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明白了。


    威遠王看見他家相公時就疑惑過,平遠王又暗中派人刺殺過她家相公。


    廢太子和相公的關係……


    是她想的那樣嗎?


    “會查出來的。”林暖道。


    ……


    晚些時候,謝靈韻迴來了,神色很是匆忙,“丫頭,和我去一趟王府,他中毒了。”


    “好。”


    謝靈韻是坐馬車來的,不過很低調,並不是王府的馬車,兩人上了馬車,謝靈韻把事情經過和她說了。


    “昨夜有刺客來偷襲,那會他在書房,我陪著阿言在寢殿裏。”


    “刺客要刺殺的人本來是他,可他沒在,刺客就把目標轉向孩子了,我和刺客交了手,對方武功不低,關鍵時刻,是他趕來,他替我挨了一刀。”


    馬車速度很快,直接從威遠王府後門進去的。


    辛稚早就候著了,見林暖來,麵上一喜,“林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家王爺吧。”


    林暖進屋。


    威遠王躺在床榻上,他右手受的傷,傷口被處理過了,不過顯然處理的人沒把毒清理幹淨,所以更嚴重了。


    林暖把了脈,謝靈韻問,“暖暖,怎麽樣了?”


    “還好,毒沒有進五髒六腑。”


    “我帶先出去。”謝靈韻道,她知道林暖給人治病的習慣,林暖從小布包裏拿出藥,給威遠王用上。


    又給他清理了毒素,足足三次,才把他體內的毒素全部清理幹淨。


    “林大夫?”威遠王睜開眼,看向林暖。


    林暖還以為他要睡一會兒才醒,體質不錯,她道:“毒解了,沒事了。”


    “多謝。”威遠王說完,好似想起什麽一樣,眼底中掠過一抹慌亂,道:“謝靈韻呢?”


    “公主很好。”


    威遠王一顆心才落到實處。


    林暖給他重新包紮傷口,她以為威遠王問了公主要問一下自己兒子的,沒曾想,倒像是忘了一樣,還真是,孩子是意外啊。


    “林大夫,本王傷勢如何了?”


    “按照王爺的體質,休息個兩次日差不多可以下床了。”


    “兩三日?”威遠王皺眉,“這麽快?”


    林暖:“……”


    “林大夫,本王覺得,本王這傷,應該能躺上一個月,林大夫應該懂吧?”


    林暖認真地想了想,點頭,“懂。”


    威遠王會心一笑,“多謝。”


    林暖示意讓外麵的人進來,辛稚跑的最快,“王爺,您醒了,太好了。”


    “要不先結一下銀子吧。”林暖道。


    辛稚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林大夫,多少銀子?”


    “二百五十兩。”


    威遠王:有被內涵道。


    辛稚微微一愣,倒不是小氣,他小聲嘀咕,“怎麽這麽多?”


    “本來不多的,三兩日就好,你家王爺想在床上躺一個月,當然就貴了!”


    噎的威遠王差點從床上翻下來。


    你就真一點都沒懂本王意思嗎?


    本王的意思,本王趁機多裝一下,好留謝靈韻下來。


    “二百五十兩。”


    林暖就是個無情的要錢機器。


    謝靈韻最終還是留下來了,倒不是照顧威遠王,南宮言昨夜被嚇到了,有些風寒,她要留下來照顧他。


    “暖暖,有些消息,應該讓你知道。”謝靈韻道:“永寧公主曾經有個兒子,不過不知什麽緣故,夭折了,永寧公主受了刺激,才變成這副樣子,你如今給她治病,多留些一些,趙國國君性子陰晴不定。”


    “我知道了公主。”


    永寧公主那邊問不出情況,林暖打算換一條路。


    隻是她的路還沒換,林暖就被人盯上了。


    她離開王府時沒有坐馬車,到鬧市,林暖就發現被人盯上了。


    準確的來說,盯她的不是人,是一條狗。


    一條渾身黝黑的狼狗,


    若是人,林暖早就發現了。


    一人一口在巷子口對峙。


    林暖眨眨眼,手裏也沒個骨頭啥的,她現在要是撒開蹄子就跑,跑過這狗的可能性有多大?


    “汪汪!”


    大狼狗衝她喊了兩聲,圍著她轉了一個圈,鼻子在她周圍嗅來嗅去,時不時還甩甩尾巴。


    林暖默默後退兩步,大狼狗立馬盯上她,眼底露出兇狠的光,仿佛她要是再走一步,就要竄上去把她撲倒。


    她看了看四周,沒一個行人,牆也有點遠,跑不上去。


    這狗,是家養的,而且是經過訓練的狗。


    林暖看見狗脖子上的項圈了。


    上麵還繡了一個“齊”字。


    齊府?


    是齊府的狗?


    來找傷了齊鳶的人來了。


    林暖腦海瞬間清明,她手摸進布包,大狼狗邊瘋狂的吵她叫,邊往她身上撲。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林暖撒開蹄子跑。


    她跑的夠快,可大狼狗也不遜色,四條腿到底是要比兩條腿的利索點的。


    快出巷子口時,林暖看見巷子口盡頭停了一輛馬車,她伸手,拉住車廂,翻身上去。


    好險,差點就被狗追上了。


    隻是接下來,四目相對,車廂裏安靜如雞,空氣裏有一瞬間的尷尬。


    隻顧著逃跑,完全忘記了,這是個陌生的馬車。


    她道:“多謝。”


    說完掀開簾子就要下去。


    馬車裏的人語氣涼涼地問,“小姑娘,你身上有我齊家特製香料的氣味。”


    林暖:這麽湊巧的嗎?她還自投羅網了?


    她轉身,抬手嗅了嗅,“有嗎?沒有啊。”


    “有!”中年男子道:“否則大黃不可能追你!”


    雖說他沒聞見,林暖身上是有香味,可用其他的香囊蓋主了,人鼻子是聞不出來的,狗鼻子就不一定了。


    林暖道:“那應該是我跑進來時候沾上的。”


    “小姑娘,你不要顛倒主次。”中年男子道:“你身上的香並不是沾染我身上的,是你本身帶著的,說,我鳶兒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他下手?誰派你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既然你冥頑不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中年男子眼底的光一黯,抽出腰間軟劍。


    林暖掀開簾子打算跑,就看見外麵的大狼狗,齜牙咧嘴,正等著她呢,她一把抓住車夫,車夫被抓的猝不及防。


    中年男子也追下來了,“小姑娘,你乖乖和我迴去,我問清楚,若不是你,我會放你走,可你若反抗,我手裏的劍,可不會對你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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