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長老莫不是在懷疑老夫?”


    “長老,自信點。”虞水誠懇地望著他:“把莫不二字去了。”


    樊勝氣得直冒青筋:“空口無憑,你這是汙蔑!”


    “可才吃了兩口螃蟹,喝了杯酒,所有人就都昏過去了,這讓我們很難不懷疑啊樊長老。”


    “你怎麽不說是戚梁帶的酒有問題?!”


    “即便那酒是他帶的,那也是經過您的手才拿給我們喝的。”


    見另外幾人神色都有些動搖,虞水趕忙又添了一把火。


    她扶著額頭,搖搖欲墜地靠著戚梁,說話有氣無力的:“我怎麽頭這麽暈,靈力也有些不穩……莫不是樊長老看不慣我,還在酒水裏下了散靈粉?”


    聽得散靈粉三字,所有人臉色都為之一變。


    散靈粉是何物?


    對修仙者而言,能讓人的修為直接倒退一個境界的毒藥。


    “虞水,你這是血口噴人!”


    樊勝急了,隻差沒有指著虞水的鼻子破口大罵:“我自己也喝了,並且在你們之後才醒,你們不是沒看見。”


    “誰知道您是真暈,還是服下解藥,將一切都安排好了才暈呢?”


    “樊長老,我們一會兒還有課,先告辭了。”


    “告辭,告辭。”


    幾個人也不管有沒有拂了樊勝的麵子,手一拱就跑了出去。


    當然不是為了上課,而是為了去檢查自己身體有沒有什麽異樣。


    樊勝氣得肺都快炸了:“虞水,你究竟想做什麽!”


    虞水不慌不忙地按著胸口,臉色帶了幾分矯揉的歉意:“抱歉啊樊長老,剛剛是我一時失言,毀了您的清譽。


    我們不如做個交易,倉藍冰鼠換你的聲譽,如何?


    現在追上去告訴幾位長老一切都是個誤會,應該還是來得及的。”


    說罷,她還柔弱地咳了兩聲,好像真中了散靈粉一樣。


    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擺了這麽一道,終究是技不如人。


    樊勝沒辦法,隻能捉出傅清秋往她手裏一扔:“還望虞導師守信,否則……”


    “好嘞謝謝您嘞!”


    虞水抱住傅清秋,不等他說完就中氣十足地道了個謝,拉著戚梁離開了。


    雖然光明正大地出來了,但傅清秋沒抓到樊勝的把柄,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


    白白讓她在籠子裏被關了那麽久。


    虞水本來是隨便安個罪在樊勝頭上,誰料戚梁這榆木疙瘩居然真信了,當即就要拉著虞水送去穀老那裏。


    得虧虞水解釋及時,不然就要被拖走了。


    虞水將傅清秋送到寢院門口,便將她放下來:“好了,我們還有事,你快迴去找沈白墨吧,估計他都急壞了。”


    傅清秋點點頭,輕巧地溜進去,沒想到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吱?”


    傅清秋叫了四五聲的時候,邊嵐才紅著眼從屋裏跑出來:“秋秋!”


    “吱。”


    邊嵐將她捧在手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白墨哥哥,白墨哥哥他不見了。”


    “什麽?!”


    邊嵐被嚇得手一抖,直接將傅清秋拋了出去:“你你你……你怎麽會說話?”


    傅清秋顧不上許多,站穩了身子後看向邊嵐:“什麽時候不見的?”


    m.Ъimilou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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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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