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的眼神在阿無婆、阿經阿紀的臉上掃了一眼,看到他們篤定的眼神,知道這是他們的籌謀。牧牧交給他們的任務,他們已經完成了。


    “說說吧!這是怎麽迴事?”牧牧的聲音雖然無波無瀾,但是讓人聽了,就是有一種不寒而栗、不可忤逆的感覺。


    粗使婆子瘦婆子道:“早上奴婢打掃院子的時候,在主子的窗根下撿到包裹著東西的紙包,奴婢問這是誰的紙包,沒人應聲,管事阿經就將紙包打開,裏麵全是碎銀子、金錁子還有銅錢,於是乎,胖婆子就站出來,說那個紙包是她丟的。就因為這些事,紫苑大早起就吵起來了。”


    牧牧道:“胖婆子,你說這紙包是你的紙包?”


    胖婆子諂媚地說:“小姐,這紙包就是奴才的啊!”


    “你之前在哪裏當差?”


    “奴婢之前在蓮姨娘的院子當差,因為犯了錯,被蓮姨娘送到了奴婢所。這不是,兜兜轉轉的,奴婢就到了紫苑當差了。”


    “蓮姨娘出事了你知道嗎?”


    胖婆子惺惺作態地擦擦眼淚,表示對舊主的哀悼,“奴才聽說了!”


    牧牧嘴角微彎,道:“看來你也是念舊主的奴才。人都走了,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


    胖婆子見紫苑的主子這麽好說話,心裏對主子的防備就少了。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紙包裏的藥渣子變成了金銀,不過她卻知道,金銀比藥渣子值錢。


    “小姐,奴婢的紙包可以還給奴婢了嗎?”


    牧牧對阿經說:“這些錢財既然是胖婆子的,那就還給胖婆子吧!”


    胖婆子手裏捧著這麽對的金銀,眼睛都快掉進去了,早已經忘記了她的新主子交代的任務。


    主子讓她在小姐的窗根下放保胎藥的藥渣子,隻給了她二十幾個銅錢;現在她金子銀子都有了,誰還會在意二十幾個銅錢呢?


    正在這時,管家帶著幾個人來到紫苑,見到紫苑的主子也不寒暄,道:“旗兒小姐,東苑的主子被人算計了,身體有恙,家主有令,詳查昨天到東苑去過的人。紫苑昨天有人去過東苑嗎?”


    牧牧道:“我昨天帶著綠蘿去看過二夫人。”


    “什麽時間?”


    “午後!”


    “隻是去看過二夫人嗎?”


    “對!”


    管家問過話,便轉身對阿經說:“紫苑的奴才昨日都在幹什麽?”


    “昨天奴才帶著紫苑的奴才去了奴婢所,午後放才迴來。”


    “中間有人離開過嗎?”


    阿經疑惑的看了胖婆子一眼,但是沒有說話。


    管家嚴肅道:“此事關係重大,爾等若有隱瞞,格殺勿論。”


    阿經似是受驚,指著胖婆子,慌不擇言道:“昨天紫苑的粗使婆子曾經離開奴婢所,之後跟隨紫苑的奴才迴到紫苑,至於她去了哪裏,奴才不得而知。”


    那個時間,胖婆子的新主子將她叫走,給她安排任務,是以,胖婆子當時不在奴婢所。


    管家了解阿經阿紀,他們做事穩妥知輕重,不會將紫苑的奴才置於險境,他們既然這麽做了,定有這麽做的原因。


    管家厲聲道:“東苑的事情事關重大,不允許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來人,帶走!”


    阿經將那紙包上交給管家,“管家伯伯,這是胖婆子的物件。”


    管家現在扮演的是假管家,是以,他既要扮演自己的老練,還要扮演假管家的心狠手辣。


    管家打量著懵逼的胖婆子,聲音冰冷道:“一個奴才,你哪裏來的這麽多的金銀?”


    胖婆子不懵逼才怪呢,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與東苑的事牽扯上了聯係,她找誰惹誰了啊!


    胖婆子不知道的事,當她起了陷害紫苑的心思時,她就招惹了她幾輩子都不該招惹的人。


    管家一揮手,隨從們便將胖婆子和那紙包帶走了。


    牧牧要讓二老爺此後躺在床榻上,不能再肆無忌憚的折磨二夫人。


    東苑的主子性命堪憂,很明顯是被人算計了,這件事總要有人負責。


    牧牧就吩咐阿經阿紀將這件事栽贓在胖婆子身上,順便將她身後的主子揪出來,此人想暗算紫苑,定然留不得。


    牧牧兵不血刃,一舉兩得就除掉了東苑的主子和隱藏的敵人。


    中午時,紫苑便得到消息,東苑的主子二老爺縱欲過度,身體虛弱,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當中,張家的府醫們已經從西苑轉戰東苑,全力搶救二老爺。


    家主和老夫人坐在東苑正堂,怒視著低頭不語的二夫人。


    二老爺和二夫人是怎樣的關係,家主和老夫人比誰都清楚,是以,打死二夫人,二夫人也不敢暗害二老爺。


    張家家主、二老爺、三老爺都是老夫人的親骨肉,三老爺斷腳、二老爺生死未卜,老夫人即便是老謀深算,此時作為母親,她的心也亂了。


    正在這時,王府醫匆匆地跑來見家主和老夫人,由於情況緊急,也顧不得表麵上的禮數,直言不諱道:“二老爺生命垂危,唯有千年人參入藥,方能保命!”


