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突變因子作為禁藥的危險性已經體現出來了,我們需要比以往更加警惕突變因子的傳播。”村上楓背著手,目光嚴肅,“井上龍馬曾經在電台裏表明過注射突變因子和沒有注射突變因子的人不是同一類人,這至少說明在他眼裏根本沒有把我們這些沒有注射過的人當做同類。”


    “這也許是突變因子造成的精神損傷,也許是其他什麽原因,對於突變因子我們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我想說的是,京都和九州那邊有可能會通過走私來向東京輸送突變因子注射劑的方式策反我們的內部人員,所以最近我們要警惕非法走私情況,普通人,包括你們,都不許離開避難所。外界所有的哨點暫時放棄,等一切結束以後再議。”


    當村上楓開始講述突變因子的危害和走私問題的時候,木村一矢不著痕跡的迴頭瞥了眼站在隊尾的池本龍司。


    後者注意到他投來的目光,向木村一矢遞出一個頗有深意的目光。


    木村一矢頓時臉色微變。


    當初將突變因子交給池本龍司的就是自己,木村一矢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池本龍司此時已經注射了突變因子注射劑。


    如果真的跟村上楓猜測的那樣,每一個注射突變因子的人都會性情大變,做出瘋狂舉動,那麽這代表著此時的池本龍司已經變成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


    木村一矢忍不住想起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型失蹤案。


    那會是池本龍司做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該如何自處?


    答應走私突變因子給池本龍司的是他,換句話說,如果池本龍司因此成了一個惡人,那麽這其中木村一矢的責任很大。


    雖然就算沒有他,池本龍司大概也會自己想方設法搞來突變因子讓自己變強,但從這個角度來辯解,隻不過是想避開責任而已。


    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是他的錯就是他的錯。


    木村一矢撇開頭,閉上眼沉思了一會兒,下定了決心。


    村上楓將大家招來主要是為了宣布開戰的消息,詳細解釋突然變成毒藥的突變因子,其次是指示他們在未來一段時間要將避難所變成一座固若金湯的堡壘,在京都庇護所和九州避難所的異人到來的時候,保護好普通人,將所有敵人擋在門外,拚盡最後一滴血守衛東京避難所。.Ъimiξou


    如果換做其他管理者,說出後一句話難免會顯得底氣不足。


    畢竟這可是在讓夏目他們去拚命啊,異人也是人,異人的命也是命,說到底,沒有誰真正有義務守衛這個避難所。


    避難所隻是他們的暫留地,並不是一個國家,或者某種信仰,理論上每一個異人都沒有這份強製義務去保護所有人,避難所的領導者也沒有權利命令他們為了避難所拋頭顱灑熱血,除非他們自己願意。


    但這話在村上楓口中說出來,卻顯得如此有說服力。


    無他,因為村上楓本人就是跟夏目他們一樣的異人。


    到了最後時刻,需要他出戰的時候,村上楓不會吝嗇施展自己的力量。


    一個隻會說“給我上”和一個會說“跟我上”的領袖,說服力是完全不同的。


    雖然大家心中仍有猶疑,但為了這個收留他們的,東京僅存的‘伊旬園’,大家也願意貢獻出一份力。


    村上楓以一貫的軍人作風快速結束了短暫的會議,宣布解散。


    夏目等人也陸續迴了避難所中。


    但就在隊尾的池本龍司也想跟著人群進入防空洞的時候,卻被木村一矢攔住。


    “嗯?怎麽了?”池本龍司露出不知真假的疑惑表情。


    木村一矢盯著他,沉默一會兒,說道:“我們好久沒去探望師傅的墓了。”


    “你說大塚老師,確實很久沒迴去過了。”池本龍司表情懷念,“也不知道道場怎麽樣了,太久沒過去肯定都積灰了吧。”


    “不必擔心,我每天都有在清掃。”木村一矢淡淡的道,“要不要去看看。”


    木村一矢不善言辭,但言語中邀請的意味已經拉滿了。


    池本龍司卻好似沒有聽懂一般驚訝道:“啊?都這麽晚了,現在過去?你能看得見路嗎?”


    “記得,就看得見。”


    “你厲害啊。”池本龍司佩服了一聲,想了想才迴答道:“那好吧,反正吹了這麽久的冷風我也睡不著了,陪你走一趟吧。”


    “.......嗯。”


    木村一矢沉默點頭,從喉嚨裏發出聲音,扭頭就走。


    池本龍司撓撓頭跟上。


    這會兒其他異人都已經全部進入了避難所內,周圍的士兵也因為發困而心不在焉,沒有人察覺到兩人的離開。


    池本龍司和木村一矢一步一步的順著粗糙的山道上山。


    自從大塚信弘死後,除了木村一矢以外再也沒人迴道場,這條山道也變得荒涼了許多。


    在接近山頂的時候,二人見到了大塚信弘的墓碑。


    大塚信弘的墓地位於半山腰的一處空地,背靠樹林,麵朝山下,就像是仙人俯視芸芸眾生,風景極好。


    木村一矢走到大塚信弘的墓前,恭敬的彎腰致禮,風憑空吹起,溫柔的拂開了大塚信弘墓碑上的灰塵和落葉。


    池本龍司抱著手站在旁邊,目光停留在大塚信弘的墓誌銘上。


    大塚信弘其實沒有讓任何人在他的墓碑上刻什麽話,是木村一矢自作主張,親手用劍在墓碑上刻下了大塚信弘生前常說的一句話。


    “男人失去尊敬,就失去所有。”


    池本龍司喃喃著念出這句話,嘴角一挑,不隻是嘲諷還是自嘲。


    隨後他看向旁邊一直望著墓碑不語的木村一矢,說道:“你應該是有話想對我說吧。”


    見到大塚信弘的墓以後,池本龍司不知為何突然坦率了許多。


    “如果我猜得沒錯,跟突變因子有關,對嗎?”池本龍司如此說道。


    木村一矢慢慢轉頭,緊緊盯著池本龍司的臉,“池本龍司........你真的還是池本龍司嗎?”


    空氣一瞬間凝滯。


    池本龍司看著他,目光深邃,緩緩勾起嘴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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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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