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經過人的言語轉述,再加上聽話人的主觀臆斷,十分容易變了味道,後麵若是被人翻起舊帳,還容易得個刻意汙蔑的名頭。


    顧徽一直以為,隻有自己直觀看到的東西,才是最安全,最具有可信度的。


    可是看著大豬蹄子有些無奈的眼神,還帶著一些不太讚同的神彩,似乎對女兒在自己麵前的迂迴行事有些不滿。


    顧徽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暗戳戳的道。


    “其實女兒這裏還有很多賀府貪贓枉法的證據,父皇要不要看看呀?”


    顧治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對於女兒的上道很是滿意。


    【對嘛,作為他的閨女,有什麽事直接了當的說就是了。】


    一個是根本沒怎麽注意的三皇子妃,一個是捧在心尖尖上疼的小公主,他難不成會去聽別人的話,不信她不成?


    ……


    顧徽十分狗腿的將自己收集的那些證據全部都交了上去,她交的光明正大,顧治罰的也光明正大,一時之間在朝堂上引起劇烈的響動。


    賀府,倒台了!


    從一大早的朝會上下來,官員們仍然還有些沒太反應過來,懵懵懂懂的跟著大部隊走下了樓梯,看著被侍衛們控製住的賀大人。


    “這……大人,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呀?”


    好歹也是正二品的官員,還是工部的長官,和那些掛著證二品名頭,實際上沒什麽權利的官員大不一樣。


    賀大人從一個小小的邊疆縣令慢慢的往上麵升,短短的十多年時間從邊疆到達了中央,成為了一部長官,女兒還是名正言順的皇子妃,和皇室掛上了關係!


    雖然他出身平民,後麵沒有什麽貴族利益,卻是經過了自己的努力,在朝廷上占據了十分重要的一個席位。


    這樣的一個人,即便他們想要動手,也得經過漫長的功夫,收集好了證據,還得在皇上麵前取得信任,免得皇上認為他們結黨營私看不慣平民官員。


    實非一朝一夕之功。


    徐子朝的眼神有些複雜,“父親,究竟是哪位大人動的手,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消息呢?”


    賀家在京城已經站穩了腳跟,從前不是沒有被觸犯到利益的貴族想要對付過他,卻每一次都被給化解了。


    怎麽這一迴他連消息都沒有聽到,皇上直接擺出了一堆證據,然後連這人的辯解都沒有聽,如此之快的定下了罪過?


    徐孺揣著兩隻手往前麵看了看,慢悠悠地向台階下麵走去,語氣幽幽的。


    “不是朝廷中人。”筆蒾樓


    “嗯?請父親解惑。”


    徐孺看向了身邊的另外一個兒子,他挑了挑眉頭。


    “子清,你說呢?”


    看著自家弟弟遞過來的眼神,徐子清唇角帶笑,半愉悅又半感慨的搖了搖頭。


    “兒子實在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快的走出這一步。”


    “父親,大哥,你們究竟在打什麽啞迷呀……”


    徐子朝有些無奈的抬頭望天,隻覺得這個感覺熟悉的很。


    自從大哥迴來之後,這兩個人經常會打一些隻屬於聰明人的類似的啞迷。


    若不是娘親再三的保證自己是他生的,徐子朝說不定還會搞出滴血認親那一套……


    “兒子也屬實沒有想到,我以為公主無心於朝堂。”


    徐子清沒有在打啞迷,隻是語氣有些感慨的歎了一聲。


    “她終究還是走出了這一步。”


    公主之所以是公主,便是她因為的性別,自一出生就沒有繼承大統的權利。


    也是因為如此,盡管皇上對長寧公主如此盛寵,朝廷上的那些大臣也從來沒有多說些什麽。


    這種情況若是換做了一位皇子,他們恐怕早就在皇上麵前進諫,請皇上正位東宮,保證太子殿下的權利。


    從前的顧徽盡管盛寵在身,卻從來不管前朝之事。


    少有的幾次讓大臣們注意的事情,也是從她自己出發,歸根結底隻是皇上對公主的寵愛罷了,涉及不到朝廷鬥爭。


    因此,無論皇上對長寧公主如何的寵愛,已經習慣了的大臣都是不想管,也不敢管的。


    就像皇上為長寧公主建造了一個明顯超出了規格的公主府,大臣們也從來沒有多說什麽——反正花的是皇上自己的銀子。


    可如今,這個詭異的平衡被顧徽自己打破了。


    她第一次參與起了朝廷的爭鬥,而且一出手便罷免了一個正二品的官員。


    “父親,京城要不太平了……”


    顧徽對皇上這麽強的影響力,勢必會引起官員們的警覺。


    長寧公主這一次罷免了賀府,誰知道她下一迴看誰不順眼,又會對誰出手呢?


    如果顧徽是一位皇子的話,她今日的所作所為便能在朝堂上開出一道立身之地,說不定還會得到一些官員的追隨。


    可她是位公主,還是一位身份高貴,被皇上所盛寵著的公主。


    若是說之前那些官員對長寧公主是尊敬,是討好的話,如今又更多了一分警惕。


    公主主動涉及朝堂,有了第一次,未來必然還會有第二次。


    她下一次會對誰出手呢?


    這樣的一個人在朝廷中,就是變數。


    “子朝,何事擔憂?”


    徐子朝微微搖了搖頭,“朝廷局勢之變,不見未來罷了。”


    若是按照父親和大哥所說,公主卷入風雲之中,他們徐府必然不能袖手旁觀。


    這與老祖宗的初衷不符。


    看著徐子朝有些擔憂的神色,徐孺卻突然笑了笑,他甩了甩袖子,神色淡然。


    “子朝,你亂了。”


    看著自家父親的背影,徐子清低下頭來笑了笑。


    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麽,迴過頭來看著身旁的二弟,聲音中帶著一些的笑意。


    “二弟,父親之才,貴在中庸。”


    公主竟然已經做出了行動,便代表著她心中有數,他們現在想的不是如何幫助公主,而是應該明哲保身,不要讓徐府成為公主的短柄。


    若說徐子清擅用縱橫,以思維敏捷,巧舌如簧佇立朝堂,擅長進取,可於困處開辟出一條道路。


    那徐孺就是中庸之道的大師,無論如何風雨飄渺,他都能從容不迫,保住自己和身後的徐家,傳承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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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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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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