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和黑夜其實都差不多。


    見沈靜害羞了,九尾狐用尾巴擋住她的臉:“好了。”


    “能不能把我眼睛露出來?”沈靜翻了翻白眼。


    “對不起。”九尾狐把沈靜兩隻眼睛露了出來。


    巴掌大的小臉被白色的毛蓋住,一眼看去,白絨絨的一團,上麵有兩個黑點,像是沒臉一樣有點可怕。


    “你的毛洗幹淨了嗎?”沈靜後知後覺的問道。


    沒洗就不要碰她啊。


    九尾狐點點頭:“舔幹淨了。”後覺得一句話不夠,又加了一句:“我每天都舔的。”


    沈靜一巴掌朝它甩過去:“滾粗。”


    那麽多的口水就往她臉上擦。


    九尾狐被沈靜拍落她的肩膀,它伸開四肢,爪子微微的撲騰又飛了迴來。


    “主人,你嫌棄我。”她不是說最愛的就是它了嗎?


    肯定是有了那條水魚她就移情別戀了。


    “迴來吧。”沈靜無奈。


    九尾狐又開開心心的站迴她的肩膀處,看著它粘人的樣子,沈靜有點無奈:“你說你除了吃和賣萌之外還有什麽用?”


    打不能打,鬥不能鬥,真是白養了。


    “我可以給主人解悶啊,暖床啊。”九尾狐縮成小小一團在沈靜肩膀上打滾。


    沈靜眼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拒絕再和它說話。


    說說笑笑間,很快到了城外,沈靜放棄禦刀,改為禦風。


    盜匪窩不太容易找,沈靜幾人花費了一翻功夫才找到。


    “這應該是他們的老窩了吧。”沈靜傳音道。


    修士的耳朵特別的靈敏,哪怕說得再低聲都能聽到,所以傳音是最保險的。


    楚潯用神識一掃,裏麵至少有八百個人,沈靜觀察著周圍地勢。


    真是個好地方,上麵高,四周低,易守難攻,看來圍剿一路行不通。


    越看楚潯的神色越難看,君塵臉色也滿是凝重。


    三人交換個眼神,快速的消失。


    三人剛離開,盜匪窩裏就衝出一批人,直直朝這邊飛來,其中一人的氣息特別的陰森詭異。


    “你們看到什麽嗎?”沈靜剛一落座就問。


    “高階武者很多,有的我甚至還查探不到修為。”楚潯皺起眉。


    第一次聽他說這麽多字,君塵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周圍布置有許多的陣法和符陣,要是我們再往裏走個五米就會觸動,到時勢必會驚動他們。”


    君塵有點後怕,他對陣法不算精通,卻也略懂,畢竟他們君家的祖宅就很多那樣的東西,可是他一眼看去居然解不了。


    這完全沒道理。


    “他們防守得很嚴密,五步一人,十步一崗,完全不像普通的盜匪。”沈靜沉吟。


    普通的盜匪絕對沒有這個能耐,那些到底是什麽人?


    “要不我馬上派人去查一查?”君家的情報網還是很可以的。


    “不用了,我可以找個人來試探。”沈靜眼裏閃著狐狸般的光芒。


    君塵和楚潯齊齊期待的看著她。


    “盜匪窩不是和土風堂相鄰嗎?鄰居之間難免磕磕碰碰的不是嗎?”沈靜意味深長的來了句。


    自從盜匪來了以後,城外就亂成了一鍋粥,這不,前幾天發生一起打架鬥毆事件,一運送法寶的車隊被劫持了。


    車隊骨頭也是夠硬,帶著整車的法寶葬身也不願便宜了敵人。


    “聽說那些法寶都落到了浪山中。”一人神秘兮兮的說道。


    “浪山?我們要不去撿寶?”有人興致勃勃的提議。


    “別想了,浪山兩邊,一邊是土風堂,另外一邊嘛,唉唉唉,反正不要想。”


    “就是,碰到土風堂還好,要是碰到盜匪,命都沒了。”


    這樣的消息越傳越多,越說越真,土風堂坐不住了。


    “不算是真是假,我們都應該去看看。”萬一是真的呢。


    “我打探過了,當晚城外的確發生了打鬥,被劫持的也是個車隊,聽說是慕容世家新打造出來的法寶。”法寶被劫,慕容世家大怒,發誓要抓住來人。


    “怪不得有人出手呢。”慕容世家世代打造法寶,其中有位八階煉器師,他打造的法寶可是八階以上,有錢都買不到。


    好不容易慕容世家要運送一批法寶去外家,這種百年不遇的事情不惹人垂涎才怪。


    這下土風堂不再懷疑,直接派人大肆的查找。


    與此同時,盜匪也收到了消息,得知有人在自己眼前打劫他們非常的生氣,在得知對方並沒有得手以後怒氣消了一些。


    “先不管那些了,尋找寶貝要緊。”二當家說道。


    反正那些人已經死了,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沒錯。”大當家站了起來:“兄弟們,拿起家夥,找寶貝去了。”


    聽著這些消息,沈靜臉上出現笑意,找吧,最好找到一起。tqr1


    楚潯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沈靜,沈靜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剛想問,楚潯就拉起她,坐在她的位置上。


    一個位置而已,沈靜也不在意,剛想坐到一邊去,手臂就被楚潯抓住,他稍微用力,沈靜就跌倒在他懷裏。


    “你幹什麽?”沈靜臉紅紅的看向門外。


    大白天的動手動腳,找死啊。


    沈靜完全沒想到她這句話的歧義,白天不行,莫非晚上可以?


