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萍被拘留,葉紹輝的突然失蹤,讓從小嬌生慣養的葉千瀾生了從未有過的慌亂,麵對佳瀾的一團糟,她無任何應對之策。麵對藝人、工作人員的連連追問,她隻是將自己內心害怕以怒吼的方式釋放。


    在所有的藝人裏麵,要屬林俏鬧的最為過火。這些時日她內心那被葉紹輝所忽視,被鄭萍所欺壓的不甘與憤懣全都一股腦的拋灑了出來。在所有人的眼中,她表現出的是一幅以我為尊的態度,頗有小人得誌的韻味。尤其在麵對葉千瀾這位一無所知的大小姐,更是沒有半分尊重可言。


    “你叫我啊?”林俏停下來,轉身看著她身後的葉千瀾,傲慢姿態。


    “昨日小李打電話告訴我,說是你沒有去劇組?”


    “對。我沒去。”


    “你知不知道這是錢導的戲,他最不喜歡演員無緣無故的遲到曠工?”


    “喲,看來我們的大小姐也不是一無所知嘛?還知道錢導是不能得罪的。”


    葉千瀾伸手指著她:“你現在馬上給我去劇組,給錢導道歉。”


    林俏直接推開她的手,笑嘻嘻的說道:“葉千瀾,你當真以為自己還是那位被人人恭維的大小姐?”筆蒾樓


    “我告訴你,佳瀾會沒事的,我媽也會沒事的。”


    “是嗎?”


    “等我媽出來了。”她指著在場的所有人:“我看你們還怎麽鬧?”


    林俏繼續挑釁:“鄭總還出的來嗎?”


    葉千瀾底氣十足:“實話告訴你們,今日上午我便接到了律師的電話。讓我去接我媽出來。”


    他們中大多數人,雖然不懼怕葉千瀾,即便如今佳瀾出事了,鄭萍這些年所樹立起來的威嚴也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便消散。何況,在如此情形之下,鄭萍居然還能被安然保釋出來,可見其不容小覷。原本圍在一起八卦的人,紛紛迴到自己的座位之上,如同以往。


    林俏強忍著心底升起來的膽怯,仍舊帶著不屑之態推開葉千瀾離去了。


    在大家議論佳瀾與鄭萍將何去何從時,唯有安怡不曾加入任何無聊的討論設想之中。她如同以往,將手上的工作有條不紊的繼續著,麵對其他的機會,仍舊會竭盡全力的爭取。她就似那位恬淡走過亂世的佳人,帶著自有的那份堅定與從容,笑看這團亂糟糟。


    林莫的話,她放進了心底。可鄭萍入獄了,她覺得自己不需要去挑撥任何人來助力這一蟻穴的坍塌。然而,目前的情況似乎不一樣了。她與大多數人的想法一致,佳瀾的背後必定有著勢力極為龐大的人,不然為何不過隻是短短幾天的時間,她便可以恢複自由?


    *


    葉千瀾交了高額的保釋金,在他人的帶領之下見到了有些憔悴的鄭萍,警職人員叮囑她在保釋期間,不可外出,隨時都會她進行傳喚,以便了解案情。


    鄭萍點頭答應。


    她扶著鄭萍離開警隊,剛剛上車,便詢問:“你爸找到沒有?”


    “怎麽了?”葉千瀾並未將葉紹輝這次的失蹤放在心上。畢竟在以往,他們也有聯係不找他的時候,少則三五天,多則半個月。


    看著女兒無憂神色,葉千瀾當真是有些悔悟自己這些年來對於她的過度保護。她甚至可以想象出這幾日佳瀾的情形如何,若沒有他們,誰又會將她放在眼裏?


    葉千瀾也僅僅隻是對她表示了幾句話的關心,便將話題跳到了楚辭的事情之上,詢問她去找阿詩與楚辭的結果?


    幾日的拘留,狼狽了的不止是鄭萍以往留在他人眼中的風光,還有她那顆一直強硬的心。小小房屋,僅有牆上的一扇小窗可以偷窺偷聽外麵的世界。這些天,她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公司,而是自己的女兒。她隻是擔憂,有誰可以照顧她的往後?


    每個子女都是父母在這個世間無法放下的牽絆。很多時候,麵對自身處境的艱難他們都可以笑著走過,唯獨想起子女可能遭遇生活的磨難,總會滿懷擔憂,漣漣淚水。


    對於許多父母來說,孩子是他們世界裏麵那盞最耀眼的燈光。他們一生所求所願,隻是希望這束燈光能永恆的閃亮下去。


    可如今,一切都是搖搖欲墜之態。雖說,她被保釋了出來,可並不代表就此安全。恰恰相反,一切都不過隻是開端,距離塵埃落定之時,還遙遙未可知。


    她看著開車的葉千瀾,眉宇之間沒有任何的愁絲,似乎不管天地如何變化,人心如何浮動,她都隻是活在自己世界之中那無憂無慮的小鳥,來去自如。


    這就是她對於女兒生活所給予的初衷,並不奢望她在事業之上有多大成就,隻願她一世平安,自由散漫而活。然而,這樣一份教育的方式在當下看來當真是太過片麵,他們讓她體驗著生活裏麵的甜,卻忘記了讓她去體驗其他滋味,自然也失了應對它的能力。


    葉千瀾見她久久出神,開口詢問:“媽,你在想什麽呢?”


    鄭萍擦幹眼中未落下的淚水:“沒什麽。”


    “我問你去找楚辭怎麽樣了?”


    “瀾瀾,你當真就非楚辭不可嗎?”若這連串的事情真的是楚辭所謂,這樣的人她又怎麽放心將女兒交出?心思如此深沉恐怖。葉千瀾,哪是他的對手。


    葉千瀾的迴答是小孩子式的:“我隻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他,就一定要等到他。至於得到之後,這個我現在怎麽知道。”


    “這是戀愛結婚,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瀾瀾,你也不小了,該長大懂事了。”


    “媽,你這是怎麽了?再說不是你們一直告訴我的嗎?你就負責開開心心的玩,一切都有爸爸媽媽。”


    再聽這話,鄭萍隻剩長長地歎息聲。


    葉千瀾對於感情雖說是孩子心態,可每次戀愛都是出自真心。她隻是無法確定自己的這份喜歡可以維持多久罷了。


    恍若就似孩子對於一個新鮮玩意,初見興趣甚濃,漸漸地也就被丟棄在一邊了。或許也正是因為楚辭一次次的拒絕,才激發出了她心底非要占有的欲望。


    她出生在一個極其富裕的家庭,從小便是錦衣玉食,除了父母的疼愛,還有姚先生的格外疼惜,就連她以往交往的男朋友,對她都是千依百順,寵慣著她的公主脾性與生活。


    當然,也有男子對她的嬌縱所表現出了極大的不喜與疲倦之感。每每這時,她的處理方式都是簡單而粗暴的將對方踢出自己的生活,像是在說你不願意伺候,自有他人。


    父母知道了,也不會對其多說什麽,隻是讓她別玩的太過過火。她單純的聽過,仍舊我行我素。鄭萍時而還會管一管,可她反駁的話語就如同往鄭萍的身上紮進一根刺:“媽,爸爸還不是這樣。你管不到爸爸,就來管我。”


    聽見女兒如此混賬的話語,她舍不得過深的責備,隻是黯然神傷。


    葉千瀾將鄭萍送迴家中,便又一次追問起了楚辭的事情。這就是她目前生活的重心,其他的一切,都被排到了邊緣地帶。


    鄭萍此時沒有心情與她談論這些事情,隻是把手機丟給她:“自己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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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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