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牆倒眾人推,這一點在利益至上的京城表現得淋漓盡致。


    當顧徽帶領著朝廷的軍隊站在賀府的門前時,看到的便是一副門庭寥落的景象。


    她的身邊站著穿著一身黑色衣裳,默不作聲的陸言良。


    “今天是我奉了皇命來抄家,你跟著來做什麽?”


    陸言良自打跟著軍隊前來的時候,便是一聲都不吭,完全的把自己當作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就害怕顧徽想起來把他給趕走。


    聽到了小丫頭的問話,他連忙伸手拉住了顧徽的手,輕聲道。


    “皇上最近都沒給我安排事情,我有些無聊……”


    【無聊,所以來抄抄家玩嗎?】


    顧徽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最後還是敗在這人格外真誠的目光之下,她無奈的點了點頭。ъimiioμ


    “行吧,你得跟著我,不要亂跑!”


    陸言良輕輕地點了點頭。


    跟在公主後麵的統領嘴角抽了抽,他怎麽從公主的話裏聽出了一些寵溺的味道呢?


    【一定是他不對勁了……】


    抄家的過程很是順利,大豬蹄子派來的軍隊都是身強體壯,在戰場上磨練過來的,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半條的人命。


    他們一窩蜂地闖了進來,身上的那些煞氣嚇的賀府的丫頭小廝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顧徽早就吩咐了下去,因此軍隊雖然看起來蠻橫了一些,卻並沒有打人傷人的情況出現,主要還是清點賀府的財產罷了。


    在一陣繁忙之中,顧徽牽著陸言良的手,慢悠悠的走到了賀府的大廳。


    賀府的麵積在京城裏不大不小,是在賀大人正三品的時候,大豬蹄子賞下來的,三進三出的院子。


    這種院子在京城的官員裏說得上是中規中矩了,可若是和其他的二品官員比起來,就不免得有些上不了台麵。


    也是因為如此,住在京城裏的那些百姓才有賀大人廉潔奉公的印象!


    可這個小小的三進院子裏,堆砌的金銀珠寶卻並不少。


    看著將士們陸續不斷往正殿裏搬著的箱子,顧徽挑了挑眉頭,接過了一邊丫鬟戰戰兢兢奉上來的茶水。


    她也不擔心有人下毒之類的,低下頭來吹了吹,輕輕地抿了一口。


    “好茶……”


    素來聽聞賀大人最愛茶道,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花什麽銀子,便有無數想要攀扯上來的商人奉上最好的茶葉。


    無需為他們做什麽,隻要能扯上一些交情,在賀大人和三皇子妃麵前留下一個印象,便是最好不過的。


    顧徽斂下了眼眸,頗為可惜的歎了一聲。


    一步一個腳印踏上來的賀大人,從前也是位不收百姓一針一線的好官呢。


    “老婦人倒是沒有想到,今日來抄家的竟然是公主殿下。”


    賀老夫人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衣裳,頭發盤成了一個包的形狀,上麵隻是零星的插了一根簪子。


    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顧徽抬起頭來,淡淡的點了點頭。


    “老夫人安好。”


    這位老夫人是位胸有丘壑的,以一己之力供出了一位二品官員,賀大人從前的清正廉潔和母親的教導分不開。


    對於看的明白的老人,顧徽一向會給兩份尊重。


    老夫人並不像那些孫輩害怕的顫抖,看著顧徽也沒有看到仇人似的憤恨。


    她反而有一種事情終究發生了的感覺,之前一直高高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整個人都輕鬆了一些。


    老夫人坐在顧徽指著的椅子上,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多謝公主手下留情。”


    這群抄家的官兵雖看起來兇神惡煞一些,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傷人害人,老夫人自然知道應該感激誰。


    顧徽麵色不變,隻是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手上的茶水,聲音淡然。


    “父皇的旨意,參與者嚴懲不赦,十歲以上男丁發配邊疆,女眷倒是沒有提及。”


    老夫人低下了頭,心中慶幸。


    【還好……】


    隻要家裏還有人在,賀府的血脈總是不會斷的。


    至於她那位兒子……


    賀老夫人閉上了眼睛,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能夠保住性命。


    顧徽將目光看向了被押解在院子中的人,那位賀大人雖然隻是在這十多年間起來的,可他府上的人卻竟然不算少。


    聽說他做了官之後,除了將老母親接到京城裏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兩位兄弟。


    賀大人這一房是二房,隻生下了一兒一女,這裏的大多數人應該是大房和三房的子女。


    顧徽看到了一位大著肚子,扶著丫鬟的手哭哭啼啼的女眷,她的表情一頓,然後淡淡地將眼神給移開了。


    【她今日是來抄家的,可不是來發善心的。】


    “你就是長寧公主?”


    一個穿著淡藍色的袍子,長著一張國字臉的男子站了出來,他皺著眉頭把顧徽掃了一遍。


    “媚兒她受不住了,你叫人搬凳子來給她坐下。”


    顧徽放下了手上的茶盞,她看了一眼閉上眼睛的老夫人,眼中閃過了一抹趣味。


    上下把那位男子打量一番,顧徽往椅背上靠了靠。


    “你是賀知言?”


    賀大人隻有嫡出的一兒一女,女兒是賀知青,在十多歲的時候便美名在外,被皇上選給了三皇子為妃。


    可能唯一一位嫡子的名頭卻並不突出……


    顧徽大大方方的斥笑一聲。


    怪不得賀知青一位閨女能夠左右賀大人的決定呢,想來與她這位廢物兄長也脫不了關係。


    兄長這麽廢物,賀大人可不是得把寶壓在女兒身上嗎?


    “你笑什麽?”


    賀知言顯然也是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他十分失望的看著顧徽。


    “虧我還曾經聽信流言,以為你是個人美心善的,沒想到竟然是位如此廝心狠手辣的女子。


    媚兒的肚子裏可懷著孩子呀,你若是個還有良心的,就好好把她給安置了,再叫個大夫來看看!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性命呀!”


    他一臉痛心的看著顧徽,“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模樣。”


    虧他曾經……還偷偷仰慕過長寧公主。


    顧徽低下頭來彈了彈指甲,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統領,聲音慢悠悠的。


    “他屬於主謀吧?也有十歲了?”


    統領恭敬的行了一禮,冷冷的看了賀知言一眼,“自然屬於的。”


    “那就好……”


    顧徽低下頭來笑了一聲,隨意的擺了擺手。


    “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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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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