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道:“九娘的身子骨一向不好,此時上了點火,又有些疲憊,就不去老夫人的壽宴上叨擾了。你迴去跟老夫人捎個話吧!”


    來紫苑傳話的是老夫人的得力婆子,雖不及王婆受寵,但也是老夫人眼前的紅人——花婆子。


    花婆子不及王婆子穩重,腦子倒是靈光,見啥人說啥話,此時知道紫苑是老夫人看重的地方,說話自然恭敬些,“奴才定會轉達小姐的話。奴才告退了!”


    牧牧笑道:“勞煩花婆婆了!”


    “不勞煩不勞煩,奴才告退了!”


    花婆子一直退到紫苑的門口,才轉過身,帶著兩個小丫鬟走了。


    福九看穿了丫頭的心思,微笑道:“得了,看來,咱還得等著府醫過來瞧病了!”


    牧牧一腳將雲初起從床榻上踹下去,把福九抱到了床榻上,道:“我就是要讓老夫人知道你身子骨不好,別的三天兩頭的讓人來打攪。”


    “如此,府醫豈不是會每日上門診脈嗎?”


    “府醫來了,我自有道理!”


    雲初起今天被王匡踹了一腳,驚擾了好夢;剛剛險些睡著了,又被牧牧踹一腳,這孩子真是命苦啊!


    雲初起剛想說話抱怨,手裏便多了一把精致的弩箭,牧牧道:“雲大爺,勞煩你去研究研究這東西咋用可好?”


    雲初起鼻子裏發出抱怨的冷哼聲,“九奶奶,你嫌我礙事說一聲就是,何必用著玩具哄我開心呢?”


    “玩具?你不喜歡還給我,我當好東西給你呢!”


    “東西給人了還要迴去,你可真下的來臉!花千樹和紅鋪徑的給了沒?可別落下他們啊!”


    “少不了他們的!”


    “如此多謝了!小生告退!”


    雲初起從牧牧和福九的房間出來,來到了外屋。


    此時,阿經阿紀已經將外屋收拾妥當了,屋裏掛上了帷幔,將睡房和堂屋隔開。


    堂屋原本就大,很寬敞,也空落落的,此時裝飾一番,還顯得溫馨些。


    雲初起自動的住到了耳房,讓福小七和小奶娃住在外屋。


    牧牧會經常出去,若是有人來紫苑找牧牧說話,小奶娃足可以應對那些心機叵測之人了。


    牧牧來到紫苑,住的便是西屋,因為她知道,夫人早晚會來張家,是以,東屋要留給夫人住。


    紫苑有三間正房,三間正房也是分開的。東屋雖然隻有一間房,但是,東屋還有裏屋和耳房,夫人獨住足矣了。


    紫苑的奴才們忙著主子們的衣食住行,阿紛阿罔在庫房裏搬出來新的被褥,送到了主子們的房間裏。


    不多時,張家的府醫果真來了,他給福九診病後,便蹙起眉頭,因為福九真的是有病,而且重傷在身。


    福九道:“先生看出我有重傷在身了?”


    府醫點點頭,沒說話,說錯話怎麽辦?他雖說是府醫,但是張家的府醫不知他一個,張家的差事也不好做。


    “我家住在山裏,經常會有那梁上君子光顧,我很不幸,被盜賊打傷了。”


    “原來如此!”府醫將脈診收起來,準備給福九開藥。


    福九道:“我爹娘找人給我開了方子,製成藥丸子,先生看看可還行嗎?”


    府醫接過藥丸聞了聞,瞬間便驚喜道:“好藥啊!能開出此藥方的人定是高人啊!姑娘服用此藥,加之精心調養,身體定能恢複如初啊!”


    “何以見得?”


    “在下拙見,想必此藥中含有千年人參王,此乃世間極品,極為少見啊!”


    “如此,先生還要開藥方嗎?”


    “哈哈哈……在下無需開藥方,日後九娘的病也無需在下打擾了。”


    府醫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容貌不凡,隻是眉宇間有些陰鬱,長出了兩道狠狠的痕跡。


    “對!”王郎中壓低聲音說,“張家很講究,有專門的府醫院。府醫院有八名府醫,其中五名府醫張家人。”


    牧牧點點頭,看來,她對張家的了解還是很少啊!


    “先生來到張家幾年了?”


    “算上今年,剛好三年!”


