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定性一件事情,不能隻是推測與判斷,分宗沒有到來迎接,這裏麵可能存在了其他的問題。


    至於到底是什麽原因,其實驗證也很簡單,去一趟看看就是。


    紫玄上仙抬起頭,望向蒼穹的郡都之城。雖分宗沒出現,無法接引,他們難以上去,但這種小對於紫玄來說,不難解決,一旁的五葉老嶇,此刻也是目中介出一抹陰冷,至於其他人大都若有所思,不少偷偷掃向許肯和隊長。


    陳廷毫道侶二人也察覺了不對勁,吝氣的問詢之後,陳廷準當即開口。


    “緊玄前輩,許宵道友,二牛道友,你們八宗聯盟的分宗是否出了問題我稍後問詢一下,但隻是接引入城的話,我們可以幫忙。”


    他說著,立刻取岀玉簡傳音。


    許青和隊長聞言,向著陳廷毫一拜,表示感謝。


    紫玄上仙微微點頭,若無必要她也不想來的第一天就動用自己在郡都的人脈,尤其是用在入城這種小事上。


    且最重要的,這裏是郡都所在,強者眾多,在這裏不能如在迎皇州那般無所顧忌。


    對於此地,一切都要更謹慎。


    尤其是剛剛到來的這一刻。


    所以她首先需要弄清楚八宗聯盟的分宗,到底岀了什麽事情。


    於是在陳廷嘉的幫忙下,很快就有三道華光從上方郡都內飛出,化作三人。


    這三人身穿棕黑色的製式長袍,身上都有雷光環繞,顯然是陳廷亳的同宗。


    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執劍者。


    到來後寒暄一番,在陳廷亳的介紹下,許青知曉這三人是太古雷脈弟子,於郡製巡查當值。


    他們三人在聽到陳廷毫介紹許青和隊長新是晉執劍者後,明顯更為客氣,神色帶著尊敬,一路護送八宗聯盟一行人升空而起,直奔郡都。


    這一幕,讓善於觀察的許青,再次對於執劍者的地位有了明悟。


    同時他也本能的遙望越來越近的郡都之城。


    此城遠看成圓形,浩瀚無比,四周存在高牆環繞更有無數符文印記在內閃耀,形成一波波恐怖的威壓。


    尤其是在靠近時,這威壓極為驚人,從他們身上掃過,似在驗證入郡身份。


    有陳廷毫以及那三個郡製巡查作保,在這入城資格的瞼證中,許青一行人沒有遇到阻礙,很順利的踏入到了郡都之內。


    隨著踏入此地,一座雄城清晰的映入許青目中。


    郡都雖大,但卻井然有序,地麵長街處處,建築眾多,都是青玉為轉,紫紅為頂,起氣的同時天然存在了肅穆之意。


    又因城池內有靈植之樹作為點綴,彌漫在很多角落與長街上,所以這肅穆裏帶著一些典雅之感。


    更有濃鬱的靈氣從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內時刻散岀,籠罩八方,使得整個郡都之城洋溢在了輕靈之中。


    其內凡俗很少,修士眾多,放眼去街頭沸沸揚揚,熱鬧非凡。…


    尤其是這裏的建築遠看大氣,近看精致,門戶的庭院眾多,小門小戶的屋舍透著精巧。


    無論是從規模還是造型,都補是八宗聯盟的城池群可比的,雙方之間明顯差著底蘊。


    而這座郡都最讓許青震撼的,是兩個地方。


    其一,因郡都之城漂浮在玄幽古皇雕像的胸前,所以在這裏抬起頭,第一個到的是神靈殘麵,不是太陽,而是玄幽古皇的頭顱雕像。


    其神聖之意,俯視蒼生之目,還有那表情裏透著的一抹對眾生的憐憫,清晰映入每一個郡都之人的目中。


    其二,是踏入這座郡都之城後,許青有一種感覺,似自己站在了封海郡的巔峰,他的身軀,他的靈魂乃至一切,似乎都在走入這城池的一刻,與封海郡隱隱融合在了一起。


    這個感覺無比奇異,許青在之前所去任何一座城池,都沒有過類似之感。


    而此地明明是封海郡最普通的建築。


    “那是氣運之力。”紫玄上仙輕聲開。


    “作為一郡之都,作為整個封海郡的核心,這裏匯聚了封海郡的氣運,而氣運一說雖虛無縹緲,但的確是存在的。”


    “隻不過,都是匯聚在各個族群的正統之上,宗門等勢力難以擁有。”


    許青聞言若有所思。


    此刻一邊前行,陳廷毫在旁介紹郡都。


    “整個郡都分為九環七十七區,至於具體,你們稍後自然知曉,便多了。”


    因要盡快趕去分宗,所以路上陳廷毫沒有為許青等人描述細節,而是在了解分宗地址後,帶著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前往。


