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的老父親因為陸言良的事情耗費心神,鳳陽閣的公主殿下也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輾轉反側。


    一圈~


    一圈~


    一圈~


    又一圈~


    顧徽裹著自己的小被子在大床上滾來滾去,一會兒悄咪咪的笑著,一會兒又歎了一口氣。


    後來實在是興奮的睡不著,她幹脆跳了起來在屋子裏麵紮起了馬步。


    “唉~我的主子你能早點睡不?你不要睡,我還要睡呢。”


    呂茶從窗子裏麵翻了進來,一臉憔悴的站在顧徽的對麵。


    他明天還要去教訓那幫小兔崽子的,若是不休息好,被那群小兔崽子抓住機會偷襲可怎麽是好?


    顧徽麵色不變的紮著馬步,手上捏著拳頭往前揮舞。


    “你盡管睡就是了,管我睡不睡。”


    我在為你守夜呀,我的主子!


    暗衛的習慣作祟,守夜的時候閉上眼睛也算休息,可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卻是被放大了十多倍。


    瞧著顧徽依舊我行我素,呂茶翻了個白眼。


    “都怪我,主子有什麽心事和我說一說,什麽都成!”


    顧徽上下打量了呂茶一眼。


    “什麽都成?”


    呂茶弱弱的護住自己的小身體,有些羞澀的撇過了頭去。


    “內個……人家還要留著身子去教訓這幫小兔崽子的,主子心疼人家一迴吧~”


    “去你的!你這姿色本公主還瞧不上。”


    呂茶受傷的捂住自己的小胸口,一雙眼睛裏滿是委屈。


    “即便主子長得漂亮,也不能看不起茶茶呀!茶茶知道,茶茶比不過京城裏的那些貴公子……”


    顧徽有些不耐煩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清晰的骨頭碰撞聲音傳入了呂茶的耳朵裏。


    呂茶將接下來的話都給吞了下去。


    “主子直說吧,有什麽事讓我做的,想和我說什麽?都成。”


    顧徽眼睛一亮,有些傲嬌地撇過了頭。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感情這是在刷存在感呀!】


    呂茶歎了一口氣,也不客氣的坐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


    “主子盡管說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


    顧徽聲音突然嬌柔,“呂茶,我孰於西安公主美?”


    噗——


    呂茶一時不慎,喝在嘴巴裏的茶水都吐了出來,甚至有一些粘到了顧徽的睡衣上。


    “主子,你怎麽娘們兮兮的了?”


    顧徽臉色一黑。


    “聽不懂?我漂亮嗎?”


    呂茶咽了一口口水,遲來的求生欲上線。


    “漂亮漂亮,主子可漂亮了。”


    他扯過了桌子上的桌布,蹲在顧徽的腳下為她擦著濕了的衣裳,露出了一個殷勤的笑容。


    “屬下可聽京城的人說了,主子是現在年紀還沒到呢,可已經有傳言說您是京城的第一美人了,茶茶有時候看到您呀,都忍不住慌了神。”


    “真的?”


    呂茶頭點的跟搗蒜一樣,他眨著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唯恐迴答的慢了一星半點。


    “千真萬確,那西安公主哪裏比得上您呀!”


    這話倒也不錯,一個人的心情決定一個人的氣質,有些人就是越長越好看的。


    比起西安公主,顧徽才真正算得上是無憂無慮,她身上的那種鮮活的氣息獨一無二,和她的容貌一樣惹人注意。


    尤其是這兩年顧徽長開了,呂茶即便是作為身邊人,可過了十多天和暗十二換防的時候,還是免不得被顧徽安靜下來的某個畫麵所驚豔到。


    顧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如果一個人誇你漂亮,還說你比其他的絕色美人好看,也隻是單純的讚賞嗎?”


    呂茶轉了轉眼珠子,繼續拍著馬屁。


    “那當然了,主子的美貌誰人不知?也是那小子有眼光。”


    顧徽摸著下巴。


    “可我覺得他不隻是單純的讚賞,應當是有些喜歡的,而且他在說的時候……臉都紅了。”


    主子什麽時候這麽自戀了?


    呂茶連連點頭。


    “那有什麽奇怪的,以主子的美貌哪能沒兩個裙下之臣?大盛的所有男孩兒喜歡主子都沒不讓人驚訝!”


    顧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陸言良也是個看臉的人,嘖嘖怪不得他這些年都不成親,以陸言良的相貌要求高一些也是有的。”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狀似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理解理解。”


    呂茶:“……”


    主子怎麽越來越幼稚了?剛剛見麵她不是這樣的呀……


    “嘿嘿嘿~主子真是心地善良,茶茶佩服!”


    顧徽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這樣一想,陸言良前段時間的一切怪異都可以得到解釋,感情人家也是一個顏控,這才在很多方麵對她照顧一些。


    【沒想到陸嬌嬌也有這麽可愛的喜好。】


    下意識之間,顧徽甚至覺得她和陸言良的距離就拉近了一點。


    想明白了,顧徽把這件事情甩在了腦後,隻是想著下一次見到陸嬌嬌的時候要和他好好說清楚。


    對於容貌的喜愛和對於人的喜愛是不一樣的,否則以這孩子自己的顏值,心氣高的恐怕很難找到媳婦兒。


    顧徽伸了一個懶腰。


    “你起來吧,困了困了要睡覺了。”


    呂茶:“……”


    他正準備認命的從窗戶翻出去,聽到了窗戶外麵的聲音,耳朵一動,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怎麽了?”筆蒾樓


    呂茶單膝跪地。


    “天字訓練營出了一些意外,屬下需要去處理一番,今晚讓暗一過來**,主子安心休息。”


    “我也去!”


    ……


    半個時辰之後,帶著紅色麵具,披著黑色披風的少年瑤光彼岸,悄無聲息的降臨了天字訓練營。


    顧徽所到之處跪了一地,呂茶極其有顏色的搬來了一個舒適的椅子放在正中間,顧徽一甩披風,沉默的坐下。


    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場血洗,眾人的頭低的更加低了一些,偌大的校場鴉雀無聲。


    呂茶拍了拍手,有人將肇事者壓了上來。


    天字訓練營是暗影閣排名最前的訓練營,人數有限製,一旦少了一個人便會從後麵找一個人補上。


    而今天晚上,天字訓練營的食物,被人投了毒,一個才剛過十歲的孩子,當場七竅流血而亡。


    “我沒錯,他自己技不如人分不出毒品,不配待在天字訓練營。”


    顧徽勾起了唇角。


    “暗影閣第二條守則是什麽?”


    第一條守則,一切聽從主子的命令,第二條守則……


    “殘害同胞者,殺!”


    暗衛的臉色一變。


    顧徽一隻手撐著下巴,輕飄飄的動了一根手指。


    “殺!”


    呂茶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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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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