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過怕嗎?”


    “怕過。[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那你現在還害怕嗎?”


    “不怕,因為我的信任的人告訴我,夢中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被自己的恐懼所指引的,你若是害怕夢裏就會越怕,越會夢見你害怕的不想見到的所有場麵,反之亦然。”羅琦對著望著床帳子愣愣出神的獨孤秀秀一笑,“秀秀,你有做夢笑醒的時候嗎?”


    獨孤秀秀點頭,“我小的時候,父親迴京述職給我帶迴來一隻幼狐,又白又小,毛茸茸的可愛極了,我給它取名叫雪球,母親不許我抱著它睡覺,可我夢裏夢見和雪球一起玩耍,乳娘說,那一晚上我在夢裏都咯咯笑出聲了。”


    她說完以後,自己若有所思起來,羅琦也不再說話,獨孤秀秀那般聰慧的姑娘,隻要給她時間,她會自己慢慢想明白的,慢慢閉上眼睛,羅琦的唿吸慢慢均勻起來,獨孤秀秀小心翼翼的翻過身來,貓兒一樣的看著羅琦的側顏,再看看隻投進一點光的帳子,總覺得外麵還是影影綽綽的有些什麽,她瑟縮了一下,心裏默念不怕不怕,最後伸出一隻手悄悄的探過來握住羅琦露在外麵的手,溫溫暖暖的感覺,讓獨孤秀秀慢慢跟著安定下來,淺淺睡去。(.無彈窗廣告)


    耳邊的唿吸聲均勻起來,羅琦睜開了眼,側臉看了貓一樣蜷縮的獨孤秀秀,手心裏是她冰涼的觸覺,拉過毯子,蓋在兩個人露出來的手臂上,這一覺,兩個人都睡得很好,以至於獨孤秀秀聽見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睡眼惺忪的睜開眼,透過半掀開的床帳瞧著投進窗子裏的晨曦,好半天都晃不過神來。


    羅琦剛剛吹滅桌子上的殘燭,迴頭就看見獨孤秀秀也醒了,“今天是魏王真跡的拍賣會,你可別貪睡,這一次定的是西市最好的安元酒樓,開場舞是我這邊珍藏的絕世舞娘,不看,你可就虧大了。”


    “我昨晚沒做夢……”獨孤秀秀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呢喃自語。


    羅琦自從習武以後,視力耳力都有長足的進步,獨孤秀秀的話她聽見了,不過,裝作沒有聽清,“你說什麽呢?昨晚某個人睡得像小豬一樣,叫都叫不醒。”


    她這一打岔,獨孤秀秀騰地一下紅了臉,嬌嬌嗔嗔,“人家隻是好久沒睡好,哪裏就像……小豬……你這人嘴巴可真壞。”


    能好好說話,就正常了,羅琦穿好衣服,拍拍手,喚了睡在外間忐忑了一夜結果什麽事也沒有,而黑了兩隻眼圈的欣兒進來服侍獨孤秀秀更衣,獨孤秀秀是偷跑出來的,沒有換洗的衣物,她兩人身形相仿,羅琦找了一套歐陽子老伯新給她添置還未穿過的衣裳過來,都開看粉藍色的綢麵上繡著白色的丁香花,點綴著粉白色的珍珠,領口一圈雪白的狐毛,外麵是一層簡單素淨卻看起來異常飄逸的白紗,欣兒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真漂亮!”


    漂亮就好,羅琦對這個時代粉藍粉綠粉紅配紗的衣服沒什麽審美,她喜歡簡簡單單的素色,麻白,煙灰、黑色或者水過天青的素淨感的服色,裁剪流利有版型的衣服,到了這個時代,她出門幾乎都是最素的白,若是參加宴會,就直接套一身製衣鋪子搭配好的衣裳。


    獨孤秀秀見識比欣兒大得多,“這是花雲霓裳家的留仙紗,小琦,這個太貴重了還是你穿,給我一件普通的就行。”


    “很貴重啊,那就好,你就穿這一件,肯定漂亮,”羅琦拉著她去看婢女捧進來的一溜五件衣裳托盤,除了拿給獨孤秀秀的那件托盤上空著,其他四個托盤上的衣服,不用打開,一摸就知道都不是凡品,“雲容綢、珊瑚煙綾羅、啊,這絹花是……”獨孤秀秀捧著那朵大紅的絹花呆呆的看向羅琦,“你竟然拿九天星雲的料子做絹花?”


    有個行家在身邊的好處,就是能讓羅琦牙疼的認識到,什麽叫做穿‘金’戴銀,摁著換好了衣服的獨孤秀秀坐下,拿起那朵正紅色的絹花給她帶在頭上,總覺得還缺什麽,在盤子裏翻一翻,拿起那條珊瑚煙綾羅的披帛給她戴上,“成了。”


    獨孤秀秀瞧著落地銅鏡裏影影綽綽的身影,她就是嬌養慣了,每月的供給也是有定例的,鮮少穿著這般名貴的布料在身上,不過就她現在的樣子,穿著這些好衣裳也是浪費了,她不願意走得近了照鏡子,卻被欣兒舉著一麵小銅鏡湊過來,鏡子裏那個妝點得當的已經遮住了所有頹色的明媚嬌顏,安睡了一夜,眼睛裏嚇人的紅血絲也都消退了大半,隻是眼角上還有些的美人,是她?


    竟然一點也沒有前一日照鏡子時候的嚇人模樣了!


    羅琦湊到鏡子前,清雅之姿的小美人偏要學浪蕩公子哥的樣子,蜷縮著玉白的手指勾起獨孤秀秀的下巴,“美人,來,給爺笑一個。”


    欣兒抱著鏡子在一邊捂著嘴吃吃的笑,眼角上淚珠子斷了線的往下落,獨孤秀秀轉臉看著羅琦,心中淅淅流過一條溫暖的清溪,昨日來之前,她隻想要逃走,之所以來這裏,也隻是因為她認識的所有人中唯有長孫羅琦的身上,讓她有那麽一絲期盼和希翼,獨孤秀秀對著羅琦展顏一笑,把謝謝留在了心底。


    “小琦,欣兒自小同我一起長大是我乳母的女兒,她最是手巧,你這發髻也太……簡單了,還是讓欣兒幫你吧。”獨孤秀秀說的很是委婉,羅琦照了照鏡子,自己挽的是標準的職業盤發呢,配上古代的衣裳,確實是挺不倫不類。


    “長孫小姐的頭發可真好,又軟又亮的像緞子似得。”欣兒讚歎道,羅琦被她在腦袋上搗鼓著,聞言對獨孤秀秀一笑,“美人,你的丫頭要叛變轉投我壕的懷抱裏來了。”


    “呀,小姐,欣兒沒有……”


    獨孤秀秀拿著簪子在羅琦發邊比較著,聞言笑了,“何止是她,我都想叛變呢,什麽是我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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