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不是自來熟的性子,不過也不認生,她也餓了,陪著陳院長安靜的吃起飯。


    陳院長越看林暖越滿意,他幹兒子這媳婦找的好,不驕不躁,不卑不亢,身上有股遺世獨立的氣質。


    吃完了,陳院長道:“你師母還要一會兒才迴來,你要是無聊,可以在後院轉轉,等著顧景珩一塊下課迴家。”


    林暖道:“可以去後山轉嗎?”


    “可以。”


    “那可以砍點竹子嗎?”林暖又問。


    小書童剛好奉茶過來,道:“林姑娘,後山的竹子是紫竹,很珍貴的,不能砍。”


    紫竹可不同尋常的竹子啊,做笛子,做筆,那是相當的好。


    陳院長道:“就是幾根竹子而已,你要多少就去砍。”


    “不用多少,十幾根就夠了。”林暖眼睛亮了,已經摸出了小斧頭,磨刀霍霍向紫竹。


    小書童簡直沒耳朵聽了。


    十幾根?


    你可知道院長曾為了一根竹子大發雷霆。


    林暖告完辭就去砍竹子了,小書童被派去幫她扛竹子。


    林暖吭哧吭哧的砍好紮成兩捆,和小書童一人一捆,一塊下山迴家去了,直接從後門進的,放在空地上。


    小書童問,“林姑娘,你砍這麽多竹子做什麽啊?”


    “搭棚子種菜。”林暖道。


    小書童不懂,以為她要開春了種,就沒多問。


    林暖給他倒了碗茶,小書童喝完道過謝就迴去了。


    一個下午,林暖都窩在菜園子裏,她把竹子均勻的散開,稍稍曬出點水汽,生了盆火,搬著小板凳,拿根竹子在手裏,用砍刀從中間劈開。


    劈開的竹子沒有延展性,在火上一烤,烤軟了,就能自由彎曲,彎曲的竹子兩頭別在菜園子兩端,形成個拱門。


    林暖依次劈了烤好,一個時辰就把菜園子的棚子的拱門全別好了。


    她打算先就這樣,明天上山去割些幹草,挖些鬆針迴來,後山幹草和鬆針多的很,不愁沒有。


    不過竹門中間間距有點大,光放幹草和鬆針不穩,得加小竹條,還剩下幾根剛好夠,林暖唰唰唰的劈了竹子,仔細別進去,又找出繩子麻溜的係上去,這樣風吹也不怕倒了。


    恩,像模像樣的。


    她洗了手鎖了門,溜達著出去買菜種子了。


    這個時代菜種子都是自留的,買的人少,所以不大貴就是了,林暖花了十個銅板,就買了許多,青菜白菜,蘿卜茄子黃瓜,豆苗豌豆,各種都有。


    她有點分不清種子,讓鋪子主人給她分開了,迴來按照記憶找了牌子,用木炭一筆一劃寫上菜名字,再丟進布袋子裏,種的時候就不會亂。


    不過菜名好難寫啊,林暖寫的抓耳撓腮。


    ……


    書院也下課了。


    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李子川飛奔出了學堂,火急火燎的往書院外衝去,差點撞到人,惹的很多學生都在埋怨。


    馮生“咦”了一聲,去找顧景珩了,顧景珩喊他待會去他家幫著幹活,順帶喊他吃飯,其實馮生心裏清楚。


    說是幫忙,其實就是捎帶他一塊吃飯的,表麵看,他性子大大咧咧,也一直幫著顧兄,有好的都記著他,可顧兄嘴上不說,可心裏也把他放心上,有好事都不會落下他。


    顧兄人就是這樣,做的永遠比說的多。


    他抓著書過去,顧景珩已經等著了,“走吧顧兄。”


    倆人一塊出去。


    “今天李子川掉後山水潭裏了,弄成個落湯雞,不過說來也奇怪,他說去後山拿書,可懷裏卻抱了件很厚的衣裳,也不曉得是給誰的,現在又這麽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到底是什麽事啊?”


    顧景珩對別人的事不感興趣,奈何馮生小喇叭精總在他耳邊說,導致顧景珩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當學渣的人對書院發生的事了如指掌。


    “下午的課李子川好幾次走神,要不是因為他落水看著不大舒服,嚴夫子肯定要罰他,不過我看他精神恍惚的樣子,倒不像是不舒服,倒像是在想姑娘。”


    顧景珩沒眼看了。


    “顧兄顧兄,你別走那麽快嘛,他又不是想你家的姑娘!”馮生道。


    “我家姑娘他高攀不起。”顧景珩懶洋洋道。


    再說李子川風風火火跑了出去,買了花生酥,揣著就去找林暖了。


    門半掩著,一眼就能看見趴在桌子上低頭認真寫什麽的林暖。


    她麵向大門的是右臉,沒紅斑,很幹淨,白皙嫩滑,陽光暖暖打在她身上,給她渡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


    李子川從沒見過這樣的林暖。


    安靜,美好,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好像她嫁給顧景珩後,整個人都變了。


    他心底有幾分怪異,敲了敲門。


    林暖看去,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怎麽是李子川?


    李子川進門,不知為何,下意識就慢下了步子,等他走到桌子邊,見林暖用木炭一筆一劃的寫著字,他驚奇的發現,林暖的木炭字寫的還不錯。


    顧景珩教她的嗎?


    不過她有幾個字寫錯了,而且林暖在寫的牌子寫了一半,顯然不會寫下麵的字。


    他半蒙半猜,問,“你是要寫辣椒吧?是這樣寫的。”


    他說完,沒等林暖說話,找了個根木棍,在地上寫起來。


    “辣椒的椒字是這樣寫的。”


    “哦。”林暖看也沒看一眼,這種不著急的事,她要等相公迴來教她,這樣就能增加相處的機會了,她淡淡道:“你有事?”


    就滿臉都寫著拒絕,你快走吧的那種表情。


    可惜李子川會錯意了,以為林暖沒等到自己生氣了,他解釋道:“我迴去換了衣裳就去找你了,可中途被嚴夫子喊走了,我和他解釋了,我立馬就去後山了,可是你已經走了。”


    “我沒說是你,我隻說我去拿本子。”李子川補了一句,“林暖,你是不是等了我好一會兒?你臉有點白,你沒事吧?要不要……”


    “李子川?”馮生打斷李子川話,驚道:“合著你剛才風風火火一路衝出來,是來找暖暖的啊?”


    林暖看去,顧景珩和馮生並排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的,顧景珩還是一副慵懶的樣,不過眼神有點不對勁,好像誰惹著他了,就很不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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