    八宗聯盟的分宗,位於郡都的西南方位,在第五十九區中。


    位置偏僻,但是靠近核心,這外觀看去尚算一個錯的庭院,裏麵隱隱到假山流水,帶著一些秀氣。


    隻過如今這裏一個分宗的弟子都沒有,目庭院的門被黑色的符紙封條封印。


    貼著封條,八宗聯盟弟子一個個都麵色難,紫玄目光在那封條上掃過,麵無表情取岀玉簡,開始找郡都的熟人問詢。


    這封條,已經明了一切。


    分宗,的確是岀了事情。


    “張司運?”許青目光從封條掃過後,向隊長,隊長與許青四目相望,眼睛慢慢眯起。


    他和許青都是捕兇司岀身,對於封條這種東西不陌生,他們過去甚至使用過類似之物。


    所以他們很清楚一般封印一個宅子,往往是代表事情還沒有徹底調查清楚,所以不允許外人踏入破壞,要等待相應部門進行處理。


    而他們第一次到郡都就遇到這種事,被針對的可性極大,至於誰幹的……許青思想去,張司運最具備動機具備這個力。


    畢竟張司運是特招,足以說明他在郡都的背景。


    一旁的陳廷亳是在到這封條後皺起眉頭,拿岀玉簡幫忙問詢,他的三個同宗一樣如此。…


    郡都太大,所以除非是自己轄區之事,否則的話其他區域的事情,不是人人都知。


    不過作為郡都的地頭蛇,在他們的打探下,很快還是有了答案。


    “七天前,此處分宗被司律宮以涉嫌僭越之罪,全部帶走,如今正在審訊。”陳廷毫眉毛一揚,向許青等人。


    此刻紫玄上仙從她的人那裏,知曉了答案,但卻更詳細一些。


    “司律宮第三司的司長姚雲慈下的令,僭越之罪可大可小,此事明顯刻意為之,許青,執劍廷此番的晉執劍者中,太司仙門的那位姓什麽?”


    “姓張,張司運!”許青沉聲道。


    “你們可有矛盾?”紫玄問道。


    “有。”許青點頭。


    “那應該是此人了,從朋友那裏探尋到,這姚雲馬是姚家族人,當年下嫁太司仙門,曾引起姚家不悅,其道侶姓張,二人有一子。”紫玄上仙眼睛裏寒芒一閃。


    “這麽說,僭越之罪的目的,不是分宗,而是許青!”五峰嫗沙啞開。


    “對方這時間點卡的有點急,七天時間,正是審訊上下之時,小阿青,們當年在捕兇司,要是準備幹類似的活兒,你們怎麽做?”


    隊長在旁輕聲了一句,許青抬頭望著遠處,淡淡開口。


    “蟄伏布局,一擊斃命。”


    “沒錯,我們如果不強勢,則不需如此算計,直接抓人是了,除非有所忌憚這般,但這麽急切,沒有更多布局更多撒網,怕打草驚蛇,等待一個機會致命一擊,對方反擊的很快,想要連根拔除。”


    隊長舔了舔嘴唇。


    “如此急的話,隻有一個目的,要潑髒水。所以先抓一批人作為依據,然後等待目標出現,將其以配合調查為由直接帶走,同時言語可囂張一些,最是讓對方發怒,從而做岀拘捕,這種事,捕兇司幹的多,因為太糙了。”


    “為啥這麽麻煩?”吳劍巫有些沒聽明,茫然問道,一旁的寧炎聞言,偷偷輕蔑的掃了他一眼。


    “為了讓人入殼,這可是小事變的大,稍微包裝一下,可直接通緝了,不然的話,隻是慢工處理。”隊長聲音帶著寒意,看向許青。


    “小阿青,此事你準備如何化解?”


    “此事很好化解。”許青平靜開。


    “沒錯,化解很簡單,要想想怎麽反擊。”


    “引用他們的方法,改動一下,就可以了。”


    “有意思,敢陰我們這兩個捕兇司!”隊長聞言,笑了起。


    二人的話語,聽得四周眾人都深吸氣。


    陳廷亳是這般,看向許青和隊長的目光,帶著一些深意。


    紫玄則是目中露岀讚賞,一旁的五峰嫗,同樣含笑。


    “張司運的母親,應該要派人來了。”許青向遠處,話語傳出後,其目光所望的街頭,此刻有兩道身影唿嘯而出.


    人還沒到,肅殺之意強烈散開,籠罩此地。…


    “來了。”隊長眼內幽芒一閃,那兩道身影從遠及近,飛速到來。刹那出現在了眾人前方。這二人身穿藍色道袍,背後黑色披風,與執劍宮的道抱相似可卻更偏重規則之感,麵色更是帶著陰沉,無視紫玄仙子的存在,在臨近後目光一掃,直接落在了許青身上。


    “你是許青?”


    “我等司律宮弟子,經過對八宗聯盟分宗審問,許青涉嫌潛越之罪,司律宮傳喚許青,接受調查。如若反抗,司律宮擁有斬殺之權,如若拒絕調查,司律宮傭有強製之權。外人若有幹涉司律宮執法之事,一律鎮壓。”


    二人修為在金丹六宮程度,此刻淡淡開口,聲音很是刻意的傳遍四方,使得四周不少路人聽聞。


    隨後,他二人沒有立刻抓捕,而是目光落在八宗聯盟其他弟子身上,尤其是在紫玄仙子那裏多掃了幾眼,似在給他們反應與應對的時間。


    而此刻,陳廷毫以及八宗聯盟的那些弟子,卻向許青和隊長,實在是……這一幕,與他們之前所,一模一樣。


    許青幹了三年捕兇司,從捕兇司的一個尋常隊員,一路成為了第七峰捕兇司的司長,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他無比熟悉。隊長的年頭更久了。


    此刻眼對方到這般開口,許青向著紫玄上仙一抱拳。


    “前輩,此事弟子可以處理,無妨。”


    許青又向五峰嶇以及陳廷毫抱拳,最終看了隊長一眼,邁步向著那兩個司律宮弟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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