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別紫檀木的真假,就是靠酒精,一般是用棉球蘸上一些酒精,然後在紫檀木的表麵輕輕一擦,如果棉球變成了紫紅色,那麽就是真正的紫檀木,或者是將紫檀木的木屑浸泡在酒精裏麵,如果末端出現一道道的血紅色絲條,就說明這是真正的紫檀木。


    當然了,這是對於老紫檀而言的鑒別方法,如果是新紫檀的話,浸泡在水中也是會掉色的老紫檀則不會在水中掉色。


    “紫檀木一遇到酒精,自然就會掉色的,這是正常現象。”張家瑋將這其中的緣故向兩個女孩子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將針盒拿起,用紙巾擦了擦表麵的水漬。


    再看這個針盒的時候,張家瑋就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變化,紫檀木的盒子,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一整塊木料製成的,長盒子的一端,好像出現了用來封堵缺口的木條,原先因為年代久遠了,看上去渾然一體,現在被酒精一泡,就去掉了表麵的汙垢,露出了細密的接縫來。


    難道這其中有什麽東西嗎?


    張家瑋立刻就動了心思,他看過不少的小說,裏麵的那些古代人經常喜歡做一些別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保守一些秘密。雖然這些都是小說中虛構的,但也是有一些曆史依據的,並不完全是憑空捏造。


    或者這個紫檀木針盒裏麵也隱藏了什麽秘密嗎?


    張家瑋一想到這個,心裏麵就覺得有些激動。如果真要是如此,那可不得了了。要知道,王天瀾送給他的這套金針,無論是外麵的紫檀木盒子,還是裏麵裝金針的玉盒,那都是有上千年曆史的老古董啊。如果裏麵有秘密,那豈不是涉及到上千年前的秘密?


    張家瑋心裏這麽想著,就立即起身去廚房找了些工具過來,想要將封口的木條給撬下來。


    紫檀木是非常結實的。而張家瑋又不想把針盒給弄壞了,因此費了半天功夫才將封口的木條給取了下來,立刻就發現了盒蓋是中空的,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掏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塊發黃了的絲帛。


    一塊絲帛自然是不會引起張家瑋的注意的,關鍵問題是,這塊絲帛上麵居然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而且這些字還全是繁體,似乎是記載著什麽重要的事情。張家瑋粗略的看了兩眼。發現這上麵記載著的都是一些歌訣。似乎是配合行針的具體方法。讀起來朗朗上口,言簡意賅,足見編寫者的文字功底以及對於針灸一道上麵的功夫非常之深。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為什麽木頭裏麵是中空的?”謝詩音和林筠玲兩人看著張家瑋在那裏搗鼓東西,都覺得有些好奇。尤其是當張家瑋從針盒的木頭夾層中取出一塊看起來年頭很長的絲帛來,她們的興趣就更加濃厚了。


    張家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針盒的空處,發現裏麵除了這塊絲帛之外,還放著九枚針,這九枚針的顏色竟然是玉色,張家瑋拿起看了看,發現這些針的質地非常怪異,非金非玉,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做的。雖然不知道在其中存放了多久。但是熒光閃閃的依然如同新製出來的一般。


    他又將針盒的另外三麵檢查了一下,結果又在每一麵都發現了一個非常隱秘的空洞,裏麵也各有一份絲帛,其中一份繪製著人體經脈穴道的圖譜,另外兩份卻是絹質書。非常的薄,張家瑋看了看,卻是一份類似武學秘籍的書籍,分為上下兩冊。


    針,口訣,經脈圖譜,還有修煉秘籍,這幾樣東西的發現,會給王天瀾祖傳的針灸之術帶來什麽樣的影響呢?張家瑋此時真的有點說不清楚了。


    王天瀾曾經說過,他們王家的許多祖傳醫術秘籍都失傳了,而現在他找到的這些東西,很可能就是王家祖傳的那些醫術秘籍的一部分。


    張家瑋也顧不上理會站在一旁的謝詩音和林筠玲,而是小心翼翼的將這幾樣東西給收好,重新將木條給封上,然後才對兩個女孩子說道:“我想,我大概是發現了非常重要的東西了。”


    雖然他還無法肯定這新發現的圖譜、口訣以及秘籍的真假,但是能夠藏在木頭當中上千年之久,這幾份圖形文字卻也是大有來頭的,張家瑋倒是很期望能夠從中發現什麽重要的事情來。


