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年世禮目前拿在手中的這些證據是穆佩靈讓鄧安跟何強二人去手機的。


    “好了,你們二人便待在這裏等我,或者出去找佩靈,都是可以的,我沒什麽需要你們幫忙的了,之後有什麽事情,我會再來找你們的。”


    年世禮對二人微微一笑,握著手中證據便要從這公堂裏出去。


    然而鄧安跟何強二人並不傻,相反的,他們跟年世禮相處的時間最久,年世禮這時候的情緒看起來就明顯不對,這時候再讓他出去斷案,說不定會出什麽問題!


    何強直接皺眉,起身拉住他胳膊:“年兄,我知道嫂子失蹤的事情對你而言肯定是件打擊不小的事情,你心裏若有什麽不舒服的,這時候直接對著哦們兄弟兩個發泄出來,我們兩個也不會有什麽怨言。”


    “是啊,年兄,這種時候,你可千萬別把什麽事情都憋在心裏啊!”


    鄧安更是擔心的看著年世禮。


    麵對二人的關心,年世禮臉上的笑意逐漸沉了下去。


    仿佛,這副平靜的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才是他此刻真實的模樣。


    手中證據被他驟然握緊,青筋在年世禮手背上跳動。


    隻見他咬著牙,低頭抱著自己的腦袋:“我的確很恨,不過,這事情既然是木瀟瀟做的,那我隻要打倒她身後的代王,我就能把佩靈救迴來了吧?”


    年世禮類似於喃喃自語的說著,卻更讓何強跟鄧安擔心了。


    但此刻,沒有人能明白年世禮心裏的自責之意。


    如果,他當初不是自作主張,非要等搜集到木瀟瀟犯罪證據的時候將木家給一鍋端了,他和佩靈之間就不會產生什麽誤會,佩靈也不會選擇去避暑山莊,更不會為了和他一樣打倒木瀟瀟,而獨自一人離開年家,找鄧安跟何強搜集證據。


    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的話,穆佩靈現在或許還好端端的待在年家,並且做了熱飯菜等他迴去,根本不會失蹤。


    都是他的錯!


    木家,木瀟瀟.....


    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似乎是仇怨的聲音在年世禮心裏喧囂著如是呐喊。


    當年世禮腦海裏深深地印刻下了這個念頭後,他才抬頭對鄧安跟何強二人沉穩的點了點頭,臉上神色已經恢複了正常,轉身去了公堂之上。


    “世禮他.....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鄧安跟年世禮還是有些擔心,但此刻他們也顧不上太多了。


    此後兩天,穆佩靈失蹤的消息傳遍了蘇城。


    雖然之前經過年世禮的審判,眾人已經知道了之前有關穆佩靈的傳言是木府的嫡小姐木瀟瀟搞的鬼,但如今,有關木瀟瀟抓走了穆佩靈的傳言卻蓋過了這一消息。


    而緊接著,更讓蘇城中權貴大吃一驚的是,年世禮帶著官兵,直接將整個木府抄家了。


    就在審判完木瀟瀟之後。


    年世禮將木瀟瀟打入了大牢,而木家上下二十七口人,則全部被推到了菜市場砍頭。


    場麵之血腥,且通敵叛國罪證確鑿,這木家的罪名名副其實的落了下來,看得蘇城的權貴和百姓也更加心悸,對年世禮這位縣丞也更為敬畏了。


    就連木家之前交好的那些人家,也在此時全部跟木家撇清了關係,紛紛將自己摘到事情外麵去,更別提這種時候還有誰敢來為木家說情了,這不是打著燈籠找死嗎?


    此刻,衙門大牢裏,昏暗的地牢內。


    木瀟瀟還穿著那日去衙門時的黃色衣裙,幾天沒有梳洗的她,頭發已經打結了,變得很是淩亂。


    就連身上衣服也染上了髒兮兮的灰塵,大牢裏的日子並不好過,很快就讓她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變得憔悴起來了。


    “放我出去!年世禮!”


    木瀟瀟正絕望朝門外喊著,其實她已經喊了很久了,但就是沒有人迴應她的話。


    終於,門外傳來鐵鏈被打開的聲音,還有兩人走路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木瀟瀟雙眼一亮,連忙朝鐵門外看去。


    卻見兩個衙役邊說話邊朝她這邊路過。


    “唉,木家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連通敵叛國的事情都敢做,如今倒好,被年大人砍頭了吧?”


    “話說年大人也真夠狠的,木府上下二十七口人,除了木小姐外,居然沒一個逃過活口!”


    “算了算了,還是不說這些了,裏麵又有死刑犯要斬了,先去將他們帶出來吧。”


    兩個衙役自顧自的說著,似乎並未注意到木瀟瀟眼裏的逐漸絕望的神色。


    撲通一聲,她徑直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好像被抽走了力氣似的,無力的靠著鐵門。


    這年世禮不是在乎穆佩靈的麽?


    他怎麽就不按常規套路走?


    按道理來講,當年世禮知道穆佩靈在她手上的時候,他就不應該再對她動手才是啊!


    “怎麽,覺得很絕望,很心痛麽?”


    忽然,一道磁性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木瀟瀟驚了一下,連忙抬頭看去,卻見到了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頰。


    頓時,木瀟瀟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不知從哪裏又有了力氣,竟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緊緊地攥著鐵門門杆:“年世禮,是你,你是故意讓那些衙役在我麵前說這些的!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男人,其實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正直。


    相反,他是個十分陰險的人。


    那日在公堂之上,木瀟瀟連他一點怒氣都沒有察覺到,他便笑著宣判,讓人將自己打入大牢。


    隨後,他又帶著人去將木府給抄家了。


    抄家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木瀟瀟所在的木家已經徹底從蘇城之內消失了。


    年世禮俊美無雙的臉上卻緩緩綻放出一抹如同惡魔般的笑容:“是啊,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覺得如何?不過,按照你的心性來說,這點程度還完全不夠啊,你應該是把佩靈送去杭州了吧?”


    “你、你怎麽知道......”


    木瀟瀟不可置信的瞪著年世禮,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的身後,又連忙閉上了嘴巴。


    年世禮卻笑著看向她,眼裏閃爍著譏諷之意:“畢竟按照你的思維模式來推導的話,這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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