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本王與你調情,便是有罪。”


    “你閉嘴吧。”


    後來寧月讓追風給戰影解了毒,又去庫房搜刮了很多珍稀藥材給他養傷,他這才漸漸的好了起來。


    但他發現寧月對上官傾墨真的不一般。


    她在慕容澈麵前似乎都沒有這麽自在過,她與慕容澈待在一起時是平等的,可在這個男人麵前,她是被寵愛的那一個。


    好像不管寧月怎麽對他,那位攝政王都不會生氣。對待寧月,他溫柔的不像是傳說中殺伐果斷的那位攝政王。


    而對待旁的姑娘,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這樣的男人,怎麽會不招姑娘喜歡。


    追風緩緩從迴憶裏迴過神,隱隱替自家王爺察覺到危機,所以在寧月問出來的時候,他才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才不找他呢。”


    寧月以為追風的意思是讓她去求上官傾墨。她閉著眼睛,不想再討論關於上官傾墨的話題,片刻後,又睜開眼,“我要去做一把巨傘,這太曬人了。”


    上官傾墨沒有禁足她,她可以去京都的任何一個地方,但不能離開京都。


    這一個月來,寧月沒少出去花攝政王府的銀子,買了一堆無用的東西堆在王府,整個京都如今就沒有不認識寧月的。


    大家心裏都知道寧月是攝政王帶迴去的女人,多多少少對她也有些敬畏。


    隻是她有時太過囂張跋扈,惹得不少人對此不滿,整個京都怨聲載道的。


    也有人跑到攝政王府告狀,可等來的卻是戰將軍冷冰冰的嗓音。


    “王爺說了,月姑娘做任何事都是他允許的。”


    之後就沒有人再敢來找寧月的麻煩了,寧月自己也覺得無趣,整日躺在院子裏,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


    戰影來傳話的時候,她還想逗一逗戰影。


    “戰影,怎麽樣我這麽坑你們家王爺,你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想打我來來來。”


    寧月雙手握拳舉在身前,整個人呈一種打架的姿勢站在戰影麵前。


    戰影麵部抽搐了一下,盡量平緩自己的語氣:“姑娘說笑了,屬下不敢。”


    “切”寧月一聽頓時沒了興趣,又重新躺迴了她那吊床上。


    倒是戰影和追風對視了一眼,視線相交擦出一些火花。


    戰影收迴目光,說道:“王爺派屬下來通知姑娘,這幾日越國使者進京上供,讓姑娘去看一看可有喜歡的東西,到時候一並留下。”


    “不去。”寧月聞言,桃花眸先是亮了一瞬,然後又想到什麽,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一口拒絕了。


    戰影也沒和她多說,迴上官傾墨那裏複命了。


    “把那些有趣的小玩意留下,給她送過去。”


    上官傾墨手執狼毫筆,正在宣紙上練字,筆鋒大氣淩厲,那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一氣嗬成。110文學.110wx.


    戰影目光看了過去,隱約隻見風月兩個字,其他的倒是看不見了,宣紙的頂部微微暈染了一點漆黑的墨,破壞了美觀。


    上官傾墨隨手將狼毫筆放在一旁,拿起那張宣紙揉成一團丟了出去。


    “那第二封信,給她送到西北。”


    寧月這一個月來給慕容澈寫了三封信,第一封隻是因為擔心慕容澈,第二封談到了西北的近況,第三封是因為她想念慕容澈了。


    上官傾墨隻留下了那第二封,他看完那第三封的時候,指節都捏的發白,丹鳳眸寒光驟現,就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戰影都感到一絲懼意。


    不理智也僅僅隻有那一瞬間,他怎麽會不明白她的小心思,一連兩封信都沒有收到迴信,心中自然懷疑是不是被他給截了。


    所以才寫了第三封信,就是要給他添堵。


    戰影將信送了出去,心裏還是忍不住那被壓抑住的怨憤,他們王爺對風月將軍那麽好,可她心裏居然想著別的男人。


    戰影此後對寧月的態度就一直不好,曾經他崇拜的風月將軍也隨之消散,他就當風月在三年前死了,眼前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寧月是什麽人,她連上官傾墨的情緒都不在意,更不用說戰影了。


    主院裏,綠桃很快就將冰鎮的酸梅湯端了上來,寧月一連喝了兩碗才覺得煩躁的心情略有舒緩。


    綠桃迴來後,就接過了追風手裏的團扇,輕輕的給寧月扇著風,女人的力度和男人是有所不同的,寧月更喜歡動作輕柔的綠桃。


    在那微風下,趴在吊床上,一條胳膊隨意的垂下,鴉黑的長睫毛輕輕顫抖,沒一會就睡著了。


    上官傾墨走到主院的時候就看到這和諧的一幕,追風早就隱藏在暗處,見到上官傾墨的身影,周身氣息一個不穩。


    上官傾墨丹鳳眸緩緩朝他隱藏的位置看了一眼,冷光一閃而過,追風隻覺得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本想出現阻止他靠近寧月,卻怎麽也動不了。


    綠桃也注意到門口的上官傾墨,嘴一張就要開口,卻見上官傾墨身邊的戰影擺了擺手,綠桃欠了欠身後,離開了院子。


    “沒良心的小東西。”上官傾墨上前,低眸看著她睡顏恬靜的臉,嗤笑一聲,“這麽喜歡踩本王的底線。”


    戰影去屋內搬了把椅子出來,讓上官傾墨坐在吊床的一旁,專注的注視著寧月,然後也離開了主院。


    沒有人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追風一直隱藏在暗處盯著上官傾墨的動作。


    隻要他敢逾越一分,他便衝出去。


    拚了命也要為慕容澈守住寧月。


    這小東西倔強,不肯向任何人低頭,明知道他截了她的信,也不來找他討要說法,反而又寫了一封送給慕容澈的情書來氣他。


    上官傾墨低笑了一聲,指尖摩挲著她白皙柔軟的小臉,“風月,是你失約了。”


    寧月睡得半夢半醒之間,隻覺得有隻很煩的蒼蠅,一直停在她的臉上,用手揮打了多次也趕不走那隻煩人的蒼蠅。


    反而讓它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她一怒,猛地睜開桃花眸,破口大罵:“死蒼蠅,煩死了你”


    “蒼蠅”上官傾墨緩緩眯起狹長的鳳眸,語氣危險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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