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錫撇了撇嘴,還想迴嘴,看到高坐之上的皇帝才想起此時是什麽地方,忙低了頭不敢說話。


    太子和二皇子都出了錢,下麵那些朝臣自然也不敢懈怠,紛紛表示也要捐款購買糧食。


    眾人你出五千兩,我出三千兩,都不多,但是湊一湊數目竟然也不小,可解燃眉之急。


    皇帝頓時大喜,大力讚揚了皇甫逸和皇甫錫兩人是為國為民,果然不愧是他最喜歡的兩個兒子!


    離開大殿之後,皇甫錫跟在皇甫逸身後,忍不住嘲諷道:“太子殿下這般聰明絕頂之人,焉能不知道主動捐錢可以讓那些一毛不拔的大臣也跟著掏錢,偏不提出來,非要等弟弟提出來。”


    皇甫逸隻道:“誰提出來的重要嗎?隻要事情解決了便是。我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在父皇麵前出出頭,難道你不高興?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皇甫錫惱羞成怒:“你也不要太過得意,此事還沒完!”


    皇帝被人攙扶迴到後宮,得到消息的皇後和蘇雲柔都到了,太醫提著心為皇帝診了脈,戰戰兢兢地寫了一張藥方。


    他不敢說,皇帝這病怕是拖不了多長時間了,開的藥方也都是調養之用。


    皇後卻看出些許異樣,叫住太醫喝問道:“皇上的病到底如何?為何不肯說明?難道是沒有盡心為皇上診治嗎?!”


    “皇後娘娘。”太醫腦門的冷汗都出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迴道,“小的怎麽敢不盡心,隻是皇上現今不能再用虎狼之藥,得先慢慢調理。剩下的……就隻能看天意了!”


    皇帝現在的身體因著長時間地服用丹藥,已經是千瘡百孔,稍微猛烈的藥下去,直接就能把他的身體徹底擊垮。


    眾人迥然色變,皇後顫著手抓住皇帝的手,眼裏滿是害怕。


    皇帝皺皺眉,道:“胡說八道什麽?朕的身體好得很,不過是氣急攻心而已,你下去吧,不要再外麵胡言亂語!”


    太醫磕頭退下,出門抹了抹腦門子的汗,衣袖都能擰出水來。


    皇帝又看向周圍的宮女太監,冷聲道:“你們也記住了?”


    “是,皇上,奴婢們明白。”


    宮裏的都是他的心腹,皇帝也沒太過放在心上。轉頭看向皇後,無奈道:“你看看你,怎麽這個表情?太醫不是說了,隻要好好調養就是了,朕自認行事還算英明,上天也不會虧待朕。”


    皇後連連點頭:“是,我明白的。皇上這次是為了糧草一事?國庫裏……”


    “國庫現在空虛,便是購買糧草一時也拿不出那麽多銀子。幸而逸兒錫兒他們都懂事,和大臣們一起,湊了些銀子,總算是暫時應付過去了。”


    “這兩年天災人禍不斷,難為你這麽一直撐著。”皇後憂心道,“我身體不好,也不能幫你什麽。前些日子我閑著看了看宮裏的冊子,有許多浪費之處,不若先縮減後宮開支,就算隻是一點小錢也能有些幫助。”


    皇帝滿意得道:“你說的是,這倒是一個法子,那此事便由你來處理吧?看看哪裏的開支可以省下來,就先停下吧。天下百姓那般多吃苦受罪的,邊關的將士連吃得都要沒了,我們在後宮耽於享樂,實在不該。隻是辛苦你了,身體可吃得消?”


    “我們是夫妻,本就該同甘共苦。你放心,這點子事還累不到我。”皇後柔笑著,結果宮女端上來的湯藥,親自喂了皇帝吃藥。


    被皇後搶了先的蘇雲柔暗咬一口銀牙,笑著道:“姐姐就是聰慧,我方才聽到皇上身體不好,急得眼淚都止不住,根本沒有想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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