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秋扒在籠門上,咽了口口水。


    這個她沒吃過。


    聞起來好香,想吃。


    雖然肚子不餓,但是嘴巴寂寞。


    這能怪她嗎?


    很明顯不能。


    那樊老頭就跟防她一樣,還特地在籠子上附了結界,不論誰碰了結界,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怎麽,怕她跑出去搶著吃啊?


    那還真是防對了。


    傅清秋咽了口口水,很有骨氣地調頭,努力不去聞陣陣飄散過來的香味。


    不能吃討厭的人的食物。


    她可不想因為討厭的家夥從此討厭了美食。


    亭子裏越發熱鬧,除去窸窸窣窣剝殼的聲音,還有酒杯碰撞的清脆聲,熱火朝天的勸酒聲。


    “這麽點不過是小意思,喝不醉的,來,幹!”


    傅清秋突然豎起耳朵,下意識抖了兩下。


    外頭有動靜,聽那腳步聲,應該是小孩。


    不出所料,沈白墨鬼祟地推開門,確認樊勝目前不在屋裏,就踮著腳輕聲往裏邁,生怕發出半點響動,驚到了他。


    沈白墨心急如焚,加上傅清秋所在的位置甚是明顯,所以一下子就找到了她。


    傅清秋突然就明白了樊勝的用意。


    他知道小孩離不開她。


    所以他是故意給門留了一條縫隙,好讓小孩溜進來,而此刻幾個有身份的人都在他身邊,隻要沈白墨碰了結界,就能被眾人抓個正著。


    到時候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傅清秋蹙眉,給沈白墨傳音:“別過來了。你迴去吧。”


    借著有些朦朧的月光,傅清秋看到小孩的眼睛水汪汪的,還有些腫。


    “可是我要救你出來,我是你的……”


    “你一點忙都幫不上,就算救我,也隻是幫倒忙。”


    傅清秋閉上眼,鐵了心不去看他。


    樊勝好算計。


    這筆賬她記下了。


    “可是……”


    “沒有什麽好可是的,你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自從遇到你,有多少麻煩事?你想過嗎?


    我累了,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沈白墨木訥地張張嘴,沒說話,半天了也隻是頹廢地垂下頭:“好。”.Ъimiξou


    傅清秋轉身看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心裏沒由來的噎得慌。


    就好像被什麽透明的東西塞滿了,連唿吸都有些困難。


    “喲,小美人兒。”


    來人輕佻地吹了聲口哨,從外麵的歪脖子樹上輕輕跳進來,兩隻手重疊趴到桌上:“好久不見。”


    傅清秋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別這麽冷淡嘛,但凡你對我有像那小屁孩一樣半分好,我就是你的了~”


    殷沉雪勾著眼角,笑得像隻魅惑的狐狸。


    “殷沉雪。”傅清秋的頭上冒出一個井字。


    “唉,我在呢。”


    像是絲毫感受不到傅清秋語氣中的咬牙切齒,他依舊笑得沒心沒肺的:“能變吧?能的吧?變一個?”


    傅清秋自然知道他什麽意思,反手就掏出血球“啪唧”一聲砸到他臉上:“滾。”


    血球一跳一跳的,碰到殷沉雪的時候簡直就像炸毛了一樣,又彈迴傅清秋手裏。


    “哦~我知道了,你是被困在這個籠子裏,太小了沒法變,對不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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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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