    福九見王郎中的神色中有抹陰霾,他迴到府醫院交差的事,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雖然此時的府醫言行謹慎,行事宜謹慎,但是福九看得出,張家拿捏到了府醫的痛處,因此威脅府醫留在張家,為張家效命。


    若是府醫迴去交差,說什麽九娘身上有自家支配的藥丸,那麽,張家定不會善罷甘休,定要逼迫府醫說出九娘藥丸的方子來。


    既然張家拿捏著府醫,府醫定要聽命於張家,如此,終究是府醫為難。


    府醫是好人,福九不想府醫為難。


    張家是張家,府醫是府醫,福九恩怨分明,不會讓府醫難做。


    思及此,福九道:“先生,為了免去許多麻煩,還勞煩你三兩天的就來看診吧!該開方子開方子,該抓藥抓藥。”


    府醫聞言正愣一下,忽地跪下道:“九娘,在下謝過九娘恩德,他日有機會,定報九娘大恩!”


    “倒也不必!你開方子吧!”


    王郎中起身開了方子,是治療女子月事不調的方子。之後,又開了兩個方子交給福九,道:“九娘,您若是手中還有千年人參王,不妨試試這個方子;您若是能找到千年何首烏,另外這張方子可助你早日康複。”


    牧牧和福九也不懂什麽方子,還要迴到空間請教中醫爺爺,是以,便仔細地將方子收好了。


    王朗中從房裏出來,囑咐將其送出來的牧牧說:“九娘的月事不調,雖說無大礙,但是也不得不重視,你們還要好生的照顧她才是!我開的方子你們先給她吃下。過兩天,我再來看看。小姐請迴吧,在下不敢勞煩小姐相送啊!”


    夫人在門外等著,見郎中出來了便問道:“先生,我家九娘如何了?”


    王郎中微微福身道:“夫人稍安勿躁,九娘她月事不調,導致身體受損,日後要精心調養才是。”


    夫人也是會做戲,神情緊張,自責地說道:“九娘在家時就怕寒涼,身子骨也不太好,若不是為了我,她也不會親自出門走一趟,”


    牧牧上前,安慰夫人道:“母親,九娘出門一趟也沒什麽不好,這不就遇見貴人了嗎?您看祖母多喜歡九娘啊?”


    “老夫人宅心仁厚,我們能夠在張家安身,也是老夫人的庇佑才是!”


    “所以呢,您也別自責了,日後九娘的身體好轉,這還不是您的功德嗎?若不是為了您,九娘也不會來張家不是?”


    夫人破涕為笑道:“瞧瞧你,你說的好像都對呢!”


    王郎中見母女倆說說笑笑,便躬身道:“還請小姐差人去府醫院取藥!”


    牧牧見阿經正在打掃院子,便道:“阿經,你隨先生去抓藥吧!”


    “是!”阿經放下手中的活計,跟著王郎中去取藥了。


    牧牧挽住夫人的胳膊說:“母親,我們去看看九娘,她可是惦記著您呢,生怕您在這裏住的不習慣。”


    “母親在雲家,最與九娘說得來,我們的關係自然是親厚些!”


    牧牧和夫人進屋,不多時,暗衛敲了兩下窗戶,道:“盯梢的走了。那人功夫不錯,咱日後還要小心行事才是!”


    “知道了!雖然張家知道你的存在,不過你還是小心些。”


    “屬下謝主子關心。”


    “夫人來了,張家怕事要在紫苑增加暗衛,明著說是保護夫人,暗裏不過是監視而已。這件事你怎麽說?”


    “小姐隻說不需要便可!紫苑女人多,暗衛多了終究不便。張家若是真的關心紫苑,將暗衛安排在紫苑外圍便好。”


    “好!我知道了!”


    暗衛退下,再無聲響。


    夫人道:“你家的暗衛不錯,有人情味!”


    牧牧笑道:“夫人家的暗衛如何?”


    “我家的暗衛也有人情味。隻是現在,也不知我家老爺是怎樣安排的,他們已經不知去向了。”


    “您不是相信你家老爺嗎?或許,你家老爺另有安排呢?”


    “我母女被你們劫持,暗衛並未出手相救,我想,這也是我家老爺的安排。”


    夫人進屋,與福九和雲初起對了對說辭,彼此心裏有個數,便出了屋子。


    不多時,花婆子便折迴來了,還帶了些丫鬟婆子和小廝過來。


    “小姐,紫苑的奴才多了,老夫人命奴才送來些奴才,讓您自己看著合適的選呢!”


    牧牧笑道:“花婆婆,您看看我這紫苑就這麽大,容不下這麽多的奴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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