    楚潯其實就是想抱抱她,她都是他的了,抱一下應該是可以的吧?


    見掙脫不了,沈靜乖乖的呆在楚潯的懷裏,還別說,這人的肩膀還是很厚實的。


    黑虎站在門外,看著膩歪的兩人,進來不是,不進來也不是。


    看不出來啊,悶騷的主人和話都不多的楚潯會這麽奔放,這是讓人羨慕嫉妒死啊。


    “進來吧。”沈靜抬頭瞄見他,臉色不變。


    她的內心卻遠沒有表麵這麽平靜,果然,楚潯就是一悶騷腹黑的,也不知道他以前禍害過多少的姑娘。


    “公主,殿下。”馬恩興高采烈的從外麵跑進來。


    看到上麵抱成一團的兩人腳步再也邁不開,嘴巴張大,一時間進退不得。


    沈靜把楚潯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從他懷裏出來:“好了,你們說吧。”


    見她神色如常,馬恩也收起臉上的詫異:“土風堂和盜匪打起來了。”


    “哦,走吧,看熱鬧去。”順帶煽風點火啊。


    沈靜幾人還沒到就聽到了打鬥聲,五色的光芒自浪山裏發出,站在城牆上都能看到。


    沈靜坐在大刀上,浮在半空中,她的身邊站著楚潯和君塵,後麵是馬恩和黑虎。


    陳平也想跟來的,沈靜拒絕了。


    “黑虎,你去把盜匪的老窩燒了。”沈靜把玩著頭發。


    “好。”


    “慢著。”楚潯叫住他,在黑虎狐疑的目光中,他冷冷的吐出兩字:“有陣法。”


    “是哦。”沈靜一拍腦子:“那我們一起去吧。”


    黑虎一個人搞不定的。


    盜匪全部出動,窩裏一個人都沒有,這下正好給了沈靜幾人機會。


    三人分工合作,沈靜去解符陣,楚潯去破壞陣法,君塵去解決靈禁。


    這陣子她剛好在研究符陣,看著浮在身邊的一個個符文,沈靜沉心靜氣。


    相對於他,楚潯就簡單粗暴多了,一劍一個陣眼,快速又有效的把陣法給毀滅。


    君塵本來也想像沈靜一樣慢慢解的,看到楚潯的做法以後,他拿出扇子,扇子轉動間,靈禁就解了。


    馬恩和黑虎看兩人較勁的樣子,交換個眼神。


    “君少爺,主人是楚公子的。”你就不要白費功夫了。


    今天兩人還抱在一起,你儂我儂來著,想必過不久就辦好事了。


    君塵看了他一眼,滿含殺氣:“我不想再聽到這句話。”


    什麽叫沈靜是楚潯的,她什麽時候貼上楚潯的標簽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要她一天不成親他一天就有機會。


    “主人知道你的心思嗎?”黑虎好奇。


    君塵臉色黑了,一看他那表情黑虎就猜到個什麽情況,他拍拍君塵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趁情未深,斷了吧。”


    “斷什麽?黑虎你又在亂說什麽?”沈靜自符陣裏出來。


    她的模樣有點狼狽,額頭上破了一塊,發絲上沾染了血,鮮血把整個手臂都染紅。


    學藝不精的結果啊。


    “有事?”楚潯最快跑過去。


    “沒事。”沈靜甩甩手,血液從她指尖滴落。


    她已經服下靈丹了,可是血並沒有如之前一樣快速的止住,可見符陣的威力。


    楚潯伸手碰了碰她額頭的傷口:“疼?”


    “你試試疼不疼?”沈靜伸手拍開他的手,她的鮮血弄到他的手上。


    “我這有靈丹,你快服下。”君塵手忙腳亂的去找靈丹。


    沈靜搖搖頭,唇角噙著笑意:“不必了,我吃過了。”


    “黑虎,你進去,一把火把匪窩給燒了。”沈靜下令。


    “等等,我先進去看看。”馬恩阻止。


    沈靜驚訝的看著他,想不到啊,他竟然比她還愛財。


    “盜匪這些日子搶了很多的商隊,想必積累了很多的好東西。”馬恩搖頭晃腦的說道。


    他這招完全是和沈靜學的,說起來她是這方麵的鼻祖來著,好意思鄙視他嗎?


    受傷的沈靜沒那個心思了,她隻知道,血再不止住的話她的生命就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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