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匠陷入了沉思,這邊屈突詮感覺有些玄妙,他把李飛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飛哥兒,你到底會多少種東西啊?難道你所說的那個終南山五老是真的?要說你懂得吃食,這個我還能理解,再說你懂其他的一些,那你這個年紀就有點不應該了,但這個木匠……還有那個天工……”


    李飛麵色一僵,幹笑了一下,心想現在如果有網就好了,可以發動眾網友:這話有點大,誇的有點過,馬上露餡了,挺急的,誰有招,在線等啊……


    可惜,沒線!


    這咋整?


    看李飛沒說話,屈突詮仿佛明白了什麽,道歉著說道:


    “飛哥兒,是為兄我唐突了,這種隱秘的事情,原本就不該問的!”


    說完,他還雙手一拱,給李飛深施一禮,鄭重道歉!


    李飛這就有點坐蠟了,我啥也沒說啊!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李木匠開口說話了:


    “你不問就對了,真問,你倆之間的朋友可能都做不了了!他的長輩肯定吩咐過,這種事情怎麽能隨便說呢?”


    李飛心下大喜,這總算是有個解圍的了!


    他扭頭看去,發現李木匠已經將地上畫的那些東西給擦掉了,走過來說道:


    “飛哥兒,你這學的不到家啊!是不是當初指點你的長輩,在講的時候,你沒仔細聽?”


    李飛有些懵,啥情況?


    原本不是應該自己把螺絲一搞出來,李木匠不說納頭便拜,至少也得給個大大的點讚嗎?怎麽畫風變得這麽快,直接就開始批上自己了?


    李木匠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李飛:


    “好好的東西,卻不好好說話,咱木匠說話,能這樣說嗎?白瞎了你那個天工的師傅了!”


    李飛更懵了,我啥也沒說啊?怎麽就有天工的師傅了?


    旁邊屈突詮急忙問道:


    “李師傅,你是說,飛哥兒的師傅是天工?”


    “必然是天工啊!”李木匠批了指剛才被擦掉的螺絲紋說道:


    “能發明出這樣玄妙結構的木匠,怎麽可能不是天工?哪怕沒評天工,至少也是天工級別的水平了!對了,小夥子,你是誰?”


    李木匠說完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的多了,警惕的望著屈突詮。


    李飛急忙解釋:


    “李師傅,這位是當朝宋國公之子,是我的好朋友,屈突詮屈突公子。”


    李木匠點點頭:“嗯,久聞宋國公大名,聽聞此刻正在外為國征戰,是國之幹臣,老朽失禮了!”


    屈突詮立刻正色還了一禮。


    然後,李木匠主動說道:


    “這個天工啊,飛哥兒不能說,小老兒我卻沒什麽忌諱。


    相傳上古春秋戰國時期,各行各業紛紛出現,包括魯班、墨家等傑出的人物、世家。為了規範各行業的標準,也為了杜絕那些敗壞名氣的行為,民間成立的百工會。每隔一段時間,會進行評比,其中最傑出的人物,被稱為天工!”


    屈突詮聽了,點點頭。


    李木匠接著說道:


    “這天工呢,並不一定專指技藝高超無人能比,還有對行業發展有重要貢獻的——就比如飛哥兒畫出來的這個螺紋,如果現在百工會還開的話,遞上去,指不定就能拿個天工的稱號出來!哪怕拿不到天工,地工是少不了的!”


    說完,李木匠向著李飛施了一禮:


    “謝飛哥兒傳藝!雖然不知飛哥兒師傅何人,但此恩小老兒銘記五內!”


    李飛急忙還禮:


    “李師傅,這不算什麽,技藝創出,本就為人間服務,倘若人人敝帚自珍,那上古以來的許多技藝,早就失傳了!”


    李木匠聽了這話,感覺如當頭棒喝,半晌才慚愧的說道:


    “是小老兒想偏了!原以為飛哥兒以此技藝來換取食盒完成時間,未曾想飛哥兒師徒竟然有此大胸襟!慚愧慚愧!此等高風亮節,小老兒自愧不如!”


    李飛笑著說道:


    “沒什麽。李師傅,這螺絲紋技術,你自可研究,研究成熟後,可以廣為傳授,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李飛心想,我才沒那麽高尚呢!


    我這要的可是名望!


    你老傳播的時候,必然是要提我的名字的。這名字說出來,那我的名望豈不是就來了?雖然不至於一定能讓我的名望升一級,但穩固到名動鄉裏,應該差不離吧?


    “小老兒這就把徒弟們叫出來!”李木匠一時激動,“這螺絲紋的確有許多應用之處!”


    李飛點點頭,說道:“用在木頭上,可能容易磨損,金屬上更好一些,不過金屬螺絲紋不易製,李師傅這個可以和銅匠、鐵匠一起探討一下。雖然說隔行如隔山,但觸類旁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總有能夠碰到正點子的時候!”


    李飛說完,才發現,屈突詮、李木匠兩個人都愣愣的看著自己。


    “怎麽了?”李飛抹了一把臉:“你們在看什麽?”


    “飛哥兒這話說的真是說到小老兒心上了!”李木匠一臉的敬佩,“隔行如隔山!這話真是太妙了!小老兒經常碰到一些外行指點小老兒做工,仿佛他們是讀書人,便什麽都知道一樣!以後小老兒再遇到,便可以用這話來迴應他們了!”


    屈突詮也連連點頭,說道:


    “飛哥兒總是在恰當的時候,能夠說出發人深省的話來!要說飛哥兒沒考上童生,我真的不相信!飛哥兒,你是不是故意不考,不想當時下的那種讀書人?”


    李飛頓時感覺到冤枉:這讀書人,特別是考上秀才、舉人的,那麽多的特權,我怎麽可能不想啊!


    隻是當初,我不是不“在”嗎?(當然,在的話也考不上這種小事,就不提了)


    麵對兩位的誇獎,李飛也隻能笑笑。


    我還能怎麽辦?


    看著李飛“謙遜”的笑,李木匠和屈突詮是真的以為李飛這行為稱得上是高風亮節了!


    在狠狠的誇了一頓李飛後,李木匠拍著胸脯說道:


    “飛哥兒,小老兒保證,三日內交貨!至於貨錢,免了!就當小老兒和徒弟們的學費了!隻要飛哥兒允許小老兒以後可以賣這種帶蓋帶螺紋的碗便可!”


    李飛自然知道,這事表麵看來李木匠有些虧,但真當這股風潮被帶動起來的時候,光這碗,都能讓李木匠賣的發財!


    因此,他便說道:


    “那好,這是雙贏,相信以後李師傅你就清楚,這對咱們都有利!”


    李飛和屈突詮離開後,李木匠急忙把自己的徒弟、兒子叫出來,把螺紋的事一說,他的兒子忍不住埋怨李木匠:


    “爹啊!你這不是虧本買賣嗎?那可是不少錢呢!”


    李木匠“啪”的拍了一下他兒子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個不成器的東西,要往長遠看!長遠!眼光就盯著眼前那仨瓜倆棗的,何進才能進百工會?”


    說完,他又長歎一句:“李訊生了個好兒子啊!”


    一臉的羨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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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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