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可能?!”薛沐年雙手仍然捂著自己的肚子,但是表情看上去卻是十分的猙獰。


    端王在這個時候卻眯著眼睛笑了出來:“薛丞相,怎麽在本王看來你的肚子好像不是那麽地疼了呢?”


    此話一出,薛沐年的臉色瞬時變得煞白。


    被人一眼看穿確實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


    “我疼不疼你當然不知道,隨便吧,你想安排幾個人就安排幾個人。”薛沐年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演戲下去了,再演戲下去隻會讓端王生疑更多。


    所以他繼續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有些無力的靠在了牆上。


    這可能是薛沐年的一個演技巔峰了。


    現在他的臉色以為端王剛剛的驚嚇變得刷白刷白的,再加上那皺緊的眉頭,看上去就好像是真的在鬧肚子疼一樣。


    端王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不相信他的,覺得他是有什麽目的所以才故意這麽做的。


    但是現在看來,薛丞相好像真的是有一點鬧肚子了。


    “看你這麽緊張,本王也就不跟你開玩笑了。這地方也挺小的,再派六個人過來確實有些擁擠了。本王就派四個人就行了。至於薛丞相你肚子疼,我現在就去給你找個郎中。”端王也有點於心不忍了。


    薛沐年靠在牆壁上,麵色慘敗的點了點頭。


    端王離開之後,這監獄裏麵就剩下了四個人還在看管著薛沐年。


    薛沐年看著這四個人,再想起端王剛剛對他的態度,心裏驀地升起一股無名火:“你們都盯著我看幹什麽?!”


    那四個人敢怒不敢言,一個個翻著白眼然後轉過了身子,偷偷的腹誹:王爺讓我們看著你的,我們不看你看什麽啊!


    等到這四個人全部轉過身子之後,薛沐年才伸出手給萬寶寶打手勢,想讓她小心一點。


    看著現在的情況,已經是絕對不可能出去了。


    本來四個人就已經再數量上邊占據了優勢,這四個人又是男人,而且這四個都是看上去比較健碩的男人,萬寶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麽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呢?


    他隻希望萬寶寶能夠好好的躲在這草垛後邊不要出來。


    萬寶寶看到了他的手勢,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的躲在草垛裏。


    但是一直這麽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萬寶寶心裏十分擔憂,她總不能在這裏躲一輩子。


    這些人沒日沒夜都按時換著班,這.....根本就找不出來一個空閑的時間逃出去。


    過了一會兒之後,端王又重新迴到了這底下牢獄裏。


    “薛丞相,不知你現在情況如何了?”未見其人就聞其聲,端王剛剛走到這藏酒室之後就先開口詢問了薛沐年的情況。


    隻不過他的聲音有點小,薛沐年靠在牢獄的牆後麵沒有聽清楚端王說的話,所以也就沒有去理會他。


    等到端王走到了這牢獄門口的時候,他才看見這幾個獄卒全部都背對著薛沐年,一個個就好像都在麵壁思過一樣。


    “你們在幹嘛呢?”端王看著這站的整齊的一排排忍不住想笑。


    那幾個站的整齊的獄卒有些尷尬的轉過了身子:“迴.....迴王爺,薛丞相不喜歡小的們盯著他看,所以就讓我們背對著他了。”


    聽完了這話,端王又撲哧一聲笑了。


    這笑聲在薛沐年聽起來就好像是端王在直接嘲笑他一樣。


    “薛丞相,您這是做什麽?每日上朝每日處理公務丞相你得見到那麽多的你不熟識的人,你難道都要讓他們背對著你?你說說這好不好笑?”端王跟他們說過話之後,又轉過身子去跟薛沐年說話的。


    薛沐年閉著眼睛,充耳不聞,假裝是沒有聽到端王說的話。


    好吧,實際上他隻是單純的不想去理會端王罷了。


    看見薛沐年不理會自己,端王自討沒趣的撇了撇嘴巴:“好了薛丞相,本王也沒工夫在這裏跟你開玩笑了。你現在情況究竟怎麽樣了?”


    薛沐年這才睜開眼睛,剛剛一直都在演戲,現在總不能說不疼就不疼了吧。


    無奈之下,他隻能又繼續捂著自己的肚子,眉頭還是一如既往的皺著,隻不過這時候的表情看上去沒有剛剛那麽的猙獰了:“多謝端王惦記,我現在好一點了。”


    “嗯。”端王聽見了他的迴複,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好一點就行,要不然你這身體出了什麽事情我可擔待不起。郎中,快過來給薛丞相好好看看病。”


    “我.....我不是說我好點了,既然好點了,就不用再麻煩郎中再進來給我看病了。這牢獄陰冷潮濕,別為難郎中了。”薛沐年一聽要給自己治病,心下更加緊張起來。


    要知道他可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的,這要是讓郎中檢查出了真相,到時候不就太尷尬了嗎?


    “不礙事的薛丞相。小民去過比牢獄更加惡劣的環境,這都不算什麽。再說了,做郎中的天職就是救死扶傷,救死扶傷的人哪裏還會在意這麽多呢?”郎中倒是頗為貼心的勸說了薛沐年。


    薛沐年臉上隻能尷尬的微笑著,心裏麵卻是恨不得想跟這個郎中打一架。


    郎中說完話之後,對著端王看了一眼,端王冷靜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端王的命令之後,郎中掂著自己的藥箱子進到了牢房裏麵。


    “薛丞相,得罪了。”


    薛沐年十分無奈的擼起了自己的袖子,然後把自己白皙的手腕交給了郎中。


    郎中剛剛摸到他的脈搏的時候,心裏十分的詫異——這個人的脈搏速度為何會這麽的快?


    一般人是不可能跳得這麽快的啊。


    難道是看見自己有些緊張了?


    郎中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判斷著脈搏。


    他在把脈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抬起頭看這薛沐年的臉色。


    一個人生病的時候,可以從眼睛甚至的皮膚狀態看得出來。一個人生病的時候,可以從眼睛甚至的皮膚狀態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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