雙眼微眯,笑道:“這老三倒是莽撞的很啊,無血劍譜傳說可是非常強大的,竟然被他給撕了。”


    吳嘯飛道:“興許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吳鬆笑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別想了。”


    吳嘯飛神色落寞,老三沒了,老大反而出現了,雖說心底歡喜,可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吳鬆神色低落,歉然道:“對不起父親,都該我忙於修煉,不然的話,老三也不至於……”


    吳嘯飛抹淚,搖頭道:“不怪你,不怪你,哎,世事難料,世事難料啊。他還那麽年輕,哎……”


    吳鬆在一旁勸慰了幾聲,待吳嘯飛情緒穩定之後,這才道:“父親,我在想,要不帶你去個別的地方享福吧,還有小瑜,我再喊上二弟,這裏實在是太清苦了。”


    吳嘯飛道:“算了,這裏還挺好的,偶爾還能聽聽老三以前的事情。別的地方,我就不去了。”


    吳鬆答應一聲,過了一會又道:“父親,你聽過無血殘劍嗎?”


    吳嘯飛麵色微變,皺眉道:“你怎麽會問到這個問題?”


    吳鬆笑道:“無意中聽到的,難道這有什麽問題嗎?而且我還聽說那個人和我們是一個姓氏,叫什麽吳澤明?”


    吳嘯飛猛地起身,麵色變了幾變又坐了下來,“我不知道什麽吳澤明。”


    吳鬆點頭,“嗯,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


    “哎。”


    吳鬆又歎了口氣,“現在外邊亂的很啊。”


    吳嘯飛不解,“怎麽了?”


    吳鬆神色哀傷,不斷歎氣,“現在外邊鬧的天翻地覆的,禦神者大殺四方,血流遍地啊。以前總聽說禦神者是無數強者的克星,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那是誰惹了他誰就要死啊,現在都殺了幾千人還沒收手。”


    吳嘯飛麵色一變,“你說的是真的?”


    吳鬆重重點頭道:“當然是真的,這禦神者都被人稱之為殺人狂魔了,真是造孽啊,真不知道這一次的禦神者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吳嘯飛沉聲道:“這話可不能夠亂說,禦神者那可都是精心挑選的。怎麽可能會濫殺無辜?肯定是搞錯了。”


    吳鬆苦笑道:“我也希望是我搞錯了,但是現在的事實就是如此啊,外邊都鬧翻天了,人人聽到禦神者這三個字,那都是惱火的很啊。”


    吳嘯飛沉默不語,禦神者濫殺無辜?


    他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吳鬆歎氣不斷,“可是現在各大勢力彼此爭鋒,誰也不願意單獨對上禦神者,我看啊,這禦神者不殺的麻木,是絕對不會收手了。隻是可憐了那些無辜的人,有的還隻是個孩子啊。”


    吳鬆抹淚,頗為痛惜。


    吳嘯飛雙拳緊握,指骨喀吧作響。


    吳鬆又道:“父親,說實話,如果我真的有那個機會,就算豁出去這條命我也要和禦神者同歸於盡,我沒有什麽其他的抱負,隻希望鏟除這個禍害,到那時,我希望父親你不要傷心。”


    吳嘯飛心驚,“小鬆,你……”


    吳鬆神色凝重,“父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可身為男子身,就該有點男人的樣子。這禦神者我看是沒人願意殺他了,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來!”


    “舍了我一人性命,卻可以挽救上萬人,乃至十萬人的性命,你兒子我覺的值了。到那時,你身邊還有二弟,四妹,有他們照顧你,我很放心。”


    吳嘯飛沉聲道:“不要衝動,事情有迴轉的餘地的。”


    吳鬆點了點頭,忽地走到一旁拿出了一塊傳音石說了幾句話,之後又走了迴來,“父親,我有些事情要離開一趟了。下次再來看你,你多保重。”


    吳嘯飛不由擔心,“沒事吧?”


    吳鬆遲疑,便道:“父親,我也不瞞你,那禦神者又在大殺四方了,我……我想去看看。”


    吳嘯飛麵色陡然一變,不等他說話,吳鬆再度道:“父親,我先走了,迴頭來看你。”


    話落,徑直飛身離去。


    吳嘯飛呆呆站了半晌,想到了吳鬆的那些話,隻感覺到陣陣揪心。


    老三走了,難道老大也要……


    吳嘯飛喃喃輕語,為什麽他們吳家這一次就是這麽不得安寧呢?


    還有什麽事情是比白發人送黑發人更殘酷的呢?


    吳嘯飛低頭,胸前有一股奇異的氣息蠢蠢欲動,那一股力量很特殊,甚至並沒有其他的任何用處。


    隻針對一種東西有用,這個東西就是無血殘劍!


    隻要他願意激活那封印,就可以讓神獄中的無血殘劍衝出神獄,誅殺禦神者!


    禦神者也是受到監管的,所監管他們的東西,就是無血殘劍。


    一把奇異而可怕的殘劍。


    恍惚間,吳嘯飛雙眼血紅,渾身的鮮血都在體內湧動著。


    “父親?”


    吳瑜忽地快步而入,“你在幹什麽?”


    同一時間,神獄轟鳴,劍影充斥四方,一股銳利的劍氣破土而出,直上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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