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車一開,高速路的車流量立刻翻了一倍。


    而且快速客車一開,快速路的優勢就徹底顯現出來了。


    那些之前沒把賬算過來的人現在就都算過來了:走快速路省下的汽油費絕對比路橋費要多啊。再說老路顛簸又狹窄,很不安全,開車的人太受罪了。車也損耗大。怎麽算,都是走快速路劃算。


    開貨車拉貨的就更加了,用走快速路節省下了時間多跑一趟那不就多賺一倍的錢了嗎,交點過路費也值得。


    就連靠近株市的隔壁贛省的幾個縣,也不惜繞到這條路上來,為的就是把原本藏在山裏,田野裏的生鮮運出去。


    所以,市級路上的車流量一日比一日多。


    過路費現在一天能收百兒八十的,基本上能保本了。


    陶光明感歎李文軍還真是有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辦法。


    陶路遙很守信,按照約定給李文軍送來一個貨車購買指標。


    陶光明覺得李文軍就算拿到了指標,也沒錢了,無數次明示暗示李文軍,他可以借錢給李文軍把貨車買迴來。什麽時候有錢,什麽時候還,暫時沒錢還也沒關係。


    結果李文軍充耳不聞,去市服裝廠和市百貨商店走了一圈迴來,然後就把一台嶄新的貨車開迴來了。


    陶光明在心裏默念:他是移動的聚寶盆搖錢樹,我怎麽會把這個給忘了。我就不該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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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路橋施工隊隊長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隻說自己是見財起意,偷了鋼筋去賣。他矢口否認有人指使自己這麽做。因為他比誰都清楚不把孔家供出來,他就是孔家的功臣。以後出來了,孔家肯定要用他。把孔家供出來,陶家未必會饒他,該他受的罰一樣得受,還把孔家也給得罪了,就真的是裏外不是人了。


    而且,現在他最多被定個偷竊罪,金額才幾十塊錢,沒有造成重大損失,也就是坐一兩年的牢。怎麽算都是一個人把罪擔下來劃算。


    陶路遙很惱火,但是沒有辦法。


    李文軍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孔家要是因為這麽點小事就能被重創,怎麽可能在華東五市橫行。


    孔予禎在布局的時候,早把一切可能的結果都想到了,而且想好了對策,確保這件事就算不成,對孔家的損害也最低。


    比如,要貨車司機舉報就比其他任何人要巧妙,理由合理,有功無罪。誰也別想用這件事牽扯出是孔家在搞破壞。


    -----


    株市的幾個縣也開通了去省城的快速車,先開到株市的入口,再走市級路。雖然去省城的時間是節省了,可是去株市還是要三四個小時。


    那幾個縣向株市遞交申請,請求株市考慮修一條從茶縣到株市的快速公路,就把株市三個縣都串起來了。


    市裏迴複:“我們也想,可是沒有錢。”


    李文軍有錢啊,找他啊。


    可是李文軍剛出了兩百多萬,都被掏空了。他們雖然想讓李文軍出錢,也於心不忍了。


    不過眼看著株市到省城沿線那幾個縣的生鮮農產品“嘩嘩”地運往省城,甚至通過這條路運到鄰近省份去,他們又實在眼紅。


    株市開會定了線路,沿途征地什麽的,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配合。就連勘探都做完。


    資金的事情,卻始終沒有解決。


    明擺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是沒有錢,怎麽發?


    正在市建設公司兩麵為難之時,那個“振光路橋”的經理跑來說想幫市建設公司解決這個修路的難題。


    雖然之前跟孔家打交道的是省建設公司,可是株市對市級路修建過程中的風波再清楚不過。省建設公司都壓製不住的人家,市建設公司其實挺怕的。


    到時候萬一再出點相似的事情,又卡住了……


    孔予禎把市建設公司經理眼裏的猶豫盡收眼底,淡淡地問:“領導難道還有別的顧慮嗎?”


    經理笑了笑:“沒有,我隻是擔心工期.....”


    這句話已經說的很委婉了。


    之前孔家一拖就兩個月,擱哪一級領導身上都受不了。


    畢竟任期隻有那麽幾年,路早點修完就能早點用,在任上就能顯示出這件事帶來的效益。


    不然就是費盡力氣為他人作嫁衣裳了。


    孔予禎輕輕點頭:“我理解領導的顧慮。我們可以立個軍令狀,規定工期。超過工期,你們要再找別人,我們絕不阻攔。”


    經理笑了笑,心裏想的是:現在說得好,到時候你們要阻攔,我們也沒有辦法。


    “振光路橋”的經理說:“領導,現在全國範圍內有這個能力投資這麽大工程的企業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願意在株市投資的,就更少了。也就是我們孔領導,身為茶縣的國企幹部,才肯冒險來幹這老百姓受益的事。”


    市建設公司經理聽了,輕輕歎了一口氣:這話雖然多少有點往孔予禎臉上貼金戴高帽子的意思,可是有句話卻是實話。願意投資這條路的人,除了李文軍就隻有孔予禎了。李文軍暫時沒錢來做。他要想盡快幹成這事,除了跟孔家合作,還有別的辦法嗎?


    經理笑了笑:“是,孔領導高風亮節,真是讓人佩服。不過這件事也是大事,我要去征詢一下省建設公司領導的意見。”其實就是打電話向陶路遙請示,如果陶路遙說不行,他就不用再為難了。


    孔予禎心知肚明,點頭:“應該的,畢竟這是大事。”


    五分鍾後,市建設公司經理迴來了,說:“省建設公司同意了。有孔領導坐鎮茶縣,真是茶縣人民的幸福。那,這個工程,就拜托二位了。”這話聽著好像是經理糊塗了,把他跟孔予禎的位置搞錯了,畢竟他才是孔予禎的領導。


    其實市建設公司經理的心裏透亮的。孔予禎身後站著的是孔家。孔予禎隻是為了離李文軍近一點,好知己知彼才委屈自己去當了個縣裏建築公司的副經理。孔予禎要是想坐他的位置,也隻是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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