    或者,一下子就改變了針灸界的現狀了?張家瑋還不能夠肯定這個猜測。


    張家瑋雖然從始源係統裏麵得到了高級華醫的技能,但是,這個技能畢竟隻是使用係統根據他從網絡上搜集到的信息,加以推演而得到的東西,肯定不會太全麵。


    眾所周知,華醫是一種非常保守的醫學,很多老華醫,都是秘傳的,有著各自傳承禁忌。這些傳承禁忌,雖然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華醫的傳承,但是,卻是讓更多的華醫斷了傳承。始源係統不是萬能的,很多失傳了幾百上千年的東西,它也不可能憑空將其再現。


    就像是王家的很多華醫手段,始源係統在給張家瑋的高級華醫技能裏麵就沒有。


    看到針盒之中的東西後,張家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將這些東西拿去給王天瀾看一看,老爺子是行家,這東西又是他的家傳之寶,在這個問題上,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於是張家瑋匆匆地將針盒與裏麵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就要開車前往老爺子的住地。


    “我也想去。”謝詩音拉著張家瑋說道。


    嗯?張家瑋心想去也無所謂,反正車裏也不會因為多拉一個人就費多少汽油,於是就答應了。而林筠玲見謝詩音也要跟著去,當今也表示要一起去,張家瑋想了想,既然都答應了謝詩音,也就不在乎再多一個林筠玲,幹脆三個人一起去算了。


    於是張家瑋便開車過去玉溪別墅,直接上門去找王天瀾。


    老爺子正在住所的院子裏麵打太極拳,人一上了歲數,分為兩種,一種就是渾渾噩噩混吃等死的,沒事兒就是四下遊走,得過且過的,另一種就是有抱負有追求要求高品質生活的。王天瀾肯定是屬於後者了,否則他也不會以七十多歲的高齡,還堅持到各地行醫的,人活到了他這個份兒上,那就是已經活出來境界了。


    老爺子的太極拳也不是後來簡化了的那種大眾拳法,而是當初跟民國時期的一位很有名的拳師,花了兩三年的時間,慢慢地學下來的,看上去不徐不疾,但是一旦動起來,卻猶如脫兔一般靈活,幾十年的不懈鍛煉,已經有些火候了,此時在張家瑋的麵前這麽一晃,正是一派大家風範。


    看到張家瑋跟兩個女孩子一塊兒過來,老爺子也沒有反應,直到自己收了功,用旁邊花架上搭的毛巾將臉和手擦了擦,這才慢條斯理的問道:“小瑋,這麽早過來,不像你的風格哦。”


    張家瑋立刻汗然不已,心道自己這位新拜的師父,還真對脾性。一兩天的相處,就摸清了自己的性格特征,難怪人家行醫也能成大家了。


    “老師,學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當麵稟告,所以就匆匆趕過來了。”張家瑋客客氣氣的說道。


    “什麽事情呢?到屋子裏說話吧。”老爺子點了點頭,將張家瑋一行三人帶進了屋子。


    進屋之後,謝詩音很是乖巧的走了過去,洗茶壺找茶葉,然後沏茶,林筠玲見了暗裏又有些懊惱,心道自己在這方麵還是差了許多,又讓謝詩音找到了表現的機會,再看老爺子的表情,很明顯對謝詩音的舉動比較滿意,不由得非常後悔。


    “老師請看……”張家瑋將那紫檀木針盒去了出來,然後在王天瀾的麵前將木頭堵條給取下,慢慢的將裏麵地東西取了出來,逐一展示在老爺子的麵前。


    當張家瑋取出那九枚看不出材質的針的時候,老爺子的臉色就變了,很明顯這九枚看不出材質的針比之前的那九枚金針還要珍貴。接著看到那份口訣、經脈圖譜和秘籍的時候,老爺子的心情就更加激動了,忍不住拍案而起,滿眼老淚縱橫。


    張家瑋可是被老爺子給嚇了一跳,心道這麽大的年紀了,可千萬不要因為過度激動翹過去了,那樣的話,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大師級的老師,如果沒學到什麽本事就變成了先師,多吃虧啊?!


    於是張家瑋就趕緊扶著老頭兒,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他的後輩上,緩緩地以自己的始源力祝他緩和動蕩的氣血,省得出了岔子。


    老爺子良久之後才將自己激動的情緒平複下來,喘了口氣對張家瑋說道:“你是不是用真氣幫了我一把?剛才感覺自己的胸口有點兒堵得慌,你的手掌一搭過來,這才漸漸地緩和過來。”


    張家瑋心道好懸,腦門兒上麵也驚出了一頭冷汗,差一點兒就真出了問題。還好是自己見機比較快,否則的話,後果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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