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少挑撥是非,成功率極高,不就是挑撥是非的人,給了別人先入為主的錯覺嗎?


    牧牧微微一笑,讓張大嫂子很安心。


    原計劃,牧牧要在一筆村停留五天。


    但是現在看來,牧牧還真的要多停留幾天,把一筆村惡心人的老鼠屎挖出來。


    一筆村是牧牧的地盤,她可不能讓這幾顆老鼠屎,再培養出幾個惡霸來。


    現在的事,有縣丞和小六子、劉大叔操持,牧牧帶著花蝴蝶迴到了宅院。


    牧牧迴到宅院時,宅院的主人已經迴到了住處,那是一位非常儒雅的老人,頭發花白,麵容憔悴,穿的也是粗布衣衫。


    “五年前,老夫就在這裏蓋下了宅院,以便養老之用。誰知道,老夫剛搬進來沒幾個月,就被惡霸給趕出去了。”


    老人名叫王昔時,原是金陵府青史縣的主播,因遭人陷害,辭官返鄉,卻不成想,在自己家裏,被人給欺淩至此。


    王老先生跟牧牧說著自己的遭遇,歎氣道:“我隨身服侍的婆子和隨從,見我遇難都跑了,隻剩下我孤家寡人,遭了罪啊!”


    牧牧見王老先生孤家寡人,便道:“老先生,冒昧地問一句,您的夫人她……”


    王老先生隱去心中的悲傷,道:“她走的早,已經有幾年了!”


    “您的孩子……”


    “兩個兒子都從軍去了,很少迴來與我團聚!女兒也嫁給了邊關的副將,幾年也見不到一麵!”


    牧牧且不知,王老先生是軍屬。


    福國的兵將守衛邊關,老父親卻在家鄉受盡欺淩,如此,如何讓身在邊關的將是安心保衛國土呢!


    既然這件事涉及到了軍屬,牧牧便必須還給便邊關的將士一個交代!


    牧牧托付張大嫂子在村子裏,找兩個可靠的婦人和年輕壯漢,暫時過來服侍王老先生,工錢日結。


    女人負責給王老先生洗衣做飯,打掃房間;男人負責為王老先生看家護院。


    張大嫂子倒是痛快,時間不長,便帶來了幾個人,女人幹淨利落,男人年輕力壯,其中就有劉大叔的兒子——柱子。


    牧牧出手大方,女人的工錢是三十個銅錢,男人的工錢是五十個銅錢,不是一個月,而是一天。


    做工的人自然是歡喜萬分,張大嫂也很快就把消息給散播出去了。


    果真,晚飯過後,兩個女人下工的時候,每人得到了三十個銅錢的工錢。


    晚上,張大嫂又登門了。


    牧牧在偏廳接待了張大嫂子。


    張大嫂子熱情地說:“大妹子,你還需要幹活的人不?”


    牧牧笑道:“怎地了?”


    張大嫂子難為情地說:“鄉親們聽說你這裏給的工錢多,都想跟著你幹活!”


    “張大嫂子,我暫時還不需要幹活的人,等我需要人時,我會聯係你!”


    張大嫂倒也痛快,沒有胡攪蠻纏,起身便要告辭。


    牧牧道:“張大嫂子,你的工錢還沒領呢!”


    張大嫂止住腳步,驚喜地轉過身,“我還有工錢?”


    “你替我做事跑腿,就是給我當差,自然有屬於你的工錢。”


    柴扉把一個荷包交給張大嫂子,道:“張大嫂子,這裏是六十個銅錢,你先收好了!以後你的工錢似乎不定數的,或多或少,最少也是六十個銅錢!”


    “真……真的啊!”


    “當然嘍!”


    張大嫂子拿著銅錢,眼睛有眼淚打轉,激動地對牧牧說:“大妹子,我有錢了,可以去鎮上逛逛不?”


    牧牧疑惑地說:“張大嫂子,你去鎮上有事嗎?”


    “去抓藥!”


    “誰生病了嗎?”


    張大嫂把荷包揣起來,藏好了,便把袖子往上拽了拽,露出一片淤血,“有點疼,我想買點藥,解解疼也好!”


    牧牧和花蝴蝶對視一眼,感覺這張大嫂子有故事啊!


    花蝴蝶上前一步,冰山臉沉著,道:“張大嫂,借一步說話!”


    這人啊!不男不女,冰冷的可怕,哪有一點女人的溫柔?


