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夫人。”薛沐年冷眼看著此時此刻正氣得發抖的陳員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厭惡。


    萬寶寶看見陳員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心裏憋不住的開心。


    “丞相夫人.....原來說話都是這麽的伶牙俐齒麽。”陳員外有些尷尬的說笑了一句,“我當然不是夫人說的那個意思,隻是那個姑娘的人品我們都知道,你不信去問問她爹娘對她可寶貝著呢。”


    說這話的時候,這個陳員外還是滿臉的不屑和嫌棄。


    “搞得就跟你是人家姑娘的爹一樣?你知道個什麽啊!那姑娘現在就住在丞相府裏麵。我們把她喊出來當麵對質一下算了。”萬寶寶揚起臉,眉目之間都是對這個員外的厭惡。


    陳員外一聽這姑娘竟然此時就住在丞相府內,心裏不禁開始慌張起來。


    他本來還想著今日好好汙蔑那姑娘,然後再派人去那姑娘家裏麵給他父母點錢,讓姑娘父母也跟著汙蔑她,這樣丞相府就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他兒子主動耍流氓了。


    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這一點。


    這姑娘要是出來對質的話,那豈不是直接的打了他的臉麽?


    他再怎麽說也是這長安城裏有點名號的員外郎,絕不能這樣丟臉。


    想了半天之後,陳員外決定先行離開,等到明日抽了空再過來煩丞相府。


    “員外,別著急走啊。曉月馬上就出來了。”萬寶寶看著陳員外已經拱手作揖跟薛沐年告了別準備離開,急忙喊住了他。


    他要是急急忙忙的走了,接下來這場好戲該由誰來演啊。


    陳員外已經跟薛沐年告了別,雖然也不知道當事人究竟有沒有同意,但是眼下這場景他真的得趕快離開才行。


    薛沐年看著陳員外急急忙忙的背影,隻能又跟著勸了一句:“是啊,陳員外。先別走了,等著曉月出來,我們把事情調查清楚吧。”


    陳員外能怎麽辦呢?不聽丞相夫人的話也就罷了,但是他怎麽敢不理會丞相大人說的話呢。


    他隻能灰頭土臉的站在丞相府門口等著曉月出來。


    曉月並不認識陳員外,隻覺得第一麵看到的時候覺得這人跟陳家少爺有幾分相似,心裏不自覺的生了幾分厭惡之感。


    人真的是一個很神奇卻又很奇怪的生物,有些人明明都沒有見過,甚至說不曾了解過他的一點一滴,但是一看這個人的麵相,就不自覺的在以後的相處之中加上了自己的私人情感。


    “曉月,這位便是昨日騷擾你的那位陳少爺的親爹。”萬寶寶沒好氣地跟曉月介紹,當然了,她這樣的厭煩情感,完全隻是針對陳員外的。


    曉月點點頭,性格稍微有些懦弱的她還是不敢像萬寶寶一樣衝上去罵他幾句。


    “曉月,你把你胳膊上的傷痕展示出來給他看看。讓他好好瞧瞧有誰的父母會對自己的孩子這樣的疼愛?”萬寶寶給曉月使了一個眼色,也不知道曉月究竟能不能看的懂。


    此時此刻,曉月最好再裝可憐一點,讓這個陳員外好好被打一次臉。


    曉月剛開始聽完萬寶寶說的話後,有些不理解她為什麽要讓自己當著眾人的麵展示自己的苦難。


    但是聽著萬寶寶最後說的那句話以及第送過來的眼神,她猜著想必是這陳員外又汙蔑了自己什麽。


    她雖然心思懦弱,敏感多慮,但也正是由此,她才能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


    陳員外在一旁,不知道是覺得尷尬還是怎得,就是不願意抬起頭裏去看一眼曉月的胳膊。


    曉月撩起袖子之後,便能看見上麵遍布數條傷痕,新的舊的,長的短的,掃帚打的,藤條打的,令人心疼無比。


    “陳員外,快睜大眼睛看看曉月胳膊上的這是什麽!你不是說她父母可寶貝她了?”萬寶寶滿眼都是譏誚,看著陳員外有些躲避的眼神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把他的頭給摁到曉月的胳膊前麵。


    萬寶寶發誓,要不是這個冥頑不靈的臭老頭比她年齡大,她真的是要衝上去跟他打一架的。


    “別跟你的兒子一樣,整天就會用齷齪的思想去看待別人。曉月就是不願去花樓裏麵工作,才被她爹娘打的。就你知道會推卸責任。”萬寶寶儼然像個上司一樣教導陳員外。


    實際上,她真的很想跟他打一架.


    此時的陳員外臉色已經是紅的有些發紫了,他還是在強忍著怒氣。


    不說別的,但從做父親這一點,他還是挺合格的。


    為了自己的兒子,真的能忍到這種地步。


    萬寶寶批評完之後,一時之間感覺有些尷尬,她無奈的對著薛沐年吐了吐舌頭,然後拉著曉月重新迴到了丞相府裏。


    薛沐年看著萬寶寶離開的背影,心裏覺得她今天竟然有點可愛。


    陳員外看著萬寶寶離開之後,心裏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他發誓,他為人處事幾十年,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尖牙利嘴的小姑娘——真不知道這丞相大人究竟是怎麽忍下來的。


    不過現在也好,她走了最好,這樣子他還有可能留下跟薛沐年再繼續好好談談。


    “來人,送客吧。”薛沐年看著還站在原地生氣的陳員外,強忍著笑意讓下人送客。


    該說的不該說的,萬寶寶都已經說過了,他也不需要再去重複什麽了,希望這個陳員外能好自為之。


    但是他看著陳員外卻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大人,小民還有一事相求。既然不能為犬子開脫,不知道大人可否賞個臉,和小民單獨談一談。說不定到時候大人會改變主意不說。”陳員外還是在做著最後的嚐試。


    薛沐年很直接的搖了搖頭,臉上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神態:“還是別了,我已經猜到你要跟我說什麽了。不出意外還是你兒子的事情,沒什麽好說的。”


    陳員外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對了,你兒子的期限我明天就會派人再延長一點的。因為我後來又發現他幹了不少的壞事。”薛沐年轉身離開的時候不忘又加上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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