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公主的話,年世禮無動於衷。


    偌大的寢宮裏,安靜無比。


    見年世禮這番模樣,水月郡主勾唇一笑,將桌上茶盞舉了起來:“年公子是擔心本郡主在茶水裏下毒麽?嗬嗬,請年公子盡管放心。”


    說罷,她舉起手中茶盞便喝了下去。


    微微泯了一口,水月郡主才將茶盞放了下去。


    見水月郡主似乎真的沒有什麽異樣,年世禮這才微微放心,但心中仍舊警惕。


    他對水月郡主彎腰行禮:“若郡無事要跟年某說,那年某也就不在宮中多加逗留了,麵生誤會,郡主,草民告退。”


    說罷,他便要彎腰退出去。


    卻在此時,水月郡主臉色微紅,上前拉住年世禮:“你要去哪兒?與我說兩句話,真的便這麽難麽?”


    其他婢女似乎說好了似的,都在這時候退了出去。


    年世禮微微皺眉,將水月郡主的手從自己身上給拉開。


    “郡主,請您自重。”


    但水月郡主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動作了似的,靈巧的從他身上避開,並貼到了他後背去。


    炙熱的溫度,不同於尋常女子的體溫,瞬間讓年世禮腦海中某根弦緊了一下。


    他慌忙將水月郡主推開,轉身緊緊地注視著她:“郡主,你到底這麽了?您這麽做究竟是什麽意思?”


    水月郡主倚著門框,緩緩對著他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扣子。


    她看向年世禮的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我早就說過了,想招你為駙馬,沒辦法,你不同意,我隻好使出點卑鄙的計倆了。”


    一件件衣服,從她身上脫落,最後隻剩一件水粉色的肚兜。


    白皙如雪的肌膚且如同什麽刺目的顏色一樣,年世禮頃刻間從她身上移開目光,沒再繼續看她。


    隻見他將自己身上外衫脫下,隨手一揮便落在了水月郡主身上。


    “郡主,您還是把衣服披上把!”


    說罷,年世禮便繞過她,準備推門而去。


    水月郡主卻擋在他麵前,眼神已經逐漸呈現出迷離之色。


    她的手滾燙的嚇人,卻親昵的撫摸上年世禮的臉頰:“瞧瞧,天下那麽多男人想做本郡主的駙馬,本郡主還不給他們機會,年世禮,你為何都這麽不懂得珍惜呢?”


    年世禮雙眸微眯,忽然手指微動,快速在她身上點了幾個穴位。


    身上穴位被人點住,水月郡主頃刻間便不能動彈,整個人還保持著那種魅惑迷離的神態,身上披著年世禮的外衫,其模樣看得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若是哪個衝動的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將水月郡主身上唯一的遮羞布給掀開了去的。


    年世禮微微偏頭看了水月郡主一眼,眸中卻冷靜一片:“水月郡主,無論如何,請您不要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了,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說罷,年世禮不再看她,徑直推門而去。


    而此時,水月郡主的寢宮之外。


    皇上一路走來,王公公跟在他身側,身後還跟著幾個奴仆。


    見這一路上都沒什麽人影的模樣,皇上不禁皺了皺眉,問道:“這宮裏是怎麽迴事?照顧郡主的人就隻有這麽一點麽?”


    隨即,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王公公吩咐道:“明日叫內務府多送些奴才到郡主寢宮來。”


    “是,皇上。”


    王公公恭敬應著,卻若有所思看著前麵緊緊關閉的寢宮大門:“奇怪,平日裏郡主這時候都會在院子裏練軟鞭的,怎麽今日還將房門關起來了?”


    水月郡主的確自己養了些人用來娛樂,但這些人都是被安置在宮外的,水月郡主就算有時候會亂來,卻也不會選在皇宮。


    說話間,王公公已經跟在皇上身後來到了門前。


    恰巧,年世禮這時候也推門而出,雙方直接打了個照麵。


    年世禮神色微變,恭敬退至一旁,對皇上行禮:“草民見過皇上!”


    然而,皇上卻臉色難看的盯著旁邊被他點住穴道的水月郡主:“這是怎麽迴事?”


    水月郡主就是皇上的逆鱗,這時候讓皇上看到水月郡主這副模樣,豈不是讓皇上默認是他年世禮給水月郡主下藥的麽?


    果然,皇上語氣瞬間沉了下來,臉色也冷了許多。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皇上又問了一遍,語氣早已經沒有了執勤啊的那種溫和感。


    年世禮微微皺眉,伸手將水月郡主身上的穴道解開。


    水月郡主穴道被解,當即委屈的就朝皇上身上貼了過去:“嗚嗚~皇叔,我好難受明月喝了他的茶,明月好難受!”


    說罷,她纖纖素手直接朝著年世禮舉了一下。


    年世禮雙眸微眯,卻沒說話,隻淡然收迴手後,便安靜站在一旁。


    此話一出,卻惹怒了皇上。


    他立馬對王公公吩咐道:“去叫太醫過來,給朕好好驗驗,這年世禮給郡主喝下去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如果隻是普通的茶,怎麽會讓水月郡主臉紅心跳的這麽快?


    水月郡主還在皇上的懷抱中痛苦掙紮,臉色潮紅,出氣也很不正常。


    甚至還有幾次,她都忍不住捧著皇上的臉,嬌柔的唿喚:“皇叔......皇叔.....”


    年世禮知道,自己是走不掉了,幹脆氣定神閑退了兩步,躬身保持行禮的姿勢站在一邊。


    起碼這樣要省力氣一些。


    若方才自己喝了水月郡主那杯茶,隻怕現在中了藥的人就是他自己了吧?


    他早就知道水月郡主這人沒安什麽好心,更不會才去他那找茬過,就會立馬扭臉請自己喝茶,並想要跟他講和。


    這實在是太過讓人懷疑了。


    皇上深深地看了年世禮一眼,一邊安慰著水月郡主,帶她去了床榻上坐下,一邊失望的對年世禮問道:“郡主身上為何披著你的衣服?你到底對我的明月做了什麽?”


    到底是親手養大的孩子,皇上還是很心疼和護短水月郡主的,不管水月郡主做了什麽。


    而皇上進來的時機也未免太過巧合,剛好是年世禮給水月郡主披上外衫的時候。


    此時,年世禮隻穿了一件白色束腰勁裝錦衣,見皇上問起,他便答道:“啟稟皇上,方才水月郡主突然在草民麵前失宜,所以給她披上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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