    家主對於王府醫的醫術不容置疑,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將王府醫綁架到張家,從此隻為張家服務。


    許多年前,二夫人被二老爺打得遍體鱗傷,不是形容詞遍體鱗傷,而是實際意義上的遍體鱗傷。


    二夫人生命垂危,眼看就要咽氣了,王府醫接手治療,沒兩年的時間,二夫人便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張家人的麵前,是以,張家對王府醫的醫術絕對遵從。


    老夫人急忙道:“咱家可有千年人參嗎?”


    王府醫道:“千年人參雖然是世間珍品,有市無價,可遇不可求,但是若無此物,二老爺性命難保,還請家主和老夫人想想辦法!”


    王府醫說完便跪下了,因為他知道,二老爺如果死了,必要要有府醫為二老爺陪葬。


    做戲做全套,王府醫將此時的恐懼演繹的淋漓盡致,同時也讓家主和老夫人有了危機感。


    “老夫人,二老爺的時間不多了,十二個時辰沒有千年人參,二老爺就……”


    王府醫匍匐在地上不再說話,他的表現就是沒有千年人參,他就死罪難逃的恐懼。


    家主對剛剛到東苑的管家說:“竭盡所能,動用張家的全部關係,也要得到千年人參,快去!”


    管家此時要表現成以往的自己,是以什麽也沒說,帶著人轉身就走。


    此時,張家的少爺小姐也都到了東苑,哭哭啼啼地添亂,氣得家主把他們都給罵走了。


    牧牧帶著綠蘿和春花、秋月來到了東苑,神情嚴肅,麵帶不悅,也顧不上禮數,一個小丫頭的氣場碾壓了老夫人和家主,厲聲道:“二叔昨天還到紫苑去了,怎地今天就生命垂危了呢?”


    老夫人抹著眼淚道:“旗兒,你二叔被人算計了,這可怎麽辦呢?”


    “誰這麽大膽子,竟然敢暗算二叔?”


    “現在還沒查出來了?”


    “管家伯伯早上帶走了有嫌疑的婆子,那個婆子在哪裏呢?”


    二夫人道:“管家帶來了很多有嫌疑的人,那些人都在院子裏候著呢!”


    牧牧怒罵道:“他娘的,誰這麽大膽?找死嗎?”


    牧牧怒衝衝地走出正堂,去審問那些有嫌疑的人。


    三夫人湊近二夫人道:“她這麽著急幹啥?”


    二夫人道:“旗兒是家主的義女……你說她著急幹什麽?”


    二老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身為張家義女的張旗就要為其守孝,錯過出嫁的最佳年齡,張旗能不著急嗎?


    牧牧坐在院子的正中央,氣勢十足,讓人不敢直視,對審問的嫌疑人更是手下不留情,牧牧的狠辣,讓那些有嫌疑的人膽戰心驚,人人自危。


    牧牧審問過五個人後,終於審問到了紫苑的胖婆子,牧牧毫不避嫌道:“大膽的奴才,你手中的金銀財寶是哪裏來的?如實招來!”


    胖婆子心說,我也不知道這些金銀財寶是哪裏來的啊?我就是想站點小便宜而已啊!


    胖婆子若是不知道什麽是占小便宜吃大虧,想必現在已經深有體會了。


    牧牧怒聲道:“閉口不言是為何意?來人,打!”


    之前,牧牧審問的幾個奴才都是上來就打,是以,現在開門見山就打胖婆子,別人也不會有所懷疑。


    胖婆子不知道的事,牧牧手下的人打別的奴才,使用的是三分力,打她時用的卻是十二分的力。


    胖婆子禁不住疼,便開始隨意攀咬,在執行人的提示下,供出了原來的主子,並且承認是自己給二老爺的香爐裏加了合歡散的藥性。


    執刑人提示胖婆子,如果她認罪,可以得個好死,否則,定會讓她嚐盡世間酷刑。


    胖婆子也算是個明白人,知道她為了占點小便宜吃了大虧,是以,痛痛快快的選擇了速死,若有來世,她再也不敢招惹紫苑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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