    張大嫂子看見花蝴蝶就嚇得肝顫,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花蝴蝶抓著張大嫂的後衣領,像拎著件衣服,就把張大嫂子給拎裏屋去了。


    張大嫂被花蝴蝶扯開衣服,露出肌膚時,幾個人都驚呆了,張大嫂子身上布滿了掐痕,還有幾處咬痕。


    柴扉急忙拿出藥膏,給張大嫂子塗抹傷痕。


    牧牧陰沉著說:“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張大嫂子身上的藥膏吸收的很快,疼痛也減輕了很多,默默地穿好了衣服,情緒還算是穩定,未語淚先流,聲音哽咽,道:“我男人幾年前摔斷了腿,行動不便,家裏全靠這著支撐著……”


    張大嫂的男人幾年前上山砍柴時,摔斷了腿,失去了勞動能力,家裏隻有張大嫂子支撐。


    張大嫂隻有兩個女兒,女兒又都是二八年華的好模樣,說親的人絡繹不絕。


    半年前,惡霸在村裏有了勢力,身邊有十幾個侍衛,還有穿黑衣服會“飛”的人保護,儼然就成了一筆村的土皇帝。


    惡霸的手裏有村民的花名冊,誰家有幾個女兒,惡霸比誰都清楚。


    惡霸先是對村裏的媳婦子下手,隻要是他看中的人,就要搶走糟蹋,他看著順眼的人,還要多糟蹋兩天。


    惡霸的手段就是搶走女人,綁了男人,女人不聽話,他的男人就會被毒打,打死打殘的卻不是沒有。


    被打的男人,還要被吊在村西口的大樹上接著打,知道女人跪在地上求著惡霸,隨叫隨到的服侍他,男人才得以活命。


    時日久了,女人不願自己的男人被打,被惡霸點到名的女人,自己就送上門去。總之是逃不過去,又何必搭上自家男人的性命呢?


    有那貞烈女子,被惡霸點到名,就上吊自盡了。女人死了,男人也沒臉活了,一個家,就這樣散了。


    時間長了,惡霸玩女人玩夠了,就開始糟蹋未出閣的姑娘,有那家裏把姑娘藏起來的,惡霸就毒打姑娘的爹娘,直到姑娘自己出來。


    張大嫂子被惡霸糟蹋了,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被惡霸糟蹋,便求到了惡霸媳婦那裏。


    結果,張大嫂子答應了惡霸媳婦的無理要求,隻要是能保住孩子的清白,她什麽都願意做。


    張大嫂子身上的傷痕,就是惡霸媳婦親手掐的,“一筆村就像是一座大牢籠,被惡霸牢牢地掌控。惡霸在一筆村無法無天,胡作非為,視人命為草芥,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殺就殺,他一手遮天啊!”


    牧牧道:“惡霸最初胡作非為時,村民為什麽不反抗呢?”


    張大嫂子苦笑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幾顆老鼠屎做的好事。當初,惡霸剛剛開始在一筆村行兇的時候,劉大叔就組織了一夥人,要與惡霸開展。得知消息的老鼠屎給惡霸送了消息,後果可想而知。”


    牧牧恍然道:“原來是這樣!”


    原來啊,一筆村不是沒有人反抗惡霸,隻是最初有勇氣反抗惡霸的人,通過老鼠屎的傳遞消息,已經被惡霸重點打壓了,比如說劉大叔之輩。


    牧牧給張大嫂子安排了新活,讓她找幾個手腳勤快的女人,暫時給牧牧當差。


    現在縣丞和小六子帶來的人,加之牧牧這些人,解決吃飯的問題也是當務之急。


    與此同時,一筆村村東頭一座土坯房裏燭火搖曳,在王老先生這裏當差的媳婦子——張氏,跪在地上,正在被她的婆婆打罵。


    張氏是張大嫂沒出五服的堂妹,容貌普通,性格溫柔,幹活卻麻利。


    張氏的婆婆個子不高,嗓門挺高,手裏的撣子打在張氏的背上,惡狠狠地說:“你說你個賤人,你去那老不死的那裏幹活,有沒有做出對不起我兒子的事?”


    張氏疼得冒冷汗,卻不敢吱聲,隻得低聲下氣地說:“娘,我沒有!”


    “你沒有?你沒有,人家會給你那麽多錢?那可是三十個銅錢啊!你說把你賣了才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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