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吳成宇來過事務所之後,每月事務所的賬上都會收到一筆2000元的匯款。他的工資時高時低,工資是按照車輛數來算,多的時候一個月能拿到五千多一點,少的時候也就兩三千左右。除去每月固定匯入到君合賬上的兩千元,他偶爾還會給吳倩茹的微信上轉上不多的數額,剩下的也僅夠自己生活。


    現在路過彩票站、麻將館,聽見從裏麵傳出來的聲音,心底總會湧上來一種無法言說的難受,像是那108塊麻將堵塞了自己的心,容不得他唿吸。


    然而目前最讓他憂心的還是吳倩茹,每次轉給她的款項都會被如數退迴來,而自己去學校找她,也總是躲著不見。家,也不迴了。他向吳倩茹的同學打聽,據說她如今也沒有在外兼職,自然會擔心她日常的開銷,更擔心她會想曾經的自己那般毀了自己。不得已,他沒人可求,隻得又找楚辭。


    “楚律,外麵有兩位老人非要見你。”周淼推門而入,打斷了吳成宇的話。若不是對兩位老人生出了憐憫,他也斷不會如此這般失禮。


    對於調節吳倩茹的心境,楚辭沒有興趣,也很難生出一份表哥對於表妹的關愛之心來。或許這是有點冷血,可終歸親人先負了他。自然他人無權再對他拋下一句無情無義來。


    吳成宇見他有事要忙,也沒有再多說,自覺的離開了。


    楚辭整理著桌麵上的資料,不曾抬眸:“什麽人?”


    “他們來自縣城,未成年的女兒前不久被一名叫李亮的人給強奸,致使跳樓自殺。可李亮因為自己家裏的關係,僅僅隻獲了兩年的刑期。二老想要上訴,縣城的律師無人敢接這個案子,便找來了桂城。”


    “周淼,這樣不平的事情,生活中有許多。難不成我都要去為他們討要公道嗎?”這話,可見楚辭性格之中的那麵殘忍與冷漠。


    周淼自是不敢再說什麽,退出了辦公室,勸說二老離開事務所。


    二老也是到了桂城,將自家的遭遇對人那麽一擺談。大家便向他們提及了楚辭,說是隻要楚辭出麵,定能會他們的女兒討要到一份該有的公平公正。可這人也說楚辭的代理費可算得上是天價。


    好不容易找來了,自然不願就這般輕易的離開。婦人拉著周淼:“周律師,麻煩你再幫我們去說說。你放心,律師費我們一定會付的。”


    “實在不好意思,楚律現在確實很忙,沒有時間接見二位。”


    “那這位楚律師大概什麽時候有空?”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站在婦人旁邊的男子,看出了周淼的為難,對著他道了一聲謝謝,便拉著婦人離開了。


    *


    施詩晚間不迴家吃飯,對於按時下班的熱情一下子熄滅了許多。外麵已是華燈初上,他坐在位置上,翻看著案件資料,伸手去端桌上的咖啡杯,剛剛送入口中,才發現裏麵已經空了。抬手看了下時間,不曾察覺已經八點左右。想著阿詩也該迴家了,便起身收拾了下,下班去了。


    他開著車,行徑在道路上,給施詩去了電話,詢問她有無到家?得知還在聚餐還未結束,便帶了一種刻意的緩慢,想要好好的感知下這座城市所上演的每份旖旎。


    當他路過某間西餐廳外麵時,看見那坐在窗口邊的身影,生出了想要好好觀賞的心情。就這麽將車停在路邊,嘴角掛著薄如蟬翼的笑容,饒有興趣的看著裏麵的一切。


    尤教授陪著施詩到了以後,與兩人坐著聊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便離開了。實則,所有的談話,施詩都有些心不在焉,是明確可辯的敷衍了事。


    相親男將菜單遞給她,卻被她推諉。而後對於他挑起的任何話題,她都是簡單的迴應,沒有拘謹,更像是一種散漫。她幾次想要開口結束用餐,甚至將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實道出,並且表示了歉意。


    這般誠實換來的是相親男大膽的告白:“其實,當尤教授把你的照片發給我看了之後,我便喜歡上了你。所以,你有男朋友也沒關係,我可以跟他公平競爭。”


    施詩訕訕一笑,帶了幾分迫切想要結束用餐的心態,出口的話語帶了幾分冷:“不好意思。貌似你跟我男朋友相比,沒有任何競爭力。”


    多少有點激怒了相親男,他將手中的筷子放下,表情有些嚴肅:“我年收入在50萬左右,名下有一套還在按揭的房子,一輛價值30萬左右的車子,父母均有退休工資,也購買了商業保險,不需要我們承擔過多的贍養費。隻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願意在房產證上加上你的名字。”


    施詩沒應,借口自己要上洗手間,去結清了餐費。迴到座位旁,直接提起椅子上的包,單間挎著,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裏麵:“陳先生,我男朋友還在家等我,就先走了。”並告知他餐費自己已經付過了。


    男子伸手拉住要走的施詩:“施詩,我是認真的。”


    她推開男子的手:“陳先生,源於我沒有事先給尤教授說清楚我的情況,造成了你的困擾,我很抱歉。另外,我與我男朋友的感情很好。”


    男子不想放棄:“我就一點機會沒有嗎?”


    施詩斬釘截鐵:“沒有。”


    施詩從餐廳出來看見的第一個人,不是路人,是雙手交疊在胸前,依靠在車門邊上的楚辭。


    笑容,帶了少許的壞,又帶了更多的寵。


    抬腳走過去:“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楚辭沒答,往餐廳的方向看了一眼還坐在位置上的男子,直接將施詩拉近自己的懷裏,輕柔的吻過:“阿詩,你說女朋友撒謊,男朋友該怎麽懲罰?”


    “陪你吃晚餐?”她猜想,他應該還沒有吃晚飯。


    “不夠。”


    施詩手指著他,是故作做出來的威脅模樣:“楚辭,別得寸進尺。”


    “阿詩,律師一向都很精。”楚辭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到副駕駛,開門讓她上車,給她係好安全帶。


    因為有些晚了,施詩就在小區門口外麵的便利店陪著楚辭吃了一碗雜醬麵。隻是當他吃完,又拉著施詩在店內轉了轉,買了一些其他的吃食,最後在結賬之時,從收銀台前方的貨架上取下了兩盒安全套。


    施詩頓時臉紅,在瞬間讀懂了楚辭的別有用意。實則,楚辭故意轉上一圈,是顧及阿詩的女孩子臉麵。


    出了便利店,施詩拒絕被楚辭牽著。


    他強勢的扣著她的手,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邊,悄聲說道:“三三,這次先放過你。如若再有下次。”


    “你想怎樣?”


    他前往走去,施詩被他牽著,跟著自己身後,略帶性感的嗓音被晚間的寒風刮出了蠱心的柔:“吃抹幹淨。”


    施詩一直低著頭,雙頰是霞光的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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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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